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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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人是后來的吧?” 莫顏身邊最值得信任的只有墨香和墨冰,墨香在聊城辦差,還未歸京,而墨冰是萬俟玉翎的手下,也是暗衛(wèi)中心人物。 不是夏若雪瞧不起袁煥之,袁家用十多年來布局,不過爾爾,機(jī)關(guān)算盡,依然是萬俟玉翎的手下敗將。 “就是今日跟著你大哥上山那個,現(xiàn)在叫墨黃?!?/br> 得到機(jī)會,袁煥之又忍不住表現(xiàn)自己的良苦用心,“如果不是我的人,夏明軒都不會有見到悟能大師的機(jī)會?!?/br> 墨黃隨機(jī)應(yīng)變,她先一步擺脫黑衣人,緊隨著夏明軒到悟能大師的禪室。 兩個人的話,她聽的不甚真切,但是基本確信悟能大師為夏家兄妹早已準(zhǔn)備好逃生通道。 夏明軒離開后,悟能大師發(fā)現(xiàn)有人偷窺,逼迫墨黃現(xiàn)身,見到她真容,后被墨黃用毒殺人滅口。 隨后墨黃神不知鬼不覺地逃離禪室,等莫顏出現(xiàn)后,她又回來請罪。如此一番,誰也懷疑不到她的頭上。 在袁煥之眼中,夏若雪是將死之人,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夏若雪心如刀割,難怪,難怪袁煥之貪生怕死,卻跟著她一起跳下山崖,原來早已經(jīng)有人傳遞了消息給他。 來日方長,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 京都的這場雨,一連下了三日才放晴。 由于大悲寺的悟能大師服毒自盡,大悲寺慘遭浩劫,悟空方丈回到大悲寺中處理瑣事,寶貝和寶寶的教導(dǎo)暫時停下來。 莫顏是覺得兩個包子還小,能等上個一年半載習(xí)武更好。 寶寶明顯比寶貝更好動,下雨天,他就在偏殿之中,拉筋踢腿,小小的人兒,做得有模有樣。 “涼,涼……” 貝貝在搖籃中,揮舞著小手,黑溜溜的眼睛看著莫顏的方向,鼓著小臉,賣力地叫喊,“涼……” 多余總是比jiejie慢半拍,人也呆呆的,平時很少說話和笑,總是一副思考狀。 有了吃食端來,多余的眼睛眨啊眨,看上去靈活無比。 莫顏松口氣,只要有感興趣的東西就好,不然她還真怕多余天生有什么缺陷。 做娘都想望子成龍,望女成鳳,而皇家卻不同,兄弟姐妹中,有寶貝一人肩負(fù)責(zé)任極好,她更愿意讓自己的子女能肆意地活著。 “北地邊境連接告急,蠻族來勢兇猛,咱們大越幾處邊境開戰(zhàn),能支撐到現(xiàn)在,已是十分不易?!?/br> 莫顏放下手中幾封書信,一籌莫展。 前幾日在大悲寺,他們的計劃提前被泄露,只殺死夏明軒,讓夏若雪和袁煥之溜了。 己方加派人手用兩天的時間繞路到山崖底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盡管京都鬧市和城門口發(fā)布懸賞令,但是以他們兩個人的本事,逃脫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旦袁煥之回到北地,如魚得水,對大越更是一個打擊。 “您說,那個內(nèi)jian到底是誰呢?” 墨冰眼睛閃過痛苦,當(dāng)年他們加入組織的時候曾經(jīng)發(fā)誓,永遠(yuǎn)效忠。 里面的每一個人,都是她的兄弟姐妹,最痛苦的莫過于背叛。 以前她不愿意往那個地方去想,而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xiàn)巧合,她不能再逃避。 試想下,身邊隱藏一條毒蛇,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被咬一口,那將多么致命。 “不清楚?!?/br> 內(nèi)jian誰都有可能,不是萬俟玉翎身邊的,就是她身邊的,莫顏不敢輕易妄言,以免猜錯了讓人傷心。 凡事都講究證據(jù),不過若是想挖出來那個jian細(xì),也是不簡單的。 “墨冰,你是除了墨香之外,跟隨我最久的人。” 莫顏現(xiàn)在對誰都保留一兩分,墨冰是她最信任的人。 如果墨冰是jian細(xì),有無數(shù)機(jī)會可以除掉她,甚至是四個包子。 能一擊斃命達(dá)到效果的事,何必費心繞一個大彎子? 拿莫顏身邊的人來說,墨冰,墨米分,墨紫和墨黃都是萬俟玉翎的暗衛(wèi),排除墨冰,剩下三人都有可能是袁煥之的人。 墨米分和墨紫是在潁川的時候被調(diào)入她身邊,墨黃是從大吳完成任務(wù)后來進(jìn)宮的。 從性格上分析,墨米分愛說愛笑,墨紫稍微穩(wěn)重,墨黃臥底做繡娘,沉默寡言,有一點點敏感。 三人皆有鮮明的特點,換位思考,如果她是袁煥之,她會選擇誰來做內(nèi)jian? 這個問題困擾莫顏到晚上,她輕輕地拍著自己的頭,還是沒想通。 