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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第一女傅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我怎么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你自己去問他不就行了嘛?!?/br>
    我長嘆了一口氣,托腮悵然道:“他人都不在京城了,我問誰去?”

    李瑞安夸張地倒抽一口冷氣,大驚小怪道:“哦!老夫知道了!你懷疑他?”

    我大聲否認:“我才沒有!”

    “還說沒有?你看你呀,憂心、傷心、煩心、疑心……各種心都寫在臉上啦!哎,你怎么想不通呢?小惟惟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即便你果真是宋昭的后人、宋國的公主,你還打算回江南認祖歸宗不成?”

    “當然不是……”我小聲嘀咕道:“如果我外祖父是昭德太子,那我肯定就得想一想伐宋這件事到底對不對了嘛……”

    “你呀你!”他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下我的腦袋,頗有些嫌棄道:“你平時挺機智的,怎么遇到小惟惟的事就變成笨蛋了呢?你以為你是誰,皇上想伐宋,你攔得了嗎?宋容書荒yin無道,殘暴虐民,江南的百姓苦不堪言,連老夫這個閉門養(yǎng)蜂的糟老頭子都知道。他這根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小楊楊說,在西洋這叫什么……叫叫叫,哦,叫die!當今皇上一向親突,對付宋國只是遲早的事,你以為宋國還能茍延殘喘多久?即便不是小惟惟,也會有其他人去滅了宋容書,你應(yīng)該替宋國的百姓想想,宋容書下臺了,那絕對是一件喜大普奔的事!”

    他噼里啪啦說得又快又急,如同連環(huán)炮一般,我整個人都聽得一愣一愣的,訥訥道:“好像是這個道理啊……等等,喜大普奔是什么意思?”

    “喜聞樂見,大快人心,普天同慶,奔走相告咯?!?/br>
    “……”我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br>
    “再者說,宋昭當年借死遁逃離宋廷,化名何逸,就說明他對宋廷已然徹底失望,宋廷將來如何與他再無關(guān)系,他只想做一個安逸的清閑散人。所以呀,老夫敢用項上人頭擔保,即便你是這場伐宋之戰(zhàn)的促成者,你外祖父在天之靈也絕不會不高興。說不定,還會拍案稱快呢!”

    一番話醍醐灌頂,教我茅塞頓開。心中的最后一絲疑慮也盡數(shù)消散,只余下堅定與坦然。我安心地笑道:“學生明白,這件事對我的沖擊很多,一時間鉆了牛角尖,多謝先生點醒?!?/br>
    “小玉瓊,老夫我知道你的腦袋好使,不會想不明白的。至于說到謝嘛……”李瑞安挑了兩下眉毛,笑得賊兮兮的,道:“嘿嘿嘿,光說不練有什么意思,來點兒實際的,緊送兩幅你外祖父的墨寶過來,讓老夫開心開心呀!”

    “知道啦,學生這就回去拿,晚些時候再來看望先生,告辭?!?/br>
    李瑞安登時笑成了一朵波斯大麗菊,揮手道:“快去快去?!?/br>
    ***

    回到府中,我直奔小閣樓。爹娘辭世后,他們的所有遺物都存放在二樓,包括外祖父的遺跡。

    常叔跟在我身后一路小跑,累得氣喘吁吁,道:“小姐,您到底要找什么?”

    “我要找外祖父的字畫。”

    常叔疑惑道:“您要找老太爺?shù)淖之嬜鍪裁???/br>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頭看他:“常叔,今天有人告訴我,外祖父是當年名動江南的昭德太子?!?/br>
    他微微一愣,面色變了幾變,似有些難以置信,“這……誰告訴你的?”

    “這件事你也知道,對不對?”

