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全天堂都以為上司失寵了、斯文敗類(作者:搖擺的魚)、我的老公是jian佞、直播地球生活、嗨,親愛的9點不見不散、一城風(fēng)月、爸爸mama我愛你[快穿]、為了和諧而奮斗、我的殯葬靈異生涯、帶著縫紉機(jī)回古代
見顧清宛憋笑臉都快憋紫了,一旁的綠蘿不明所以,不由伸手撓了撓額頭,滿臉疑惑不解的看著顧清宛,她家姑娘是不是得病了,要不然老夫人要罰四姑娘,她卻為四姑娘求情,她家姑娘以前不是很不喜歡四姑娘的么?今兒這是怎么了?怎的突然轉(zhuǎn)了性子? 心里想著,嘴里就問道:“姑娘,剛剛您為什么要為四姑娘求情?四姑娘可是一回府就到老夫人那兒告了您的狀呢?!?/br> “呵呵,這個你就不懂了吧,我告訴你,只要不傻的人在彈琴與抄女戒之間,必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抄女戒的?!毖酝庵?,就是寧雪玉是傻子嘍。 “為什么???奴婢覺得彈琴挺好的呀?!本G蘿聽了,腦袋越發(fā)的糊涂了。 聽到這話,顧清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真為這丫頭的智商著急,真不知道她以前跟著真正的寧雪沫是怎么撐到現(xiàn)在的?輕嘆了口氣,轉(zhuǎn)眼看著綠蘿道:“我問你,先前我說寧雪玉每天要練幾個時辰的琴?” 綠蘿不明白顧清宛為何會問這些,但還是老實的回答道:“三四個時辰?!?/br> “那就是了,每天三四個時辰不停歇的彈琴,神仙的手都不一定能受的住,更何況是寧雪玉的那雙十指未沾陽春水的芊芊玉手?!闭f完,眸底劃過一絲得逞的神色。 “啊,奴婢知道了?!本G蘿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鍵,一時沒忍住,兩手一合猛地拍了一巴掌,兩眼閃閃發(fā)亮,嘴里興奮的嚷嚷了一句。 這下子可把顧清宛嚇壞了,慌忙上去捂住綠蘿的嘴,湊到她耳邊小聲嘀咕道:“我的姑奶奶喲,你想害死你家姑娘我啊,你小點兒聲,若是被大夫人的耳目聽到了,咱們倆就吃不了兜著走了?!?/br> 回過神來的綠蘿,聽了顧清宛的話,身子不由得僵住了,想起大夫人懲罰人的陰狠手段,臉色唰的一下慘白了起來,哆嗦著嘴呆愣愣的看著顧清宛,“姑…姑娘,奴婢是不是給你惹事了?” “沒事,別害怕,我剛才瞧了下,幸好沒人,只是在外面,萬不可再如此魯莽了?!币娋G蘿嚇到了,顧清宛忙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勸慰。 聽了顧清宛的話,綠蘿重重的呼了口氣,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像是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似的,整個人都虛脫了,額頭上因為緊張已經(jīng)滲出了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如果不是顧清宛在旁邊扶著,只怕這會子腿軟的就直接坐在地上了。 緩了口氣,綠蘿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細(xì)汗,這才向顧清宛保證道:“奴婢記住了?!?/br> 正在主仆兩人說話的空檔,大夫人領(lǐng)著寧雪玉從芳暉苑出來了,看寧雪玉得意洋洋的樣子,顧清宛真懷疑她知不知道三四個時辰是什么概念?要不然怎會傻不拉幾的棄抄女戒而選擇彈琴,要知道三四個時辰便是現(xiàn)在的六七個小時,一連幾個小時坐在那兒動也不動,那種煎熬還真是不好說。 ☆、第四十六章 下猛料 回想起前世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的經(jīng)歷,饒是顧清宛都不禁有些頭皮發(fā)麻,也不知當(dāng)初是怎么熬過來的,反正現(xiàn)在的她寧愿在藥房里研究一天的藥或者制作護(hù)膚品,也不想坐在那兒彈一天的琴,雖然彈琴也是一種享受。 想到這里,又不由得為寧雪玉默哀了下,每天彈六七個小時的琴,又是在寧老夫人的院子里,她想要好好表現(xiàn)一番,豈敢馬虎,少不得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了,幾天下來還不得脫層皮啊,就算她再怎么混時間,有寧老夫人在邊上看著,也不敢太過明顯了,誰叫她自個兒夸下了??谀兀裁唇锌嗑?,就是集中精神一遍又一遍的彈琴啊…… 一想到大夫人自個兒挖坑把自個兒寶貝閨女給埋了,顧清宛就忍俊不禁,這會子大夫人該是后悔死了,拿練琴說事。不過好戲才剛剛開始,半個月的時間呢,以后有的瞧了,想來寧雪玉能堅持三四天就已經(jīng)是奇跡了,畢竟八九歲正是好動的年紀(jì)。 回過味來的綠蘿亦是開心的不得了,從前都是二姑娘聯(lián)合四姑娘欺負(fù)她家姑娘,這回總算反著來了,雖然不曉得彈琴到底有多不好,但是她記得她家姑娘在二姨娘那兒練琴的時候,一個時辰都坐不住,期間找了好些借口溜走,四姑娘這回苦頭有的吃了,還有二姑娘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天跳三四個時辰,不累死才怪。 姑娘說的果然沒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二姑娘和四姑娘落得這般下場也是她們活該,自找的,誰讓她們惡人先告狀的,尤其是四姑娘,說什么她家姑娘有好東西為什么不先給她?啊呸,姑娘的東西憑什么要給她?再說了,也沒見她有好東西往她家姑娘這送啊。 想歸想,可綠蘿心下還是有幾分不安,臨走前,大夫人那個惡毒的眼神看的她心慌。在這偌大的侯府內(nèi)院里,就屬大夫人的權(quán)利最大,她怕姑娘不是她的對手,畢竟在云棲國,孝道為大,姑娘身為庶女,不得違抗嫡母的話,不然就會被視為不孝,將來想找個好婆家都難。 芳暉苑里,寧老夫人擰眉坐在軟榻上聽著丫鬟的稟告,過了半晌,待丫鬟下去之后,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凌mama,“你去把三丫頭昨兒送來的美顏膏拿來我瞧瞧?!?/br> “就知道您要看,老奴早就拿來了。”說著,便將懷里的美顏膏拿了出來,寧老夫人看著胭脂盒子,眸底劃過一絲疑惑,等凌mama打開了之后,方才露出幾分了然,挑了點兒抹在手上,心下便確定了,臉上露出喜色,“難為她有好東西還想著我老太婆。” 說完之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收斂了笑容,抬頭問道:“剛剛聽四丫頭話里的意思,難道三丫頭沒給梅苑送嗎?”若是給了秦氏,四丫頭不可能不知道的。 凌mama聽了,輕輕嘆了口氣,“送了,跟老夫人的一樣,送了兩盒呢,只是被大姑娘攔下了,估摸著沒跟大夫人說。” “難怪,三丫頭原是個懂規(guī)矩知進(jìn)退的,想來不可能不往那邊送?!睂幚戏蛉寺勓暂p哼一聲。 兩個嫡孫女的所作所為讓寧老夫人失望透頂,倒是顧清宛讓她越發(fā)的看重,聽下面的人稟告,說是跟兩位郡主的關(guān)系都不錯,那些各府的貴女們對她也是贊不絕口,寧老夫人覺得臉上有光,再看寧雪蘭和寧雪玉,一個自私自利,一個就只會在背后捅刀子,別的一無是處。 