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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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內(nèi)jian 面對夏明軒一番深情告白,莫顏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 多虧自家皇叔大人體貼,先一步讓御林軍下山,眼下,地上躺著兩具尸首,而活人只有他們?nèi)齻€。 “顏顏,放過若雪吧?!?/br> 不知為何,夏明軒并不恨莫顏,如果不是他當(dāng)時想的多沒有上門提親,就不會造成今日這個結(jié)局。 盡管要死了,面對萬俟玉翎,他還是不想讓自己弱勢。 夏明軒挺直脊背,凄然一笑,眼中有不符合年齡的滄桑之感。 “通敵叛國是爹爹的意思,他不在了,侯府上下,只留若雪一人,她是女子?!?/br> 夏明軒試圖說服莫顏,為了親生meimei的性命,“怎么說,我們也是親人,擺脫不掉的?!?/br> 莫顏突然感到好笑,憑什么放過夏若雪,當(dāng)她是圣母嗎? “表哥,她不是和袁煥之墜崖了嗎?這山崖下一片亂石,絕無生還可能。” 沒有準(zhǔn)備的人落崖,只能變成一縷冤魂。 夏明軒死到臨頭還在為夏若雪求情,就是篤定她還能活著。 這么說,跳崖,是提前準(zhǔn)備好,為了逃脫己方追捕設(shè)置的障眼法。 雨水混合著血水,向著凹地流去,空氣有濃重血腥的味道。 莫顏輕皺眉頭,她看了一眼萬俟玉翎,心里在想著,如何處置夏明軒。 皇叔大人不會因為她有半點為難吧? 夏明軒說了那么多的過去,萬俟玉翎靜靜地聽著,黑眸直視前方,身上的溫度一降再降,定然是生氣了。 青梅竹馬的感情純真而美好,問題是,那人是前身,不是她啊! “用我動手嗎?” 為撤清關(guān)系,莫顏特地詢問一句。 夏明軒所說的過往和曾經(jīng),對她來說沒有半分動容,她聽的是另外一個人的故事。 莫顏此刻腦海中都是暗娼館地窖下的殘忍一幕,那么多無辜的女子被虐殺而死,尸塊七零八亂,最后竟然湊不整齊,只能集體埋在山野之中。 “顏顏,你說什么?” 夏明軒知道必死無疑,可他在聽到莫顏的話后不可置信,雙目空洞無神,喃喃地重復(fù)一遍,“你要親手殺了我嗎?” “不。” 萬俟玉翎拍了拍莫顏的手,上前幾步,對著夏明軒堅定地道,“你有一點說對了,只要有我在,她的手不該沾染上血腥?!?/br> 話畢,萬俟玉翎不再多言,食指和中指夾著飛鏢一甩,夏明軒飛鏢打中眉心,當(dāng)場氣絕,尸身頹然倒下。 …… 歪脖樹的網(wǎng)兜被剪斷,袁煥之把上面的厚墊子挪動在山壁開鑿的石洞中。 不愧為悟能大師以前修煉的場所,石洞內(nèi)鍋碗瓢盆,桌椅板凳,甚至是衣衫棉被都有備用的。 按照原計劃這里是夏家兄妹的藏身之所,被袁煥之搶先,占了個大便宜。 山壁前有樹木作為隱藏,石門向外一推,隔絕一切的光線,相信就算有人在外,也不會發(fā)現(xiàn)如此隱秘之所。 雨還在下,天色已經(jīng)黑了。 一天過去,山上沒有傳來動靜,想必已是塵埃落定。 子嗣兇多吉少,袁煥之痛不欲生,親生骨rou和找來冒充的野種不同,但是為成就大業(yè),他也只能欺騙阿蘇。 如若將來能遇見神醫(yī),他或許還會有痊愈的一天。 “若雪,洗漱一下吧,你身上濕著,容易感染風(fēng)寒?!?/br> 袁煥之點燃油燈,放在墻壁上。 夏若雪傷及五臟六腑,吃了靈丹妙藥之后,勉強能移動位置。 “不用在我面前害羞,你身上哪處我沒見過?!?/br> 袁煥之小心解開她衣領(lǐng)的盤口,用手輕輕地摩挲她的鎖骨,就好像對待一件藝術(shù)品,神情專注,“別抖,我又不會殺你?!?/br> 洞口的縫隙,鉆入陰冷濕潤的風(fēng),夏若雪打了個寒顫。 那個出去的方法,她不會說出去,不然,傷勢未好,就提前到她的死期。 “能不能告訴我,到底誰才是潛伏在萬俟玉翎身側(cè)的jian細?” 只要不傻的人,都能看出來,而且那個jian細隱藏得真深,他或者她有無數(shù)次刺殺的機會,能忍住按兵不動,看來袁家經(jīng)營十幾年,不止一張底牌。 “你想知道?你想知道我就要告訴你?” 袁煥之透了一個熱布巾,輕輕地幫助夏若雪擦拭身體,半點不動心。 這種貨色,已經(jīng)不能激起他半點欲望了。 “別忘了我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br> 夏若雪瞇了瞇眼,搶過布巾,小心翼翼地擦著胸口的位置,笑道,“你知道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去。” 