    他緘默不語,良久之后,艱難道:“小姐,您聽老奴說……”

    我搖頭,微笑著打斷他,道:“常叔,既然外祖父選擇離開皇宮,說明他早已徹底丟棄了昭德太子這個身份。所以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是誰,我是齊國少傅,而非宋國公主。我要找外祖父的遺跡,是因為答應(yīng)了李先生要送給他?!?/br>
    常叔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卻終究沒說出口。他一言不發(fā)地將我望著,半晌,點了點頭,嘆息著轉(zhuǎn)身下樓。

    既然連常叔都默認了,我也沒有再去古玩字畫點求證的必要了。祖父的遺跡被完好地保存在二樓里間的雕花紅木柜中,第一層放的是一些山水花鳥畫,第二層是書法,內(nèi)容大都是外祖父生前所作的詩詞散文,第三層只有一軸畫卷。

    我小心翼翼地將畫卷鋪開。

    這是唯一一幅人物畫,畫的背景是綿延的青山、出煙的遠岫,近處,一株大樹枝繁葉茂、蓊蓊郁郁,樹上結(jié)滿紅豆,仿若精致的瑪瑙。樹下站著一名妙齡少女,神態(tài)甚是嬌憨可愛。她右手挎著一只竹箱,左手舉著幾株藥草,正婉轉(zhuǎn)而笑。眉眼盈盈,色若春曉。

    畫卷左邊題著一首詩:“《長相思》,相思終無極,長夜起嘆息。徒見貌嬋娟,寧知心有憶。寸心無以因,愿附歸飛翼?!?/br>
    短短幾十字,道盡相思相憶,卻不得相見的悲苦哀傷。落款為“普通三年,宋昭”。錯不了,普通三年正是宋高宗的年號。那年秋天,宋昭編成文選,回到建康。

    想必他定是極愛蘇君慧的,才愿意為不惜背上耽于美色的罵名,跪在高宗殿外三天三夜,也要將她接回身邊。

    然而,身為太子,手握天下,卻不能與自己心愛的女子廝守,即使逆天將她接到身邊,也無法給她一個光明正大的名分。

    縱然世間有千美萬好,也不敵你揚眉淺笑。你若不在我身邊,哪怕皇族貴胄、位高權(quán)重,哪怕眾星拱月、萬千寵愛,到底還是一場百年孤獨。

    我想,或許這也是外祖父決心離開的原因之一吧。

    ***

    不久之后,皇上為彌補春獵夭折的遺憾,命禮部在大興城外的狩獵場舉辦了一場狩獵比賽。

    因傅惟不在,我方人數(shù)不夠,皇上特意點名傅諒隨行參加。在比試中,幾名突厥獵手均“意外地”失手脫靶,傅諒毫無懸念地奪得魁首。鑒于他此次表現(xiàn)出眾,皇上龍顏大悅,恩準他提前結(jié)束思過,恢復(fù)正?;顒印?/br>
    至此,我高懸已久的心,終于踏踏實實地落地了。

    東宮。

    傅諒將最近一段時間的讀書筆記交給我過目,喜不自勝道:“關(guān)了這么久,終于重獲自由啦!說來也奇怪,那些突厥人不是號稱神射手么,怎么今天一個兩個都脫靶,眼睛里長東西了,還是吃翔了?

    “……”嘴角抽了抽,我一面隨意翻閱,一面道:“他們既沒有眼睛里長東西,也沒有吃翔,只不過是皇上想找機會放你出來,所以聯(lián)合突厥人演一場戲罷了?!?/br>
    他“哦”了一聲,顯然不愿意深究這個問題,話鋒一轉(zhuǎn),道:“玉瓊,你不知道,我整天悶在這里,整個人都快長出蘑菇來了。不如……今晚我們出宮去賭兩把,開心開心,啊哈哈哈,你覺得怎么樣?”

    “什么?!賭兩把?!”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重重地闔上讀書筆記,恨鐵不成鋼地瞪著他,道:“微臣覺得不怎么樣!殿下,您怎么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您還沒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嗎?就算您是被人陷害的,但滿朝文武中,借機大做文章,要求皇上改立太子的可是大有人在啊!您若是再不表現(xiàn)得像一個太子,拿出點功績給他們看看,連皇上都救不了您了!”

