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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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日子還是要一天天過下去的。時間一久,他也漸漸適應(yīng)了女嬰這個身體,也開始慢慢接受如今的現(xiàn)實(shí)。 他漸漸忘卻了自己原本的名字,繼承了許梓嫻這個名字。可唯獨(dú)他還保留著自己的本心,無論如何無法改變自己十足十的漢子內(nèi)心。 她接受薔薇般的女身,可她的內(nèi)心,還是猛虎一樣的漢紙! 不幸中的萬幸是,她還有個同自己臭味相投的混世魔王小哥哥,兩個人狼狽為jian,居然也不顯得自己性格特別奇怪。 她沒穿越過來前,從不知道內(nèi)宅居然這么多明爭暗斗。 他這個小哥哥平日里總是裝出一副兇悍的樣子,在她還不會走路之時,狠狠地攻擊那些欺負(fù)她的下人,將她保護(hù)在他的羽翼之下。后來她知道,那些傲慢無禮的下人皆是林氏之人。 如此也好,因著下人總欺負(fù)她,她以后顯露本性時也不會顯得太突兀。她并未想過如何報復(fù)林氏,畢竟自己一個大老爺們,犯不著跟一個弱女子一般見識。 但是她也不曾將林氏放在眼里過,許梓嫻這輩子認(rèn)可的家人,只有兩個,待她視如己出的王氏和對她百般照顧的許梓清。 不過許梓嫻還是挺心疼自己這個小哥哥的,心思純凈,只因?yàn)樾宰雍脛?,便不受許長宗待見。 她能察覺得到許梓清看到許父時期盼的眼神,和每次許父怒斥他時低沉落寞的神情。 每每這時,許梓清性格便會更頑劣一分,她能做的便只是陪他繼續(xù)瘋。雖然許梓嫻覺得許父并不值得許梓清如此重視,那不過是個利欲熏心的偽君子罷了。 過了兩年,許辭六歲、她四歲時,許辭被選做了太子伴讀,她也終于靜下心,打算把前世拉下的那些武術(shù)和擒拿重新拾起來。 本以為日子就這么過去,等她到了十幾歲,便可偷偷溜出去許府,男扮女裝,闖蕩江湖。 可在許梓嫻六歲時,她遇上了自己這輩子的夢中情人和貴人! 那天剛好許辭跟人打架鬧得有些過頭,被人堵了墻頭,那些個平日里跟許辭稱兄道弟的狐朋狗友就怕得丟下他跑路了。 只剩許辭、許梓嫻和將軍府的三公子三個人被八、九個十幾歲大的男孩圍在中間。 三人也不露怯色,打算來個絕地反擊,哪個男兒小時候不流點(diǎn)血的。 那八、九個小混混卻專挑軟柿子捏,看她長得最小,還是個女娃,就接連朝她而去。起初她還能靠這兩年拾起來的擒拿和武術(shù)輕松閃躲一二,可時間久了,小孩子的身體畢竟體力不足,漸漸就有了疲軟之勢。 對方中間一個男孩眼光毒辣,瞬間看到她的破綻,一拳沖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她趕忙疊起兩個手臂護(hù)在臉前。過了一會兒,卻沒有受到該有的沖擊和想象中的疼痛。等她抬眸看去,看到了她此生最珍視的女人。 那是一個高貴冷艷,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左右,一身簡單嬌艷的紅衣肆意飛舞,像一團(tuán)烈火熊熊燃燒,也燒到了許梓嫻的心里。 夢!中!情!人! 四個大字,烙進(jìn)她的腦中。 那個驕陽似火般的女人一息間就將那些個小混混打趴在地,后又徑直朝她而來,也不多說話,上來就扣上她的任督二脈,順著經(jīng)脈摸了一圈。 摸得許梓嫻那就一個心跳加速,面紅耳赤。 