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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沈梅君傳奇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本來天明要起床的,這一磨蹭,近午時(shí)兩人才因肚子實(shí)在餓了不得已起床。

    按傅望舒的計(jì)劃,用過午膳后便要和沈梅君去拜見謝氏的,誰知兩人拉開門時(shí),外面向南誠已守候多時(shí)。

    傅氏欲建濟(jì)善堂修養(yǎng)孤兒的事因朝廷批地而迅速傳播開去,房舍還沒建起來,已有許多孤兒寡老來到那個(gè)地方,向南誠安排了人搭了簡易棚子暫時(shí)先收留了一些人,前些日子也還順利,可昨日有一個(gè)本來就重病著的孩子不治死去了。

    這本來也沒什么,生老病死平常之事,可卻給有心人散播出去,說傅氏撈好名聲卻不做善事,看著孩子病了不救治,弄得人心惶惶的。

    傅氏此次辦濟(jì)善堂之舉聲名大震,又得朝廷褒獎(jiǎng)賜地,很多商號(hào)眼紅心熱著,傅望舒沉吟了一下,覺得這事不是傅望超所為,應(yīng)是眼紅傅氏的商號(hào)在破壞傅氏的名聲。

    追查出流言的源頭不易,不過,可以用反將計(jì),傅望舒略一思索有了主意,事關(guān)重大,暫不和沈梅君去畫廊見謝氏了,先到商號(hào)去處理事務(wù)。

    男人當(dāng)以事業(yè)為重,沈梅君也沒生氣,用過午膳,去議事廳把上午積下的家務(wù)事處理完畢后,便到聚石齋看閻石開。

    閻石開和傅明慧在院子里芭蕉旁的石桌旁坐著,石桌上擺著木雕木塊,閻石開雕幾下手里的東西,就抬頭看傅明慧一眼,口里咕咕咭咭說著話,眉開眼笑歡欣無限。

    傅明慧矜持些,可眉目笑意柔柔,男的高壯女的體貼,坐在一起像畫兒一般美好。

    沈梅君看得微有些癡,心中不由得為傅明慧的坦蕩叫絕。

    “梅君,你來了?!备得骰巯瓤吹缴蛎肪樜⒓t,隨后又落落大方站起來打招呼。

    “沈姑娘?!遍愂_看到沈梅君也很高興,放下手里雕刀木塊朝她撲過來,急急忙忙拉她看自己的勞動(dòng)成果?!吧蚬媚?,這是我昨晚到現(xiàn)在雕的,都送給你?!?/br>
    石桌上堆了十幾個(gè)木雕成果了,精致無比,沈梅君贊不絕口,傻子也聽出是在夸他,閻石開更加高興,“沈姑娘,你喜歡我雕更多出來給你玩?!?/br>
    “我不玩兒,把它拿出去賣錢可以嗎?”沈梅君笑問道。

    “可以啊,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遍愂_有問必答,說完了,湊近沈梅君說悄悄話:“沈姑娘,是不是我雕的越多,你賣的越多錢,我就能一直留下來不回家?”

    一直不回家怕是不行的,沈梅君輕笑,也回以悄悄話,小小聲問道:“如果不能留下來,但是香香的姑娘能到你家陪你,好不好?”

    “好啊好啊!”閻石開咧嘴大笑,拉起傅明慧摟進(jìn)懷里,叭唧一聲,又是一個(gè)響亮的親`吻。

    沈梅君下意識(shí)便急忙去看院子各處,靜悄悄的不見人。

    “春云把人帶去拾掇外面的花圃了?!备得骰坌邼爻雎暈樯蛎肪饣?。

    閻石開留下來后,恐怕沒少做親吻傅明慧的事,才會(huì)讓春云也警覺起來帶了人回避,沈梅君暗暗思量,還得快些說服傅望舒,把傅明慧與閻石開的親事定下來。

    傅明慧略停得一停,收起羞意,拉了沈梅君坐下,問道:“梅君,你上回說的讓我和明媛有謀生能力的事,我和明媛說了,她一直在追問我呢?!?/br>
    “我正要和你說呢?!鄙蛎肪χ迅低娴拇蛩阏f了,把事情簡要交待了一下,讓傅明慧全權(quán)負(fù)責(zé)。

    香料氣味不一樣,外面的用料也不應(yīng)相同,花兒用軟綢,馬兒用粗紗,人物用絹緞……一一不同,描摹形狀時(shí)不同物品不同布料筆觸深淺也不同,傅明慧極聰穎,沈梅君說了個(gè)開頭,她已領(lǐng)悟,略一思索心里便有了大概計(jì)劃,講了出來給沈梅君聽,沈梅君連連點(diǎn)頭,不再cao心了,摸了對(duì)牌給傅明慧,讓她到庫房去領(lǐng)需要的用料。

