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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鬼道在線閱讀 - 第74節(jié)

第74節(jié)

    我不能多說玉瓷的事,用了一句詩來回答:“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長相思,摧心肝?!?/br>
    陳圓圓又輕嘆了一聲:“她一定也在牽腸掛肚念著你,有個人可以想念著,已經(jīng)是一種幸福了?!?/br>
    我沒有說話,她很了解我,不需要多說什么她能明白我的處境和心情。她的手還在手臂上輕撫著,漸往下移,以很輕柔溫婉的聲音說:“官人需要放松,只要你心里還念著她,便沒有辜負她,奴家卑賤骯臟之軀,不敢沾污了官人的高潔,但有些手法可以讓官人愉悅,愿獻微勞……”

    天籟之音在耳邊呢喃,溫熱氣息噴在耳內,加上她春蔥般的手指似乎在輸出電流,我禁不住又有了明顯反應。我以極大的毅力克制著沖動,抓住了她往下移的手推開:“我沒有一點輕視嫌棄之意,但我有我的原則,多謝你的好意?!?/br>
    “呵呵……”陳圓圓輕笑一聲,轉過身了面朝上,沒再與我身體相貼。

    雖然她什么都沒說,我卻知道她沒有生氣也沒有失望,那聲輕笑更多的是贊許,用不著說出來。我敢說她了解任何男人,能讓每一個男人都覺得她是知音,這比容貌的美麗更加難得,如果我不是心里早就被玉瓷裝滿,一定也會為了她不惜赴湯蹈火。

    過了一會兒,陳圓圓的氣息變得均勻悠長,居然睡著了。也許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安心地睡過一睡,現(xiàn)在她不必擔憂、害怕、厭惡、虛偽,所以很快進入甜美夢鄉(xiāng)。我也漸漸恢復了正常氣息,雖然一具傾國傾城的身軀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卻沒有產(chǎn)生一點兒欲念,心中祥和平靜。

    平靜下來之后,我開始思考更多之前沒有想到的問題。車追命到了惡鬼界肯定也吃了很多苦頭,如果有辦法他早已逃走了,怎會被選擇為參賽選手?可能他還沒有得到逃跑的機會,也可能是根本沒有回人間的辦法,懲罰他的人,怎會把他丟到一個他可以逃走的地方?所以車追命的出現(xiàn),不是給我?guī)硐M?,而是給我?guī)砀嘟^望,逃回人間比我想像的要更困難。但我不會放棄,我堅信必定有逃離的辦法,只是我還沒有找到和想到。

    從現(xiàn)在開始,我必須利用一切可能的機會逃走,然后找到車追命問清楚,再跟他一起想辦法,兩個人合在一起,總比一個人亂跑強。

    想了一會兒,我不知不覺睡著了,等到被鐵門的聲音驚醒時,鐵門已經(jīng)打開了。陳圓圓站在門口,回頭對我露出了一個微笑,什么都沒說,跟著兩個守衛(wèi)走了。

    這是她出現(xiàn)以來最美的一個笑容,她的眼睛會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雖然我們沒有說過對方是朋友,但我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還是那種不需要牽掛,沒有任何負擔的朋友,想起對方的時候卻會露一點笑容,心里感到一點溫暖。

    接下來一整天,守衛(wèi)們都沒有打開過鐵門,飲食之物直接塞進來,所以我沒有任何逃走的機會。第二天、第三天……巴大懷再也沒有讓我出去,就連守衛(wèi)們都不跟我說話。我越來越焦急,到了第四天晚上我只好裝肚子痛,滿地打滾,但守衛(wèi)們并沒有急著抬我出去醫(yī)治,而是找了個醫(yī)生進來。這個混蛋醫(yī)生醫(yī)術高明得很,把了把脈就說我沒什么大礙,隨便開了個藥方就走了。

