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說著那雙環(huán)抱著冷沁然的手也稍稍的松了一些。 冷沁然好笑的在容劍成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就像平日里撫慰冷悅?cè)揭粯?。出人意料的是,這平日里脾氣冰的跟個冰塊一樣的男人臉上的觸感竟然是那么柔軟。 冷沁然穿上拖鞋,輕聲輕腳的就往廚房走。 沒有注意到身后的男人的兩只閉著的眼睛其中一只微微睜開了些,像是留戀她的背影一般的,看了半晌才合上。 冷沁然做飯的一會兒工夫,一大一小就從樓上下來了。 衣服什么的也都穿戴整齊。 冷沁然將吃的喝的擺放的滿滿當當,才去廁所里整理自己。 “然然,今天我先送小一去幼兒園了,你等會兒自己去上班吧?!比輨Τ傻穆曇暨h遠的傳來,冷沁然還是聽的真切。 容劍成在送冷悅?cè)竭@份工作上遠遠都沒有送冷沁然的興致高,但是冷沁然聽容劍成這么一說,還是應(yīng)了一聲。 等到她出來的時候,桌上吃好的東西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了。 冷沁然不禁嘆了口氣,看來昨天的事情容劍成并不是沒有放在心里,說是介意恐怕還是有的。 昨天一時被閃躲的有些急了,連稿件都沒有帶,現(xiàn)在回出版社又要聯(lián)系冷徹那邊,還真是有些應(yīng)接不暇。 容劍成的反應(yīng)讓她有些害怕見到冷徹這個人了。 不過越是怕什么,就越要來什么。 冷沁然還沒有到公司的時候就接到總編的電話,說是冷徹對于這一本的要求比較高,想要跟她詳細的談一談,約的地點就在公司附近的小咖啡廳里。 冷沁然就打著一身的疑惑去了。 約定的時間很快就到了,但是漫長的等待讓冷沁然越來越想知道冷徹是怎樣的一個人。 男人?女人? 她看著外面來來往往的行人,不知道為什么有種奇妙的感覺,冷徹其實已經(jīng)來了。不過正如她在觀測這些人一般的,冷徹其實也是在一旁觀測自己。 冷沁然打了個哆嗦,瞬間覺得自己的腦補能力又是比起往常厲害了不少。 陽光在指尖上舞蹈,冷沁然看著這一個又一個的光圈,簡直都有些目眩。 “請問你是冷沁然嗎?”一個好聽的男聲打斷了她發(fā)散的思維。她抬起頭來才發(fā)現(xiàn)一個長相俊逸的男人正一臉溫和的笑意看著自己。 男人與眾不同的留著長發(fā),也沒有不倫不類的將它扎起,更沒有邋遢的將它就這樣放在肩上。 只是慵懶的輕輕挽起來,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的,精致的恰到好處。 冷沁然看著男人那份超脫世俗的氣質(zhì)而有些愣神,但是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失態(tài)還是有了些小小的羞澀,她趕緊站起來伸出手進行握手禮的問道:“對不起,我剛剛有些走神了,請問您是冷徹先生嗎?” 那男人看著冷沁然的手,眸色深了一些,但是并沒有伸手去握的意思,反而說道:“不,我不是的?!?/br> 冷沁然有些疑惑的看著男人反應(yīng),才慢慢將手放了下來,繼而問道:“先生既然不是冷徹,那您怎么認識我……” “哦,其實早就聽我那個笨蛋徒弟提及過你了,不過一直沒有機會看見你跟你打聲招呼而已。”男人拉開了冷沁然對面的板凳,也就直接坐了下來,“我的徒弟,就是容劍成。他應(yīng)該也有跟你提及過我吧?!?/br> 冷沁然越發(fā)的不明白男人到底是過來干什么的,這說是打聲招呼但連握手禮都不愿意。冷沁然對這位容劍成的啟蒙老師印象還是很深刻的,包括那個媳婦兒定理。 原本冷沁然還想說自己今天還約了人的,但是看到男人有些意味不明睿智的目光她就說不出打發(fā)的話來。 男人又點了一分蛋糕和藍山,似乎真要跟冷沁然談一談,但是半晌冷沁然沒問話,他也就不說話。 終于,約定的時間已經(jīng)是到了,冷沁然怕冷徹看到自己這邊坐了兩個人而誤會這地方不對。她終于提起話來:“那不知道您現(xiàn)在是碰巧過來看看還是?” “恩,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情,不過容劍成跟這我一起學(xué)了這么久了,我就想看看是什么樣的女人讓他這樣的魂牽夢縈?!?/br> 男人的話里沒有任何的諷刺,即使是喝著咖啡,但是依舊能看出一股東方人的優(yōu)雅。 但是冷沁然聽著這番話,只覺得臉一陣燒的慌。 她趕緊別開話題的說道:“不知道師傅您是干什么的呢?” “我?”