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并沒有為難他,相反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只是每次他想找攝政王,下人都會告訴他,攝政王沒空。 于是,兩日之后,不太聰明的趙天終于明白,他是被軟禁在攝政王府了。 今日,攝政王竟然有空宣他見面了?趙天整理一番儀容,進了前廳,恭恭敬敬的對著攝政王下跪行禮,聽到攝政王竟然讓他坐,他才敢抬頭,看見宮北寒和宮北翎的時候,又是行禮。 只是當(dāng)趙天看到云千墨竟然也在的時候,眼珠子瞪得老大,攝政王府不接待女眷,這是東陵國心照不宣的秘密,可是此刻,她竟然平安無恙的坐著。 “阿爹,你為何這般看著我?”云千墨蹙眉,她不明白趙天看見他,為何是一副震驚的表情。 “沒……沒什么?!壁w天回神,想要坐到云千墨的旁邊,卻聽見攝政王淡淡的說道:“趙將軍,男女有別,你還是坐到右邊去吧。” 趙天的臉上略感為難,他一個二品將軍,哪有資格和兩位王爺平起平坐啊,可是攝政王開了腔,他又不得不坐,一咬牙一閉眼,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坐到了宮北翎下手邊的一個位置上。 一時間,前廳除了喝茶時候不經(jīng)意的茶蓋碰茶杯的聲音,大多時候靜謐得有點詭異。 元祁祤在端起第三杯茶的時候,趙天有點坐立不安,他看了看攝政王,又看了看七王爺和五王爺,最后將目光落在對面的云千墨身上。 終于,云千墨坐不住了,她率先打破了沉默,“攝政王,我有話要阿爹說?!?/br> “說吧?!痹畹€將手中的茶杯一放,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她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那么討人厭,現(xiàn)在連她想要離開,還無意中破壞她的計劃! “我想與阿爹單獨說!”她板著臉。 “哦?本王都不能聽得?不會是想要某朝篡位吧?” 元祁祤涼涼的看向趙天,嚇得趙天膝蓋一軟,“噗通”一下跪了下來,擦了擦剛才緊張而冒出的細汗,說道:“攝政王開恩,小女她年幼無知,她絕對不是這個意思的?!?/br> “趙將軍你這么緊張干什么,本王不過是與她開個玩笑,你起來吧?!痹畹€睨了一眼想要說話的宮北翎,這個小白臉到底有什么好的! 云千墨磨著牙瞪著元祁祤,元祁祤卻心情極好的沖她微微一笑,然后站了起來,一邊走還一邊說道:“趙將軍,你跟來,與本王好好說道說道你在江淮是如何剿滅那幫土匪的?!?/br> 趙天又擦擦汗,只是擔(dān)憂的看了云千墨一眼,都沒空跟她說上一句話,就連忙跟了上去。 “對了,既然趙將軍也已經(jīng)回來幾天了,五王爺和七王爺也跟來一起商討一下明日五月節(jié)宮宴的事吧?!弊叩介T口的元祁祤突然轉(zhuǎn)身,眸子余光看到云千墨氣得嘟起了嘴,竟變態(tài)的發(fā)現(xiàn)他的心情好極了。 “哦,對了,當(dāng)歸,你先送她回去。”走了一步,元祁祤再次回頭,堵住了宮北翎想要說先送云千墨回去的話。 就這樣,云千墨眼睜睜看著他們四個人走了,氣得瞪了一眼當(dāng)歸,當(dāng)歸摸了摸腦勺,關(guān)他什么事? 她就不信了,元祁祤還能一輩子都留趙天住攝政王府上! 可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想要離開東陵國的想法已經(jīng)沒那么強烈了,甚至還有要跟元祁祤耗下去的想法。 …… 上次五月節(jié)的皇上選妃宴因為攝政王任性而推遲了。 今晚的選妃宴,聽說是因為趙將軍回來了,跟攝政王聊起江淮剿匪的事跡,哄得攝政王君心大悅,這不,選妃宴又重開了。 因為是皇上選妃的宴會,所以與上次一樣,晚宴設(shè)在了乾清殿。 因為趙天回來了,所以云千墨和張翠薇一同進了乾清殿之后就分開了,她一進去,就看見趙天匆匆過來,臉色凝重的拉她到了一邊。 原來,趙天之前在江淮被太后的人暗中控制住,所以并不知曉太后又將云千墨賜婚五王爺?shù)氖拢由纤@幾日在攝政王府,雖然是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可畢竟是軟禁,自然也不會有人跟他說起這件事。 而他現(xiàn)在知道了,還是因為他剛才聽他夫人說的。 “阿爹,這件事稍后再說?!痹魄鞠肜w天到無人的角落說清楚的,無奈這里是宮宴,會場上都是人聲,根本沒有清靜的地方。 