話說這邊顧清宛領(lǐng)著綠蘿出了芳暉苑,匆匆回了趟自己院子,拿了東西就直接去了二姨娘那兒,二姨娘見到顧清宛便一把將她摟在了懷里,一雙眼睛紅彤彤的,不用猜也知道定是哭過了,顧清宛朝站在一旁的陳mama瞥了一眼,陳mama立即道:“二姑娘和四姑娘一回到府里就去老夫人那告你狀的事兒全府上下都知道了,剛巧那會兒姨娘在院子里散步,不小心聽到了兩個丫鬟嘴碎,姨娘擔(dān)心的不行,要不是老奴勸著,這會子人恐怕已經(jīng)在芳暉苑了?!?/br> 二姨娘拉著顧清宛的手,憐愛的看著她,見她臉色還算不錯,方才朝她笑了笑道,聲音因為哭過的原因有些沙啞,“二姑娘和四姑娘沒拿你怎么樣吧?” 顧清宛聽了,反手抓住她的手,拿帕子幫她擦擦眼淚,“她們能拿我怎么樣?姨娘快別哭了,我沒事,有事的是她們倆?!闭f完,見二姨娘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不由朝綠蘿擺擺手,“姨娘不相信我的話,你來說?!?/br> “噯?!?/br> 綠蘿眉開眼笑的應(yīng)了一聲,便把剛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敘述了一遍,末了又接著說了一些在威遠(yuǎn)侯府發(fā)生的事情,聽得二姨娘和陳mama是一愣一愣的,顯然沒料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 二姨娘高興之余不免有些擔(dān)心,輕輕的嘆了口氣,“這次怕是徹底把大夫人得罪狠了?!?/br> “姨娘,你要知道,咱們退讓并不能解決任何事情,反而助長她們的氣焰,以前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咱們的忍氣吞聲換來了什么?是大夫人一次又一次的找借口尋你的麻煩,寧雪蓮和寧雪玉肆意的欺辱我?!?/br> 二姨娘聽了,本來就紅的眼眶就越發(fā)的紅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顆接著一顆的往下掉,攥著顧清宛的手,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最后只喃喃了一句,“是姨娘對不起你?!?/br> 看著二姨娘難過不已的樣子,顧清宛心里也不好受,但有些話她必須說,“我知道姨娘有不得已的苦衷,本來我也是想繼續(xù)忍下去的,可姨娘你也看到了,我一再退讓,她們卻步步緊逼,如果不是我命大,上次落水怕是姨娘以后都見不著我了,姨娘就是不為我想,也得為肚子里的弟弟meimei想想吧,難道你希望他們再重蹈女兒的覆轍么?” 聽到這些,二姨娘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顧清宛見時機(jī)差不多了,最后加了一記猛料,“姨娘,我今兒說這么多,不是埋怨你,也不是因為受了委屈,而是我從大夫人那兒聽到了一個不敢置信的天大秘密,所以才想著讓你堅強起來。” 說到這里,頓了頓,四處瞄了瞄,見除了陳mama和綠蘿外,沒有別人在,方才雙手抓著二姨娘的手臂,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她,語氣嚴(yán)肅的繼續(xù)說道:“姨娘,我偷偷的聽到容嬤嬤對大夫人說,如果姨娘這胎生的是兒子,就直接抱到大夫人那里當(dāng)?shù)兆觼眇B(yǎng)?!?/br> “你說什么?” 聽到這話,二姨娘整個人都傻掉了,眼淚也忘了流,就那樣呆愣愣的看著顧清宛,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家女兒說的天大秘密竟然是這個,這不是想要她的命么? 