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知識,這行的知識非常重要。 這似乎更沒問題了,盧鴻博起身笑道:“跟我驗證一下,我讓你看看什么是瘋狂天才……天才不用學(xué),一看就會?!?/br> 他笑吟吟的出來了,何玉貴背后快步跟著,這時候小木已經(jīng)被帶到廳里了,盧鴻博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上前客氣地握手,微笑著問著:“林導(dǎo)師,剛才正餐還合口味?” “不錯,有點意思,不過沒必要放一瓶假酒吧?”小木問。 “瞧瞧,正宗勃艮第的味道,可不是誰也分辨得出的?!北R教授贊賞道。他笑瞇瞇的看小木的眼神,怎么看也像不懷好意,小木也笑瞇瞇看著他,最終還是沒瘋的把瘋子看得按捺不住了,老盧好奇地問:“你一點都不好奇,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為什么好奇?沒有人能猜到一個精神病人的思維?!毙∧镜?,不露骨地罵了老盧一句,可老盧對這個稱號并不反感,他笑著道:“那我說出來,你一定會驚訝的?!?/br> “不會,你要找一個創(chuàng)富理論的現(xiàn)實版,以激勵那些還在苦讀羊皮卷期待發(fā)家致富的人……好像我應(yīng)該就是了,可以走了,騙人應(yīng)該是很有成就感的,我都迫不及待想試試了?!毙∧疽徽贡?,亮著自己這一身價值不菲的西裝,猜出謎底來。 何玉貴大驚失色,一豎大拇指,又一請勢:“請。” 這貨的江湖味道十濃,小木拱手相謝,倒像相交數(shù)年老友一般默契。 “哦,為什么我自己會覺得驚訝,好沒成就感。”盧鴻博失落地道。 小木回頭一笑提醒著:“你開場就叫我林導(dǎo)師,我還不知道干什么?笨蛋。” 這一提醒,把禿蛋也逗得笑噴了,何老板愕然一下,旋即也笑了,他瞧著這個盧瘋子揀回來的“林導(dǎo)師”,這派頭,簡直就像傳銷行里打滾數(shù)年的老油子,一點也不怯場,他開始相信,又要有一個更瘋狂的天才誕生了…… 第19章心驚人怵 這兩輛車小木認(rèn)識,就是把他從漢中市帶回來的,可住了近一周的這個地方他卻不清楚,此時才看到全貌,似乎是郊區(qū)的一處別墅樓,統(tǒng)一規(guī)劃,專售土豪的那種,坐南朝北、依山而建,相當(dāng)有氣勢。不過這些東西還不足以讓他動容。幾眼掃過,不經(jīng)意間,目光被一位女人吸引住了。 就是那位剛才斟酒的女廚,正如他所料,根本不是廚師,兩車未動,就是等她出來,這一出來,車上幾位打手的眼光都被吸引過去了,那飄飄的長裙,像這個夏日里一股清涼的風(fēng),吹拂過觀者的心田,深黛色的裙子,繡的是某種民族圖案,配的是亮銀的外飾,與她雪白的冰肌成了鮮明的對比。 像莊重里,帶上了幾分妖嬈,讓人崇敬,卻不疏遠(yuǎn)。 像肅穆中,多出了幾分俏皮,乍看高貴,再看親和。 她款款地上車,坐在了前車?yán)?,車門閉的一剎那,小木看到了一只精巧、造型優(yōu)雅的高跟鞋,一下子沒有分辨出是那個品牌,不過讓他感覺很可惜的是,這樣那怕就領(lǐng)到一線城市峰會上的女人,怎么會自甘墮落,混跡在傳銷的圈子里? 車啟動了,小木明顯地聽到了幾聲噓聲,那是這一干打手,被撩起心底欲望、又重重跌回現(xiàn)實的聲響。 “很高大上哈?!弊诤笈诺男∧撅@然是最清醒的,他如是道。 前排兩位打手回頭看向他,一個蒜頭鼻子、一個豁嘴牙子,加上開車的張狂那锃亮的腦袋瓜子,這哥仨成絕配了,兩人似乎不想讓小木提及這位美艷女人一樣瞪了眼,蒜鼻大腦袋的罵道:“這是你能想的人么?穿了身西服就把自己個當(dāng)老板了?” “啥高大上,高大上是形容女人的嗎?”豁嘴說話漏風(fēng),斥了小木一句。 小木笑著,很文雅地解釋著:“高大上的意思應(yīng)該這樣解析:個高、胸大、能上!” 車驀地一個趔趄,禿蛋油門沒踩穩(wěn),兩位打手一嗤,紀(jì)律就再好也沒憋住,仰頭哈哈yin笑,這個解釋,看來很中兄弟們下懷啊。 “我說禿蛋,你從那兒揀這么個貨,真特么有意思啊?!被碜煨χ鴨?,那蒜頭鼻一笑鼻頭就顫,也附和著:“說的不錯,兄弟,不過對著何老板別說啊,小心他給你上家法。” 我艸了,人都沒認(rèn)全,都當(dāng)成一家人了,而且這家子口風(fēng)甚緊,問美女叫啥,豁嘴告訴小木一個蛋疼的名字:夢露。 不用說,看來傳銷工作者多使用藝名隱藏身份傳言是真的,小木未敢深問。 