不過時,晚宴正式開始,與往次出場一樣,皇上宮北鈺在兩名小太監(jiān)的攙扶下走在最前面,攝政王只落后太后半步的位置,接受眾人跪拜見禮。 待皇上揮手說了“都起吧”,眾人又紛紛坐回了位置上。 只是,皇上緊接著一句話,震撼了在場的人,“母后,攝政王,朕的王妃已經(jīng)選好了,就選她!” 只見宮北鈺那白得毫無血色,甚至有點像爪子一樣的手指直指坐在趙天旁邊的云千墨! “不行!” “不行!” 攝政王和太后的聲音幾乎是異口同聲。 “為什么?”宮北鈺的臉微微扭曲,陰惻惻的盯著云千墨。 太后看了一眼攝政王,見他已經(jīng)端起了玉盞,只好聲色嚴(yán)厲的說道:“云千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你弟弟的王妃了,你看中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唯獨她不行!” “不是還沒拜堂洞房嗎,朕不介意的?!?/br> 宮北鈺目光憤恨的盯著云千墨看,云千墨卻沖他微微一笑,希望你不會被氣死才好!可上宮北鈺在看到她的笑容后微微怔了一下。 “胡鬧!”太后語氣加重,目光嚴(yán)厲。 “那隨便隨便!”宮北鈺忽然孩子氣的鼓起了腮幫子,從云千墨的身上收回了目光,“隨便給朕找個女人好了,反正睡起來都一樣的!” 離得近的大臣和家眷聽了皇上的話,臉色都很不好,尤其是那些座位較前排的年輕女子,她們的位置都是太后刻意安排,方便皇上挑選的,此刻她們在聽見宮北鈺的話之后,都恨不得把頭都低到膝蓋上去。 “本王聽說武候爺府有個庶女,精通琴棋書畫,深得武侯爺?shù)奶蹛??!痹畹€慵懶的目光往下面的人掃了一圈,只是在落在云千墨身上的時間比別人多停留了一會兒。 簡單的一句話,讓坐在前排的粉色衣裙的女子臉色發(fā)白,雙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因為,她就是攝政王口中的那個深得武侯爺疼愛的庶女武嘉。 太后冷冷瞥了一眼想要開口說話的武侯爺,冷笑一聲,“這件事就這么定了,武侯爺家的庶女武嘉今兒個被賜封為嘉貴妃,即日起住在皇宮?!?/br> 武侯爺死死的咬著唇,倒是被他的夫人拖著站了起來跪下,武夫人歡欣鼓舞的道謝,“謝攝政王和太后的厚愛,是我們嘉兒的幾生修來的福氣。” 武嘉又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她早看這個賤蹄子不順眼了,這會兒能被選為貴妃,真是太好了,聽說皇宮會給一大筆的聘禮呢。 ☆、175 本王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 因為皇上今年的妃子已經(jīng)選定,沒有被選中的貴女都放心的舒了一口氣。 歌舞起,眾人又恢復(fù)了歡笑,觥籌交錯起來。 忽然,會場門口傳來太監(jiān)尖銳的聲音:“南海公主到?!?/br> 然后,在一名小太監(jiān)的引導(dǎo)下,一名穿著黑色抹胸紗裙的女子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走了進來,紗裙下擺繡著金色絲線,肩上同樣披了一件同樣是黑色的薄紗,眾人眼角余光都情不自禁的往攝政王方向瞟去。 慕容蓉的嘴角,嘴角噙著高傲自負的笑容,在眾目囑目之下走到玉階之下,行了一個外國公主的正式禮,“慕容蓉見過皇上,太后,攝政王?!?/br> “免禮?!碧笮θ菘赊涞氖疽馊税才盼恢?。 慕容蓉的座位設(shè)在攝政王的右邊,她高傲的抬頭掃了一下臺下眾人,目光停在云千墨的身上時,沖她得意的一笑。 “砰!” 瓷杯碎列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眾人側(cè)目,云千墨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抱歉,手滑!” 元祁祤的鳳眸閃過一抹擔(dān)憂,對上他的眼睛時,云千墨極快的撇開了眼睛,很快有宮女收拾好碎了的碎瓷片,又為云千墨的捧上了新茶。 慕容蓉的黑紗裙和元祁祤的墨黑色長袍,在整個會場都顯得特別的顯眼,甚至不多一會兒,臺下已經(jīng)有人悄悄議論,說慕容蓉和攝政王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男才女貌。 “皇上,太后,我想與趙將軍的女兒云千墨比試一番,正好也為這個晚宴曾添點熱鬧?!