    “跟高大娘說,這些我有專門的用途,單開一本帳。”

    從聚石齋出來后,沈梅君到三姨娘的院子去。

    第六十一回

    三姨娘不得寵,又沒有兒子,還有個(gè)病弱女兒帶累著,住處是傅府一處連庭院都沒有的跨院,傅明媚因一直病著,也沒有單獨(dú)安排院落給她,與三姨娘住在一起,傅明媛孝順,每日里總到跨院陪著三姨娘照顧傅明媚,只晚間方回自己住處。

    沈梅君到來時(shí),才喊得一聲敲了一下門,三姨娘和傅明媛便急急一齊迎了出來。

    “沈姑娘?!蹦概畟z極莊重地朝沈梅君襝衽行禮,三姨娘也罷了,不算得主子,傅明媛可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小姐,沈梅君忙搶前一步將兩人扶了起來,“梅君當(dāng)不起,快請(qǐng)起。”

    “當(dāng)?shù)钠??!比棠镅劭艏t紅的,沈梅君當(dāng)家這些日子,傅明媚的藥診都不需cao心,每日管事安排得很周到,高升媳婦奉了沈梅君的命,多次親自過問,傅明媚氣色好了不少。

    “五姑娘身體有沒有好些?我進(jìn)去看看五姑娘?!鄙蛎肪Φ?。

    她此來,想認(rèn)真了解一下傅明媚的病情,這些日子大夫問診都是高升媳婦接待,她覷空問過病情,心中有些眉目,覺得傅明媚的病情與自己猜的差不離兒。

    三姨娘的居處極是簡陋,擺設(shè)都拿出去當(dāng)了賣了,只有不便賣的桌椅帷幔等物,屋里雪洞洞的,氣味也不好聞。

    三姨娘怕傅明媚吹著風(fēng),連窗戶都不開,窗簾拉得密實(shí),天天住的也許不覺得,不常來的進(jìn)去,才踏進(jìn)屋便覺得空氣渾濁得胸腔不舒服。

    沈梅君也不問三姨娘,走到窗前拉開簾子打開窗隔扇子。

    三姨娘嘴唇蠕動(dòng)了一下,懾于沈梅君的威嚴(yán)和恩情,終是沒有反對(duì)。

    明亮的陽光使人無所遁形,床上青綾被蓋著的傅明媚瑟縮了一下,有些驚慌地看沈梅君。

    看清楚傅明媚的面容,沈梅君愣住了。

    傅明媚長得真美!

    眉籠寒煙,魘生清愁,啟唇間嬌喘細(xì)細(xì),眼神怯生生柔軟軟,迷離而憂郁。

    便是女人看著她時(shí),說話也不敢大氣,怕聲音大了嚇著她,氣兒粗了吹走她。

    如廝的美貌,讓人只看得一眼,便會(huì)為她午夜夢(mèng)回輾轉(zhuǎn)反側(cè),茫然割舍不下,哪怕一直病著,也不可能不得親人憐愛,沈梅君暗感奇怪。

    沈梅君閑聊似問了幾句病情,很隨意地問道:“府里誰來看五姑娘最多?”

    “明媚自來病著……”三姨娘微有哽咽,說了一半沒說下去。

    這是從沒人來看望過了,沈梅君明白了,怪不得沒人憐惜過傅明媚。

    “三jiejie要進(jìn)來看五妹的,我們怕過了病氣。”傅明媛乖覺地解釋。

    雖都是異母兄妹,傅明慧與傅望舒親近許多,她怕沈梅君誤會(huì)三姨娘嘆沒人來看明媚,把傅明慧怪在里頭。

    這母女倆過得真是謹(jǐn)小慎微,難怪大夫說跟三姨娘提過很多次,讓傅明媚到外面走走曬曬太陽,三姨娘都沒遵從,想必是住的跨院沒有園子沒處閑走,怕出去走動(dòng)沖撞了哪個(gè)主子,連片瓦安身都沒有。

    沈梅君想了想道:“我看著萃芳閣挺好的,三姨娘,你準(zhǔn)備一下,這兩日我安排人收拾鋪陳畢,你帶著五姑娘一起搬過去?!敝厣畬W(xué)會(huì)當(dāng)大嫂

