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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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了怔,轉(zhuǎn)身對那些人說道:“在下的話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姑娘若不愿離開,執(zhí)意強迫,在下不得不動手。” 那姑娘一陣痛心疾首:“他是個男人,你怎么會喜歡一個男人!” 你才男的呢?我是女的! 韶絮然目光微凝:“在下的事論不到姑娘你管?!?/br> 他這話說得沒有半分辯解的意味,豈不是在那姑娘眼里坐實了男子的身份。 好吧,男的也好,女的也罷,好像也沒什么可糾結(jié)的,我姑且安靜地看他們開打吧。 那姑娘眼淚嘩啦啦留下來,哭喪著說:“你生得這么好看,怎么能喜歡一個男人。你們是不會有結(jié)果的,你們能......能......他能為你生子傳宗接代嗎?”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氣憤道:“你笑什么笑?” 我笑得合不攏嘴,“不好意思沒忍住,你繼續(xù)說,我保證待會不笑?!?/br> 韶絮然幽幽地道:“緹緹你一點都不擔(dān)心么?” “嗯?擔(dān)心什么?”你又不是東西,還真能給人搶走不成。 紅衣姑娘企圖沖到我面前來,卻被韶絮然輕而易舉地擋住,只得氣呼呼地吼道:“你們兩個當(dāng)真是......是......那般關(guān)系?”又望著韶絮然一字一句說道:“這不是你為了擺脫我的推托之詞?” 韶絮然冷言:“不是?!?/br> 我一貫知曉他十分謙謙君子,待人溫和,卻不知他也有這般冷厲的時候。 “你你你——”姑娘跺腳,“把這個人給我抓回去!” 她說的‘這個人’是我。 抓我回去做什么? 難不成你看上我了? 不是看上韶絮然了嗎? 抓人應(yīng)抓他! “胡鬧!” 四周的奴仆正要動手,外頭走來一個穿著錦衣的老頭,右手拄著一根杖子,雖體型臃腫,卻有幾分威嚴之態(tài),“誰許你們由著小姐胡鬧,我的老臉都要給你們丟盡了!” “爹爹,女兒的終生大事盡在此了,如何是我胡鬧?” 我覺得這父女倆看著不像親生的,樣貌差得也忒多了。 老頭拄著杖子,一拐一拐地走到韶絮然面前,說道:“家女冒犯了,待我回去定當(dāng)好生管教,請韶公子勿怪?!?/br> 韶絮然淡淡點頭,拉著我的手出去了。 哦,怎么拉的這么順手呢? 學(xué)涯四周邊植花木,而今正值秋季,落葉繽紛。韶絮然一襲白色錦衣沾了不少金燦的落葉,反而點綴得怡然,更添幾分麗色,再加上他本身優(yōu)雅的儀態(tài),恍如謫仙。 他忽然伸手向我的肩膀。 此情此景,我以為他是要給我個擁抱,卻是取下了落在我肩上的落葉。 “方才......”他話至此,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又道:“得你信任,我很高興,卻不知為何卻又有些傷心。我在想,緹緹究竟是因為信任我才毫不懷疑,還是因為不在意?” 我不明所以,問:“你是在問我,你與那老頭相識,卻不識他女兒,我為何不疑惑,不問?” 他身子僵住,似因我的話而感到出乎意料。 “???不是這個么?還有什么?”我想了想,“不管是什么,總歸我沒有什么可以不信任你的地方,你著實無需如此傷心。” 