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談話的時候，突然有人推門進(jìn)來了，是個女人，她一臉媚笑，說她是徐艷……

    第186章 道歉？藥水

    我還沒有掛斷電話，羅峰手下最后說的一句話是，徐芳和徐艷大吵一架之后，兩個人都已經(jīng)離開了村子，已經(jīng)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了。我把電話掛斷，王雅卓盯著門外那個自稱是徐艷的女人。瞪了我一眼：“你在粵市都有女人？”

    徐艷長的很漂亮，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用嫵媚形容她。和徐艷的名字一樣。她穿了一身艷紅色的衣服，冬寒已經(jīng)逐漸褪去，徐艷穿得不多，胸前的溝壑都露了出來。我還沒跟王雅卓說起村子流傳的新娘詛咒。所以王雅卓并不知道徐艷。

    我愣了愣，確認(rèn)道：“是輝老頭的小女兒，徐艷？”

    徐艷點了點頭，朝著我們走了進(jìn)來，王雅卓一聽，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馬上站起來，怒問徐艷來做什么，徐艷扭著屁股慢慢踱步到了我的面前，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我和她才第一次見面，她卻能作出這樣的動作，可想這個女人有多輕浮。

    王雅卓一把推開了徐艷，怒視著她。

    徐艷也不在意，只是沖我眨了眨眼睛，說她是來道歉的。我揚起了嘴角。問徐艷來道的什么歉，還問她是怎么找到我們的。在巫村，我們沒有跟村里人說過名字，跟村民提起小鬼的情況時，也沒有說到哪家醫(yī)院來了。

    徐艷先回答了我的后一個問題，她說她回村的時候，聽村民提起了我們，說是有個小孩全身起了膿包，送到了醫(yī)院，所以徐艷就準(zhǔn)備來醫(yī)院看看我們。至于是怎么找到我們的，徐艷只是嫵媚一笑。說這個醫(yī)院是粵市最大的，又是距離巫村最近的，她聽說我們很著急把小鬼送到醫(yī)院，自然要選又近又大的醫(yī)院，所以她想都沒想。就直接確定我們在這個醫(yī)院了。

    徐艷很聰明，她的分析完全合情合理，她還說，找到了醫(yī)院，再找了相應(yīng)的幾個科室，問下護(hù)士，雖然不知道我們的名字，但是很快就找到我們了。徐艷說著，走向了小鬼，小鬼還在睡著，王雅卓護(hù)在了小鬼床前，不讓徐艷靠近。

    我上下打量著徐艷，王雅卓和徐艷都注意到了，被我這么一看，徐艷靠在墻上，露出了一只大腿，還把裙子撩起來，修長白皙的大腿暴露在了空氣里。王雅卓推了我一把：“方涵，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看什么！”

    我沒有回答王雅卓的話，繼續(xù)問徐艷：“你來道什么歉?！?/br>
    徐艷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小鬼：“她中蠱了?！?/br>
    我和王雅卓都沒有說話，徐艷繼續(xù)說，幸運的是，下蠱的人，沒有想要小鬼的性命，所以才沒有下更可怕的蠱術(shù)，否則小鬼早就沒有命了。王雅卓聽得臉都?xì)饧t了，她對徐艷怒喝：“這還不可怕？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晚送一步，她就沒命了！”

    徐艷仍然媚笑著：“如果真要讓這小孩死掉，你們認(rèn)為醫(yī)院還能救得了她？”

    我一直沒有開口，醫(yī)院已經(jīng)確認(rèn)小鬼是被某種還沒被查出來的毒蟲給叮咬了，所謂蠱術(shù)的詛咒，我并不相信，但是毒蟲的可怕，我卻完全相信，小鬼病危，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如果把徐艷口中說的蠱術(shù)，直接替換成毒蟲叮咬，也就是說，還有比咬了小鬼的毒蟲，更可怕的蟲子。

    我深吸了一口氣：“你是來替誰道歉的？”

    徐艷想都沒有想，直接回答：“輝老頭?！?/br>
    徐艷對輝老頭的稱呼，和其他人對輝老頭的稱呼，完全一樣，這讓我感覺有點驚訝。

    “你不是輝老頭的女兒嗎，你就這么稱呼你的父親？”我反問。

    徐艷只是一臉淡然地說，稱呼不重要，輝老頭做什么，也和她沒有關(guān)系，但畢竟是自己的父親，輝老頭做錯的事情，她就要來道歉。徐艷這么說，算是直接承認(rèn)害小鬼的，是輝老頭了。