    萃芳閣是目前傅府里閑置的院子里最寬敞的院落,比跨院不知好了多少倍,三姨娘怔了許久,摸了帕子不停拭淚,連話都說不出來,傅明媛也哭了。

    “不過?!鄙蛎肪掍h一轉(zhuǎn),正顏道:“三姨娘,你寵溺過度,五姑娘只是虛弱,卻給你照顧得像癱殘,搬到萃芳閣后,你每日得扶著她在院子里走動(dòng)半個(gè)時(shí)辰以上,曬太陽光不得少于一個(gè)時(shí)辰,大夫平時(shí)怎么叮囑的,就得怎么做?!?/br>
    “是,沈姑娘?!比棠锝o沈梅君嚴(yán)肅的樣子嚇得有些怕了,不停點(diǎn)頭。

    沈梅君接著又道:“藥治也得跟著膳補(bǔ),讓大夫開份膳療方子,貴重藥材食材不需擔(dān)心,把方子給高大娘便可,奴才有服侍不周的,或打或罵,只管拿了主子的架子出來,再不服,稟了我,我定替你們做主?!?/br>
    “多謝沈姑娘?!比棠锢烁得麈卤愎蛄讼氯ィ得髅囊矎拇采掀D難地挪下地朝沈梅君磕頭。

    三姨娘母女三人的過份卑微弄得沈梅君分外不自在,略坐得一坐便告辭了。

    走出三姨娘的跨院,沈梅君輕吁了一口氣,也許不久后,傅府就會(huì)多一個(gè)健康活潑的小姐。

    傅望舒這日天色未晚便回來了,聽沈梅君說要花重金幫傅明媚治病調(diào)理,亦不以為意,道:“你覺得妥當(dāng)便做,橫豎花再多銀子,也不可能像太太那樣一個(gè)月帳面開銷一萬兩銀子?!?/br>
    “那可不一定,我想買千年人參和靈芝給五姑娘調(diào)理身體呢!”沈梅君笑道,一面接了傅望舒脫下的外袍掛衣搭上,又伸手幫他解腰帶。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這是關(guān)心我的meimei,我難道還反對(duì)?再說,你男人不是廢物,便是十萬百萬兩,我也替你賺來?!备低娴托Γプ∩蛎肪馑圩拥氖?,戲虐道:“動(dòng)作越來越熟練了,還是以前好,笨笨的,解的時(shí)間好長?!?/br>
    那時(shí)是真的不懂,從沒給男人寬衣解帶過,此刻他狎溺笑語,倒像是她在故意勾引他似的。

    沈梅君有些羞惱,他露骨的取笑她,她便弄得他生不如死苦不堪言。

    沈梅君慢悠悠解,指尖在傅望舒腰腹上狀似無意來回勾撓,玉扣半天沒解下來,傅望舒底下成功地給她逗起鼓鼓`囊囊一大包。

    看看撩`弄起火了,沈梅君巧笑了一聲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沈梅君。”傅望舒咬牙切齒喚她。

    寒氣透骨,沈梅君抬起的腳步微顫了一下,假作沒聽見繼續(xù)往外走。

    伸長手便觸到房門了,背后一陣風(fēng)襲來,沈梅君整個(gè)人被扳轉(zhuǎn)了過去。

    “想走,沒那么容易,把你點(diǎn)的火滅了再走。”傅望舒臉如堅(jiān)冰,眸中盡是怒意。

    這么不經(jīng)撩`拔!小肚雞腸!沈梅君抗議道:“你先取笑人家的?!?/br>
    “你那么做就是在挑`逗我,哪算我取笑你?!备低婵卦V,語畢,不待沈梅君反駁,雙臂用力將她緊箍住,狠狠地咬了下去,“牙尖嘴利的,我要咬掉你嘴唇,拔掉你牙齒?!笨皴Z邪王

    沈梅君明白了,他是在裝怒,早知道,剛才就掙開他逃跑,眼下卻遲了,傅望舒在她張嘴欲語時(shí)已探舌進(jìn)來,徹底地攻城掠地。

    傅望舒狂`野而蠻`橫,沈梅君招架不住,唇`舌給他的粗`暴弄得疼痛之極,心頭的火因疼痛燒得更盛,火苗須叟間高燃成烈焰,燒得沈梅君周身發(fā)顫,下面癢甚,上面被他緊壓著的紅梅也無聲無息地硬了起來。

