第56節(jié)
“差不多了。我應(yīng)該可以溜出來!你等著哦。” 她說著就掛掉電話,借口公司有事,拿起包想要脫身。 葉母一下迎上來,瞪她:“公司有什么事這么晚了非得讓你去?” “今天發(fā)布新活動嘛,要盯著點兒,全員都在加班呢,我一個人溜號怎么行?”她編起故事來一套一套的,微笑著揮手說拜拜。 眼看著就要成功了,葉母突然憑空變出一個大活人,說這么晚了她一個女孩子不安全,讓裴少清送她去。 有他在她才不安全呢…… 千溪頑強抵抗了幾回合,在葉母的強勢壓制之下,以屈從告終。 她坐上裴少清的車,陰郁得像朵蘑菇云。 裴少清心如明鏡地看著她:“你喝成這樣,確定是去公司?” 千溪揉著太陽xue:“當然不是?!彼龔纳迫缌鞯貓蟪龅刂罚叭ズ櫨频??!?/br> “見男朋友?” 她轉(zhuǎn)過頭,喝得半懵的大腦不太懂他的用意。 裴少清駛出地下車庫,意味深長地笑:“看你長得這么乖,居然直接去酒店見?” “……”他把她當成什么人了。 她本來只是想宣示一下自己的主權(quán)歸屬,沒想到這人聯(lián)想得這么深遠,她醉后遲鈍的大腦完全不夠用了……要解釋嗎?還是直接扇他一個巴掌比較好? 裴少清表現(xiàn)得很淡然,甚至在紅燈的時候側(cè)過身看她:“沒關(guān)系,別緊張。我也有女朋友?!?/br> 看他這個表情,恐怕還不止一個。 他笑得玩世不恭:“畢竟我們倆是要訂婚的人,只要你別在婚前玩出人命,我是不介意的。” 千溪默然看了他五秒,氣氛死一般地寂靜。 ——現(xiàn)在就想把這人踹去馬路中央,玩出“人命”來。 她不擅長與人爭辯,氣到?jīng)]有話講的時候,只能趕緊離開這個惡心的人。 “但是我介意?!鼻嗨谎郏苯釉诼房谙铝塑?。 裴少清在身后不停地摁喇叭,她穿過人行道,打了一輛的士就走。 她mama是什么鬼眼光啊!她忍不住踹了一腳前座。 司機用一種看女酒鬼的眼光看著她,悶聲不吭把她載到酒店。徐即墨早已在路口等著她,替她付清車錢,再把她扶進去。 司機師傅整個過程的眼神都是鄙夷的……這眼神不免讓她又想起了裴少清那個腦殘,更生氣了! 徐即墨看著她氣哼哼又醉醺醺的樣子,扶著她問:“怎么,被灌酒了?” “沒有?!北斫慵沂撬雮€主場,沒人敢灌她一滴酒,“被灌了更惡心的東西!” 千溪越想越來氣,不肯進酒店,在旋轉(zhuǎn)門前鬧酒瘋,又是踢又是蹦,罵罵咧咧的:“你說我爸媽是不是老糊涂啦!自以為是,剛愎自用,獨斷專行……冥頑不靈!還以為他們那套人生經(jīng)驗有多了不起,其實根本就是被過時的觀念蒙蔽了雙眼!連對方是人是狗都分不清!” “又跟家里吵架了?” “沒有。比吵架嚴重多了。我對他們徹底絕望啦?!本蛻?yīng)該把剛才那段對話錄下來給他們聽聽,看他們眼里那個家世好能力強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準女婿”有多令人驚嘆。 徐即墨還沒弄清她這邊的狀況,兩條胳膊就纏上了他的脖子。 她埋頭在他頸前,蹭來蹭去地撒嬌:“伐開心!要抱抱?!?/br> 完全招架不住發(fā)酒瘋的小朋友。 外面風大,他擔心她又感冒,把她抱進了大廳的沙發(fā)上,用其他東西吸引她的注意力:“里面還沒散。你買的那個幾百人份的蛋糕還剩一大半,你自己想不想吃?” “吃啊。你的生日蛋糕肯定要吃。”她還是勾著他的脖子不放,眸光清亮地看著他的眼睛,突然嚴肅地說,“不行。我瞞不下去了。” “嗯?” “不想瞞著爸媽偷偷戀愛了。沒道理他們連我出國的事都答應(yīng)了,感情的事還要插手。聽他們的安排還不如出家算了。”想起裴少清那張嘴臉就覺得世界觀都崩塌了。 她視線上瞟,想著各種不靠譜的方案:“要不我再離家出走一次?吞盒安眠藥威脅他們?抱著表姐家孩子跳井?”各種千奇百怪的可怕想法都出來了。 他別開臉,低笑。 千溪捧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正朝著自己,皺著眉頭真誠地說:“……要不我們搞出條人命試試?” chapter 34 徐即墨覺得再不制止她,他可能會遭遇比強吻更嚴重的暴行。 他把他家瘋魔了的小女朋友抱去生日會現(xiàn)場,李滄他們趕緊殷勤地給她倒水:“小老板娘怎么喝成這樣啊?” “不知道?!彼埠芟胫馈?/br> 千溪一個鯉魚打挺從椅子上起來,說:“我才沒有醉,我清醒著呢。不要聽他瞎說?!彼踔?,腳步發(fā)飄地往前走,“我的蛋糕呢?” 李滄像迎接慈禧太后一樣攙著她老人家走,結(jié)果到蛋糕旁邊,見到一群從臉到全身都涂滿了白色奶油,分不清容貌的人。 魏萊由于身高問題被第一個認了出來,只好出來頂罪:“城陽哥說,這么大一個蛋糕,眼看著也吃不完了,不能浪費,所以就……” 就用來打“雪”仗了。 千溪仰頭看了眼的五層蛋糕每一層都剩下坑坑洼洼一大灘,肯定是不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