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jié)
☆、287|286.00286 回到家里后,阿煙好生教訓(xùn)了一番糯糯。 教訓(xùn)完后,面對糯糯不解的目光,其實她也有一絲迷茫。 為什么會這樣呢,只是一種直覺嗎? 有時候她覺得沈越依舊是自己那個侄子,心里把他當(dāng)兒子一般的侄子。她對沈越有一種無力感,想管束,可是無從管束。 沒辦法,她只好讓糯糯遠(yuǎn)離沈越,好像這樣,她就能管好糯糯? 一時有些發(fā)愣,讓糯糯先出去了,她坐在窗子前,努力地回憶今天的沈越。 當(dāng)他看到自己以及糯糯的時候,好看的黑眸里仿佛盛滿了陽光,后來阿媹長公主過來了,陽光一下子沒了,她覺得那個黑眸一下子黯淡起來了。 她怔怔地坐在那里,忽然想起上一輩子。 上一輩子,假如他肯聽自己的話,和當(dāng)初馮家的姑娘成親了,以后好好過日子,或許到了最后的最后,她也只會在鄉(xiāng)下太陽底下懶洋洋地曬著,幫他照料著兒女,看著他子孫滿堂吧。 明明是一眼能望到的幸福,眼前是平凡的坦途,他卻非要去固執(zhí)地走一條她無法理解的路。 她有時候也明白,明白他是想讓自己重新過會以前錦繡富貴的日子,想讓自己不要受那些貧窮的苦,可是她需要那種日子嗎? 什么日子不是過呢,然而那個時候的他就是不懂。 如今的他,仿佛依舊在走一條固執(zhí)而沒有盡頭的路。 阿煙這么想著的時候,蕭正峰進來了。 蕭正峰一看阿煙面無表情地坐在那里,仿佛在沉思什么,頓時彎腰在那里,柔聲哄道: “怎么了,該不會是在頭疼南鑼郡主的事吧?” 阿煙抬頭看了他一眼,見那剛毅的眉眼含著笑意,映著陽光,分外的溫暖。 她嬌哼一聲:“是又如何,這事兒你什么時候擺平?” 蕭正峰笑得白牙發(fā)亮信心滿滿:“放心好了,再過幾日就有眉目了?!?/br> 阿煙點頭:“行吧,我等著?!?/br> 挑眉笑看了他一眼:“別到時候你把人接進家門就行?!?/br> 蕭正峰聽到這話,“呸”的一聲,不屑地道:“你男人做事,你就放心吧!就那么個玩意兒,我接回家,你不膈應(yīng),我都看著礙眼!” 端茶遞水好歹要個手腳干凈的呢! 阿煙看他那一臉的囂張,忍不住抬手去掐他:“少在這里貧嘴,反正你若讓她進咱家門,我自然有的是辦法!到時候我讓她豎著進來,橫著出去!哼,別看我平時心軟,這個時候我可不會留情。跟了你這么多年,別的沒學(xué)會,心狠手辣我也會了?!?/br> 她說著這話的時候,依然眉眼柔軟,只為了虛張聲勢,故意咬牙切齒了一番。 蕭正峰笑看著她那故作張牙舞爪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看著就跟個小螃蟹似的,還在那里裝出一副橫樣兒! 一時他想起自己早些年的猜測,以為她是什么山間精怪。 如今想來,不由輕嘆,這么沒有戰(zhàn)斗力的精怪,也是天底下頭一份?。?/br> 當(dāng)晚蕭正峰不知怎么興致大增,弄了半響。 到了完事后,蕭正峰在她耳邊低聲道: “敢覬覦我家煙兒的男人,我也會讓她豎著來,橫著走?!?/br> 這話說得阿煙當(dāng)時迷迷糊糊的,他家煙兒的男人,他家煙兒的男人,那是誰呢…… 阿煙當(dāng)時也是被他弄得實在累了,恍恍惚惚地就這么睡去了,夢里還在琢磨這個人問題…… *************************************** 過了幾日,阿煙忽然被蕭正峰叫著,說要進宮,給她看一場好戲。 她睨了這人一眼,心想什么好事兒呢,讓他笑得這么高深莫測。 不過她也沒問,想著既然進宮,那就進吧。 剛走到攏秀宮這邊,就是蕭正峰說要在這里看好戲的地方,卻見大家都到齊了。 人還挺齊的,有德隆帝,莫妃,玉妃,還有南鑼郡主,甚至連沈越以及阿媹長公主都到了。 除此呢,孟聆鳳成洑溪并成輝等幾個親信也都在。 德隆帝坐在主座上,蕭正峰陪在身旁坐著。 阿煙過去見了駕,德隆帝忙命起來了,又賜了座位。 阿煙的座位就在莫妃的下首。 看起來莫妃等人也不明白今天是怎么回事,疑惑地看了阿煙一眼。 阿煙搖了搖頭,意思是她也不知道。 一時大家都到齊了,蕭正峰這才開口: “皇上,南鑼郡主給臣下了藥,想和臣有床榻之歡,不過當(dāng)時南鑼郡主確實只摸了臣的胸膛,其他我們什么都沒干?!?/br> 當(dāng)庭廣眾的,蕭正峰直言不諱,在座的女眷頓時都有些臉紅——除了孟聆鳳。 孟聆鳳聽到這個,點頭: “是了,將軍既然說沒摸,那一定是沒摸!” 