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如果是一個兩個,倒可以說是巧合,但是除了云清這個被趕下山的除名弟子,其他所有人都像云高那樣成功,這就太不可思議了。我懷疑,可能有人或者一股勢力在促進這些人的事業(yè),如果推測成真,那三松觀和那個人或者那股勢力,必然有關(guān)系,甚至于,三松觀自己就是促成所有世俗弟子成功的因素。 “宗教,能夠陶冶一個人的心性,也能深度蠱惑一個人的心智。但是,宗教從來就不可能有那么神奇的力量,他們會成功,絕對是有人在cao縱?!闭f到這里,我的雙眼微微瞇起,聲音變冷了:“我懷疑,他們會成功,和犯罪有關(guān)系?!?/br> 羅峰馬上又問:“從哪里看出來的。” “從云清和云高的關(guān)系突然改變看出來?!蔽艺f。 當思路打通之后,一些之前我想不通,或者沒有在意的事情,全都重新被我重視了起來。云清和云高,本感情非常好,但是在他們共同在三松觀修行的那三個月后,他們的關(guān)系突然惡化,他們互相仇視。 當然,這種仇視,也是有限度的。從現(xiàn)在云清認罪的態(tài)度來看,云清心里還是非常在意她這個哥哥的,否則她也不會認罪,并且在云高見了她之后,和短發(fā)女間接串供。我推測,云清是在保護云高。 云清在三松觀的那三個月,可能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天大的秘密,所以才會對云高態(tài)度轉(zhuǎn)變。 云清肯定也知道云高不是兇手,但是她卻知道,一旦真兇被捕,可能會牽扯出三松觀的秘密,從而給云高帶去滅頂之災(zāi)。這并不是我憑空猜測出來的,除了根據(jù)他們關(guān)系的轉(zhuǎn)變,我還想起了那天晚上在三松觀的場景。 在止步門內(nèi),我聽到了云清的聲音,當時找不到云清的人,我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是后來在會面室見云清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她的手腕上有綁痕,身上又沾染了一些泥土,我就推測云清是被綁架到了三松觀上,她的反應(yīng),也證實了我的推測。 而她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就哭著認罪了。 “在三松觀上,一定是三松觀里的人,跟云清說了什么,所以云清才會突然認罪。”我對羅峰繼續(xù)說。 這讓我更加肯定,三松觀有問題。 羅峰突然也嗤笑了一聲,他說這個三松觀打著道家的旗號,看來也在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我點了點頭,贊同了羅峰的說法,我對云清這個人,也有了比較深的了解。云清很高傲,也很叛逆,但是真正殺人放火的事情,她不會做,最多,她也就打著大師的旗號,訛詐一些金錢而已。 云清在所有世俗弟子之中,是個另類。她沒有像其他世俗弟子那樣,走上成功的道路,還偷入止步門,差點一把火燒了三松觀?;蛟S,這是因為云清發(fā)現(xiàn)了三松觀的秘密,不想與之為伍,所以就放火燒觀,下山去了。 以云清的性格,完全可能這么做。 “她為什么不報警?”羅峰問。 “報警的話,云高就完蛋了。云清根本就不是真的恨云高?!蔽一卮?。 羅峰并沒有去過三松觀,但是在三松觀的所見所聞,我和陳凡都已經(jīng)非常詳細地告訴了羅峰。我問羅峰記不記得,當初止步門內(nèi)著火,老道長依舊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止步門,但是,沒過多久,止步門內(nèi)的大火就被滅了。 羅峰說他記得,三松觀的信眾會把老道長傳得那么神,也有因為老道長以一己之力,迅速撲滅大火的緣故。我告訴羅峰,在沒有消防設(shè)備的情況下,以一人之力撲滅大火,可能性微乎其微,更不要說在非常短的時間內(nèi)了。 