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背上的大掌輕輕停頓了一下,男人低下頭對上她水汪汪有點泛紅的眼睛,突然呵呵一笑,在她臉頰上輕輕摩挲,低沉的嗓音幽幽泄露出一絲柔情,“恩,那就先喂飽你,再犒勞我?!?/br> 媽蛋! 等餐的時間段,邵睿順便問了她一句,“訓(xùn)練這么忙你今天怎么有時間的?” “不是你打電話命令我過來的嗎,我敢陽奉陰違嗎?!”斜睨了某個罪魁禍首一眼,秦旦旦沒好氣道。 男人‘呵呵呵’好似心情很愉悅的樣子竟然笑出了聲! 秦旦旦有些惱羞成怒,曲起胳膊肘給了他一下,“有什么好笑的!” 本來集訓(xùn)時間就很緊,秦旦旦為了讓金主滿意特地頂著仲宣鄙視的眼神跟蔣阿姨請了一天假,明天下午趕回去就行。 送餐的服務(wù)員奇怪的看著門牌號,心里腹誹這個客人是不是錢多燒得慌,定了一桌眼也不眨的扔掉再定一桌!哼哼哼,有錢人了不起??! 嘴里吃著豐盛的晚餐,溫?zé)岬氖澄锵露牵氐┑┬睦锞谷挥悬c變態(tài)的快樂。 看!金主也沒特別虐待我嘛! 不僅秦旦旦餓壞了,耗費了大量體力過后的邵睿也用了不少,兩人之間的氣憤詭異般的還算融洽,雖然還是不說一句話,但至少邵睿想起給秦旦旦夾了一筷子菜。 秦旦旦抬頭看了他沉默的俊臉一眼,慢慢將菜放進了嘴里,嚼巴嚼巴,她以自己的生命發(fā)誓,如果自己敢不吃,金主的臉色一定會變得非常難看! 吃完飯,邵睿又開始處理公務(wù),秦旦旦洗了個澡,滴了兩滴蘆薈凝膠美美的泡在浴缸里,半個小時過后,肌膚不但沒有出現(xiàn)泡久了的皺紋,反而愈加細膩光滑,柔和的燈光下,走出浴室的秦旦旦穿著寬大的酒店睡衣,發(fā)梢上沾著微微水汽,臉頰暈紅,精致完美的五官嬌艷欲滴,脖頸鎖骨處晶瑩剔透的肌膚好似閃耀透明的水晶,晃得邵睿睜不開眼。 毫不猶豫的放下手中的文件,邵睿走進了浴室,快速沖了個澡,僅穿了內(nèi)褲睡衣都沒穿就走了出來。 秦旦旦正在擦頭發(fā),邵睿在后面擁住了她,被人環(huán)抱著行動不方便,濕漉漉的頭發(fā)黏在后頸處難受的要命。 一把將毛巾甩給邵睿,理所當然道,“給我擦!” 在秦旦旦有些心虛又固執(zhí)堅持的目光下,邵睿二話不說竟然真的接過毛巾,愕然驚悚的心情一閃而過,邵睿拿著毛巾慢悠悠一寸寸極其自然的給她擦潮濕的頭發(fā)。 一個認真的擦頭發(fā)一個安靜的發(fā)呆,出奇和諧的氛圍,兩人竟沒有一人感覺到奇怪,完了,秦旦旦還十分高興的給了邵睿一個香吻,美其名曰,賞你的! 廢話!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誰管邵睿這廝發(fā)什么癲,今朝有酒今朝醉,他是金主他是老大,總之今天秦旦旦是看清了,不吵不鬧極力配合金主這才是她最基本正確的生活對策! 吃完早飯告別金主,拿著一張新鮮出爐的信用卡,秦旦旦優(yōu)哉游哉準備逛街給自己買幾件衣服。 當初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秋,現(xiàn)下入冬,光風(fēng)衣是不夠的,秦旦旦打算買幾件御寒的衣服。 走進賣場,秦旦旦先逛了幾家專賣店,導(dǎo)購極力推銷將衣服說成了一朵花,秦旦旦上手一抹衣料好不好心里就清楚了,挎著包拐出這家,濫竽充數(shù)也不帶這樣,當她冤大頭嗎? 老娘上輩子摸過的料子比你穿的都多,敢糊弄我,沒門! 原以為專賣店的東西都還算高檔一些,沒想到盡是些迷惑人的,真正的好料子沒幾件,花里花哨的倒是價格挺貴。 挑了好幾家,秦旦旦總算在一家低調(diào)的門面買到了想要的衣服,只有幾件,呢大衣和羽絨服各兩件,料子不錯,摸著也暖和舒適,樣式還挺別致,秦旦旦痛快的拿出金主給的那張銀行卡毫不心疼的刷刷刷。 