    腦袋已經(jīng)昏蒙,沈梅君雙手從推拒變?yōu)榄h(huán)抱,又迫不及待去解他的腰帶。

    引起戰(zhàn)火的罪魁禍?zhǔn)讋偛虐肴諞]解開,這會(huì)啪一下松開了,又咚一聲給沈梅君扔到地上。

    衣袍松散開來,傅望舒底下高`漲的那物蹦跳得更活躍,沈梅君伸手掐去,換了傅望舒疼痛吸氣,粗喘了一聲,松開沈梅君嘴唇,沈梅君剛欲透一口氣,胸前一麻,傅望舒隔著衣料,精準(zhǔn)地咬住她的一粒紅珍珠了。

    除了牙齒的噬咬,還有布料的磨`擦,感覺加倍的強(qiáng)烈,沈梅君忍不住尖叫。

    “什么聲音?”房門外有人問,噠噠輕細(xì)的腳步聲傳來,斜陽淡輝帶著來人身影穿過門縫映照到地上。

    沈梅君嚇得身體僵硬,急急推傅望舒,小聲道:“大少爺,有人來了,快放開我?!?/br>
    傅望舒抬頭看她,沉潭似的眸子里情烈如熾:“放開你,以后怎么謝我?”

    “你先放開我。”影子漸漸逼近,傅望舒不得到明確許諾不松手,沈梅君無奈,急搖腰肢,小腹蓄意擠壓他的那一處,輕喘道:“沒人時(shí)大少爺想怎么來就怎么來?!?/br>
    “這是你說的,可別忘了?!备低嫘那榇蠛?,放開沈梅君,在沈梅君輕吁氣時(shí),笑道:“你忒沉不住氣了,咱倆在房里,又關(guān)著門,哪個(gè)不長眼的敢推門進(jìn)來?”

    可不是,腳步聲來了又遠(yuǎn)了,沈梅君又羞又惱,嗔道:“以后日間不準(zhǔn)關(guān)門?!?/br>
    “好,不關(guān)門。”傅望舒很爽快地答應(yīng),朝沈梅君眨眼:“你都不介意給人家看見咱們親熱,我男子漢大丈夫自當(dāng)奉陪到底?!?/br>
    自己的意思是日間不準(zhǔn)親熱,他偏要曲解,沈梅君有嘴說不清,氣得一扭身奔進(jìn)臥房,把房門閂上不給傅望舒進(jìn)門了。

    “娘子,開開門,小生這里給你賠不是?!备低嬖陂T外唱戲般賠罪,嗓音低沉綿柔,整得沈梅君剛略得緩和的身體又搔`癢起來。

    沈梅君無奈又期盼地給他開了門。

    這一開門傅望舒又是一番胡天胡地的整弄,后來兩人連晚膳都沒吃便倦極睡了過去。

    翌日倒是起得早,前一晚沒吃飯肚子餓了。

    商號(hào)那邊還有些事要處理,傅望舒打算明日再去看謝氏,剛和沈梅君說完,門上來報(bào)有人找沈梅君。

    沈梅君沒什么親人,會(huì)找她的只有駱青意了,傅望舒道:“你跟駱青意說,她和曾凡的親事急不得,再稍等些時(shí)日?!?/br>
    傅望舒也要出門辦事,兩人便一齊出去。

    來找沈梅君的真是駱青意,奉了謝氏之命來的,要傅望舒也一起過去畫廊一趟。一號(hào)傳奇

    “我娘怎么知道大少爺回來了?”沈梅君笑問道。

    “到畫廊買畫的人說的?!瘪樓嘁饪戳烁低嬉谎郏瑔柕溃骸懊肪?,你知不知道,大少爺帶了盛州林家小姐一路回京城的?!?/br>
    有這樣的事?沈梅君沒聽說過,側(cè)目看傅望舒。

    “我這趟去盛州順便和林家談生意合作,林家頗有允可之意,林老爺無子,林昭是林氏目前的當(dāng)家人,跟我到京城來是為了考察傅氏的實(shí)力?!备低婧喴卣f道。

    林昭跟他同路上京一事,在他看來就是生意場(chǎng)上的交往,沒什么好說的。

    沈梅君笑了笑沒放在心上,傅望舒在外行走,肯定沒少接觸女人,防賊一樣死盯著哪能行。

    謝氏卻不作如此想,她從到畫廊里來買東西的人風(fēng)言風(fēng)語中說說,林家小姐和傅望舒門當(dāng)戶對(duì)男才女貌,當(dāng)下便著急起來。

    沈梅君和傅望舒進(jìn)了畫廊,謝氏聽說傅望舒帶林昭一路上京也沒和沈梅君說過,霎時(shí)間沉了臉,拔高聲音責(zé)問道:“你這樣把我家梅君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