忍氣吞聲茍且在寧國侯府過活,起初是為了侯爺不錯,可過了這么些年,侯爺已經(jīng)不是她心中的支柱了,現(xiàn)在對她而言最重要的莫過于孩子,上次沫兒落水,她嚇得三魂去了七魄,如果不是肚子里的孩子支撐著她,沫兒昏迷的那幾天里,她都要隨她去了。 “大夫人太過份了,怎么可以想著抱走姨娘的孩子?!币慌缘年恗ama聽了,亦是傻了眼,待反應(yīng)歸來后,滿臉的憤憤不平,顯然被氣的不輕。 “為什么不可以?你們可別忘了,父親到現(xiàn)在都沒兒子,嫡子就更不用說了,眼下看著大夫人是生不出兒子了,如果姨娘這胎生的是兒子的話,將來很有可能會繼承侯府,大夫人會眼睜睜的看著握在手里的權(quán)利被人奪走么?答案是不可能的,那么她就會想方設(shè)法的將權(quán)利緊緊握在自己手里,顯然目前唯一且能讓祖父祖母和父親都接受的辦法,就是把孩子抱過去親自撫養(yǎng),以嫡子的身份,畢竟庶子繼承家業(yè)說出去也不好聽?!?/br> 不管二姨娘和陳mama如何不相信,但不得不承認(rèn)顧清宛說的是對的。 “姨娘,難道你就甘心讓大夫人抱走弟弟嗎?”末了,語氣凝重的問了一句。 “不想又能如何,姨娘無權(quán)無勢,拿什么跟大夫人對抗?就算你父親站在姨娘這邊,可還有老侯爺和老夫人呢,為了寧國侯府著想,他們也會站在大夫人那邊的,大夫人的娘家父親可是當(dāng)朝一品大員啊?!倍棠镫p眼無神,呆愣的看著某一處,喃喃自語著。 “姨娘,只要你勇敢堅強起來,女兒就能保證不讓大夫人抱走弟弟?!鳖櫱逋鹩昧ψゾo二姨娘的手臂,逼迫她看著她,語氣堅定的說道。 “沫兒,你莫要哄姨娘高興了,你能有什么辦法?”二姨娘神智呆怔的說了句,隨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雙通紅的眼睛死死盯著顧清宛,顫抖著聲音,淚如雨下的說道:“大夫人可是你的嫡母啊,你不能跟她對抗,那是大不孝的罪,姨娘不要你犯險,你才十二歲啊,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姨娘不能這么自私……”說到最后,泣不成聲。 看著爆發(fā)洪水的二姨娘,顧清宛不禁有些傻眼,喵咪的,哪兒跟哪兒啊,貌似她們兩個的理解程度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啊,無奈的拿起手帕給她擦了擦眼睛,表示愛女心切的心情能夠理解,當(dāng)即勸道:“姨娘想到哪里去了?我又不傻,怎么可能明著跟她作對,你先別哭,聽我慢慢說?!?/br> “那…那你是要?”聽她這么說,二姨娘住了哭聲,紅著眼眶滿臉疑惑的看著她。 見二姨娘冷靜了下來,顧清宛這才將在威遠(yuǎn)侯府救了馨寧公主和后來與馨寧公主聊話投機(jī)成為朋友的事情說給二姨娘聽。二姨娘和陳mama聽了,不免一陣唏噓,陳mama更是在一旁夸顧清宛是個有福氣的人。 “姨娘不管你怎么做,但你必須得答應(yīng)姨娘,萬不可以身犯險,如果你出了事情,姨娘會活不下去的。” “我答應(yīng)你,保證不以身犯險,可你也得答應(yīng)我,以后不能再哭了,我可不想弟弟meimei生出來是個愛哭鬼?!鳖櫱逋鹎纹さ恼f道。 “你喲?!甭犃祟櫱逋鸬脑挘棠餂]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拿手戳了戳她的額頭,眼里盡是憐愛之色。 顧清宛又陪著二姨娘說了一陣子,直到二姨娘破涕為笑,期間綠蘿一直破天荒的沒出去找丫鬟聊天,就守在顧清宛身邊,剛才也就罷了,后來見二姨娘心情變好了,而顧清宛還一直只顧著和二姨娘說話,忘了把美顏膏拿出來,實在忍不住了,小聲提醒道:“姑娘,美顏膏可拿出來給姨娘用?” 