韶絮然靜靜地看了我片刻,道:“那老頭名喚崔獻,是崔莊莊主崔翼轍的叔父。故與他照見過幾次,我只知他有個獨女,卻不知是今日的這位。招親的擂臺擺在東街,當(dāng)時我匆匆路過,并未注意,更未曾料到她會將繡球拋到我的身上?!?/br> “你已不住在崔莊了?” 他顯然被我抓住的重點愣了愣。 “原是要回京都的,但之前在學(xué)涯遇見你,便暫時不想回去,耽擱了幾日?!?/br> 我心頭一熱,特意為我留下來的?之前怎么不告訴我呢? “那你預(yù)備何時回京都?” “約莫明后日,”他說,“我不知你住在何處,不知該如何尋你。今日來學(xué)涯時,我在想是否還能遇見你,誰知真遇見了。” “這幾日我都在學(xué)涯,你可隨時來找我,”我忽然想到可以找他做幫手,“學(xué)涯最近發(fā)生的事你應(yīng)該也聽說了,顏瑜愁得頭發(fā)快要白了,不如你幫幫他。” “學(xué)生顧溢猝死一事?” “顧溢的尸首已經(jīng)被驗過,心臟中一根銀針致命,沒有半分其他的痕跡。根據(jù)現(xiàn)場的檢驗結(jié)果,顧溢的尸首不曾動過,也就是說他就是死在書桌前的,那書桌正對窗戶,我猜測兇手極有可能是透過窗戶將銀針刺入他的心臟,但是窗戶卻沒有被銀針穿透的痕跡,因此兇手可能是顧溢熟悉的人,譬如兇手敲窗,然后他打開了窗。”我說到這里,發(fā)現(xiàn)有點不大對勁,又補充道:“當(dāng)然也可能他吃飽了撐著沒事干大冷天的開窗吹冷風(fēng)給自己提神,兇手不是什么熟人,開窗正好方便兇手作案?!?/br> 他問:“緹緹希望我如何?” 我挑了一處草地坐下:“要不你先發(fā)表一下自己的見解?” 他便也在我的身側(cè)坐下,說道:“我雖聽聞此事,個中細節(jié)卻是不清楚,但依照緹緹你所言,是否認定兇手是學(xué)涯內(nèi)之人?” “學(xué)涯宿舍周圍一直有侍衛(wèi)看管,能夠悄無聲息地在里面殺人十有□□是內(nèi)部之人。”我并不能告訴韶絮然,凌似水已經(jīng)查出背后策劃這件事的是蕭長天。首先,在他眼中,我只是與顏瑜交往頗深的朋友。其次,流闕名下學(xué)涯、武昭兩處是眾所周知的存在,而凌似水所在的機杼,位于流闕之內(nèi),一直以來是隱秘的存在,她本人亦然。 他點頭贊同我的說法,又道:“緹緹的意思是,可能是他熟悉而顏先生并未查出的熟悉之人?!?/br> 此話正中下懷,我也是如此想的。 “對的,顧溢明面上相交頗深的朋友皆有事發(fā)的不在場證明且不會武功,要把銀針入目三分地刺入顧溢的心臟幾乎不可能。因此我猜測,他私下里還有相交頗深的朋友?!?/br> 我抬頭看向他,正巧映入他的眼,明眸露著淺淺的笑意。 “好了,接下來你有什么想法?比如,如何著手查一查顧溢私下里的事。” 韶絮然斟酌了一下,道:“緹緹有沒有想過,或許,他根本是自殺的?!?/br> 我張了張嘴:“?。俊?/br> 韶絮然分析道:“如果我是殺人者,最希望的局面應(yīng)該是被判定為猝死,或者被其他人所殺。但是身體留有銀針,一擊致命,必然會被判定為他殺。而且,方才緹緹說,與顧溢有交往的學(xué)生皆有不在場證明且皆不會武功,那么都可以被排除嫌疑。如此一來,豈不是他殺,卻沒有殺人嫌疑者?!?/br> 我拖著腮幫思索,他說的不錯。 韶絮然又道:“但也可能,兇手認為直接嫁禍給顧溢交往頗深之人,顯得案子太過于簡單,太容易被調(diào)查出嫌疑對象,顯得他手段不夠高明,故意嫁禍給顧溢私下有過交往之人。” 我忍不住吐槽:“兇手腦子被門夾了吧!” 待冷靜下來,我才發(fā)現(xiàn)忘記了十分重要的一點。 