    比武的那一天還是無情地到來了,一大早巴大懷帶著一隊衛(wèi)兵出現(xiàn),他假惺惺地問我身體情況怎么樣,為了他家的榮譽以及我的前途,必須要勝利之類。換了是另一個人,可能被他這幾天的優(yōu)待所打動,為他去拼命,可惜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慌言,他這些話就變得非??尚ΑN疫€是沒有放棄逃走的打算,所以裝作順從,什么都答應了。

    守衛(wèi)們押著我上了一輛有蓬的華麗馬車,并把我銬在座位邊的鐵桿上??赡芤郧熬陀羞^多次祈雨儀式,甚至有過選手逃跑事件,守衛(wèi)們已經(jīng)非常熟練,防范嚴密,我沒找到逃跑的機會。戴著手銬又沒有劍,我沒辦法對付一大群守衛(wèi)。

    我看不到外面,只能從傾斜的角度知道是往山下走,外面馬蹄聲和車轱轆聲響成一片,但卻沒什么人說話。不到十分鐘,馬車到了平坦的地面上,外面的雜吵聲多了起來,但很快又進入一個地方,雜吵聲消失,只有沉重整齊的腳步聲。

    這一次沒走多遠就停下了,車門打開,我被扯下車。眼前是一個穹頂?shù)牡叵峦ǖ?,以巨石砌成,往前走進入一個簡易石室,我被關在里面,外面有大量全副武裝的守衛(wèi)。在石室內待了一個小時左右,守衛(wèi)們進來帶上我,走過一條頗長的地下通道,打開了一個小鐵門。

    小鐵門一開,我立即聽到了排山倒海般的歡呼聲,數(shù)不清的人正在揮手呼叫,聲音太雜太亂了,以至于我聽不出他們在叫什么,只能看出他們很興奮。

    走出小門,原來這是一個類似露天體育館的巨大場所,梯狀的觀眾看臺環(huán)繞成一個圓形,可以容納大幾萬人。空地中央有一個方形的高臺,高約五六米,面積有幾百平方面,四面都有好幾條小階梯通往上面。

    被押送出來的不止我一個,還有好多戴著手銬的人被各色服飾的守衛(wèi)押送進場,都是從觀眾席下方的小鐵門進入。每個鐵門里面都有守衛(wèi)把守著,人進來之后立即就關上,各大家族的守衛(wèi)都在里面,不太可能從那兒逃出去。觀眾席最低一層離地面有三米以上,不容易跳上去,并且上面每隔十米左右就有一個守衛(wèi)在警戒。

    我只能放棄了逃走的想法,根本就沒有逃走的機會。

    走到方形祭臺的階梯下,守衛(wèi)把我的手銬打開了,叫我自己往上走。已經(jīng)沒有別的選擇,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走上祭臺,我才看到觀眾席有一個地方與眾不同,不是階梯狀,而是巨大石柱支撐的高臺,上面設有許多單獨的席位。這些席位都坐著服飾華麗的人物,旁邊有美女打扇,桌上放著酒水瓜果點心之類。在這個高臺最高中央處,侍候的人更多,排場特別大,端坐著一個像是著火了的人:身上穿著一件繡了金色火焰花紋的大紅袍,赤紅頭發(fā)和大胡須,紫紅臉膛。更夸張的是一頭紅發(fā)朝天吹起,搖擺不定,像是一蓬火焰在燃燒。

    這個難道就是我聞名已久的丙寅侯?我定睛細看,發(fā)現(xiàn)他長得相當丑,鼻子很大很長,鼻孔朝天,眼瞳好像也是紅色的,兩額有些隆起延伸向頭頂,嘴巴寬得有些不成比例,耳朵尖長向上豎。單從五官來說他已經(jīng)長得很古怪,再加上一頭紅發(fā)向上鼓蕩,全身都是紅色,換了是在其他地方出現(xiàn),不被當成妖怪才怪了!