綠蘿不說她都給忘了,前段日子她和綠蘿綠綺兩人制了不少美顏膏,有大盒裝的,有小盒裝的,方便送人,昨兒為了救秋菊不得不改變計劃,提前將美顏膏送了出去,大夫人和寧老夫人那兒各兩盒,為了攏絡(luò)人心,她還給了凌mama和秋香各一小盒,想必就是因為這,今兒秋香才給她提了醒。 為了不惹人懷疑,美顏膏一直沒給二姨娘送來,剛才匆匆回了趟薔薇苑便是去拿美顏膏了,別人都有,二姨娘這出現(xiàn)也就不稀奇了。 二姨娘耳尖聽了,眉眼皆是笑意,只是眼睛仍舊紅紅的,“拿了什么好東西來,快拿來給我瞧瞧。” 綠蘿聽了忙獻(xiàn)寶似的把漆木盒子拿出來,遞到二姨娘面前,眼睛圓溜溜的,就像看曠世奇寶似地道:“姨娘,奴婢跟你說,這可是好東西,奴婢今兒早上才用了一點點,到現(xiàn)在臉上還滑滑的,就像是剛剝了皮的雞蛋似地,用著可好了,不信,您摸摸三姑娘的臉?!?/br> 二姨娘接過剛打開來,便聞到一股子花香味,聽了綠蘿的話,還真拿手去摸顧清宛的臉頰,明麗的眼睛里露出一絲驚訝和贊嘆,“還真是跟綠蘿說的一樣,摸上去嫩嫩滑滑的,果真是個好東西。” 夸贊完,眼睛盯了漆木盒子好一會兒,忽地抬眸看著顧清宛問道:“沫兒,這可是你上次說的東西?” ☆、第四十七章 沒忽悠成? 顧清宛見二姨娘拿著美顏膏愣愣出神兒,還帶著些不舍,知曉她的擔(dān)憂,剛想說明美顏膏對孕婦無害,只是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就聽到二姨娘忽的抬眼問她,眼里帶著希翼的光芒,見此,她忙點點頭回道:“嗯,姨娘,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對孕婦無害的護(hù)膚膏?!?/br> 說著,用手指從漆木盒子里挑了一點兒出來,然后拿起二姨娘的手,將美顏膏抹在她手面上,之后輕輕的涂勻開來,邊涂邊說道:“本來早就想給姨娘送來的,只是怕惹人眼紅,再給姨娘帶來麻煩,便想著過幾天挑個時候給老夫人送兩盒,然后再給姨娘送來,也不至于惹人注意,卻不想昨兒出了那樣的事情,為了救秋菊,情急之下拿了出來,我跟大jiejie和老夫人說這美顏膏是陳mama出府帶回來的,還請姨娘在中間周旋一二,莫要露了馬腳。” 說到這里,停了下來,輕輕的拍了拍二姨娘那只涂抹均勻的手,笑著道:“姨娘盡管放心大膽的用,這美顏膏是用鮮花,蜂蠟和杏仁油制成的,對身子一點傷害都沒有,也別太省,我那還有好多,用完了回頭我再給你送來?!?/br> 二姨娘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涂抹了美顏膏的那只手,紅紅的眼睛里帶了抹濕潤,回拍著顧清宛的手,欣慰道:“難得你還惦記著姨娘,你放心,姨娘不會讓外人知道的?!?/br> 一旁的陳mama看著二姨娘手中的漆木盒子,眼睛就有些紅,在這偌大的寧國侯府,也就只有三姑娘能想著姨娘了。打從有了身孕,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健康著想,姨娘便沒用過胭脂水粉,素顏朝天幾個月,加上孕吐的折磨,再天生麗質(zhì)的人也折騰不起,幸好有三姑娘在。 見陳mama紅了眼睛,顧清宛拿了一盒事先準(zhǔn)備好的遞給她,寧老夫人身邊的凌mama和秋香她都給了,怎么可能沒有陳mama的,說起來陳mama算是二姨娘身邊最貼心的人了,要是以后她不在了,二姨娘還得由她幫襯著呢。 陳mama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瞅著遞到眼前的胭脂盒子,吶吶的開口道:“老奴也有?” 