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空間之忠犬的誘惑、[穿越]空間養(yǎng)顏記、小地主(美食)、拐個男神當(dāng)老公、何患無柒(女尊)、隔壁那個壞書生、我的未婚夫白狐大人、穿越之相府表小姐、重生炮灰女的幸福人生、危險拍檔
“綠蘿,我們?nèi)タ纯此男〗??!?/br> “好的,小姐您慢點(diǎn)走,綠蘿扶您去?!?/br> 蕭瑟瑟一路追著蕭文翠,從秋瑟院前跑過好幾片花木回廊,拳頭巴掌劈頭蓋臉的打在蕭文翠身上。 蕭文翠本來就嬌生慣養(yǎng),穿的又繁瑣,眼下跑也跑不快,不似蕭瑟瑟輕裝簡便,故此只有挨打的份。 一路慘叫不絕于耳,驚飛了管家剛讓人買回來的一群母雞,撞倒了后院的兩條狗,其中一條朝著蕭文翠惱怒吠叫,狠狠一口上去,就咬在蕭文翠的裙上。 “哇!”蕭文翠嚇得流出眼淚,也不知道腿被咬傷了沒有,只能落荒而逃。 想她蕭府的二小姐,雖然是庶出,可生母黃氏是掌家的姨娘,她從來都是在府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曾像今天這樣狼狽過? 聽著周遭家丁們的呼聲和婢女們的偷笑,蕭文翠覺得自己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恨不能將這一切都還給蕭瑟瑟。 眼看著要接近書房,蕭文翠歇斯底里的尖叫:“爹!爹救我!蕭瑟瑟那個傻子發(fā)瘋了,我快被她給打死了??!” 話還沒有說完,肩膀便被按住,蕭文翠尖叫著跌倒在地上,蕭瑟瑟正按著她半邊肩膀,又是一拳頭砸落。 “哇——”蕭文翠大哭,形象盡失,看在周遭一些曾受她欺負(fù)的婢女們眼里,卻是大快人心的很。 盧mama那三個婆子畢竟是上了年紀(jì),跑也跑不快,好不容易追上來了,便瞅到蕭文翠被蕭瑟瑟按在地上打。 盧mama想著適才蕭文翠對自己嫌惡的態(tài)度,是萬萬不能再得罪蕭文翠了,于是率領(lǐng)兩個婆子沖上去,揪住蕭瑟瑟的頭發(fā)狠狠的拽開。 “疼!疼!”蕭瑟瑟痛苦尖叫。 盧mama見狀,嘴巴勾出一條得意的笑容,可這笑容只維持了瞬間,便化作恐懼,只因她聽見蕭恪的聲音。 “你們在干什么!” 蕭瑟瑟立刻掙脫開被驚傻的盧mama,朝著蕭恪跑去,似乎是因?yàn)樘^失魂落魄了,整個人都顯得那樣六神無主。 “爹!”蕭瑟瑟今日的衣服是干凈的,便索性投進(jìn)蕭恪的懷抱里,嗚咽的說:“盧mama拽我頭發(fā),她還打我!” 盧mama聽言差點(diǎn)晃倒在地,這傻子三小姐在胡說什么?還有,為什么老爺早不來晚不來,就偏偏在她拽那傻子頭發(fā)時出現(xiàn)? 盧mama哪里知道,是蕭瑟瑟故意將蕭文翠逼到這附近,又早就看見蕭恪遠(yuǎn)遠(yuǎn)的過來,才故意將蕭文翠按到地上打,算好了時間讓蕭恪看到盧mama對她動手的一幕。 盧mama百口莫辯,“老爺,您聽老奴解釋,老奴——” “閉嘴?!笔掋吡搜郾Rmama,眼底凌厲的冷意,把盧mama嚇出滿脖子的冷汗。 另兩個婆子趕緊把蕭文翠扶起來,蕭文翠此刻鼻青臉腫,鼻孔下還掛著一道血痕,衣服發(fā)髻更是亂的不堪入目,活像是炸毛的孔雀。 她哭著罵起兩個婆子來:“蠢笨東西!”揚(yáng)手就扇了兩人耳刮子,“養(yǎng)你們是干什么的,我都被揍了你們還磨磨蹭蹭的不過來,是不是要等著給我收尸了滿意!你們說??!” “夠了!”蕭恪狠狠喝止,這會兒已然是面覆寒霜。 “文翠,你娘教你的禮儀淑德,你都丟到什么地方去了?哪怕是記得半分,也不至于如此丟我蕭某人的臉面?!?/br> “爹……”被蕭恪這樣嚴(yán)詞厲色的教訓(xùn),是蕭文翠有記憶以來的頭一回。從前她不管做什么爹都會由著她,可為什么今天爹竟然要教訓(xùn)她? 都是因?yàn)槭捝?