女人摸了一會兒,冷冽的眼中突然光芒大盛,“竟是個逆脈之軀!” 聲音清冷秀麗,酥得許梓嫻身子都麻了。 百里惜煙所修獨(dú)門武學(xué)正是需要逆脈之軀方可修煉,她這些年每年都要下山一次,尋找逆脈之軀的少女來繼承她的武學(xué),可尋了三十多年,終是未果。眼看自己的一身獨(dú)門武學(xué)就要被帶進(jìn)棺材里了,老天突然給她砸下來這么個大餡餅。 老天對她不薄啊。在她遲暮之年時,終是將徒弟送到了她面前。 百里惜煙游說幾次,便順利帶走了許梓嫻。當(dāng)然,對此許梓嫻是甘之若飴。 既能與夢中情人朝夕相處,又能修習(xí)對前世來說傳說中的絕世武功,離他在武林中懲惡揚(yáng)善的夢想又進(jìn)了一步,簡直不能再幸運(yùn)了! 許梓嫻前世十幾歲還未成年就去了部隊(duì),一呆就是近十年,部隊(duì)里都是些爺們漢子的,很少有女人,所以前輩子他一直是個處男,也沒怎么跟女人相處過。 如今沒有任何泡妞經(jīng)驗(yàn)的許梓嫻,在夢中情人百里惜煙面前,那簡直是一只軟糯的小貓咪,溫順害羞到不得了。 百里惜煙覺得這個孩子性子雖是軟糯,卻挺討人喜歡,可就是太害羞了。一塊洗個溫泉浴,都害羞的不敢正視她,臉紅的都能滴出血來。 這個性子若是闖蕩江湖,豈不是被男人吃干抹凈了還得幫忙數(shù)錢?那可不行,百里惜煙瞇起眼,恨恨地想。這個性子以后還得多多改改。 于是因?yàn)檫@個美麗的誤會,百里惜煙每天都拉著許梓嫻一起泡溫泉。許梓嫻欲哭無淚,那氤氳溫泉霧氣下香艷的畫面,她避無可避,每次都出丑。為了不被百里惜煙嫌棄,終是經(jīng)過許多次,許梓嫻不再流鼻血了,共浴溫泉之事才稍稍收斂。 許梓嫻只覺得同百里惜煙在長白山的這十年,是她今世最幸福的十年。 她這十年漸漸長大,而百里惜煙的容貌卻分毫未改。依然是初見時的明艷動人,高貴無比,令人不敢褻瀆一分一毫。 十年后,她順利出師,百里惜煙狠心冷著臉將她趕出了長白山,告訴她若是在江湖中闖不出個名堂,此生莫再踏足長半山半步。 許梓嫻含淚離去,浪跡江湖。 從此,世上少了位官家小姐,多了位犀利正氣的女俠。 百里惜煙交給她的武學(xué)是極品絕學(xué),她僅僅學(xué)了十年,已經(jīng)有了旁人望而項(xiàng)背的功力。而她招式更是凌厲毒辣,對待惡徒更不會心慈手軟,短短三年,她的名頭已在魔道中傳開。邪魔歪教聽她名聲,無不膽戰(zhàn)心驚,躲之而后快。 許梓嫻和魔宮宮主洛千雪的恩怨,還要從一次滅門慘案說起,當(dāng)時她已在江湖混跡了一年多,也算是小有名氣。她正好游歷到揚(yáng)州,便遇上了方家一百九十六口人無一人生還的滅門慘案。 她前世是正規(guī)部隊(duì)兵,為人民服務(wù)的思想根深蒂固,一身正氣。后來跟隨的師父修習(xí)武功,踏入武林,也是處處懲惡揚(yáng)善,救死扶傷。見到這等慘劇,怎能視而不見。 一路追查下去,她便追到了魔教那里。 她只身一人踏進(jìn)魔教教主宮殿,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窮兇極惡的魔教教主,卻在賬內(nèi)見到了一個臉色慘白、口中溢出鮮血的絕美柔弱的女子。那女子雖是一身輕便飄逸的男裝,卻也藏不住那張嬌媚動人的臉。 這是他此生見到的唯一一個可以與她師父媲美的女子,甚至眉眼間比師父還要美上分毫。 只是她師父是高貴冷艷型,這女子一看便是柔弱嬌艷型。 心道這女子定是被那兇殘的魔教教主擄來的良家女子,怕是這女子不肯就范,教主一怒之下將其打傷,心下對那魔教教主就更厭惡了幾分。決不能讓一介女子在此受罪,這么想著,她一個旋身便悄無聲息地飄然落下。 