古代人懷有身孕最忌諱的便是胭脂水粉,尤其是在爭斗厲害的大家族中,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別有用心之人在使用的胭脂水粉中摻雜麝香,麝香對于孕婦來說可是致命的香料,還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 因著陳mama要時時刻刻的跟在二姨娘身邊伺候,二姨娘不敢用胭脂水粉,陳mama就更不敢用了,麝香這種香料,并不一定是要涂抹在身上才會起作用,而是只要離得近聞得到便會深受其害,所以這幾個月來,說是二姨娘一直素顏朝天,陳mama又何嘗不是? 雖然說陳mama年紀(jì)大了,青春不再,但是女人那顆愛美的心卻不曾變過,原先聽了綠蘿的話她就有點兒心動了,只是主子用的東西,哪里是她這當(dāng)奴婢的敢肖想的,卻不曾想三姑娘還給她準(zhǔn)備了,陳mama能不受寵若驚么。 見陳mama傻愣愣的不接盒子,顧清宛就直接將盒子塞到了她手里,彎了眼睛,笑瞇瞇的開口道:“陳mama跟在姨娘身邊伺候多年,小時候也沒少照顧我,少了誰的也不能少了陳mama的。”不得不說,顧清宛說好聽話的功夫又增進(jìn)了不少。 寧雪沫小時候有沒有被陳mama照顧過她不知道,但陳mama一心一意伺候著二姨娘她是有目共睹的,不過話說回來,陳mama既然能這么盡心盡力的照顧二姨娘,又豈會不照顧寧雪沫? 陳mama聽了,那張布滿了皺紋的臉笑出了菊花樣,高興的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瞇著眼睛樂呵呵的道:“伺候姨娘和姑娘是老奴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的,當(dāng)不得如此,這美顏膏制作起來怕是不少費事吧,看我這張老臉都快跟松的了樹皮似的了,沒得糟蹋了好東西,還是留著給姨娘用吧?!蹦苈牭饺媚锬蔷湓?,即使不用美顏膏,她也高興的緊。 “沫兒孝敬你的,你就收下吧,我們母女倆沒少讓你cao心,這些年跟著我也吃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是我對不住你?!倍棠锢恗ama的手,紅著眼眶,感慨的說道。 陳mama聽了,忙回道:“姨娘快別這么說,照顧姨娘是老奴心甘情愿的,并沒有受委屈?!?/br> 說完,也不禁紅了眼眶,她們這些當(dāng)奴才的,一生能遇到個好主子就是天大的福分了,哪里還敢奢求別的,雖然跟著二姨娘遭了不少罪,但卻從未覺得委屈過,二姨娘待她如親人,從不動輒就打罵,不知比那些外表看著鮮亮,暗地里卻遭主子不打就罵的強了不知多少倍。 綠蘿最看不慣這種煽情的場面,擦了擦眼睛溢出的淚水,見陳mama一直推推搡搡的,便接著話茬說道:“哎呀,陳mama就別推托了,三姑娘可是說了,這美顏膏就是把人從皮糙rou厚變成細(xì)皮嫩rou的,三姑娘給你美顏膏,就是想讓你變年輕,以后跟著姨娘出去,好讓府里那些原來瞧不起你的人羨慕眼紅去,你也不用怕制作美顏膏費事,這美顏膏我和綠綺就能制,需要的材料也不多,而且好制的很,你就可勁兒的用都沒關(guān)系?!?/br> 綠蘿這一番打岔,倒是把屋子里的悶氣沖散了不少,二姨娘和陳mama都不禁跟著笑了起來。 在二姨娘那里又逗留了一會子,顧清宛方才帶著綠蘿回去,本以為今兒這事就這么過去了,不料晚飯的時候,大夫人又差了人將顧清宛喊去問話。 把梅苑來傳話的人打發(fā)走,顧清宛踱步在屋子里走了兩圈,大夫人這個時候喊她過去,無非想給她立威,要么是替寧雪玉報仇,要么是因為在威遠(yuǎn)侯府發(fā)生的事情,顧清宛一邊緩緩的走著,一邊想對策。 