/br> 蕭文翠指著蕭瑟瑟道:“都是這個傻子干的,爹你看我臉上的傷,還有身上的傷,全都是她打的!爹你要為我做主?。 ?/br> 綠意在旁還嘴道:“四小姐又不是故意打二小姐的,還不是看見二小姐讓盧mama她們?nèi)齻€毆打三小姐,四小姐以為很好玩,才和二小姐鬧著玩的?!?/br> “都把我打成這樣了還叫鬧著玩?” 蕭文翠還想說什么,然則被蕭瑟瑟搶了先。 “二jiejie好兇啊,我看盧mama她們打三jiejie打得好開心,就問二jiejie你打人好不好玩,是你和我說讓我親自打打試試看的,誰騙人誰是小狗!” “你這傻子居然——”蕭文翠氣得差點(diǎn)噴出血。 “文翠!”蕭恪的怒氣在喉間不斷頂撞,“瑟瑟說的都是真的?” “這傻子胡說!” “老爺,四小姐說的千真萬確!”綠意道:“老爺要是不信,派人去請三小姐過來瞧瞧就知道了!“ 正說著蕭醉,便見蕭醉在婢女綠蘿的攙扶下,吃力的走了過來。 蕭瑟瑟帶著哭腔喚道:“三jiejie,三jiejie你怎么和我一樣,頭發(fā)都被人拽散了?” ☆、大獲全勝 在看到蕭醉的一刻,蕭恪的眼底有驚訝的神色浮出,卻僅只是驚訝而已。 這個女兒他不喜,她就是被打殘了他也不會覺得心疼。但蕭恪不能容忍蕭家出事,從前縱容文翠橫行是看在黃氏的面子上,沒出什么大事也就算了,但今日這事牽扯到瑟瑟頭上,他就必須要擺出一家之主的威嚴(yán)。 瑟瑟可是即將成為瑾王妃的人,為了能牢固的攀上皇貴,眼下蕭家都得向著瑟瑟。 塘城蕭氏的榮辱,永遠(yuǎn)是第一位!可文翠這嬌生慣養(yǎng)的女兒,根本理解不到他的苦心。 蕭恪一時厭于再看蕭文翠,冷冷道:“蕭醉,你說。” “是?!笔捵砀A烁I?,即使是遍體鱗傷了,眉梢眼底仍自成凜然清正,如梅花傲雪。 “爹,今晨二小姐闖入我的房間,一口咬定是我偷了她的簪花,搜查一番沒能搜到,二小姐便命盧mama將我拖出去,一直拖到秋瑟院前。我奮力爭辯,然而二小姐不相信我,讓盧mama她們?nèi)藢⑽掖虻竭@個地步?!?/br> 蕭醉的語調(diào)平穩(wěn)而坦蕩,明明受了那樣的虐待,還能面不改色挺直腰板的陳述,這樣的儀態(tài)和風(fēng)范,令蕭瑟瑟不禁在心中認(rèn)可。 蕭瑟瑟啜泣:“我那時候在睡覺的,聽見吵鬧聲就起床了,接著就看見她們打人。爹,二jiejie和盧mama她們打人都很起勁很開心的,打人真的很好玩,你要不要也試試?” 蕭恪這會兒實(shí)在沒閑心哄這個癡傻女兒,看著蕭醉身上的青腫血跡,臉上的抓痕和亂了的頭發(fā),心中也明白了事情的經(jīng)過是怎樣的。 眼神變得陰沉下來,蕭恪的目光近乎能殺人。 可蕭文翠完全不顧蕭恪的心思,仍舊氣惱的哭道:“爹!是蕭醉偷了我的簪花在先,你要為我做主??!” 蕭醉坦蕩的回道:“二小姐,我還是那句話,志士不飲盜泉之水,偷竊之事,我斷不會做。說我行竊你,二小姐可有證據(jù)?” “當(dāng)然有,證據(jù)就是、就是……”就是什么,蕭文翠一時語結(jié),好半天才喝道:“昨天進(jìn)我房里的只有長姐、我貼身侍婢、盧mama和你。她們?nèi)齻€不可能偷我的簪花,所以就是你偷的!” “二小姐,蕭醉對天發(fā)誓,絕沒有行竊?!?/br> “賤人,你還抵賴!” “都別吵了!”蕭恪忍無可忍,這一聲吼,音量極大,震得蕭瑟瑟的耳朵都有些疼。 她皺了皺眉,啜泣著退出蕭恪的懷抱,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小心的拉了拉蕭恪的常服袖口,懦弱的喃喃:“爹不生氣,爹不生氣……” 蕭恪看了眼蕭瑟瑟,悲從中來。塘城蕭氏的嫡女,怎么就是一個傻子呢?只盼望婚期早點(diǎn)定下來,把她嫁了吧。想來瑾王是不可能寵愛她了,能榮養(yǎng)著也罷,好歹蕭氏還是皇親國戚。 視線再度掃過蕭文翠、兩個婆子、盧mama,蕭恪的眼底映寒如冰。 