    傅諒小聲嘀咕道:“改立就改立啊,反正我也不想當這個太子,我知道自己不是這塊料嘛……”

    這貨雖然盡做些糊涂事,沒想到對于自身的認識還是挺正確的,但……

    我掩口輕咳,嚴肅地打斷他:“不許胡說!你若被廢,此番微臣和皇上救您的一片苦心可就都白費了,您于心何忍??!”

    他嘟了嘟嘴,甕聲甕氣道:“好吧,我知道了,以后不說了嘛……”

    “嗯,雖然皇上恩準恢復(fù)正?;顒樱巯率欠浅r期,朝中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您的一舉一動,稍有差池都會引起麻煩。依微臣看,您近期還是少外出,多在東宮讀書,微臣每天都會來檢查您的功課,知道嗎?”

    傅諒一臉悶悶不樂道:“知道了?!?/br>
    我看他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心中生出幾分惻隱,遂又溫聲道:“別不高興,微臣也是為了您好?!?/br>
    他點頭,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將我望著,“我知道,我相信你?!?/br>
    我相信你。

    他的眼神明凈清澈,不摻一絲雜質(zhì),仿若山澗溪流般盈動。

    剎那間,心臟狠狠抽了一下。我別過臉,不敢再看他,含糊道:“行了,您今天比試也累了,早些休息吧,微臣明天再來看您?!?/br>
    我正欲起身離開,豈料,傅諒一把捉住我的手,一字一字,輕聲而堅定道:“玉瓊,謝謝你,有你在我身邊,真的是太好了。”

    他的手掌灼燙似火,不若傅惟般溫暖如玉?;腥婚g,似有一把火一直從手上燒進了心底。

    我不自在地抽回手,勉強扯了下嘴角,干笑道:“殿下這是說的什么話,微臣身為太子少傅,幫您救您是職責所在,畢竟要是您出了事,微臣也要吃不了兜著走。所以,您無須言謝。”

    傅諒怔了怔,眸光迅速暗淡下來,仿佛珠寶蒙上了塵埃,光芒不在。

    “微臣告辭?!闭f完,我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

    離開東宮后,我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平復(fù)心緒。這廂我剛走出去沒多久,抬眼瞧見元皇后和妍歌在一眾宮人的簇擁下款款而來。

    真是冤家路窄!我暗自腹誹,奈何避無可避,只得硬著頭皮上前行禮,“微臣參見皇后娘娘,妍歌公主?!?/br>
    妍歌在元皇后面前表現(xiàn)得十分乖巧,沒有像往常那般對我進行冷嘲熱諷,只是十分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便移開視線。

    “戚少傅。”元皇后上下打量著我,美眸若帶幾分凌厲,半晌,不緊不慢道:“不必多利。此番太子順利脫難,你功不可沒,本宮收到了你的包裹后,第一時間上呈給了皇上,雖然幕后黑手尚未落網(wǎng),但好歹是洗刷了冤屈。”

    等等……第一時間?可是,據(jù)我將包裹交給元皇后,到皇上召見我,這中間分明隔了半個月啊!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哪里出了紕漏?

    元皇后疑惑地看我:“你怎么了?”

    我壓下思緒,忙笑道:“沒什么?;屎竽锬镏囐?,微臣愧不敢當。太子殿下一向待微臣不薄,不論是出于君臣之綱,還是朋友之誼,微臣都不該坐視不理?!?/br>
    元皇后笑了笑,道:“你,很好。你救太子之恩德,本宮記在心里。本宮聽說,你乃是前任六品尚食戚遠峰戚公公的養(yǎng)女。戚公公殯天多年,你一介女流無依無靠,往后若有什么需要,盡管告訴本宮。”

    我佯裝受寵若驚的樣子,道:“多謝皇后娘娘恩典?!?/br>
    我垂眸斂目,她并沒有看到我唇邊的冷笑,更不會知道,這句話我說得有多么咬牙切齒。左手不由自主地攥了起來,指甲深深嵌進rou里,卻沒有半分感覺。

    恰在此時,一直閉口不言的妍歌忽然道:“姑姑,您若是有心照拂戚大人,不若成全了她和元君意吧。我見他二人郎情妾意,十分投緣,元君意不過是感染個風寒,戚大人還大老遠地跑到瑤山別院來探望他,連我都被感動了呢?!?/br>
    我:“……”

    嗯,我就知道這根攪屎棍要出來攪一下……

    元皇后饒有興致道:“真有此事?”