    丙寅侯好像發(fā)現(xiàn)了我在盯著他看,望向了我,我猛地打了個寒戰(zhàn),又像是被火燙了一樣。我大吃一驚,不敢再看,但忍不住又偷偷看了一眼。這回覺得他丑雖然丑,卻很有威勢,有如烈火騰騰,讓我想到了傳說中的火神、雷神、龍王之類。我第一眼看到他覺得他像一團火,其實不是因為他身上的顏色和頭發(fā),而是他的氣勢,就像他體內真有一團火在燒,頭發(fā)因此往上方鼓蕩。

    我徹底死心了,這是一個神一樣的人物,強大到了我無法想像,有他在沒有任何人能反抗或逃走,只能認命。這時已經(jīng)有很多參加比武的選手走上祭臺,看樣子是一場大混戰(zhàn),至死方休。

    第159章 人祭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為什么大惡毒鬼王、丙寅侯就像人間的帝王和諸侯一樣,只是地位高,騎在別人頭上作威作福,與其他人沒有本質區(qū)別?,F(xiàn)在我才知道自己錯了,他們的壽命、境界、福德果報都與我們不同,諸侯能活十萬年之久,大惡毒鬼王永生不死,與天地同壽。他們名雖為鬼,在這個世界他們就是神,他們就是佛,與我們是不同層次的存在。

    我很受打擊,我之前的想法太幼稚了,就算我能放出滅魂劍,再練一千年、一萬年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可能在這個世界修行了幾十萬年,可能前幾世都在修行,修為和功德積攢起來才有現(xiàn)在的成就,而我們這些賤鬼是被送到這里來被奴役的,就是要被他們統(tǒng)治和壓迫的。

    逃走和反抗都是不可能的,但我不會放棄,即使最終還是要死,我也要堅持到最后,盡了全力才能死而無憾。

    走上祭壇的“祭品”越來越多,沒有一百個也有八十個,所有人都沒有武器,互相看來看去緊張戒備著。這些人大部分很高大強壯,長相兇惡,身上遍布傷痕,毫無疑問都是從奴隸和死囚中挑選出來的。

    為什么祈雨要拿我們來獻祭這個答案鐵礦的李總管早就告訴我了,他們認為天氣這么干旱是天降刑罰于我們。每個賤鬼都罪惡累累,賤鬼越多積累起來的罪惡就更多,天怒人怨,所以我們該死,死得越多越好。越是兇悍的賤鬼,做過的壞事就越多,所以要挑出最兇惡、最強悍的賤鬼自相殘殺作為獻祭。

    “咚咚”

    一陣驚天動地的鼓聲響起,各家族的守衛(wèi)全部退出場,另有兩隊戴著猙獰鐵面具的重甲士兵踏著整齊的步伐入場,把祭壇團團包圍起來。前排的持巨盾,中排的持長矛,后排的持大弓,殺氣騰騰。他們的威風氣勢與各家族的守衛(wèi)巨大差別,一看就是精銳軍隊,這應該是丙寅侯的正規(guī)軍,但不知屬于哪一部。

    震耳欲聾的鼓聲和整齊壯觀的軍隊讓人熱血沸騰,觀眾們聲嘶力竭地呼喊、跳躍揮手。我發(fā)現(xiàn)只有貴賓臺上有女性,而且是以奴仆和侍從的身份出現(xiàn),由此可見惡鬼界女人是沒有地位和自由的。據(jù)說只有達官貴人可以娶妻,擁有女奴,其他女人都在花柳院鼓聲突然停了,觀眾們的呼叫聲也停了下來,貴賓臺上有一個官員打扮的人揮動一桿三角紅旗,吼道:“獻祭正式開始,第一輪只有十二個祭品可以存活,限時一柱香。”

    “怎么會這樣”我身邊有些人驚叫,惶惶不安,顯然所有參賽者都被蒙在鼓里,以為是比武娛樂大眾,不知道是被獻祭。

    包圍著祭壇的士兵齊聲大吼,他們之中有些人拔出佩劍,往祭壇上投射上來。祭品人數(shù)近百,而投上來的劍只有二三十柄,沒搶到的人必定這一輪就被淘汰。我看準一柄落向附近的劍沖過去,卻已經(jīng)有好幾個比我更近的人先沖過去了,這些人全都是萬里挑一的狠角色,反應都很快。