袁煥之子嗣慘死,說不定那個內(nèi)jian要隱藏不住了,最近或許要有大動作。 己方最好在他行動之前識破,不然將置身于險地中。 萬俟玉翎剛進(jìn)門,見自家娘子在內(nèi)不停地絞著手指繞圈,眉頭輕皺,嘴里念念有詞,似乎在為什么所苦惱。 “玉翎,你回來的正好?!?/br> 夫妻二人對坐在桌前,莫顏突然道,“我在想,悟能大師如果不是自行服毒的話……” 這只是個假設(shè),因為對方德高望重,大悲寺封鎖消息,百姓們根本不知情。 大悲寺對外宣稱,有大批賊人進(jìn)入到寺廟中,試圖盜取寶物,所以才造成那日的殺戮。 當(dāng)時的香客太多,有些事情再隱藏,就顯得欲蓋彌彰了。 悟能大師服毒,全寺上下正處在悲痛中,佛門事宜,京兆尹衙門無權(quán)過問。 事態(tài)緊急,莫顏只草草地看了下禪室,除地下一片凌亂的腳印外,并無特別。 下雨天,進(jìn)進(jìn)出出,難免會濕了鞋,現(xiàn)場沒有得到很好的保護(hù)。 看悟能大師面色慈祥地躺在榻上,周圍整整齊齊,沒有半點凌亂,不像是受脅迫。 “你說的對?!?/br> 萬俟玉翎也在想這個問題,夫妻二人有默契,從正面推論不會有任何結(jié)果,若是反向行之,說不定能得到結(jié)論。 身邊的內(nèi)jian不得不除,最好能想個法子,請君入甕,讓那人進(jìn)入他布置的陷阱中。 據(jù)寺廟里的小沙彌說,他被悟能大師派去給夏明軒送口信,并且把他引入禪室。 后來不遠(yuǎn)處來了黑衣人,小沙彌害怕,就躲在筐子中不敢睜眼。 “人不是夏明軒殺的?!?/br> 莫顏可以肯定,夏明軒死后,暗衛(wèi)們檢查他身上的包裹,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個小鐵匣子,裝著銀票和人皮面具,還有幾套換洗的衣衫,通關(guān)路引等等,可見他一心逃離京都。 悟能大師對他有恩,他沒有必要這么做。 那么,在夏明軒離開后,誰進(jìn)了禪室?袁煥之敢和夏若雪跳崖,必定提前得到消息,難道說,大悲寺中也有袁煥之的人手? ☆、第050章 醋壇子 入夜,莫顏托著腮,坐在小幾邊,借著窗邊灑進(jìn)來明亮的月光,不由自主地用指腹一點點摩挲那塊價值連城的羊脂玉。 當(dāng)年葉府西園詩會,她被萬俟玉翎砸中,二人也算是因此而相識,此玉是她的寶貝,一直不離左右。 派人到大悲寺查探悟能大師服毒一事,遇見極大的阻礙,悟空方丈也不支持。 佛門中人不參與到世俗中來,悟能大師犯下過錯,最好的辦法就是遮掩,然后等風(fēng)頭慢慢地過去。 萬俟玉翎處理完政務(wù),已經(jīng)到了月上中天之時。 他回到寢殿,給莫顏披上一層外衣,又去陪了會兒貝貝和多余。 兩個包子呼吸勻稱,小臉兒紅撲撲的,是他平日太忙,以至于龍鳳胎只會叫娘,而不會叫爹。 “玉翎,悟能大師那咱們不能繼續(xù)追查,可惜了。” 如果悟能大師是被毒死,最可能下手的是蠻族人,抽絲剝繭,說不定能找到線索,查到j(luò)ian細(xì)到底是誰。 當(dāng)天墨黃負(fù)責(zé)追蹤夏明軒,墨紫和墨米分分別有別的任務(wù),但是不能說明這二人就一定不是jian細(xì)。 “你身邊只有暗三暗四寸步不離地守護(hù),我不相信他們是內(nèi)jian?!?/br> 莫顏輕輕地拍頭,腦袋大了一圈兒。 那日袁煥之落下山崖之前,胸口中了皇叔大人甩出去的短刃,按照常理,必死無疑。 不過,沒有見到尸體,己方絕對不能想當(dāng)然,掉以輕心。 “誰是內(nèi)jian,一試便知?!?/br> 陰鷙的殺氣在幽深的黑眸中一閃而過,但萬俟玉翎的神色卻始終淡漠一片,波瀾不起。 “有我在,顏顏,你不用多慮。” 靜默片刻,萬俟玉翎撫摸著莫顏散亂的烏發(fā),眼底閃過一絲溫柔之色,與之前的陰翳截然相反。 她是他心里的柔軟,萬俟玉翎只想將最好的一切都給她,將莫顏捧在手心里疼愛,護(hù)得她和子女們一世平安喜樂。 夏明軒固然讓人反感,但是卻點醒了萬俟玉翎,無論是殺人還是謀劃,只他一人便好,她只要站在他的身側(cè),安享榮華。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br> 莫顏拉著萬俟玉翎的手,轉(zhuǎn)過身。 燭火的柔和的光暈映在她的臉頰,幾絲秀發(fā)淘氣地在肩上,讓莫顏彈指可破的肌膚更加湛白,她眸子水遮霧繞地緊緊地盯著萬俟玉翎,直言道,“夫君,我先不說能不能幫你分憂之事,你是否因為夏明軒的話耿耿于懷?” 夏明軒臨死之前,說了那么多,他的神色平靜而懷念,似乎那段是他最美的時光。 連莫顏自己也嚇一跳,原來前身和表哥之間有那么多的過往。 看花燈,捉蛐蛐,扮成男裝出門聽?wèi)?,很多很多…?/br> 萬俟玉翎是大越的王者,為人清冷,但是莫顏知道,他對自己的占有欲多強。 兩個人相見恨晚,恨不得早些年相識,她如果不表明自己穿越的身份,處理不好,怕其中產(chǎn)生芥蒂。 莫顏對夏明軒心中更多了厭惡,表面上是愛她刻骨,到死不能忘,實則是到死都不忘記挑撥離間,真真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