    我微笑著解釋道:“回皇后娘娘,妍歌公主誤會了,微臣與元公子只是普通朋友。微臣上次前往瑤山別院拜訪元公子,是想請他分辨一下太子殿下的衣服上有沒有五石散的氣味。當時尚未肯定,微臣擔心知道的人太多于事不利,遂謊稱是前去探病。欺瞞了妍歌公主,實屬情非得已,還請公主見諒?!?/br>
    “你……”妍歌忿忿別過臉,咬唇不語。

    “原來如此,本宮知道了,下次有機會定要重重謝他。時候不早,本宮還要去看太子,戚大人,你退下吧?!?/br>
    “微臣告退?!?/br>
    向前走了幾步,我猛地駐足,轉(zhuǎn)身看著她二人的背影消失在東宮之中,心中的仇恨幾乎就要噴發(fā)而出。

    元夢櫻,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知道,我不是六品司膳戚遠峰的養(yǎng)女。我爹是正二品刑部尚書,戚正坤。

    ☆、第30章 小劇場:夜深忽夢當年事

    夜色深沉,窗外小雨淅瀝,涼風輕拍窗欞,攜來陣陣涼意。

    酣醉一場,大夢三生。

    那一年深秋,我?guī)е患垹顣氉曰氐骄┏谴笈d。

    爹爹生前官拜刑部尚書,位高權(quán)重,在位期間審判了無數(shù)假錯案,使冤者昭雪,替百姓請命。拜在他門下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世人皆贊他為民之青天。

    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命運與他開了個如此之大的玩笑。當他含冤入獄,不忿屈辱而死時,居然沒有一個人愿意站出來替他伸冤。

    或許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敢。畢竟,那人是當今的皇后,突厥的公主,誰敢去逆這個天?

    我處處鳴冤,從大理寺到刑部,沒有放棄任何一絲可能,不料卻屢屢碰壁。大小官員聽說我是戚正坤的女兒,要狀告元皇后時,都不約而同露出了驚懼之色。稍微有點良知的人會勸我快快收手,趁皇后沒有覺察趕緊遠離京城。若是碰上翻臉不認人的小人,便賞我一頓板子,罵我不知天高地厚,再把我扔到大街上示眾。

    我打算告御狀,因為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人能懲治元皇后,那便一定是皇上了。奈何我連宮門都不摸不著在哪兒,更別提面圣。

    走投無路之際,我想到了京城總管張躍新。爹爹在洛陽當主簿時,他是時任洛陽總管,算是爹爹的頂頭上司。小時候,他時常來我家與爹爹一同飲酒讀書,兩人稱兄道弟,相處得十分愉快。

    洛陽在他們的共同治理下,物阜民豐,百姓和樂,且商業(yè)貿(mào)易發(fā)展迅速,皇上曾多次大加贊賞。

    而后,他們一同升任京官,爹爹因辦案得力而出任刑部尚書,張躍新卻只得了個四品總管。就為此事,他心生怨恨,與爹爹反目成仇,從此不相往來。

    娘親曾多次提醒爹爹,小心張躍新背后放箭。可爹爹卻說,張躍新為人的確有些心胸狹隘,但還算得上是君子,在大是大非面前,他絕對拎得清。

    于是,我抱著最后一線希望,叩響了京城總管府的大門。

    張躍新見到我,態(tài)度竟是出乎意料的客氣。他并沒有看我狀紙,只說此事事關(guān)重大,應(yīng)當從長計議,甚我懇求他找機會帶我進宮求見皇上,他滿口應(yīng)下,還說明日早朝過后,會先向皇上稟告此事。他至還對我噓寒問暖,為我添置衣物,留我在他府里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