走出商場,拎著買好的衣服,秦旦旦打開手機一看時間,竟然已經(jīng)快十點了,心里咋舌不能再瞎晃了,她準備先去吃點東西然后直接回去。 走著走著,秦旦旦站住了身,向后張望一眼,沒看見什么人,搖了搖頭好笑自己的過分警覺,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向前走,上次顧彬彬帶她來吃的餐廳就在不遠處了,秦旦旦不耐煩聞那汽油味打的,便走著去。 也怪她今天倒霉,周邊的小混混正埋怨最近生意越來越差呢,一個秦旦旦就撞進了他們眼里。 一身米白色風(fēng)衣長發(fā)披肩長得精致又漂亮的秦旦旦在他們眼里簡直就是一塊會移動的金庫。 想想這么一個大美人被他們賣到俱樂部,賣斷費一百萬總是有的吧,別說他們沒見識,就這明眸皓齒的大美人電視上紅極一時的明星也少有這等樣貌的! 因此,小混混們見財起意,大街上就一路尾隨秦旦旦,找準了一個無人空曠的小巷集體行動敲暈了她...... 秦旦旦只感覺到頭腦一陣劇痛,便沒了意識...... 破舊簡陋的出租房里,一群小混混窩在一起垂涎的看著床上躺著的玉雪一樣的大美人。 “菜哥,這娘們一看穿得就好,該不會是哪個肥豬頭金主的小家雀吧?!” 一個還算看起來不那么猥瑣的男人翻過秦旦旦的手袋,有些猶豫的對領(lǐng)頭的混混頭子說。 那男的一愣,再一看可不是,秦旦旦渾身上下幾乎都是名牌,邵睿每次都會給她一些錢,愛美的秦旦旦通常都用它來置辦自己的衣飾,就這次幾件新買的衣服,扯開后領(lǐng)的銘牌,好幾千一件呢! 混混頭心頭被說得更加有些松動,他們出來混的,也不是真的無法無天,那些個大佬隨便一根手指頭都能捏死他們,而且這女人也著實漂亮的勾人,這么一想,就更加不敢隨便下手了。 幾個混混,有良心未泯的,就有刀刃上討生活不怕死的,活一天算一天,這個女人賣了兄弟幾個隨便分分都一大筆錢,何樂而不為你! 想著,就幼體建議道,“大哥,我們怕什么呀,賣給了江哥,拿了錢就跑路,這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的,窩個犄角旮旯還怕被人找到?!這女人我看就是個小蜜,那些個肥頭大耳家里哪個沒有母老虎,丟了人我捉摸著也不太敢張揚,兄弟們出來混的,畏畏縮縮還混個鳥?。 ?/br> 那人說的也對,混混們一聽可不是這個理,拿了錢就跑人,這天大地大的誰也找不著! 領(lǐng)頭的混混狠狠吸了口煙,滿嘴的黃牙,下定了決心,將煙頭死死踩捻在腳底,“成!你們幾個把這個女人身上的手機首飾什么的擼下來,晚上我們綁好了就送到江哥那,早賣了早安心!” “是大哥!”一群小混混們一個個笑得咧大了嘴,錢啊都是錢??! “叮咚!” 馬上就要登機了,邵睿突然聽到手機信息發(fā)來的聲音,看了眼手表,從包里拿出手機,點開一看。 “救命?。?!”秦旦旦。 原來早在一開始懷疑的時候,秦旦旦就提高了警惕心,她總覺的有人跟蹤她,距離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時候,立刻發(fā)了一條救命的短信給邵睿。 邵睿死死盯著手機屏幕上帶著三個大大感嘆號兩個字,其中的急迫害怕絲毫不差的從手機一端能夠傳到另一端。 眼底蘊藏著風(fēng)暴,他肯定秦旦旦不會那這種是戲耍他,既然如此那她可能真的出事了! 打電話過去! 不行!邵睿握緊了手機,手機的鈴聲會引起對秦旦旦圖謀不軌之人的警覺,他記得當時秦旦旦有說過她要去商場買幾件御寒的衣服,現(xiàn)在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還在那里。 事不宜遲,邵睿轉(zhuǎn)身就走,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l市的商業(yè)街。 