男人聽到冷沁然這么的問法,像是很懷念的樣子,他抬頭瞇了瞇眼說道,“算是個教學(xué)生的吧?!?/br> 冷沁然覺得這男人有一種神秘的氣質(zhì),但是她也不知為什么的沒了那種好奇心想要一探究底,能多了解了解容劍成也是不錯的。 “對了,你好像在等人?我想那個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不會來了?!?/br> 冷沁然看著男人的一臉篤定,不禁脫口而出:“為什么?這個是作者約的而不是我約的?!?/br> 第二卷 任平生 第七十六章 再回首燈火闌珊 換句話言之,作者再不想來,本就是她約的,也不會就這樣輕易的說不來吧。即使現(xiàn)在確實是到了約定好的時間,但是這個男人既不知道他們約好的時間,也不知道冷沁然與對方約定的原因。 就這樣貿(mào)貿(mào)然的說著對方不會來的話,還一臉篤定的表情。實在是…… 太隨便了吧。 男人看冷沁然下意識回的這一句話,下意識的勾唇笑了笑,說道:“因為我在,所以她不會來?” “您跟冷徹認識嗎?”冷沁然不明白男人突然之間的來意,更是不明白這個冷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反正也摸不著頭腦了,干脆就問的更清楚一點,反正他的模樣也是一副什么都懂的樣子。 男人搖了搖頭,一副不可說的模樣,又問道:“你對容劍成那小子到底是怎么看的?” 冷沁然不明白這問題在哪兒,她的臉色深深的就刻著自己不明白看法到底是幾個意思。 男人呵呵的笑了起來,輕笑的聲音跟容劍成倒是很像:“只是說,你愛他嗎?” 冷沁然覺得容劍成這神神秘秘十幾年的老師突然冒出來,問自己這些問題,實在有些莫名。 “容劍成從小喪母,所以他顯得對感情有些偏執(zhí),正常人看到了這種霸道,恐怕是后退都來不及。你是為什么還能站在他的身邊呢?”男人的表情就像是在做一次深刻而有嚴肅的研究一般,沒有半分的玩笑。 冷沁然也是實實在在第一次被人這么認真的問對于容劍成的感情問題,她嘆口氣道:“其實也沒有什么愛或者不愛,在一起就在一起了,懶得分開?!?/br> 男人聽到這話之后有些愣然,但之后便是狂笑了起來。說是狂笑,只不過比之前矜持的樣子多了一分開朗罷了。他那充滿笑意的眼看著冷沁然還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傻樣,就說道了:“既然你都抱著這樣的想法了,那我也就把一些你該知道的事情告訴你了。” 冷沁然靜心凝聽,倒有幾分乖學(xué)生上課聽講要做好筆記的模樣。 “你知道修真嗎?”男人看了看冷沁然放大的瞳孔,就明白自己這句話是嚇到她了,不過他也沒準備止住這個話題,“據(jù)我感受到的,你那里應(yīng)該有個修煉的自成一派的水天洞地吧,所以我說的這個事情你沒必要否認?!?/br> 冷沁然下意識的撫了撫胸口,那底下靜靜躺著的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 而自從見到這個容劍成的師傅之后,那朵花一直就是一種灼熱的狀態(tài)。之前那熱度不大,但是被男人提及修真這個話題的時候,冷沁然才發(fā)現(xiàn)那溫度有些偏高了。 男人看冷沁然的模樣,以為只是因為這個話題而被震驚到了,接著說道:“容劍成的身體本就是難得一遇的修煉奇才,但是也怪我太急功近利了一些。在他那么小的時候就教會了他如何行使自己的力量?,F(xiàn)在他倒也不會用著力量去隨處的傷害別人。只不過……” 男人定定的看著冷沁然的樣子,似乎是在確認冷沁然自己的心情能穩(wěn)定的聽下去:“……再這樣放任他的心魔成長,他可能就要傷害自己了?!?/br> 男人用攪拌器攪了攪咖啡,嘴角又是一絲肆意又是一絲苦澀:“我還從來都沒在意過我的弟子會去傷害什么人,但是他要是傷害他自己就不一樣了。因為容劍成的身體已經(jīng)被魔化的太厲害,我找了許久也是沒有找到那種能讓他正常的藥材?!?/br> “魔化?”冷沁然覺得自己拿到這個空間,能聽到修真一類的事情就已經(jīng)是一個玄幻的不能再玄幻的事情了。沒想到,容劍成的師傅一出現(xiàn),跟自己說的話就跟說書似的。 男人明白現(xiàn)在說這些冷沁然也并不大懂,于是嘆息道:“現(xiàn)在他的身體狀況著急也沒有用,但是你得明白你們的處境。最近好像不少人想要找你的麻煩,你知道是誰嗎?” 冷沁然雖然成天都游手好閑的模樣,但是畢竟大腦也不是干放著的。所有的偶然也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有目的性的做出來的。 