    我告訴徐艷，輝老頭沒有承認(rèn)是他干的。

    徐艷沒有任何表情，說整個村子，會蠱術(shù)的，也只有他們一家了，當(dāng)時只有輝老頭在村子里，必然只有輝老頭一個人。

    我玩味地笑著，我在想剛剛得知關(guān)于新娘詛咒的傳言。

    徐艷是meimei，大家都說jiejie徐芳很小的時候就和男人鬼混，沒了清白，丟了女人早期養(yǎng)蠱的重要條件，所以輝老頭就沒讓徐芳學(xué)蠱術(shù)了，反而強迫這個不想學(xué)蠱術(shù)的meimei徐艷去接觸那些惡心的蟲子。

    現(xiàn)在看來，傳言有一部分是真的。

    我看的出來，徐艷對輝老頭有怨，倒說不上是仇恨，但如果一點怨恨都沒有，徐艷不會來拆輝老頭的臺。所謂道歉，恐怕也只是來說長道短的借口而已，我根本就沒有從徐艷的臉上，看出任何一點歉意。

    我饒有興致地繼續(xù)盯著徐艷，徐艷慢慢朝著我走過來，再一次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也不管這里還有別人在，徐艷的臉湊了過來，和我的臉挨得很近，她問我她漂不漂亮，我點了點頭。

    徐艷又問我今晚要不要去她那里。

    我還沒回答，王雅卓就忿忿說了一聲：“這里是病房，你們要調(diào)情，請你們出去！”

    我掃了王雅卓一眼，帶著徐艷出去了。

    到醫(yī)院的角落里，徐艷才媚笑起來，問我今天晚上要在哪里等她。

    我搖了搖頭：“我很好奇，村里都在說你會蠱術(shù)，不是需要保持苗疆人所說的童子身嗎，這樣的你，和我出去，能干嘛？”

    徐艷聳了聳肩：“早就不是了?！?/br>
    我繼續(xù)問：“那你不會蠱術(shù)？”

    徐艷說她會蠱術(shù)，都是從輝老頭那里學(xué)來的。

    徐艷跟我說，蠱術(shù)的確一般只傳給女人，但女人也不是一輩子要保持童子身。徐艷說，只需要養(yǎng)出自己的第一只蠱蟲，就沒有任何限制了，我點了點頭，關(guān)于這方面，其實我也從記載上看過。嗎在麗亡。

    如果要求那么苛刻，每個傳說會蠱術(shù)的人，都不能傳宗接代，那蠱術(shù)根本沒有辦法傳下來。

    記載中還說，保持童子身，以童子血喂蠱，效果會更好，因此，傳說中蠱術(shù)最強大的人，一輩子都保持著童子身。

    徐艷跟我說完，又朝我眨了幾下眼睛，說她會在巫村里住上幾天，如果我想她了，就去巫村找她。

    “輝老頭要害我們，你覺得我們敢進(jìn)村嗎？”我假裝這樣說。

    徐艷從她隨身攜帶的手提包里，拿出了一瓶東西，瓶子很小，像是自制的藥水，她跟我說，如果我們?nèi)ゴ遄永铮^對保我們平安，還說只需要把瓶子里的藥水涂抹在身上，任何蠱術(shù)和蠱蟲，都傷害不了我們。

    徐艷說完又摸了摸我的胸脯，轉(zhuǎn)身走了。

    我回到病房的時候，王雅卓正坐在小鬼的身邊，低著頭，一句話都沒說。

    我回來，王雅卓看了我一眼，嘲諷道：“怎么，跟那女人調(diào)完情了？”

    我也坐了下來：“為什么你會覺得我跟她調(diào)情？”

    王雅卓瞪了我一眼：“從她進(jìn)來開始，你的眼睛就沒有從她身上挪開過，人家長得真漂亮，身材又好，看你那副眼饞的模樣，恨不得要撲上去了吧！”

    我皺起了眉頭：“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跟王雅卓解釋了起來，我一直盯著徐艷打量，并不是因為徐艷長的漂亮，而是在看她穿的衣服。