商業(yè)街人流量復(fù)雜,邵睿就算長了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大海撈針找到秦旦旦,他首先打電話報警,他又打電話給自己在l市的發(fā)小。 這哥們以前跟他小時候玩一起,即便現(xiàn)在分隔兩地關(guān)系依舊很好,而且他也算是邵睿自己創(chuàng)業(yè)公司的一個小股東。 那哥們就正在商業(yè)街陪女朋友逛街呢,接到邵睿的電話還以為怎么了,一聽哥們的女人不見了,也察覺到了事態(tài)緊急。 趕過來,一見邵睿平時一絲不茍的衣領(lǐng)此時已經(jīng)被扯開了一個扣子,頭發(fā)也奔波的有些凌亂,直覺里清楚那個丟失的女人大概在他心里中地位很高。 “兄弟你別擔(dān)心,哥們我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警察局那邊雖然不能立案,但這些個商業(yè)街他們熟,一些作亂犯案的小團伙都一清二楚,你女朋友一定能找到!” 邵睿點點頭,但神情卻沒有絲毫放松,“謝謝你?!辈]有反駁哥們口中女朋友的稱謂。 那哥們也知道他著急,安慰的話說多了也沒用,多說不如多做,一咬牙跟他老爹又借了些人手。 ☆、自救 邵睿是知道他難做的,但今天能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真的不是一聲兄弟能夠承受的,他真誠的感激自己這個發(fā)小,“謝謝,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兄弟?!?/br> 秦旦旦消失的時候,邵睿心里就一塊地方塌陷了,他近乎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一向直成一道水平線的理智拐成了一個個小凹槽,那種感覺讓他既陌生又慌張。 見他臉色實在難看,那哥們在他肩上重重一拍,嗤了一句,“切,你小子!平時拽的跟什么似的,現(xiàn)在慌了?既然談了就認真對待,我看你這次也是真心的,你家里的那些情況我也了解,我長你幾歲,在這里托個大,別做些讓自己以后后悔的事?!?/br> 這個哥們年輕時也荒誕過,費了好大勁才又追回女朋友,他清楚邵睿從小到大承受的苦難痛楚,也一直明白他心有溝壑、大抱負,但更清楚邵睿的為人性格,他絕對是那種為了成大事‘不擇手段’的人! 他想要提點幾句,不管邵睿是否聽得進去,自己也總算盡心了。 邵睿坐在一邊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沉默著。 “找到線索了!”這邊一個人匆匆跑過來,手里拿著報告,神情激動。 邵睿眼睛一亮,立馬站起身,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焦急道,“快說,什么情況,找到人了嗎?!” 那人在邵睿急切期盼的目光下遺憾的搖了搖頭,又不忍的安慰道,“人是沒找到,但已經(jīng)確定了目標,經(jīng)查證,秦小姐在十五十點的時候確實有在商場購買過衣服,因其出色的外表,有人注意到她,因此我們推測十點半左右的這個時間段很可能就是秦小姐失去行蹤的時間?!?/br> 邵睿心里一陣喜色,目光灼灼。 那人繼續(xù)道,“我們查過了,步行街通往商場,秦小姐當時拎著從商場買的衣物,并沒有坐車而是直接步行的。” “她在l市只是暫住,我剛剛已經(jīng)詢問過她借住的那家人,他們說她并沒有回去,學(xué)校也沒有,肯定是出意外了?!?/br> 邵??隙ǖ溃齑矫虻木o緊的,清俊的臉上冷若冰霜,他還能想起自己打電話到蔣琴家得到否定答案時四肢發(fā)涼,腦中的弦線一瞬間崩斷時的狂躁不安,手足無措幾乎讓他失去了判斷的理智。 “沒錯,”那人點點頭,又小心翼翼有些遲疑的說出實情,“秦小姐確實被人帶走了?!?/br> 邵睿倏然瞇起眼,目光一瞬間變得極其兇狠,“誰?!”就像餓狼一般沒有目標的只想撕裂的浴血的渴望。 那人一怔,后背的毛孔幾乎剎那顫栗起來,他咽了口水,鎮(zhèn)定道,“一個混混團體,經(jīng)常在步行街周邊行竊打劫,不過他們膽子不算大,一般都是小偷小摸給點錢就能放人?!?/br> 這人那還是剛才那個溫雅的儒商,明明就是一頭嗜血的頭狼! “小偷小摸?!那我的女人怎么到現(xiàn)在還找不到!”一句話被激怒,邵睿眼冒兇光,惡狠狠的瞇起眼,“找到我就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阿睿,別激動,我們現(xiàn)在就去解救秦小姐。”發(fā)小安撫的拍拍他的背。 邵睿轉(zhuǎn)身踏出去,“快帶我去他們的據(jù)點。”時間久了,什么事都有可能發(fā)生,而他絕不允許秦旦旦出現(xiàn)任何問題! 傍晚的時候幾個小混混打算去飯店搓一頓,晚上就能拿到大筆錢了,想想一個個熱血沸騰,摩拳擦掌吆喝著決定出去大吃大喝好好慶祝一番。 “哎老大,你說這靠譜嗎?這妞不會跑了吧?那我們可虧大發(fā)了!”其中一人走著有些遲疑,要是因為一頓好吃的虧這么一大筆錢想想都rou痛。 混混頭叼著根香煙高昂著頭走在最前面,滿不在乎地擺擺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沒事!這妞被我們一悶棍敲下去,不到晚上醒不起來,而且就算她醒了,我門鎖著呢,開不了!” 手里一圈一圈的晃著鑰匙,稀里嘩啦的聲響尤其自得。 “那窗戶呢?”一人摸著頭問,跳窗這事也挺簡單的呀。 這時他旁邊另一個混混毫不客氣給了他后腦勺一巴掌。 “你傻呀!咱窗戶后就是大江,那妞不想活了跳江??!” 也對!被打的混混歪著頭覺得自個伙伴說的挺對,傻傻一笑跟著大部隊吆三喝四的鬼混去了。 誰說世事無常呢,秦旦旦竟然真的在他們走后就醒了。 “斯!擦!哪個混蛋綁了老娘!個滾犢子小畜生!” 秦旦旦自昏迷中醒來,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變化,剛一個動作就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捆了!再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只有一件羊毛的細薄打底衫,連個外套都被哪個缺德鬼給扒了! 秦旦旦出離的憤怒了,風(fēng)馳電掣之間就想到了這一切是怎么回事! 青天白日走在大馬路上都能被擄劫,秦旦旦真想問問現(xiàn)代的這些捕快們是上班拿款子喝茶泡妞從不干正事的嗎?! 還有自己緊急關(guān)頭發(fā)出去的求救短信,希望邵睿能夠看在她們關(guān)系的份上趕來救她一命! 思緒劃過萬千,秦旦旦卻也知道求人不如求己,她動了動手腕,驚喜的發(fā)現(xiàn)繩子竟然沒有系得很緊,想來是覺得她一介女流并不值當大動干戈,索性一綁了事,連腳上都沒有綁。 秦旦旦冷笑,動了動手腕,這可真是多虧了他們了。 她踉蹌著站起身,好好環(huán)視了一圈自己現(xiàn)在所在的房間,一張單人床上散落鋪滿了臟污的衣物,旁邊一個簡陋的床頭柜上面是一些吃剩的盒飯,房間的角落里堆滿了泡面盒子,臉面面條已經(jīng)脹得發(fā)白,一句話形容,真是臟亂一片豬窩一樣邋遢不堪。 她皺起眉頭,繞過那些臟亂的廢棄物,半蹲著身子在房間里尋找類似剪刀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