羅峰疑惑了起來,我繼續(xù)反問:“云清哪里不燒,偏偏燒止步門內(nèi)的院子,這足夠說明,云清發(fā)現(xiàn)的秘密,可能和止步門有關(guān)系。我懷疑,止步門內(nèi),有一批隱藏的人,大火根本就不是老道長一個人滅的,而是那批隱藏的人,共同撲滅的,所以才會只用了那么短的時間?!?/br> 羅峰一愣,問我進止步門內(nèi)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現(xiàn)那批隱藏的人。我搖了搖頭,但是,我馬上把這件事和我聽到云清的聲音卻找不到云清的身影聯(lián)系在了一起。 止步門內(nèi),可能存在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那批隱藏的人,在有人可能發(fā)現(xiàn)秘密的時候,就藏在那里,當時云清被綁,也是被藏到了那里。 “我在想,真兇會不會就是世俗弟子其中的一個,一旦真兇被捕,那三松觀的秘密可能就會被牽扯出來,從而連累到云高,所以云高才一直擔心受怕。云清知曉這個秘密,所以云高就利用了云清對他的情感,把她送去審判席,也讓她閉嘴,一舉兩得?!?/br> 羅峰點了點頭,覺得我說的有道理。但是,羅峰卻有些為難,他說這幾年下來,三松觀收的世俗弟子,雖然不算多,但也不是只有幾個而已。如果我們一個一個地去調(diào)查有沒有問題的話,需要很長的時間。 三天,肯定不夠。 “不,找交叉名單?!?/br> 第044章 重返三松觀 一個個調(diào)查,時間肯定不夠了。但是,以羅峰的能力,短時間內(nèi)就把三松觀所有世俗弟子的名單,以及他們的職業(yè)、年齡等基本信息搜集起來,并不是難事。這是我讓羅峰去查的第一份名單。 至于第二份名單,還是跟鄉(xiāng)下村子的名單有關(guān)系。羅峰去村子調(diào)查的時候,被云高和大喜引回村子的幾個小混混再次干擾,調(diào)查再次中斷。我讓羅峰派人去繼續(xù)調(diào)查,特別是不能忽略是村子本地人,但是已經(jīng)不住在村子里的人。 兩份名單都搜齊之后,如果我之前所做的推測,都是正確的,那兩份名單中,可能會有一個重合的名字,那個人,就非常有可能是兇手,因為這個人,滿足我之前推測出來的條件。羅峰有些激動,連說是好辦法,很快,他打電話交待了下去。 我們回到酒店的時候,小鬼本已經(jīng)睡著了,但是門一打開,小鬼就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她的警覺性非常高。見到是我,小鬼馬上告訴我,她餓了,我有些自責,因為查案,把小鬼忽略了。 給小鬼準備了些食物,小鬼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幾天的習慣,小鬼已經(jīng)不再吃生rou了。小鬼吃東西的時候,羅峰和陳凡也都在我的房間里。我們正在商量接下來的打算,他們都看著我,關(guān)于調(diào)查,一直都是我做主的。 我想了想,問羅峰知不知道大喜現(xiàn)在在哪里,羅峰回答說,他怕大喜報復(fù),所以一直讓人盯著大喜。大喜已經(jīng)進了醫(yī)院,羅峰問我要干嘛,我說想去找大喜確定一下我的推測。羅峰打了個電話,讓他的手下先去給我們開路了。 我們出門的時候,小鬼也吃完了,她說要和我們一起去,兩只大眼睛還眨巴眨巴地盯著我們。本想把小鬼留在酒店內(nèi),因為我們的行動有些危險,但是小鬼緊緊抓著我的手,羅峰揮了揮手,說讓小鬼跟著吧,他的手下可以保護小鬼。 陳凡低喃了一聲:“小鬼這么兇悍,誰敢欺負她。” 陳凡的話,引來了小鬼的一個冷眼,陳凡馬上嚇得走遠了一些,生怕小鬼會突然張嘴咬他。上了車子之后,陳凡才問我要去確定什么。我也把之前和羅峰說的推測告訴了陳凡,如果三松觀和那批世俗弟子真的有見不得人的秘密,并且云清發(fā)現(xiàn)了,那云高在這幾年的時間里,很可能會想辦法對云清下手。 