    徐艷是輝老頭的女兒，我本以為輝老頭的這兩個女兒是進(jìn)城打工，畢竟輝老頭家那么窮，可是剛剛，我發(fā)現(xiàn)徐艷全身上下，戴得耳環(huán)，穿的衣服，還有手里提著的手提包，都絕對不是便宜貨。

    我在想，徐艷不像是窮酸的樣子，既然這樣，輝老頭為什么還全身破破爛爛的。

    第187章 嚇人，尋刺激

    徐艷對輝老頭有怨是沒錯，但是還不至于到完全不管輝老頭的地步，否則她也不會回村去了。而且向巫村的村民打聽，也沒聽說輝老頭的兩個女兒和輝老頭鬧翻了。被我這么一說，王雅卓才覺得奇怪。

    我把徐艷給我的那瓶藥水給拿了出來，我很小心。沒有打開，我總覺得，徐艷是故意要引我們再進(jìn)村子。王雅卓想了一會：“你要去找她嗎？”

    我搖了搖頭：“不是去找她。但我必須再進(jìn)村?！?/br>
    王雅卓馬上說她要跟著，我反對了，我還不準(zhǔn)備讓小鬼出院，醫(yī)院畢竟安全一些。所以王雅卓必須留在醫(yī)院照顧小鬼，羅峰的手下，我也準(zhǔn)備全部留給王雅卓使喚。王雅卓不是特別高興：“我看，你是想把我支開，好跟那個徐艷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吧?！?/br>
    我站了起來：“我不缺女人，就算是，我為什么要把你支開?！?/br>
    王雅卓啞口了，我拿著手里的瓶子，走了出去。我在粵市找了一家鑒定中心研究機構(gòu)，把那瓶藥水提取了一些，交給鑒定中心檢驗，我想知道里面是什么。鑒定結(jié)果要一天才能出來，離開鑒定中心之后，我又回到了醫(yī)院。

    王雅卓照顧了小鬼幾天，非常疲憊。她正趴在床沿。跟王雅卓交待了幾句，我把她們留在醫(yī)院，又進(jìn)村去了。到巫村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太陽快要下山了。村民見我又到村子里，唉聲嘆氣地，不過他們也沒有再勸我了。

    也有好心的村民問小鬼的情況怎么樣了，我只是搖搖頭，說沒事了。

    我朝著輝老頭的家里走去，沒一會，我就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回過頭，是徐艷，徐艷跑過來，也不顧村民的注視，直接挽上了我的手。徐艷笑著說沒想到我這么著急。這么快就進(jìn)村了。

    我抽回自己的手，朝輝老頭的家里看去，門檻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輝老頭，另一個是個女人，我認(rèn)了出來，這個女人正是我們那天晚上看到的紅衣新娘，她應(yīng)該就是輝老頭的大女兒徐芳了。

    只不過，徐芳沒有穿紅嫁衣了，而是穿了一身非常普通的淡色衣服。和徐艷比起來，徐芳顯得要清純的多，她們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輝老頭和徐芳都低著頭，沒有注意到我，他們好像在交談著什么。

    徐艷晃了晃我的手，問我要不要去村后頭尋刺激，我一愣，徐艷所說的刺激，我自然知道是什么。我搖了搖頭，徐艷繼續(xù)搖晃著我的手，問我是不是她不夠漂亮。我一陣頭大，說我來找村里有其他事情要辦。

    徐艷松手了，她聳了聳肩，說那等我辦完事再來找她。

    我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了。

    這次到村子里來，是準(zhǔn)備調(diào)查清楚換碑的那幾天，為什么沒有村民去墓地發(fā)現(xiàn)無字碑。我問了幾個村民，他們都說沒有去墓地，還跟我說，村子里最近又沒有死人，又沒有到祭拜親人的節(jié)日和日子，很少有人會去村子。

    我沒有放棄，終于，問了大半個村子，我終于找到一個前幾天想要去墓地給親人清理墓碑，但最后沒有去的村民。這個村民說，大約在五六天前，他朝墓地的方向走，但是路上發(fā)生的事情，讓他放棄了，并且馬上轉(zhuǎn)頭回家。

    我問是什么事，村民顫顫悠悠地回答說，在快要接近墓地的小路上，他看到了很多到處蠕動的蟲子，其中有幾只，樣子長的很可怕，看到他就快速地朝他爬過去，他嚇的馬上就回來了。