那女子虛弱地口不能言,一雙渙散的眼睛戒備地望向她。 許梓嫻也不多言,直接抱起她,輕聲安撫道:“姑娘,此地不宜久留,我先救你出去?!边@姑娘美是美,就是重了點(diǎn)。 許梓嫻忍不住拿他和自己的夢中情人作比較,果然還是師父最完美。 女子終是熬不過痛楚,昏了過去,許梓嫻也沒再遲疑,抱起她就如一陣青煙,飛了出去。 她帶著女子藏進(jìn)一處山洞,她內(nèi)里是個男人,畢竟男女有別,許梓嫻并未脫衣替女子查看,只是給她吃了回春丹,又為她注入不少內(nèi)力。 一天過去,女子才悠悠轉(zhuǎn)醒,聲音磁性喑啞:“你是何人?” 許梓嫻不疑有他,笑容親切爽朗,“在下許梓嫻,姑娘可有好些?” 那女子聞此名字先是一愣,接著虛弱地用手臂撐起身子,軒然一笑,“原來是鬼見愁許女俠,小女子這廂有禮了?!?/br> 許梓嫻才剛剛混跡江湖一年,沒想到有人聽過她的名號,聞言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容有些羞赧。鬼見愁這個名號是江湖中人給起的,她覺得太裝逼??岣哒{(diào)了,就每次提起都很是羞臊。 “那都是江湖朋友起的虛名。不知姑娘姓名,家在何處?我也好送姑娘回家?!?/br> “小女名叫……薛阡水?!蹦桥铀尖馄?,斂下眼瞼,用帶著磁性的嗓音輕聲道,“那魔教教主覬覦小女的美色,為了讓我死心呆在魔教內(nèi),就將小女家中之人俱都?xì)⒑?。小女早已是孑然一身,再無親人?!闭f著便要落淚,一副梨花帶雨泫然欲泣的模樣,好不惹人憐惜。 許梓嫻最是見不得美人落淚,她急忙笨拙地安慰道:“姑娘莫哭?!?/br> “還望女俠能留小女在您身邊伺候一二,那魔教教主若見我逃脫,定不會善罷甘休。你此刻能救我一時,可待你走后,若那教主尋來,我只會更加苦不堪言、痛不欲生?!?/br> 覺得薛阡水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可自己闖蕩江湖,朝不保夕,帶著于己于她都不是好事,想著便要拒絕??稍倏磁訙I眼朦朧的鳳眸,蒼白如雪的嬌美面容,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就又咽了回去。 一咬牙,點(diǎn)頭道:“那好,你暫且跟在我身旁,等到了京都,我把你托付給我哥哥,他會安頓好你?!?/br> 薛阡水聞言,破涕而笑。 一時間,許梓嫻只覺薛阡水宛如西方神話里那有著潔白羽翼的天使,圣潔美麗耀眼,令人不敢直視。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許辭還沒重生的上輩子,許梓嫻的一生。 看了大家就都懂許梓嫻為什么那么女漢子了,因?yàn)槿吮緛砭褪莻€漢子=。= 第12章 魏才人的下場 王氏也知道百里惜煙獨(dú)居喜靜,便將東側(cè)湖塘旁邊的廂房整理了出來。這處鮮少有人經(jīng)過,僻靜卻不顯冷清,景色優(yōu)美,正好適合她居住。 許辭第二天去宮中,伴讀完畢周公公送他出來時,他聽著周圍太監(jiān)宮女們熱鬧的議論,竟得到了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消息,魏才人被打入了掖庭。 魏才人之事他并未開口問過太子殿下一分半毫,但是宮中人多口雜,又有人刻意傳揚(yáng),魏才人的事居然鬧得是人盡皆知。 周公公最是識時務(wù),少年炯炯有神的眼睛望著自己,他早就瞧出許二爺渾身充滿的nongnong的八卦之氣,很是爽快地就將自己知道的都仔仔細(xì)細(xì)告訴了許辭。 