大喜在港區(qū)各大幫會的地位,實際上不比羅峰低,而云高又和大喜相識,如果云高要動手,利用大喜的可能性,非常大。羅峰說今天白天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徹底將大喜得罪了,等大喜恢復(fù)過來,難免有一場惡戰(zhàn),既然如此,還不如趁他病,要他命。 我們到醫(yī)院的時候,羅峰的手下已經(jīng)替我們把守在大喜病房外面的小弟都給解決了。他們在明,我們在暗,所以事情進展的比較順利。我們進了大喜的病房,大喜的腦袋被包扎了起來,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隨手抄起病房里的水果刀,在大喜的臉上拍了拍,大喜猛地驚醒,看到是我,他一開始還很憤怒,但看清我手上拿著的水果刀,他立馬就慫了。我言簡意賅,直接拋出了我的問題:“想活命,我問什么,老實回答什么,第一個問題,你和云高的關(guān)系怎么樣?!?/br> 大喜哆哆嗦嗦,回答說:“我和他不熟?!?/br> 大喜的話音剛落,我就高高舉起了水果刀,朝著大喜的胸口猛地刺了下去,大喜尖叫了一聲:“我說!” 水果刀的刀尖,剛好抵在大喜的胸口上,只要再用力一分,水果刀就會刺進去。陳凡目瞪口呆地盯著我,似乎沒想到我會用這種方法。我并不在意,讓大喜快說。被我一嚇唬,大喜終于肯說實話了。 他說,他和云高是酒rou朋友,現(xiàn)在整個港區(qū)的幫會,都慢慢開始做生意,為自己洗白,云高是大喜幫會生意上的幫手。而作為交換,大喜也會幫助云高解決一些不能放在名面上解決的事情。 羅峰冷笑了一聲:“看來這個云高,生意上也不是清清白白的?!?/br> 我:“第二個問題,云高是不是曾經(jīng)讓你除掉云清這個人?!?/br> 大喜猶豫著要不要回答,我手里的水果刀又晃了晃,大喜馬上開口了。果然不出我所料,云高的確曾經(jīng)讓大喜去除掉云清,但是,就在快要成功的時候,云高又改變了主意,讓大喜放過云清。 我把大喜的話記在了心里,又問了幾個問題,問不出什么后,我準備離開了。羅峰叫來了他的手下,把大喜打暈之后,扛出了病房。陳凡有些驚訝,問羅峰想要干嘛,羅峰反手就往陳凡的腦袋上扇了一巴掌:“你警察病又犯了?問那么多干嘛?” 陳凡還想說什么,我就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我告訴他,港區(qū)幫會的事情,和京市警察沒有關(guān)系。陳凡只好閉嘴了,出了醫(yī)院,上了車子之后,羅峰才說他要先把大喜控制住,等吞了他的幫會之后,再把大喜給放了。 陳凡以為我們這就要回酒店了,但是車子開了一會,他發(fā)現(xiàn),那并不是回酒店的路,他問我們要去哪里,我笑了笑,回答了他三個字:三松觀。 陳凡全身一顫,抱怨說怎么又要去那恐怖的地方。 我們到三松觀山腳的時候,都已經(jīng)凌晨了。玄一走了,老道長死了,我們要查三松觀,比之前方便多了。我抱著小鬼,朝著山上的小徑走,夜里很黑,小徑兩旁的樹林幽森,和之前一樣嚇人。 小鬼一直盯著那漆黑的樹林,好像在看什么。 我問小鬼怎么了,小鬼搖了搖頭,趴在了我的肩上,我發(fā)現(xiàn),小鬼的身體在顫抖,好像是在害怕,但問起怎么回事,小鬼就是不說。小鬼的反應(yīng),讓陳凡有些膽寒了,他支支吾吾地問我,該不會樹林里有什么臟東西吧。 我們都很警惕,一路上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現(xiàn)象。 走到山上,我對羅峰和陳凡說,這條小徑,可能也和三松觀的秘密有關(guān)系。之前,我和陳凡還想不通,為什么這么氣派的一個道觀,會稍微修繕一下上山的小徑,現(xiàn)在想通了。小徑被修繕之后,會有更多人上山,這對保護三松觀的秘密,很不利。 羅峰一點都不害怕,還非常感興趣地說,他一定要看看三松觀究竟有什么秘密。 