    有一個人先把劍柄抓到了手中,但是還沒拿穩(wěn),另一個人已經(jīng)用膝蓋撞在他的臉上,人翻倒,劍脫手。搶劍的人動作敏捷,劍還沒有落地就被他撈住,劍尖自下而上,捅進了第三個沖到的大塊頭腹部。大塊頭悍勇之極,劍身捅入不深就被他用雙手握住了,一腳把持劍的人踢翻。

    有一個人光頭幾乎跟我同時沖到,如果我先搶到劍,必定被他襲擊,所以我放棄了先搶劍的機會,狠狠一拳砸向了他的太陽xue。大塊頭剛剛把劍從自己腹部拔出來,還沒來得及調轉過來,已經(jīng)被光頭抓住了劍柄奪過去。我的拳頭同時到了,著著實實落在他頭陽xue上,他立即眩暈,但還是本能地揮劍橫掃護身。

    大塊頭怒吼一聲撲上來,剛好把光頭連手帶身體抱住,我趁機出擊,以掌為刀砍在光頭的右手腕上,他終于松手了。我撈住了往下掉的劍,立即旋身橫斬,把另一個剛剛沖到的家伙砍斷了一條手臂。

    一劍在手,我頓時精神大振,刷刷兩劍刺在光頭和大塊頭致命部位,解決了兩個。斷臂的對手轉身逃跑,另幾個人本來是沖向我的,見我已經(jīng)拿著劍等他們,急忙剎住,轉向其他地方?jīng)_去。

    為了搶武器,到處都在撕打搏斗,當真是分秒必爭,不惜一切,場面慘烈之極。觀眾們又在歡呼嚎叫,就像是在看一群野獸在為了生存互相撕咬。

    搶劍的過程激烈但卻短暫,很快二十四柄劍都有了主人。我不想在這些必死的人身上浪費力氣,只是高度戒備防守,別人不靠近我,我就不動手,其他許多拿到武器的人已經(jīng)開始追殺空手的人。有武器與沒有武器的差別是巨大的,幾乎是一面倒的屠殺,血rou橫飛,很快就有十幾個人倒地。沒有武器的人開始集中到了一起,聯(lián)手對抗有武器的人,形成了很明顯的兩個陣營。

    沒有武器的人盡管在人數(shù)上占了優(yōu)勢,還是擋不住有武器的人進攻,只有后退的份,很快被逼到了祭壇邊緣。有些人往祭壇下面跑,立即被下面軍隊密集又強勁的箭矢射殺,后面的人不敢再往下跑,只能回頭拼命,一個接一個倒下。

    空手的人還沒有死光,有武器的陣營中突然起了內哄,有幾個人被偷襲倒下。這上面的每一個人,都是自己生存的巨大威脅,每殺死一個,自己生存的機會就多一些,所以無所不用其極。像我一樣遠離眾人站著的還有兩個人,一個四十來歲,看著像是云南那邊少數(shù)民族的獵人,臉容堅毅,眼光深沉兇狠,身體不是很強壯但很結實,每一個地方都蘊含著暴發(fā)力,就像是一只潛伏著隨時準備撲擊的黑豹。另一個比我還要瘦小一些,長得有些猴相,雙手特別長,一雙眼睛機警靈活,暫且給他取個綽號叫“長臂猿”吧。

    我暗中警惕,這兩個人不僅身手強,還有過人的心機和靈巧,將會是我的強敵,有機會要先干掉他們但我不會急著向他們出手,如果我先與高手拼命消耗嚴重,甚至有可能受重傷,就沒有機會進入下一輪了,所以現(xiàn)在應該盡可能選弱者下手。