這樣一來,可把一旁的綠蘿急的不行,雙手握在一起急急的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轉(zhuǎn)一圈看一眼面色平靜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顧清宛,張張嘴想說話,可又怕打擾她,急得額頭上都滲出了細(xì)汗。 她就知道大夫人不會善罷甘休的,只要一想起在芳暉苑,大夫人臨走時看過來的惡毒的眼神,她就忍不住打冷顫,老夫人眼下對她家姑娘有了改觀不假,可要是讓老夫人為了她家姑娘與大夫人撕破臉,綠蘿怎么想都覺得不靠譜。 過了半晌,顧清宛吩咐綠蘿挑了幾盒美顏膏帶著,就轉(zhuǎn)身去了梅苑。 顧清宛到的時候,大夫人正一個人在屋子里用晚膳,顧清宛上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禮便垂頭恭敬的立在一旁,很是敬業(yè)的再次發(fā)揮著她在大夫人屋子里的最大的功用,做一個不言不語的木頭樁子。 她就知道這個點兒喊她過來準(zhǔn)沒好事,估計談話得等到她吃過飯才能進(jìn)行了,每次都是這樣,顧清宛都懷疑她是不是在這方面有毛病,難道就找不到別的懲罰她的方法么?不過話說回來,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上半個時辰,確實挺考驗一個人的忍耐力的,好在她這方面比較擅長。 過了小半個時辰,大夫人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污漬,然后端起桌上的茶盞,幽幽的喝了一口,方才抬眼看向顧清宛,見她老老實實的站在那兒,心中的怒火才消散了些。 今兒在老太太那替玉兒求情,也不知她是故意的還是真心所為?當(dāng)然,在大夫人的心底,自然是傾向于顧清宛是故意所為。大夫人一手捏著茶蓋輕輕撥弄著茶杯中的水,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你何時學(xué)會的彈琴?” “回母親的話,最近才剛學(xué),不過只是學(xué)會了一點兒皮毛而已,跟四meimei的琴藝是沒法比的?!鳖櫱逋鸸室獠鹊妥约号醺邔幯┯?,不想讓這件事情禍及到二姨娘。 聽她這么說,大夫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當(dāng)即點點頭贊同道:“那是自然,玉兒請的可是京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琴師,打小就開始練習(xí),你肯定是比不了的?!闭f起自家寶貝小女兒的琴藝,大夫人一臉的驕傲之色。 “母親說的是,四meimei冰雪聰明,智慧過人,豈是我能比的?!鳖櫱逋鹈[著手道。 見顧清宛識趣,大夫人的臉色好了許多,不似之前那樣陰沉,顧清宛見方法奏效了,接下來更是拼命的往死里夸寧雪玉,“什么似天仙下凡了,什么鳳凰要展翅高飛了……”反正怎么好聽怎么來,哪有當(dāng)母親的不喜歡別人夸獎她的孩子的,大夫人自然也不例外,被顧清宛這么一通夸下來,當(dāng)即就眉開眼笑起來。 “你這小嘴倒是挺甜?!贝蠓蛉擞芍缘恼f了一句。只是大夫人是誰?在這內(nèi)院之中意yin了大半輩子,顧清宛那點兒小伎倆豈會逃過她的眼睛,放下手中的茶盞,突地變了臉色,神色頗為嚴(yán)肅的問道:“彈琴之事我就不追究了,那美顏膏又是怎么回事?” 這回問到正題上了,顧清宛挺直腰背站著,低垂著腦袋,眼觀鼻鼻觀心乖巧的回道:“回母親的話,這些日子陳mama不是經(jīng)常出府去尋香料么,回來時常會帶一些小玩意,美顏膏便是陳mama在街上小攤販處尋來的,只是到現(xiàn)在都沒有尋到香料。”說到最后,一臉的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