昨天下午東宮中存放的圣德皇后生前的霓裳羽衣突然不見,圣德皇后生前留下的遺物大都安置在鳳鸞殿中,唯獨(dú)將這一件霓裳羽衣送給了還年幼的太子。 太子對這件羽衣視若珍寶,一直命人好生保管著。如今珍寶不見,太子大怒,直言若抓到盜賊定要經(jīng)他凌遲處死。 竊賊當(dāng)真猖獗,偷東西偷到東宮來了。 太子如今已經(jīng)十四雖,早已被太康皇帝安了實(shí)職,侍衛(wèi)調(diào)度,宮中安全都由他負(fù)責(zé)。如今宮中出了竊賊,而且還是偷到了他頭上。他也不必通知皇上,直接帶人開始各個宮殿搜查竊賊。 為避嫌,各宮之人都早早地將自己宮中的人集合起來,好讓出地方給侍衛(wèi)。 那竊賊偷什么不好,偏要偷圣德皇后生前的東西。這次搜查她們?nèi)舨徽J(rèn)真以對,一個不慎,不僅得罪了太子,還將惹怒圣上。故而各個宮殿中的人對這次的搜查,態(tài)度出奇地一致和配合,唯獨(dú)錦繡宮。 錦繡宮如今是華妃娘娘坐鎮(zhèn),宮中側(cè)院里還住了兩位貴人,三位才人。可等她把人都召集起來,華妃的額頭隱隱發(fā)疼,“魏才人呢?” 小太監(jiān)在一旁抹著冷汗,“啟稟娘娘,從下午開始便不見魏才人身影。” 華妃咬著唇,“賤婢,凈給我惹麻煩?!彼张c麗妃為鳳印之事鬧得不可開交,若是被麗妃抓住把柄,還不得在皇上面前揪著她不放。 華妃的偏頭疼越發(fā)疼痛,她擺著手打發(fā)太監(jiān),“趕緊把她給我找回來!” 太監(jiān)不敢有絲毫怠慢,馬上帶著四五個小太監(jiān)就要出去,卻突然被一道清亮的男聲給叫住,“不必去了,孤過來時路經(jīng)梅園,巧遇魏才人,便一并將她帶回來了?!?/br> 話畢便見太子領(lǐng)頭走了進(jìn)來,后邊陸陸續(xù)續(xù)跟來十名帶刀侍衛(wèi)。最后兩名駕著一個人進(jìn)來之后,空中飄散出一股異香,令錦繡宮在場的眾人無不心中一陣蕩漾。 華妃心思不定,不知道太子這話是好是壞,可等她看清被兩個侍衛(wèi)架回來的魏才人模樣時,那本來就郁悶的心立刻升級到了郁猝。只見魏才人一身紫色長袍外一襲透明輕紗罩身,頭發(fā)梳成了奔月髻,眉心點(diǎn)了蓮花鈿,不正是圣德皇后生前酷愛的打扮嗎? 她心思速如閃電,臘月第一場雪、梅園、這身裝扮,傻子都知道她要干嘛了。華妃的眼充滿恨意,這賤婢不僅愛惹麻煩,還存著不該有的心思。 前一刻她只嫌魏才人給她惹麻煩,這一刻卻是怨她與自己爭寵。 太子不管她什么心思,直接將魏才人扔在地上,就開始命人搜查。侍衛(wèi)搜到魏才人屋中時格外仔細(xì),不過片刻,就見一名侍衛(wèi)捧了一個小瓷瓶出來,“啟稟太子殿下,未發(fā)現(xiàn)霓裳羽衣,但屬下發(fā)現(xiàn)了這個?!?/br> 太子拿過瓷瓶,置于鼻下一嗅,臉色驟然變冷,“美人香?” 魏才人本就蒼白的臉更是褪盡血色,眼中全是驚恐之色。她無力地辯駁著:“不是,不是我的……” 華妃的臉黑白交加,頭疼的更厲害,她眼中迸發(fā)出殺意,恨不能殺了魏才人。 本來只是怨她與自己爭寵,如今是恨她居然想著殘害陛下! 美人香是出了名的虎狼之藥,用者瞬間情欲高漲,可卻對身體的折損極為厲害。 魏才人一個未曾被臨幸的小丫頭,為了上位,不僅想著模仿圣德皇后,居然還要用這等邪藥傷害陛下。 難怪魏才人一進(jìn)來空中便飄散著一股令人血脈膨脹的異香。 這等不知廉恥的毒婢,非要讓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