他冷聲道:“文翠你縱仆毆打蕭府的小姐,可知道錯了?” “我沒錯!”蕭文翠吼道:“我是為了讓蕭醉那賤人認(rèn)罪,再說我也被蕭瑟瑟打了,爹你怎么不怪罪那傻子!” 聽蕭文翠一口一個“賤人、傻子”,直將蕭恪氣得七竅生煙。 “蕭文翠,你知道瑟瑟是傻子,你還跟她一般見識個什么,傳出去成何體統(tǒng)!我蕭家的臉都被你這沒教養(yǎng)的女兒給丟盡了!” “爹!” “回你的芙蓉院去。”蕭恪打斷蕭文翠的話,“給我面壁思過,三日之內(nèi)不準(zhǔn)踏出院門一步。” “爹……”蕭文翠嚎啕大哭。 “還有你們?nèi)齻€惡奴?!笔掋⒁暰€掃到盧mama三人身上,“扣三個月月錢,暫時留用蕭府?!?/br> “謝、謝老爺開恩?!比齻€婆子只能狠狠的磕頭謝恩。 蕭文翠嚎啕:“可是爹,我的簪花真是被蕭醉那賤人偷的!為什么你只懲罰我,卻護(hù)著那個賤人還有那個傻子?” “你閉嘴!” 蕭恪被蕭文翠這毫無德儀的言辭極端觸怒,對左右仆從說道:“還不把二小姐送回芙蓉院去?看來面壁三日還是少了,改面壁七日,不準(zhǔn)出來!” “爹,你偏心,你怎能向著那個傻子跟那個賤人!” “送走!”蕭恪拂袖,心中怒火燎原。 “我不走,我不走!”蕭文翠在幾個仆從的鉗制下,依舊在瘋癲的掙扎。 這般毫無儀態(tài)的模樣,蕭瑟瑟看了,臉上癡傻的神情沒有變化一絲,唯在心底無聲的冷哼。 她早就算準(zhǔn)了蕭恪會維護(hù)她,拋卻父女情義不談,單單是她即將成為瑾王妃這一條,就夠蕭恪想明白該怎么做了。 可嘆蕭文翠如此膚淺,連這都想不到,還在一個勁的往槍口上撞。 縱仆毆打meimei在先,現(xiàn)在挨了打、受了懲罰,蕭文翠是咎由自取。 蕭瑟瑟的唇角不著痕跡的微翹,自己竟然也有動手打人的一天啊。既然是頂著這傻子的身份,當(dāng)然要選擇直接動手了。因?yàn)?,官宦人家是不會跟一個傻子一般見識的。 靜靜望著蕭文翠敵那些仆從不過,被拖走了,遠(yuǎn)遠(yuǎn)的還在罵著“賤人、傻子”這等不堪入耳的詞眼,蕭瑟瑟癡癡問道:“爹,我有好多好多的簪花,我去給二jiejie送上一支吧?!?/br> “事情到此為止,你回秋瑟院去?!笔掋≌f道:“這段時間你也安分點(diǎn),等著做你的瑾王妃,別再調(diào)皮搗蛋?!?/br> 蕭瑟瑟露出一臉費(fèi)解的表情。 蕭恪無奈,想著自己的話估計蕭瑟瑟也聽不明白,索性扭臉對綠意呵斥:“將三小姐看好了,再惹事端,唯你是問?!?/br> “是,綠意知道了?!本G意福了福身,卻偷著吐了吐舌頭。 蕭恪心情不愉,想著書房還有公文沒有批閱,轉(zhuǎn)身回書房去了。臨走前不冷不熱的看了蕭醉一眼,半句慰問的話也不曾說。 蕭瑟瑟喚道:“可是我真的有很多簪花啊,就拿一個給二jiejie吧?!?/br> 蕭恪道:“不需要你再cao心這事,文翠粗心大意,簪花多半是她自己弄丟的,過段時間就會找到?!?/br> 漸漸的,蕭恪的身影消失在秋日開得正好的菊花叢后,看不真切了。蕭瑟瑟卻垂首斂眸,暗暗搖頭。 不管蕭文翠的簪花到底被弄到哪里去了,事情都絕不會就這么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 ☆、心酸□□ 眼下盧mama等三個婆子也灰溜溜的夾著尾巴退走,這片栽種菊花的小閬苑里,只剩下蕭瑟瑟和蕭醉領(lǐng)著各自的貼身丫鬟。 由始至終,蕭醉都是清正凌寒,簡單的綢布梅花紋紗裙和發(fā)髻上孤零零的玉笄即便是臟亂染著血污,仍掩蓋不住她由內(nèi)而外的風(fēng)華氣度。 尤其是紋紗裙上妝刺的三枝梅花,最是紅艷傲雪,令蕭瑟瑟不著意盯著看了有半晌,才說道:“三jiejie,現(xiàn)在還這么早,我們都回去睡回籠覺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