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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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只要能有解藥,哪怕和楚隨有再大的仇怨,以寧嫻如今對左柘的癡情,必然二話不說給楚隨送解藥,我這么一想,又覺得楚隨好可憐。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景池珩這樣做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先前叫我答應(yīng)在寧嫻面前給楚隨吹點枕邊風,之后又在皇帝舅舅面前答應(yīng)處理楚隨中毒的事,在這之后又偏偏讓寧嫻給楚隨送解藥......又想到景池珩從不近女色,莫不是他喜歡楚隨,所以千方百計想要成全他。 我被這個想法嚇得直哆嗦。 “可寧嫻又不喜歡他,會拿解藥救他不過是為了救左柘,楚隨如果知道真相豈不是又得心傷死。等于給他希望又讓他絕望,還不如當斷則斷,至此死心的好!” 他問:“所以你也認為應(yīng)該如此?” 我傲嬌自得:“必須的!” 他忽笑著說:“嗯,那便如此罷?!?/br> 什么鬼? “說好的解藥呢?” 他說:“不是不要了么?” 我怒極攻心:“只是單純地表達我的觀點而已,誰說我不要了。又跟我兜圈子!你談條件的對象不是寧嫻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她當然愿意救楚隨!” 他耐心地、一根根掰開我的手指:“方才我也只是單純地表達自己的觀點?!?/br> “滾粗!” 我去找顏瑜,他正在一處閑人不得入內(nèi)的屋里同仵作一同看顧溢的尸首,我懷著好奇之心想要進入,被外頭的侍衛(wèi)攔住。 我氣勢凌人地瞥了他一眼:“你是新來的吧,這里還沒有我不能進去的地方,趕緊得讓開!” 侍衛(wèi)盡忠職守地擋在我面前:“樓主說了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 “他自己不是人么?不也進去了!” “公子如此出言不遜,休怪在下不敬。” 你丫的想把我拖出去不成! “姓顏的讓我進來!” 屋門被拉開,顏瑜卷著衣袖,雙手還有一股味道。 他說:“難聞得要死,你確定要進來,待會惡心得吐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 那味道沒有讓我難聞得想吐,而是難聞得流鼻血! 然后我倆耳朵嗡地一聲,雙眼一黑,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聽不見,再次醒來也不知道時隔了多少天。 床邊上放著幾卷書,我掃視了整個屋子,在床邊看到一道的身影,他轉(zhuǎn)過來,說:“醒了?!?/br> 我揭開被子從床上爬下來,剛抬頭,迎面風風火火跑過來一個人,嘴巴嚼著橘子,“前兩天聽顏瑜說你昏迷著,已經(jīng)好了啊,嘖嘖!” 是寧嫻。 我:“.......” 她問:“景池珩呢?” “你是來找他的?”我一陣心痛,指了指窗戶方向。 “呃......我是來看望你的,順便找他......” 我問:“你找他做什么?” 她想都沒想直接說:“解藥啊,他此前說若我將解藥帶給楚隨,他會給我一份解藥?!?/br> 果然看我才是順便的! 