    混亂中突然出現(xiàn)了逆襲,五六個空手的人殺向有武器的人,并且有一個人成功擊殺對手搶到了劍。此人光頭,絡腮胡刮得干干凈凈,身材不是很高大,體形也不是很粗,但每一塊肌rou都特別清晰,別人只有一塊肌rou的地方,他看上去卻有好幾塊,整個人像是用鋼鐵雕刻出來的,并有一股內斂的精神。

    我立即把這個人加入強敵名單,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他前生是一個練硬功的和尚。就算他到這里武功被廢,練功方法還是知道的,外練功夫比內練功夫更容易見效果,不需要太久就能見成效。

    不過兩三分鐘時間,祭臺上只剩下三十個人左右,相互之間拉開了距離處于分散狀態(tài),停止了打斗誰都不想先動手。雖然有五六個人手里沒有武器,但這五六個人能活到現(xiàn)在都不好惹,而且向他們出手時有可能被別人襲擊。

    五六十人橫尸在地,尸體大多殘缺不全,整個祭臺幾乎都被鮮血染紅,血腥味極重。在這種氣氛和壓力下,我心中的殺戮欲望越來越強烈,以前沒練功沒有激發(fā)滅魂劍的能量時,我從來沒有像這樣嗜殺過。似乎滅魂劍有它的意識,身處極端的戰(zhàn)場自動激發(fā)能量了。

    “咚咚咚”貴賓臺上巨大駭人的鼓手又捶響了比圓桌還大的戰(zhàn)鼓,震人心魄。這是催命的鼓聲,剛才發(fā)令的那個官員面前插了一枝香,已經(jīng)燒了三分之一。這種香比人間常見的香火要更細更短,一柱香時間可能還不到十分鐘,如果香燒完了還沒有分出勝負,祭臺下的軍隊可能會開始射箭。

    有許多人挑上了對手開始撕殺,大多是一對一,其中有一個人持劍向我沖來。我已經(jīng)滿腔殺意,立即迎著他殺了過去,出劍寒光耀眼,劍尖閃現(xiàn)劍芒。那人沒想到我的劍能“變長”,措不及防,左肩頭被劍芒掠過,一條手臂幾乎被割斷,鮮血噴射。我得勢不饒人,一劍接一劍向他攻去,他連連后退,抵擋得非常狼狽。不過五六招,他的劍被我震飛,寒光閃過,人頭飛離了身體。

    不,現(xiàn)在還不能顯示我的真正實力,否則對手有了防備,會增加后面取勝的難度。我極力克制著心中的狂躁和殺戮欲望,強迫自己停下不去殺別人。

    沒有人再殺向我,能分心觀察附近情況的人,已經(jīng)看出了我是高手,沒有能力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人已經(jīng)被對手擊殺,所以沒人再挑上我。看來略顯身手也是有好處的,可以省點力氣。

    站著的人在持續(xù)減少,我所關注的獵人殺了一個對手,長劈猿也殺了一個對手,相同的時間內和尚卻殺了兩個有一個人偷襲砍了他背部一劍,只在他背上留下一道白印,他反手一掌卻直接把對手打死了,此人手掌的功夫,可能比劍更可怕。

    第160章 掙扎求存

    計時的香火還差一點兒沒有燒完,祭臺上只剩下了十二個人,又是一通鼓響,全場寂靜。發(fā)令官喊道:“第一輪獲勝祭品的主人請站起,接受民眾的歡呼,感謝你們做出的貢獻!”

    全場暴發(fā)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和鼓掌聲,貴賓席上開始有人站起,高舉雙手向各方致意,歡呼聲更響亮了。最后站起來的人共十二個,巴大懷當然也在內,一張臉上帶著矜持的微笑和得意。

    我在心里暗罵,cao他奶奶的,我們在這里拼命,功勞和榮譽卻是屬于他們。他們才是真正的罪大惡極,上天若是有眼,就繼續(xù)干旱十萬年,把他們全都渴死!

