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這話倒是不假,以前天耀和東陵并列為強(qiáng)國的,現(xiàn)在天耀滅了之后,南海竟然以極短的時間擠掉了后起的天啟,稱為了數(shù)一數(shù)二的強(qiáng)國。 東陵國之所以一直穩(wěn)居強(qiáng)國,還有南海國的迅速崛起,這些可都是因為一個人,他就是正在安穩(wěn)如??粗嫷牡臄z政王元祁祤! “元哥哥,你聽到?jīng)],她竟然說我們國家窮!”慕容蓉見元祁祤這么專注的看畫也不看她,頓時氣急敗壞。 祁祤他是南海國的人?云千墨怔了一下,卻很快反應(yīng)過來,無所謂的說道:“既然你們國家那么富裕,那就當(dāng)我最討厭黑色好了,穿黑衣服的人最難看了!” “……”這句話出后,在場的人全部石化當(dāng)場,動也不會動了。 這個趙將軍的女兒瘋了嗎,剛才一開口就說攝政王的國家窮,這會兒更離譜,簡直是一巴掌甩在了攝政王的臉上,誰人不知道,攝政王最喜歡穿的就是黑色衣袍?! 眾人的目光紛紛望向攝政王,商氏和趙霓裳偷偷對望一眼,差點笑出聲來。 宮北翎從石化中回過神來,卻是看了看攝政王,又看了看云千墨,抿著唇不說話。 慕容蓉被云千墨一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氣得臉色漲成了豬肝色,她今日可是特意穿黑色紗裙來與攝政王陪襯成一對的,她之前還得意洋洋得整個會場就只有她與攝政王穿同一種顏色得衣服呢。 倒是元祁祤,聽了云千墨的話,他終于從畫紙收回了目光,盡管沒有說話,但是任誰都看見了他唇邊勾起了一抹十分明顯得弧度。 見攝政王沒有暴怒,竟然還笑,今晚參加晚宴的人再一次驚呆了。 “來人,將這個口沒遮攔得女人拉出去砍了!” 宮北鈺威嚴(yán)十足得喝道,可是,卻沒有侍衛(wèi)上前聽他的。 元祁祤睨了一眼宮北鈺,又掃了一眼下面目瞪口呆得人群,淡淡的說道:“云小姐性格率直,怎么能夠說是口沒遮攔,嗯?!” “攝政王,你沒聽她剛才說你穿黑衣服最難看嗎?”宮北鈺的臉鼓鼓的,狠狠瞪著云千墨。 “本王也是這么覺得的?!痹畹€輕笑出聲,她應(yīng)該是在乎他的吧,她應(yīng)該是吃醋了吧? 這般想著,元祁祤甚至都開始期待著早點結(jié)束這個無聊的宴會了。 慕容蓉聽了元祁祤的話,一張臉變得慘白如紙,只覺得渾身僵硬,喉嚨里仿佛堵著一塊大石頭,咽不下,吐不出。 宮北鈺難以置信的把臉漲成了紫色,良久才又說道:“即便是這樣,云小姐的畫也比不上南海公主的旋轉(zhuǎn)舞蹈,南海公主贏了?!?/br> 太后從震驚中回過神,只是臉上的笑容不見,看著云千墨的目光多了一抹陰狠,攝政王竟然為了這個女人一而再的在眾人面前落她鈺兒的面子,很好,這筆帳,她記上了! 元祁祤冷冷瞥了一眼宮北鈺,沉聲說道:“本王早就叫你在書畫上多下些功夫,云小姐的畫要比舞蹈好太多了?!?/br> “這么美妙絕倫的畫,還是讓眾人一起觀賞吧!”說罷,他一揚(yáng)手,幾名太監(jiān)立即拿著畫繞場,臺下人的人看完畫后,都驚訝的張大了嘴。 ☆、176 和好甜蜜 云千墨的畫技好得驚人,最重要的是她畫的竟然是一副連環(huán)圖畫,從南海公主剛才的出現(xiàn)到坐下,再到站起,整整十連圖,將南海公主那高傲自負(fù)的表情更是畫得活靈活現(xiàn),雖然是改了衣服的顏色,但是這衣服上的一針一線都畫出了細(xì)節(jié)和神韻……他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畫,心中甚至找不到合適贊美的形容詞。 宮北寒的雙眸從最初的驚詫變成了震驚,若不是親眼所見,他真不敢相信有人可以在短短時間內(nèi)畫出一個人的十連圖,關(guān)鍵這圖的神韻和表情都是不同的。 大多數(shù)的人都看到了云千墨是個畫畫的天才,卻只有少數(shù)的幾個人看出了云千墨有著驚人的記憶力,她簡直就是把南海公主剛才出現(xiàn)的樣子用紙再重新演繹了一遍。 