那兩位卻是興致起來了,偏偏這時候,禿蛋張狂開始守紀(jì)律了,提醒著幾位少扯嘴皮子,叫的也是綽號,蒜鼻大腦袋的,就叫大頭,豁嘴兔唇的,就叫大嘴。 不讓說話,小木不樂意了,反提醒了他一句:“哎禿蛋,你說我們啊,看看你,露著這么個光腦袋,不怕誰認(rèn)出你來……你丫可是有案底的?!?/br> “對對,禿哥,戴上……何老板吩附過了,務(wù)必注意安全?!贝箢^道,他似乎對剽悍的禿蛋很有敬意。 禿蛋隨手扣上太陽帽、戴上了墨鏡,貼了綹假胡子,然后有點生氣地訓(xùn)斥小木道著:“別特么禿蛋,禿蛋叫啊,老子是沒有大名怎么著……聽見沒有,說你呢,林子?!?/br> “聽到了……這人一闊臉就變啊,看來禿蛋升級了,不讓叫禿蛋了?!毙∧拘χ溃恢韱杻晌淮蚴郑骸澳銈冎郎壓蟮亩d蛋,是什么蛋?” “什么蛋?”蒜鼻大頭愣了下,明顯反應(yīng)過慢。 “跳蛋?!毙∧镜?,一回身,正襟危坐,坐正了。 倆打手笑得直噴口臭,氣得張狂使勁砸方向盤,惡狠狠地又是老一套威脅了,等著老子弄死你;小木回了,得性,現(xiàn)在把自己當(dāng)老大啊,你配么?禿蛋有點怒了,直道著,小子,你誠心惡心我是不是?小木說了,絕對不是,不過肯定是故意的,氣得禿蛋放狠話了,可他低估了小木的反感情緒,文雅人粗俗了你想像不到有多粗,小木說了,你裝個鳥,別以為嘴上貼毛,人就很吊了啊,頂多像吊! 比拳頭小木誰也不敵,可耍嘴皮小木可是以一敵百,幾句刺激,硬是把張狂氣得不敢接茬了,那兩位卻是笑得直打顫,無形間和小木拉近距離了,那小話說的,實在是消譴無聊的良藥哦…… 前車,何玉貴老板親自駕著車,后座美女似乎果真叫“夢露”,何老板直呼叫露露,開口征詢的就是她對這個人的意見。 一句話,美女夢露贊嘆著:“完美,太完美了,簡直無可挑剔……盧教授,你從那兒找這么個人來,我從沒見過嗅一嗅就能分辨出真假酒的高手來?!?/br> 似乎雙方的關(guān)系很熟稔,盧鴻博回看了眼,笑笑道著:“說了你也不信,精神病院遇到的,這種人才,我綁也得把他綁回來?!?/br> “是不是?”夢露美女詫異了,一愣,秀眉蹙眼的更添幾分風(fēng)姿,恰恰老盧回頭,被這風(fēng)姿吸引,情不自禁地伸出指頭要去挑逗,被美女吧唧打掉了,那美女斥他道著:“信不信我讓何老板動家法啊?” “老盧,我說你能不能別這么正常,還是瘋點我能接受?!焙斡褓F斥道,這位盧教授一瘋了就干正經(jīng)事,可正常了,就要干胡事了,十八歲到八十歲的,只要是女人,他就不介意調(diào)戲一下。 兩人一提醒,老盧訕笑了笑,收回咸手了,他思維似乎有點混亂似地問著:“你剛才問什么?” “我問,真是精神病院出來的?”夢露問。 “那能有錯,我、林子、禿蛋,縝密策劃、然后猝然下手,演了一場現(xiàn)實版的飛越瘋?cè)嗽?,你們是不知道有多刺激,我左沖右殺,連續(xù)沖過了十幾個人的阻攔才成功地跳到車上……”老盧不知道是不是又瘋了,形象地描述著飛越瘋?cè)嗽旱慕?jīng)過。 “嗨,打住……露露,你問什么來著,你直接問他,不知道他說不清楚啊?!焙卫习逄嵝阎?,夢露直問著:“我是奇怪,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精神病醫(yī)院?老何,你查了么?” “查了,沒錯,林木生……有這個人,沒什么案底,好像是個大師傅?!焙斡褓F道。 要是個廚師,似乎就讓夢露容易接受多了,那衣著、那姿態(tài)、那帥氣,實在讓她嘆為觀止,真不相信這樣的人居然會在精神病醫(yī)院,老盧似乎看出了她的擔(dān)心,直道著:“我干這行二十年,相過的人那個錯過?我判斷就是個騙吃混喝的主兒……你們都瞧見了,一身新衣服上身,得瑟得就跟什么似的……這號好吃懶作的年輕人現(xiàn)在太多了……這小子有點妄想癥,老覺得自己有個億萬家產(chǎn)的老爸,在精神病醫(yī)院,張嘴就行賄醫(yī)生……我告訴你,什么禮儀、怎么說話都不用你們教?!?/br> 老盧把這個人說成了騙吃騙喝的主,要是個騙子,那和傳銷似乎就有異曲同工之妙了,誰也沒發(fā)現(xiàn),盧瘋子說話的時候,眼睛里閃著戲謔,似乎別有隱情哦。 “可授課呢?沒有三五年功夫,你讓他上場行么?別搞砸了?”夢露猶豫地道,似乎不太敢相信盧瘋子的話,何老板也說了,這不,今天帶他去見見世面,過過場面,要真像盧瘋子說的那自然是好,如果怯場,那就得另作打算了。 “何胖子,你特么別不相信我,擱十年前你還在工地偷鋼管呢,不是我眼光過人,你能有今天?”盧瘋子一聽兩人不信他,有點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