熟啊不熟的似乎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兇手是蕭長天的人,我到底該不該告訴韶絮然學(xué)涯與鑄劍家已然成為對立的關(guān)系呢? 韶絮然說:“近日武昭比試之事在巍城廣傳,我雖不懂江湖之事,卻有幾分猜測。流闕名下頻頻出事,似乎有人對其不利。學(xué)涯之案,亦可以此為一處切入點展開調(diào)查。想必顏先生也定有此番考慮?!?/br> “???” 我未及提,他已有所猜測,聰明人總是叫別人招架不住啊。 韶絮然嘆道:“緹緹,你雖與顏先生有交情,此事不宜涉足過深?!?/br> 我說:“你擔(dān)心我有危險?” 韶絮然淡淡地笑道:“敵明我暗,你終究是個姑娘,我怕他人對你不利?!?/br> 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有考慮過。關(guān)鍵我沒有考慮過我能幫顏瑜查出真相,對方著實沒有必要殺人滅口。轉(zhuǎn)念一想,我發(fā)現(xiàn)這是個很好的引誘點。 “既然我們查不出,不如讓對方漏出馬腳!越是我這樣的小姑娘,他便越容易對我下手,同樣的,他的防備心也越低.......” “緹緹當(dāng)真想如此......” 韶絮然突地握住我的手,握得有些緊,我愣住,剛剛還說的好好的,怎畫風(fēng)轉(zhuǎn)得如此快? 忽然他手足無措地松開我的手,甚至難得地蹙著眉頭。 這么一來一回的,弄得我也蹙起了眉頭,詢問道:“怎么了?身體不舒服?生病啦?” 韶絮然不安道:“緹緹,你欲以自身為誘,若世子知曉......” “所以別讓他知道!”我打斷他的話,繼續(xù)說道:“景池珩要是知道了,他會打我的!” “世子雖管教你,卻總?cè)裟愠鍪?,世子總歸是心疼更多些。”韶絮然說到此,頓了頓,又補充,“我亦心疼?!?/br> “可是顏瑜如果不能把案子查出來,他便要去武昭做雜活,以他的脾氣,說不定拿根繩子吊死在武昭的大殿里。我跟他朋友一場,是在不忍心見他如此?!蔽抑鲃游兆∷氖郑凵駸崆械啬骸澳銜鲎o花使者的吧?” 韶絮然緊蹙的眉頭緩緩舒展,臉頰微紅,“我怎能眼睜睜看你有危險?” ☆、詢問 顏瑜還在屋門口喝酒,酒罐子堆了一地。 我踢了一記他的腿,估摸他腦子也醉得不清醒,特地大聲說話,問他:“不去查案啦?在這喝了一個下午?” 顏瑜醉熏著眼,迷迷糊糊地睜了睜,手中的酒罐子不小心滑了下去,挪了挪腳,先把酒罐子抱回懷里才吐出一句話:“心煩啊——心煩啊——” 天可憐見的,喝了這多的酒,你都不用上茅廁的嗎? 我正要說話,顏瑜整個人在我眼前一晃而過,待我睜大眼睛仔細看。 人沒了。 只聽見水塘里“啪嗒”一聲。 回首一望,凌似水站在水塘邊上,環(huán)抱著雙手冷冷地看著在水中撲騰撲騰拍水的顏瑜。 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我親眼見著顏瑜被凌似水冷靜水里了,由此可以猜測,我不在的這幾年,他一定被扔過好幾回。 晚間在學(xué)涯用膳,顏瑜沒來,說是感染了風(fēng)寒,正在房里挨針,凌似水回了流闕。 正廳里,唯有我與景池珩大眼瞪小眼。 好吧,實際上是小眼瞪小眼。 因為只有我一人在瞪眼睛。 景池珩并沒有理會我。 我擱了筷子說:“吃飽了!” 景池珩掃了一眼我面前的碗,冷然道:“不食飯菜也能飽?” “我不要吃蘑菇!也不要吃青菜!豆芽也不行!我要吃螃蟹!我要吃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