趙霓裳看著宮北寒眸中的驚艷,完完全全給了云千墨,她死死的扣著雙手,滿心的嫉妒恨,恨不得立即讓云千墨消失才好! 可現(xiàn)在她只得忍,忍,再忍…… 不管下面的人有什么樣的看法,攝政王一句“畫比舞好”就已經(jīng)下了結(jié)論,哪怕云千墨今日畫的只是十分普通的畫,一樣可以完勝慕容蓉。 有人恨有人歡喜,最歡喜的莫過于趙天,云千墨一回座位,他的一張臉簡直笑成了一朵花,就連臉上的那道疤也跟著發(fā)出熠熠的光輝,早把先前聽到的令人不愉快的事給拋腦后了。 商氏死死攪著手帕,賤人,賤人,賤人,遺傳了容貌不說,竟然連畫技也遺傳了! 慕容蓉冰冷著臉,她從小苦練的旋轉(zhuǎn)舞,今日在攝政王面前,竟然比補(bǔ)上一副破畫!她一刻也不想多呆下去,道了一聲叨擾便離開了! 宴會如常,云千墨雖然感覺到了元祁祤對她頻頻偷瞟,可是她就是不肯看他,誰讓他什么也不跟她說的,而且,這蓉蓉和元哥哥又是怎么回事! 一直到宮宴結(jié)束,太后叫住了趙天,同時意味深長的看了云千墨一眼。 云千墨輕挑眉頭,對趙天說會在慈寧宮外面等他。 “千千?!?/br> “七王爺?!痹魄仡^,疑惑看著宮北翎,剛才宮北翎也被太后喚了去,只是他此刻的臉色并不好。 “我送你先回去吧?!睂m北翎又道。 “不了,我想等阿爹出來?!痹魄珦u頭。 宮北翎沉著臉看了一眼周圍得宮女和太監(jiān),壓低了聲音,“千千,我們到宮外等你爹吧。” 云千墨一見他這模樣,便曉得宮北翎有話要與她說,點點頭。 才剛走到宮外,便看見了渾身散發(fā)出寒氣的攝政王。 原來,他并沒有走,此刻正負(fù)手冷冷的看著和云千墨并肩的宮北翎。 目光對視,云千墨便撇了眼神,抿起唇。 宮北翎抬頭,目光同樣透著冰冷,與元祁祤對視片刻,隨即揚(yáng)起了一抹笑意,“千千,沒想到你的畫竟然畫得那么好,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畫連圖畫的。” 云千墨只是清淺一笑,并未說話。 沉重的腳步聲表達(dá)著走路人內(nèi)心的不滿,幾乎有那么一瞬間,云千墨心跳加速,以為他是沖她來的。 可是,元祁祤只是冷冷的從她與宮北翎中間穿過去又站定,顯得有點莫名其妙。 宮北翎原本離云千墨極近,可是被元祁祤硬生生的從二人中間穿過,他臉色一沉,只是嘴角很快又掛起了一抹溫潤的笑容,“千千,我有話要對你說?!?/br> 云千墨站著沒動,她看了看剛才做出莫名其妙舉動的元祁祤,剛才他那樣,還以為他有什么急事要再進(jìn)宮呢。 元祁祤抿著唇,并沒有看她,卻是站在她和宮北翎中間,沒有動。 過了好一會兒,云千墨才答道:“好?!?/br> 剛才沒有看見元祁祤的時候,宮北翎已經(jīng)表達(dá)了有話要與她說的,所以,云千墨應(yīng)了。 只是,他們剛往前走,身后便立即傳來腳步聲。 “攝政王,請慢走?!睂m北翎怒了,他是真有話要對千千說,而且并不希望他在旁邊聽著! “誰說本王要走的,本王只是在散步曬月亮!”元祁祤板著臉,心里暗忖,現(xiàn)在出手殺了這個小白臉,墨兒她會不會生氣? “……” 顯然是宮北翎完全敗給了元祁祤的厚面皮,嘴角抽搐得厲害,卻不知道如何反駁,只好對云千墨說道:“我們換個地方吧。” 云千墨看了看板著臉得元祁祤,不知為何,心底竟泛起了絲絲的笑意,她覺得元祁祤是因為她與宮北翎走在一起,才這么幼稚不講理的。 為了證實她的想法,她點點頭,“好。” 果然,他們往前左走,元祁祤也往左走;他們往右走,他也往右走,不近不遠(yuǎn),相差大概一步的樣子跟在云千墨的身后。 宮北翎和云千墨走到一處有大理石凳子的地方,唇邊的笑意越發(fā)的溫潤,“千千,這里是出宮必經(jīng)之地,我們就在這里等你阿爹吧?!?/br> 說罷,他從袖子掏出一方手帕,細(xì)心的墊在石凳子上,示意云千墨坐。 可是,云千墨還沒有坐下,她的身子被人輕輕碰撞了一下,元祁祤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诹藢m北翎鋪了手帕的位置上。 “攝政王,你究竟想干什么?”宮北翎再好的脾氣也忍耐不住了。 “想打架,你要奉陪嗎?”元祁祤 你要奉陪嗎?”元祁祤挑釁似的看著他,嘴角染上了一絲殘忍的笑意。 宮北翎立即握緊了拳頭,一副接受挑戰(zhàn)的樣子。 云千墨急了,她猛然就想起元祁祤在山洞里跟她說過,宮北翎武功不弱,他內(nèi)傷沒好,未必是宮北翎的對手。 她拉了一下宮北翎的衣袖,說道:“不要!” 宮北翎側(cè)頭,見云千墨扯著他的衣袖,立即笑了,說道:“好,既然千千說不打就不打吧?!?/br> 元祁祤死死的瞪著云千墨的手,騰的一下子起了身,沉著嗓音喝道:“黨參,去慈寧宮將趙將軍接回來,本王要繼續(xù)聽他說剿匪的事跡!” “是!”隱藏在黑暗中的黨參應(yīng)了一聲。 云千墨也怒了,枉她剛才還擔(dān)心他,這會兒他竟然又要將趙天軟禁在攝政王府! 可是,元祁祤卻不肯再看她一眼了,冷冷瞥了一眼宮北翎,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 不一會兒,黨參拎著趙天,也出來了。 “阿爹!” 云千墨迎了上去,黨參卻板著臉,“云小姐,趙將軍現(xiàn)在是攝政王府的客人?!?/br> “千千,阿爹沒事,你先回去。”趙天眉宇間隱起了一抹擔(dān)憂。 黨參的腳步根本不停,云千墨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被黨參拎走了。 云千墨跺了一下腳,準(zhǔn)備追上黨參,追去攝政王府找元祁祤問個清楚明白,他到底軟禁趙天想干嘛! “千千……”宮北翎握緊了拳頭,他就知道她一定會跟去的,攝政王真是卑鄙! “云千墨,你站??!”宮北寒也迅速出來了,對著云千墨的背影喝了一聲。 云千墨回過頭,不客氣的對沖宮北寒翻了一個白眼,懶得理他。 見她又無視自己,宮北寒沉著臉大步跟了上來,語氣生硬的說道:“剛才母后是和我與你爹談?wù)撐覀儌z再次成親拜堂的事?!?/br> 聽了這話,云千墨停下了腳步,她臉色古怪的打量了一眼宮北寒,然后目光詢問的看向?qū)m北翎,宮北翎點了點頭,他剛才就是想對她說這件事,誰知道被攝政王攪黃了。 見她不說話,宮北寒十分認(rèn)真的說道:“云千墨,你放心,等你娶你過門,我會待你與裳兒一樣好的。”他開始覺得,他應(yīng)該滿滿的嘗試著去了解她的。 “呵呵?!痹魄爸S的笑出聲,“五王爺,你還是在千墨面前自稱本王吧,不然你會嚇到許多人的。” “云千墨,我相信,等成親之后,你會愛上我的!”宮北寒聲音很大,果然是嚇到很多人,至少夜間巡視的御林軍和送他出來的太監(jiān)和宮女原本低著的頭都悄悄的抬起看了他一眼。 “有病!”云千墨詫異的吐出兩個從林初雪嘴里學(xué)來的話,不再理他。 只是,被宮北寒這么一耽擱,哪里還看得見黨參?氣得云千墨在原地直跺腳! …… 因為天時已黑,云千墨也不好堅持去攝政王府找元祁祤,回到五王府,洗個澡就躺床上去了,準(zhǔn)備養(yǎng)足精神明日再去攝政王找他理論。 她這些天都睡眠質(zhì)量都不好,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有個道黑影一直看著她,嚇得她瞪大了眼睛,還沒看清楚人影,自然反應(yīng)的“啊”了一聲。 “墨兒,別叫,是我?!痹畹€沙啞的聲音說道,他這些夜晚幾乎沒怎么睡過,想到今晚她和宮北翎竟然同行,他心里更是嫉妒得厲害,想要來懲罰這個害他心緒不定的小東西,可是他剛才盯著她恬靜睡覺的樣子,竟發(fā)現(xiàn)這些天心緒不定都平伏了,心里缺失的那一塊完整了。 剛才云千墨的聲音驚醒了院子外面的黃芪,他已然到了窗戶外面,輕輕敲了一下,低聲喚道:“云小姐,你沒事吧?” 因為剛才云千墨只是叫了一聲,他辨不清是不是云千墨做噩夢了,不敢驀然闖入,可是鋒利的長劍已經(jīng)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