羅峰第一個翻進了圍墻,很快,大門被羅峰打開了。他讓我們進去,說里面一個人都沒有。和之前的那個夜晚一樣,三松觀到了夜里,一片漆黑,所有道士都睡著了。我們第一時間到了止步門外面,老道長雖然已經(jīng)死了,但是止步門還是被上著鎖,沒有人會進去。我們找了一些大石頭,疊在一起,翻了進去。 抱著小鬼,我們的行動要慢一些。 進了止步門之后,我們又一次把整個院落搜查了一遍,但就是找不出什么來。最后,我們進了那天晚上老道長坐著對空氣說話的那間屋子,羅峰把屋里的蠟燭點亮了。和屋子,我一共檢查了兩次。 一次是偷入止步門的時候,另一次是老道長死后,我和一個警察頭子一起進來的那次。 剛到這屋子,小鬼突然說,她來過這地方,我微微一愣,但是緊接著,小鬼又說了一句讓我更加震驚的話,她說,她隱隱約約記得,她更小的時候,就是在這地方經(jīng)常看見我的。 羅峰和陳凡也都很驚訝地盯著我,陳凡更是直接問了一句:“涵哥,你以前到這地方來過?” 羅峰馬上就否定了:“不可能,方涵這幾年都在京市,我清楚的很。” 我們沒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而小鬼也記得不是特別清楚,也沒有辦法詳說。而且,還有一個疑點是,小鬼只說她見過玄一,并沒有見過老道長。這止步門內(nèi),只允許老道長一個人進來,小鬼經(jīng)常待在這地方的話,不可能沒有見過老道長。 想不通,我們只好暫時把疑惑放在了一邊。 陳凡還說,可能是小鬼記錯了,但是小鬼馬上就說她不會記錯,似乎是為了證明,小鬼還指著房間內(nèi)的幾個道像,說那道像有問題。我們都把目光放在了房間里的道像上,道像的存在,我前兩次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 道像有好幾尊,每一尊都有人那么高。 小鬼一說,我們把注意力全放在了那些道像上。摸索了半天,陳凡在不經(jīng)意之間,竟然發(fā)現(xiàn)了道像存在的問題。這些道像很重,但是一個成年人,足夠?qū)⑺诺?。一放倒我們才發(fā)現(xiàn),這道像,里面是鏤空的。 道像的外壁很厚,所以在外面敲擊,發(fā)現(xiàn)不了它是鏤空的。 “這些道像,可以藏人!”我說道。 為了試驗,陳凡鉆進了道像里,羅峰把道像又立了起來,陳凡就那樣被藏在了道像里。 “三松觀,果然有問題,那天晚上,我聽到云清的聲音,但是后來又找不到云清的人,是因為,云清被藏在了道像里!”我的目光更加陰冷:“讓你的手下加快速度查那兩份名單,我要把兇手揪出來!” 第045章 路段 羅峰對著我點頭,我趕緊蹲下身,問小鬼見到我的時候,我正在干什么。小鬼知道這些道像有問題,絕對不是誤打誤撞,她對這個地方,是真的有印象。這讓我更加確定,小鬼說她小時候經(jīng)常在這地方見到我,不是記憶錯誤。 可惜的是,無論小鬼怎么想,她都想不起來了。她對于三松觀的記憶,只有這些道像,和印象中模模糊糊的我。小鬼記得最清楚的,便是玄一在野外馴養(yǎng)她的場景。問不出來,我只好又站了起來,陳凡突然問了我一句:“涵哥,會不會是你的親兄弟?” 我搖了搖頭:“我是獨生子?!?/br> 陳凡來來回回走了幾步,背對我的時候,陳凡又問:“該不會是你的父親吧,你的父親和你長得像嗎?”陳凡問完,轉(zhuǎn)過身來,但是,當他再次面對我的時候,我的手已經(jīng)掐上了他的脖子。 我掐著陳凡的脖子,狠狠地把他往后推,一下子把他按在了墻上,陳凡驚恐地盯著我,我冷冷地告訴他,不要隨意地妄加猜測。陳凡嚇得馬上點頭,羅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這才松手。 羅峰很快就轉(zhuǎn)移了話題,他問我們要不要再仔細地搜查一下,特別是止步門內(nèi)的道像。我點了點頭,和他們一起一個個房間更加仔細地搜查了起來,很快,我們又發(fā)現(xiàn)了幾尊道像。 所有的道像,都是鏤空的,里面的空間,完全足夠一個人躲進去。