話說,景池珩之前還跟我繞彎企圖讓我打消要解藥的想法,最后還是給寧嫻解藥,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他。 寧嫻一得解藥就要回嶺南,臨走前執(zhí)了我的手,含淚脈脈:“此去不知何時再見,阿緹,你務(wù)必要保重?!?/br> 我嘴角抽了抽:“你又不是去赴死,說得好像咱倆這輩子再也不見面似的” 她毫不客氣地拍了一記我的腦袋:“是叫你保重身體好吧,明顯你比我容易死多了?!?/br> 我提起力氣踩她腳:“滾滾滾!” 她揉眼睛跟我說再見,翻上馬走了。 我像送丈夫出征的小媳婦站在原地依依不舍望她遠去的背影,內(nèi)心略感凄涼。 不知她此去是抱著什么樣的想法,是打算與左柘同生共死還是如何,總之我希望她能好好的。強扭的瓜不甜,這幾年折磨來折磨去的還是那句話,楚隨他自找的。望他今后想通些,若能從此專心致志盡其之職也算不錯。 我昏迷的這幾日,顏瑜查辦的案子總算有些眉目,誠然不是憑他一己之力查出些眉目的,主要還是凌似水出手相助。背后動手的對象如凌似水所猜測,鑄劍家蕭氏。 凌似水蹙眉:“學涯廣納天下好學之人,最是臥底容易潛伏之處。蕭長天已經(jīng)準備向流闕動手,速度如此之快。先敗壞學涯名聲,后又慫恿江湖人挑釁費炎齡于武昭殿,下一步的動作或許直逼流闕,他如今尚未下手,因忌憚流闕的防守機關(guān)術(shù)?!?/br> 我光顧著低頭扒碗里的為數(shù)不多的蝦rou。 景池珩夾了一撮青菜放到我碗里:“崔莊近來有什么動作?” 凌似水笑了笑,道:“崔翼轍弟媳的叔父,宋綜越從外地趕來,見花園已被蕭長天叔伯兄弟蕭則的妻舅要奪去,帶人沖進蕭則府邸本欲打死蕭則,卻打死了寵妾,且還被蕭則擒了起來,揚言要將其車裂、凌遲。這倒不是宋綜越與蕭則第一次爭。兩年前宋綜越從吳越帶過來一位美貌的侍妾,未及行房便被蕭則搶了去,當時倆人已是爭得頭破血流,最后以兩敗俱傷告終,不了了之。說起來,宋綜越這次打死的正是當年的那位侍妾,觸了蕭則的心頭rou。這一次崔莊與蕭家不得不在臺面上撕,但以崔莊如今的勢力,對撕的贏面并不大,朱策恐怕會諫言暫時息事寧人。若蕭長天近期的目標以流闕為重,此事也可能就輕掠過。朱策的打算大概是讓蕭長天和我們斗個兩敗俱傷他好坐收漁利?!?/br> “崔莊?”我小心翼翼把碗里的青菜扔出去:“此前絮然說他做客崔莊......” “絮然?”凌似水美眸彎彎對視我,問道:“我前幾日見到的那位樣貌俊俏的少年便是你之前所說的未婚夫婿。” 我手一頓,迫不及待道:“你也覺得他好看?我告訴你他學識亦是不錯的,有機會你倆談上幾句便知曉。哦,他棋也下得很好,師出國手紀銜之孫紀巍.......” 她僅笑而不答,轉(zhuǎn)而對景池珩說道:“若你這幾日便要離開巍城,我與費炎齡恐怕應(yīng)付不過來?!?/br> 我問:“顏瑜呢?” 她冷冷道:“他能把潛伏在學涯生事的臥底找出來就足夠了。若蕭長天派人進攻流闕,他除了拖后腿還能幫上什么忙?” 我:“......” “殺宋綜越?!?/br> 景池珩說了這樣四個字,我手里的筷子一抖,這個策略也忒簡單粗暴了。 隔日宋綜越就死了,費炎齡的辦事效率一如既往的高,顏瑜如果有半分他的辦事本事,也不至于到今天還沒有查出臥底的底細,蹲在墻角叼著狗尾巴草唉聲嘆氣,末了,喝兩口酒,借酒消愁。 “難道我堂堂學涯主事真的要去給別人做雜活嗎?” 我善意地提醒他:“費炎齡不是別人。從等級層面來講,你們倆是一個級別的,不算丟人。最丟人的是讓武昭的學子看到你在打雜。以及,讓你在學涯的學生知曉你做雜活的事,他們恐怕一個個都愿意替你擔了這懲罰,也不愿見你淪落至此!” 顏瑜吐了狗尾巴草:“你閉嘴!要不是你多嘴,我能被罰五年!” 