    這時太陽已經(jīng)升上半空,萬里無云,碧藍如洗,由于高溫,遠處的東西看起來好像都有些扭曲了。今天不僅晴朗,好像比平時更熱、更悶,官老爺們旁邊有侍女打扇,還是不停地擦汗,唯有一個人例外——丙寅侯,他端坐不動,好像一點都不怕熱。

    我又偷瞄了丙寅侯一眼,他木然無表情,似乎對祭臺上的殺戮不感興趣,對祈雨也沒抱希望,只是出來坐一坐應個景。

    我突然冒出一個古怪的想法,也許這么干旱不是賤鬼惹的禍,而是丙寅侯和大惡毒鬼王故意弄出來折磨我們這些賤鬼的。我這樣懷疑是有理由的,看丙寅侯的樣子,近乎神人的級別,呼風喚雨對他來說應該不難,大惡毒鬼王比他更強,還不是想下雨就下雨?而且丙寅侯容貌和氣場古怪,若不是練有可怕的火屬性功法,就是天賦異稟,像傳說中的旱魃一樣,出現(xiàn)之處赤地千里,縱然不是他故意的,也有可能是受他的影響才大旱。他比誰都清楚獻祭祈雨沒有用,所以漠不關心,不抱一點希望。

    觀眾們鬧騰了一會兒安靜下來,發(fā)令官宣布進行第二輪獻祭,每個人只要擊殺一個對手就算勝出,還是計時一支香。這次點的香相對長一點粗一點,估計可以燒十五分鐘。

    開始的命令一發(fā)出,我立即沖向了一個大塊頭。此人比普通人要高大得多,但比起巨靈神和諸傲游要差一些,而且從剛才他的表現(xiàn)來看,能力也不如巨靈神和諸傲游,貌似強大而己。不料“長臂猿”也挑上了大塊頭,從另一個方向沖過來,差不多跟我同時到達。

    我已經(jīng)挑好的對手,怎肯讓給別人?全力攻擊,要盡快把大塊頭擊殺。長臂猿可能也是抱著跟我一樣的想法,不肯放棄大塊頭,蹦跳著搶攻。大塊頭顧得了前面顧不了后面,左遮右擋,不過三五招身上就好幾個地方受傷。但他比我預料的要稍強一些,躲避和擋格及時,受到的創(chuàng)傷都不是致命的,腳下不停地移動和后退。旁邊還有其他人在戰(zhàn)斗,長臂猿怕撞上了別的戰(zhàn)團,只能換位,于是從前后夾擊之勢變成了三足鼎立陣形。

    大塊頭雖然免去了后顧之憂,還是擋不住我們兩人聯(lián)手,我格開他的劍,長臂猿立即在他身上刺了一下。大塊頭踉蹌后退擋住了長臂猿下一劍,卻被我的劍芒劃過,一條傷口從右肩直達左肋下,深可見骨。

    最多只要再兩招,他必死無疑。當我再次攻向大塊頭時,長臂猿沒有趁機下手,反而突然一劍刺向我。我早已在防著他了,側身后仰,順勢一劍劃過,劍芒掃向他胸口。長臂猿大吃一驚,向后一個后空翻,落地站穩(wěn)時左胸處已經(jīng)被剝掉了一片皮rou。

    大塊頭這時已經(jīng)紅了眼,揮劍向我狂砍,完全是同歸于盡的打法。一人拼命,萬夫難當,就是一個普通人暴走了都有些嚇人,更何況是萬里挑一出來的高手。我只能先采取守勢,他已經(jīng)傷得很重,兇悍不了多久的。

    長臂猿見有機可趁,奔襲我后方,跳過來砍兩劍,跳過去又刺一劍,像是跳蚤一樣不停地跳。這下變成了我被夾擊,有些手忙腳亂,但這也更加激發(fā)了我的戰(zhàn)意和殺機,發(fā)出的劍光和寒氣更盛。