蹦饺萑卣玖似鹕恚淅涞目粗魄?。從她進來到坐下,元哥哥竟然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看她,甚至剛才一直盯著云千墨看! 太后慈善的笑容微斂,掃了一眼云千墨,才說道:“不知公主想要和千千比試什么?” 云千墨漫不經(jīng)心的摩挲著手里的杯子,太后眼中的詢問她看見了,可她能說什么?若不是前些天聽張翠薇說,她甚至都不知道慕容蓉是南海公主。 慕容蓉的挑釁,她看到了。 元祁祤掃了一眼坐著仿佛事不關(guān)己一樣的云千墨,心中無奈的微嘆,他的氣還沒消,這女人卻好像比他更生氣,連一眼神都不肯給他。 “蓉蓉,不得胡鬧!”到底,他的心還是向著云千墨的,看她似乎沒有興趣,只得沉聲呵斥慕容蓉。 “元哥哥,我沒胡鬧,我就是想找個女子比賽?!蹦饺萑夭豢献拢欢ㄒ弥裉旌煤帽憩F(xiàn),讓攝政王看到她比那個云千墨要優(yōu)秀許多! 蓉蓉?元哥哥? 元祁祤擰著眉頭,正要說話,卻見云千墨站了起來,“不知南海公主想要與千墨比什么?” “本公主跳南海特色的旋轉(zhuǎn)舞,至于你,隨便,你要是不怕被人笑話,也可以選擇跳舞!”慕容蓉一聽云千墨答應(yīng)了,心中壓抑不住的興奮。 她的旋轉(zhuǎn)舞可是在南海國無敵手的,連父皇都夸贊她跳得好,她相信她的舞蹈定能驚艷全場,到時候高高在上的攝政王一定也會看到她的。 “畫畫?!痹魄穆曇艉艿?。 雖然太后十分疑惑南海公主為什么一定要和云千墨比賽,可是她們一人存心挑釁,一人答應(yīng)出賽,所以她也沒有阻止,而是迅速安排人為云千墨準(zhǔn)備筆墨紙硯。 很快,臺上響起了優(yōu)雅的琴音,南海公主穿著黑紗裙站在了中央,在舞臺上旋轉(zhuǎn)起來。 云千墨執(zhí)筆,站在舞臺的一邊,刷刷的畫了起來。 慕容蓉的身段仿佛時天生的柔軟一樣,旋轉(zhuǎn)幾個圈并沒什么,但是一連旋轉(zhuǎn)幾十個圈就高難度了,她每一次的旋轉(zhuǎn)最少都二十個圈,所以引得場上陣陣掌聲。 隨著琴聲越來越快,慕容蓉旋轉(zhuǎn)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臺下的人已經(jīng)數(shù)不清她到底轉(zhuǎn)了多少個圈了。 終于,琴聲落,慕容蓉踮著腳尖在紅色的地毯中央守住了動作,如一只優(yōu)雅高貴的黑天鵝。 “好,好,好!”場上傳來了如雷的掌聲和叫好聲。 “公主真是好身段,這旋轉(zhuǎn)舞果然是名不虛傳,哀家有眼福了?!碧蟮男θ莺艽?,卻不達眼底。 “跳得真是不錯,那腰肢不堪盈盈一握呢?!睂m北鈺笑得很開心,可惜到最后竟然樂極生悲,咳了起來,太監(jiān)在后面給他順了好久得氣,才順了過來。 “將云小姐的畫作呈上來?!痹畹€對慕容蓉大膽火辣得眼神視而不見,他比較好奇她到底時在畫什么,竟然不曾停歇過,一氣呵成,琴聲停下得以后,只有他注意到了,她也放下畫筆了。 因為云千墨讓準(zhǔn)備的畫紙很大,幾名太監(jiān)端著畫從臺下走到臺上的時候,臺下離得近的人員看清楚畫畫的內(nèi)容時,看著云千墨的眼神頓時變了。 似是驚艷,又似是驚訝,更多的是不解。 當(dāng)太后和皇上他們看清楚畫上內(nèi)容時,太后笑了,這次是笑成了一朵菊花,卻只說了一個字,“好?!?/br> 宮北鈺只看了一眼,嫌棄的皺了一下臉。 “云千墨,你輸了!”慕容蓉看了畫上的內(nèi)容,雖然臉色很難看,不過,她語氣充滿自信。 太后臉色為難的看向攝政王,卻見攝政王鳳眸緊緊的鎖在畫上,仿佛時在欣賞一副稀世珍寶一樣,她只是覺得這畫畫得很特別,過人之處她沒有欣賞出來。 只好問:“千墨,這公主明明穿的是黑色紗裙,你為何將 是黑色紗裙,你為何將她改成了大紅的顏色?” “千千覺得在這個喜慶的宴會上,南海公主竟然穿著一條黑色紗裙出席,想來是南海國太窮,連公主都穿不起別的顏色的衣服,就順手改變了它的顏色了。”云千墨上前語氣淡淡的回答。 “嘶……”臺下傳來一陣倒抽涼氣得聲音。 云千墨抬眸,掃了一眼人群,卻見宮北翎和張翠薇都沖她擠眉弄眼,似乎想要提醒她什么。 “千千不得胡說!”太后的臉色微變,喝道:“南海國十分的富饒,而且人杰地靈,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已經(jīng)與東陵國并列為大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