    這個村民說，他當(dāng)時立刻就聯(lián)想到了輝老頭養(yǎng)的蠱蟲，他心底害怕，于是就不敢再去，回來之后，這個村民心里還擔(dān)心了好幾天，生怕自己會中了蠱術(shù)。這么多天過去，他沒事，最后才放下心來。

    我問了具體位置，然后馬上去了那個地方。

    村民說，是在接近墓地的小路上，最窄的那一塊。沒一會，我就找到了，我蹲在地上仔細(xì)觀察著，小道兩邊是草叢，我撥開雜草，小心翼翼地找著。終于，我找到了幾只已經(jīng)死掉的蟲子，它們的身體都干了。

    猛然間，我明白輝老頭是怎么保證換碑的幾天，沒有人發(fā)現(xiàn)無字墓碑了。

    那個村民就是被這些蟲子給嚇回來的，整個村子，不怕蠱術(shù)的人，根本沒有，輝老頭可能就是抓住了大家的這種心理，所以故意在這里放置了很多爬行不快的蟲子，把想要去墓地的人給嚇回去。

    那個村民還說，其中有幾只長的很可怕，爬行速度很快的蟲子，應(yīng)該是攻擊性比較強的蟲類。至于那些蟲子為什么會固定在這個地方活動，而不會爬走，原因也很簡單，輝老頭應(yīng)該在這些地方，放了很多不起眼的蟲飼料。

    另一方面，去墓地必須要經(jīng)過輝老頭的家里，輝老頭可能也會加以阻止，這樣幾乎就可以保證沒有村民去墓地，從而發(fā)現(xiàn)無字墓碑了。

    我也想起了輝老頭之前直接燒毀的那個黑色袋子，我一直想要知道黑色袋子里裝的是什么，我早就猜到那里面肯定不是普通的垃圾，否則輝老頭就扔到外面去，而不是連黑色袋子一起燒掉了。

    現(xiàn)在想來，黑色袋子，應(yīng)該裝的是死蟲子。

    我和王雅卓去墓地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蟲子，通過第二天輝老頭的反應(yīng)來看，把蟲子殺死的并掃到草叢里的，并不是他自己，因為他根本不想大家去墓地，替無字碑刻上字的，也不是他。

    想必，輝老頭跟大家一起去了墓地，回來的時候，應(yīng)該也來這里確認(rèn)那些蟲子究竟是怎么回事。發(fā)現(xiàn)他安排在這里的蟲子全死了之后，輝老頭趕緊把蟲子的尸體清理了，并裝進(jìn)黑色袋子燒毀。

    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的幾只蟲子尸體，或許是被輝老頭忽略的幾只。

    我蹙眉，我的思緒很復(fù)雜，感覺有些混亂。

    按照我的推測，換碑的是輝老頭，放置蟲子嚇人的，也是輝老頭。

    但是給無字碑刻上字和消滅蟲子的，可能是同一個人，但絕對不是輝老頭，至于是誰，我毫無頭緒，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突然出現(xiàn)在村子里的風(fēng)衣男。

    我想的入神的時候，突然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猛地站起來，轉(zhuǎn)身，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

    是輝老頭。

    輝老頭陰沉著臉，問我又回來干什么，跟我說話的時候，輝老頭的眼角往草叢瞟了一眼，他問我在找什么。

    “為什么要明知故問?！蔽倚χ卮?。

    輝老頭的聲音越加陰冷：“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離開巫村?！?/br>
    我直接忽略了輝老頭的話：“把自己父親的墓碑，換成一塊無字碑，但又在石碑后方不起眼的地方，刻上段坤的名字，又在這里放了這么多蟲子嚇人，不讓大家去墓地，這是為什么?！?/br>
    輝老頭沒有回答我，我繼續(xù)說道：“不知道替無字碑刻上字還把這些蟲子殺死的人，是在幫你，還是在跟你作對?！?/br>
    輝老頭仍然沒有回答。

    就在我們對峙著的時候，又有人喊我的名字，還是徐艷。

    徐艷跑到我的身邊，直接挽住了我的手，我注意到，輝老頭看到這一幕，拳頭都攥緊了。

    徐艷根本就不在意，她笑著對輝老頭說：“輝老頭，你來找他干嘛，我準(zhǔn)備和他到后山去尋刺激，你別跟來偷看?！眴嵩邴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