她之前總結(jié)了許多,最后她覺得是王洛雨。即使沒有什么確鑿的證據(jù),但是王洛雨跟其中的關(guān)系自是不會遠。 讓冷沁然覺得糾結(jié)的是,其中總有一種莫名的違和感,她不知道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哎,劍成也不愿你知道的太多,畢竟知道的越多,傷害也就越大。本來就是上一輩人的事情,牽扯著你進來了,反而變的更加的復(fù)雜?!?/br> “上一輩人?”冷沁然突然就想起了冷徹的那一本《謊言》,想到容劍成死去的母親,還有容子豪明明察覺不對卻沒有深究的表現(xiàn),“難道這個事情真的跟容劍成的……” “到底是不是我還不清楚,但是劍成他現(xiàn)在魔化的狀態(tài)實在是太對勁了。也可能是上次那個女人的原因,也可能是我不在的時間里,又有什么高人做了手腳。”男人說著自己并不了解的事情,但是面上依舊一派淡然。 “那您想我能怎么做呢?”冷沁然明白此刻男人找上自己必然不是簡簡單單的會談,想起上一次的王璐璐冷沁然就覺得一陣惡心。如果敵人真的都是這類人,那么容劍成的處境想必也只會更危險。 更何況冷悅?cè)竭@個還沒成長起來的小孩兒。 她必須得盡一切的力量,來保護自己所想要保護的。 “其實需要的不多,只是你的心里準備而已,”男人點了點冷沁然的頭,“他的這個地方,如果必要的話,可能會忘記你?!?/br> “這樣也沒關(guān)系嗎?”男人本是儒雅著的,但是說這句話的時候又帶著些莫名的邪氣。 冷沁然愣然,而忘卻了答復(fù)。 “今天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了,下次有機會再見吧?!?/br> “我還不知道怎么稱呼您……”冷沁然急急的問道,但眼前哪兒還有什么男人,只留下那咖啡上騰的水汽證明著男人回來過。 “曾經(jīng)有人叫我魔君?!?/br> 冷沁然的耳邊最后留下的便是這么一句話。 才在剛剛的思緒里久久不能回過來的冷沁然又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大意。 魔君?!那不是她空間里的原主人,那個婉如所拜托她找的人嗎?雖然可能只是名字有些相像,她忍不住站起來向窗外眺望,但是終是沒有找尋到男人的身影。 第二卷 任平生 第六十七章 百轉(zhuǎn)千回又相遇 冷沁然還沒糾結(jié)多久自己竟然錯失了空間要自己找的那個男人,主編的一通電話就打了過來。大概的意思是那邊的冷徹恰好遇上了堵車,所以今天也暫時過不來了。約在第二天。 冷沁然付好了帳就不再逗留,現(xiàn)在她也沒心情去計較這位冷徹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她也無意回家再追問容劍成些什么,只是不明白那個人為什么會說容劍成會忘記她。 來來往往的人群嬉鬧,但是冷沁然卻覺得最近的事情發(fā)生的多的讓自己的心靜不下來。 或者,自己應(yīng)該想開些? 手機鈴聲再一次的打亂了冷沁然的思緒,她本以為是總編又來的一個電話,匆匆接了以后發(fā)現(xiàn)對面的人沒有聲音,才覺得奇怪:“喂,您好,這里是冷沁然?!?/br> 在她下意識的說了自己的名字對方依舊沒有聲音的時候,她想要看看來電顯示看到底是誰,一個女聲卻突然的響了起來:“恩,我正在找你。關(guān)于那個小說的事情。” 因為總編現(xiàn)在全權(quán)交代給她的也只有這本《謊言》,所以冷沁然很快的反應(yīng)過來對面的人是誰,她不禁停止了還在行走的腳步,應(yīng)聲道:“哦,您是冷徹吧。今天總編不是說您有事情來不了嗎?我也收到信息說您再約了時間……” “不,”對面的女聲似乎有些急促的說道,“有個東西現(xiàn)在就想問一問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出來一趟?!?/br> “啊,那當然?!崩淝呷浑m然對于總編前一個電話打過來才說要改時間,這后一個電話又打過來說再約的狀況實在是有些不明。但是畢竟離自己真正下班的時間還早,再等等冷徹倒也無妨,“那您是想在哪里見我?還是這邊這個咖啡廳嗎?我才剛離開不久,馬上也能回去?!?/br> “不,不用了?!蹦沁叺呐曈行┛侦`,像是想到什么的說道,“你不是有個兒子在陽光幼稚園讀書么?我記得那邊也有一個咖啡館,不如就在那邊見吧,你接兒子也方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