我不過是隨邊說了說,最終還是景池珩定的,這真不能全怪我! 我撫了撫額頭:“我現(xiàn)在不是在幫你么?” 顏瑜很嫌棄地鄙夷我一眼:“你能幫我什么?” 我說:“聊天舒緩心情!” 顏瑜一陣吼:“哪來滾哪去!” 我松開捂住的耳朵,道:“不是已經(jīng)有眉目了嗎?怎么又查不下去了呢?既然已經(jīng)確定是他殺,顧溢死的前幾天與哪些人有過來往,臥底就是這幾個人其中之一,事情不是很明了嗎?把他們?nèi)慷荚儐栆槐?,尤其是顧溢死前的幾個時辰,問他們?nèi)嗽诤翁?,是否有人證明不在事發(fā)現(xiàn)場,這事就結(jié)了?!?/br> 顏瑜冷哼了一聲:“每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這么巧?”我仔細一想:“也是,這么容易讓人查出來未免太簡單。學涯不是一貫有費炎齡派來的守衛(wèi)看著,顧溢死亡地點在學涯的學生宿舍內(nèi),可見這個人的功夫很高啊,尋著這個切入點或許可以找到線索?!?/br> 顏瑜喝了一口酒,緩緩道:“似水試過了,他們都不會武功?!?/br> 我思慮了半刻鐘,對他說:“那你哭吧!” “我是個男人,哭什么?不就是打雜三年嗎?能屈能伸方為英雄好漢!” “別侮辱了這個詞,”我哭笑不得,“哪個英雄好漢像你這么沒用!” 顏瑜白了我一眼,抱起酒罐子咕咚咕咚喝起來。 院外的小廝進來稟告,說:“先生,韶公子說與您約定的日子到了,在外面等您?!?/br> 顏瑜煩躁地搖了搖手:“告訴近來學涯事務(wù)繁忙,無暇履約,該日再約。” 我一聽韶絮然來了,跟著小廝一塊出去。再過幾日我就要離開巍城,這一別再相見可能要到年底,我回京都之時了。 “你分明接了我的繡球,怎能不娶我?” 我不出還好,一出去就嚇了一跳。 穿著大紅嫁衣的姑娘拽著韶絮然的衣裳,整個人都要撲倒他身上的趨勢。 “姑娘,是你將繡球扔到在下的身上,在下根本不曾以手接過繡球?!鄙匦跞怀樯硪煌?,神情凌然:“請姑娘自重,不要再追在下了。” 紅衣姑娘不依不饒,一腳踏在凳子上,張開雙手,攔住韶絮然的去路,說道:“不行,本姑娘的繡球既然拋到了你身上,你就是本姑娘的夫婿!” 拜托姑娘,這是我夫婿,雖然還沒有成婚,到底也是鐵板釘釘?shù)氖隆?/br> 求我此時的心理陰影! “緹緹?!?/br> 韶絮然喚了一聲。 我承認被別人搶夫婿讓我很不滿意,甚至有些很生氣。 可我還沒有做好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再搶回來。更何況,這眾目睽睽之中,大多數(shù)是那紅衣姑娘的眾目。我認為搶都不用搶,光/氣勢我就已經(jīng)輸了。 我深深地嘆氣:“有什么話,等你把事情解決了在說也不遲,我在角落等你?!?/br> ☆、交流 “你切莫誤會,我與那姑娘從未見過面,更勿提認識,怎會與她成親,”他急促地解釋。 我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內(nèi)心頗為平靜,他能這樣跟我解釋很好,說明他把我藏在了心底,且看得尤為重要。 但當務(wù)之急,不是跟我解釋而是跟另一位姑娘解釋。 “來人,給我拿下他!” 這出其不意的! 韶絮然溫柔地笑了,安慰我說:“你不用怕,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br> “哦?!蹦_邊有張矮凳,我就著矮凳坐了下去:“開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