一個南鑼郡主而已,蕭大哥想來也不稀罕!看南鑼郡主那個傻樣,摸起來肯定不如她家阿煙嫂嫂! 成洑溪低下頭,無奈地“咳”了聲。 這種男女之間的事兒,當(dāng)著面敞開了說已經(jīng)夠那個啥了,為啥他家這個女人還要湊上去摻合一腳呢?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南鑼郡主身上。 南鑼郡主咬牙,緋紅著臉站起來:“就算是只摸了胸膛,那又如何?男女授受不親,難道你就不應(yīng)該對我負(fù)責(zé)嗎?” 眾人一想,也是,心中暗暗覺得這事兒還是難辦。 蕭正峰點頭:“皇上,要說起來,南鑼郡主說得沒錯,摸了胸膛也是摸,按理說臣確實應(yīng)該負(fù)責(zé)?!?/br> 這話一出,大家都有些詫異,阿煙也蹙了眉,心想蕭正峰葫蘆里賣得什么藥。 德隆帝也有些疑惑: “正峰,這么說,你是愿意娶南鑼進門了?” 如今南鑼公主已經(jīng)成為朝野上下的一個笑柄,他也實在是頭疼。 誰知道蕭正峰卻話鋒一轉(zhuǎn),淡道:“我剛說的,只是按照常理而已,可是世間之事,總是有個例外?!?/br> 大家越發(fā)納罕,紛紛等著他的下一句。 德隆帝皺眉: “正峰,有話你就直說吧?!?/br> 蕭正峰當(dāng)下起身,單膝跪地,拜向德隆帝道: “接下來的話,唯恐冒犯君王,還請皇上恕罪?!?/br> 德隆帝哪里跟他計較這個,當(dāng)下擺手道: “正峰,你直說就是,恕你無罪?!?/br> 蕭正峰點頭,這才道: “皇上,按理說既然南鑼郡主幫臣脫了衣衫褲子,把臣看了個干凈,還摸了臣的胸膛,我是應(yīng)該娶她進門的,這是為了清白名聲著想?!?/br> 蕭正峰這些話說得是如此的直白,又是扒衣服又是脫褲子的,聽得在場女眷臉紅不已,可是她們又實在是好奇蕭正峰打算如何圓這個場子,于是都豎起耳朵去聽。 蕭正峰一個大轉(zhuǎn)折,卻是淡定地道: “可是這世上有一種女人,是沒有什么清白名聲可言的。這種女人,脫男人的褲子那是家常便飯,摸男人的身子那是恪盡職守。” 他這么一說,頓時在場的人臉都變了。 他這么描述,顯見得是在說一種女人,那就是風(fēng)月女子! 可是他如今說得可是南鑼郡主??! 德隆帝便是再寬宏大量,當(dāng)下也變了臉: “正峰,不可胡說!” ☆、288|286.00286 就在眾人都變了臉色的時候,蕭正峰卻沉下了臉,陡然起身,冷盯著南鑼郡主: “郡主,我沒說錯吧?其實你之前可是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紅唇萬人嘗,不知道經(jīng)過多少男人,又替多少男人脫過褲子!這樣的你,有何清白可言,又有什么臉要我為你負(fù)責(zé)?” 南鑼郡主直直地瞪著蕭正峰,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你,你怎可如此污蔑于我!” 德隆帝聽到此言,厲聲譴道: “正峰,你簡直是胡鬧!有你這樣說話的嗎?” 南鑼郡主忽然捂嘴哭了起來,噗通跪到了德隆帝面前:“皇表兄,南鑼流落北狄賊人手中十幾年,還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楚,蕭將軍怎么可以如此羞辱于我!” 德隆帝此時心里也是生氣,其實便是南鑼郡主真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那又如何,那也是他舅父的唯一血脈,是燕王同父異母的meimei,也不能這樣侮辱于她! 阿煙也是驚得不輕,不敢置信地盯著蕭正峰,想著他素來處事小心的,如今怎么會這樣膽大妄為? 誰知道蕭正峰卻跪在那里,抱拳道:“皇上息怒,其實對于南鑼郡主的身份,臣早就有所懷疑,只是一直苦于沒有證據(jù)。近日大理寺成洑溪一直在徹查此事,如今總算是有了個眉目,臣不敢隱瞞,特來將此事公之于眾!” 身份? 德隆帝疑惑地望著蕭正峰:“什么意思?” 蕭正峰笑:“皇上聽聽就知道了,也許南鑼郡主的來歷別有一番故事。” 德隆帝看了下腳底下哭泣的南鑼郡主,忽而間感覺到了,蕭正峰說得確有其事。 不過他也只是一猶豫而已,沉吟間,還是想著,便是蕭正峰說得是實話那又如何,南鑼郡主做了天大的錯事,他也得保下南鑼郡主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