確實如此,這點袁煥之認(rèn)同,因為只要他逃出去那刻,夏若雪就是個死人。 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 石壁內(nèi)有一個大大的架子,下層是米缸,面缸,上面有幾樣簡單容易存放的青菜,臘rou,雞蛋等等,以確保二人在石洞中不會餓著肚子。 夏明軒用臘rou加幾片青菜煮粥,端給夏若雪一碗。 “味道不錯?!?/br> 夏若雪用勺子舀著粘稠的米粥,吹著碗口的熱氣。 人生真奇妙,想不到她和袁煥之也有如此和平共處的一天,當(dāng)然,仍舊逃脫不出相互利用。 “你說的沒錯?!?/br> 袁煥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悟能那老和尚真舍得,上好的高山云霧,就隨手扔在這么個鬼地方。 jian細在宮內(nèi),而且是相當(dāng)重要的人物。 “難道是在莫顏身邊?” 夏若雪放下勺子,神情凜冽,怒道,“為什么不殺了她!” 后方不遠架著火堆,上面用竹竿掛著二人的濕衣服,還有在網(wǎng)兜上留下的厚墊子,烤干之后正好用來鋪床。 袁煥之是個享樂主義者,就算停留在山野破廟,也要把破廟打掃到干凈不染塵埃。 夏若雪重傷,眼下只有他一人忙里忙外。 “你以為,莫顏是那么好殺的?” 鋪好床榻,袁煥之掛上紗帳,拍拍手上的塵土,星眸微瞇,眼中滿是諷刺,挑眉道,“夏若雪,讓你認(rèn)清現(xiàn)實這么難?你早知道,莫顏她不是你想的草包?!?/br> 冰雪聰明,進退有度,審時度勢,冷靜自持,只有這樣的女子才配站在萬俟玉翎身邊,他們是絕配! 當(dāng)然,莫顏的偽裝騙過京都所有人,包括他。 “你是她表姐,她當(dāng)初愛慕本將軍,可當(dāng)真?” 閑著也是閑著,剛剛死里逃生,說點八卦輕松輕松,袁煥之抿了抿唇,很是自得,“當(dāng)年京都愛慕本將軍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是啊,林苗月死了,李月娥死了,趙桂花被賣到青樓,之后下落不明,嫁給你的玉瑤懷了野種慘死,我現(xiàn)在身受重傷,去了半條命?!?/br> 夏若雪強忍著扶著石桌站起身,讓自己不至于矮袁煥之太多,犀利道,“袁煥之,你上輩子是瘟神轉(zhuǎn)世吧?” 京都曾傳言,有南平王萬俟玉翎出現(xiàn)的地方準(zhǔn)沒好事,其實,他比不上袁煥之這個殺人魔頭。 “稱呼不錯?!?/br> 能被眾人懼怕也是一種本事,袁煥之很享受這個稱呼。 石床已經(jīng)被鋪好,上面加了厚厚褥子,二人相對,袁煥之打了個響指,“你說的內(nèi)jian的確有,而且你猜的對,她在莫顏身邊潛伏?!?/br> 潛伏這么久,就是為得到信任,關(guān)鍵時刻握住莫顏的咽喉,讓她全無反抗之力。 開始他派人過去,是為試探,如果那人暴露,隨時可能成為他的棄子。 只是,她是萬俟家老祖宗留下暗衛(wèi)的后人之一,不說十成,也至少掌握八成本領(lǐng),應(yīng)該沒那么廢物。 “到底是誰,接下來她會不會有動作?” 能接近莫顏,一直按兵不動,是不是浪費了機會? 就算不能殺死莫顏,弄死幾個小崽子,讓她痛不欲生也好。 夏若雪咬牙切齒,心里埋怨袁煥之埋下的暗樁太深,到現(xiàn)在還不能成事。 “蠢貨!” 袁煥之嗤笑一聲,女人再聰明,被嫉妒沖昏頭的時候,也是面目可憎的,她夏若雪只辦對兩件事。 其一,不聲不響地控制他的子嗣。其二,設(shè)局找悟能大師幫忙,金蟬脫殼。 “莫顏不是蠢貨,你以為她就那么信任周圍的人?” 能接近明澈明熙和后來那對龍鳳胎的,只有墨冰一人,此人是萬俟玉翎身邊第二號暗衛(wèi),功法高強,不可小覷。 莫顏擅長觀察,只要有一點風(fēng)吹草動,逃不過她的眼睛。 不僅如此,她的身邊還有幾個暗衛(wèi),隨時觀察動向,想下手,一擊斃命,沒那么容易。 與其弄巧成拙,不如先蟄伏下來,作為己方最后一道底牌。 萬俟家祖先留下的暗衛(wèi),有三支認(rèn)主萬俟玉翎,剩下的要么還在隱藏中,要么是袁煥之的手下。 等了十多年來布局,何必急于一時? “袁煥之,你解釋這么多,無非和我證明一點。” 夏若雪用手指纏繞著發(fā)絲,略微勾起唇角,一針見血,“你所謂的內(nèi)jian,到現(xiàn)在都不被重視,全然無下手的機會。” 如果那人可以成事,何必要等到現(xiàn)在?費了這么多的唾沫星子,仍舊逃脫不了本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