這更加印證了我之前的推測,止步門內(nèi),隱藏著一批很神秘的人,當有其他人進了止步門,他們就藏在那道像里面,而當初老道長之所以能那么迅速地滅火,恐怕也是這群人的幫助,否則,僅憑老道長一個人,絕對不可能短時間滅火。 看似只是很普通的藏人手段,但其實卻很高明。這一尊尊道像,表面上沒有任何怪異,外壁又很厚,用手敲,幾乎沒有辦法發(fā)現(xiàn)它是鏤空的。而且,每一尊道像都有些重量,一般人不會想到要去移動它們。 止步門內(nèi)已經(jīng)被我們找了個天翻地覆,一開始,我們還非常警惕,因為我們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人躲在止步門內(nèi),但是到后來,我們已經(jīng)完全確定止步門內(nèi),除了我們,再無他人了。仔細一想,老道長已經(jīng)死了,玄一也走了,三松觀只剩下一群普通的道士,止步門內(nèi)的秘密,隱藏的人,自然也都不會再封存在止步門內(nèi)了。 我看了看手表,天已經(jīng)快要亮了。我們又翻出了三松觀,在外面等了沒多久,三松觀的大門開了,陸陸續(xù)續(xù)地,也有信眾上山了。只是,上山的人數(shù)卻遠遠沒有比之前多了。理由很容易想明白:老道長死了,玄一走了。 三松觀大門開了之后,我們光明正大地走了進去。 我們隨手找了一個道士,陳凡出示證件之后,那道士只得耐著性子回答我們的問題。道士告訴我們,玄一走了之后,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三松觀,大家都不知道玄一去了哪里,什么時候會回來。 但是,道士們堅信的是,玄一肯定是會回來的。因為,玄一離開道觀,是老道長的意思,而且,當時老道長還跟大家說,玄一是奉了他的命令,出去辦事了。 “三松觀的世俗弟子呢?”我問。 那道士看了我一眼,說這兩年三松觀已經(jīng)不收世俗弟子了。我微微一愣,這是羅峰之前沒有查出來的。道士說,自從云清在止步門內(nèi)燒火之后,三松觀就暫停收任何世俗弟子了,這一停,就是到如今。 那道士說著,突然有了幾分的羨慕。他說,有的時候,他寧愿自己也只是一名俗家弟子而已。因為,俗家弟子只要在山上待滿兩年,就能得到老道長和仙人的庇護,從此一帆風順。問起那些世俗弟子在山上的時候,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表現(xiàn)。 道士搖頭,說世俗弟子每天都和道士們差不多,每天干的就是打坐,念道經(jīng),唯一不同的就是,每天夜里一點鐘左右,老道長會把他們召集起來,給他們講道。不管刮風下雨,均是如此,每天的講道都有一個多小時,從來沒有間斷過。 而且,每天那個時候,老道長都會找好幾名道士,讓他們守在講道地點的外面,防止有人偷聽。一些剛上山的道士,起初還覺得老道長有些故弄玄虛了,但是親眼見證那些世俗弟子下山之后,出人頭地,都震驚無比,夸贊老道長的法力高強。 羅峰卻是嘲笑一聲:“講個道鬼鬼祟祟,講道的地方在哪里,帶我們?nèi)ァ!?/br> 那道士起初還不愿意,但是被羅峰的拳頭嚇唬了之后,他趕緊帶著我們?nèi)チ?。講道的地方在大殿后面的一個小廳堂里,廳堂布置的有些復(fù)雜,只要有人在外面守著,就不可能有人能避過看守人的眼睛,偷偷進到廳堂里。 這也就保證了,老道長的講課,不會被人偷聽。羅峰把那道士趕出去了,道士一走,羅峰馬上問我感覺到?jīng)]有,我點了點頭,開始四下搜索了起來。陳凡的神經(jīng)都緊繃了,他一個勁地問我們,感覺到什么了。 陳凡說他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唯一的感覺,就是這地方陰森森的,很滲人。的確,這地方采光不好,也沒有窗戶,廳堂看似空曠,但是因為廳堂內(nèi)的一些布置,我們說起話來,一點都沒有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