    之前我的劍尖處雖然有劍芒閃現(xiàn),一般是在全力砍出或刺出力達劍尖時,劍芒才會變得較長具有殺傷力?,F(xiàn)在進一步激發(fā),劍勢沒有達到極點也開始劍芒吞吐,就像是手里拿著一柄光劍,非常耀眼。

    幾招過后,大塊頭動作明顯變慢,身上熱氣騰騰,受到滅魂劍能量影響了。他全憑一股悍勇之氣,氣勢一過就有些支持不住,再被寒氣和邪氣侵入,更是強弩之末,被我一劍攔腰砍斷。

    我正要回過身來全力對付長臂猿時,他已經(jīng)往側面一個翻滾,躥起疾奔,沖向一另組三人戰(zhàn)團。這個戰(zhàn)團是和尚和獵戶聯(lián)手夾擊一個長頭發(fā)的高個子,高個子已經(jīng)受了致命重傷,只是垂死掙扎,沒提防長臂猿突然殺過來,被他飛躍而起一劍砍了腦袋。

    和尚和獵戶戰(zhàn)果被人搶了,氣得肺都炸了,一起沖向長臂猿。長臂猿得手之后一步都沒有停,立即逃躥,繞著其他人拐來拐去。和尚和獵戶追不上,突然兩人動手打起來,和尚明顯占上風。

    追這小猴子是白費力氣,我極力壓制著心中的憤怒,沒有去追,反正我已經(jīng)殺了一個,算是勝出了。

    祭臺上還有三組人在搏斗,除了我和長臂猿外,還有一個人已經(jīng)勝出,我看向他的時候,他也在看著我。四目相對之際,我看到了他眼中有異樣的白光一閃,尖銳得像是劍光,但僅是那么一瞬間就消失了。

    這個人顴骨很高,長條臉,一雙眼睛深陷,眼珠子灰濛濛的像是蒙上了一層半透明的白膜。我記得小時候見過一個瞎子,眼睛就是這樣的,此人絕對不是瞎子,眼睛怎會這樣?之前我沒有怎么注意這個人,因為除了眼睛有些異樣外,他其他地方都很普通,我也沒有見到他使出過什么雷霆手段。

    江湖上有一句話,叫做生具古怪相,必有古怪能。因為練奇功,內在的改變會導至外貌異常,或者體內五行之氣不平衡導致了長相異于常人,這類人可能會在某一些方面尤其擅長,比如說有異能。

    這個人可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不露痕跡就把對手殺了,所以很少人注意到他,恐怕這個才是我最大的威脅。

    灰眼珠的人避開了我的眼光,看向了別的地方,我感覺到了來自另一個方向的壓迫感,緩緩轉頭往那邊看去,卻是丙寅侯在看著我。他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無喜無怒,只是很平淡地看著我。雖然他沒表示什么,但我敢肯定我的劍氣已經(jīng)引起了他的注意和一點興趣,也不知這是福還是禍。

    不一會兒獵戶被和尚殺了,另兩對勢均力敵,打了許久,直到香火即將燃盡才勉強分出勝負,勝出的兩個已經(jīng)受了較重的傷,對其他人不構成威脅了。

    發(fā)令官宣布本輪結束,獲勝的六個祭品的主人再次站起,接受民眾的歡呼,失敗的人則一臉懊惱和沮喪??峙芦@勝的人不僅是得到名聲,可能還有賭注或者得到丙寅侯的獎勵、重用等等。

    照這么下去,最后肯定會剩下一個人,這個人到底能不能活著離開?我與祭臺上的另五個人互相望來望去,都在想這個問題。他們一定也得到了主人的承諾,最后勝利者可以活著并且得到極高的榮譽和誘人的獎勵,所以每一個人都竭盡全力要活到最后。但眼前的情形,不像是會讓人活著離開,他們都不是笨蛋,都起疑心了??赡芪覀儝暝阶詈蠖家?,我們不是人,連鬼都不是,我們是供桌上的祭品!

    如果不是深不可測,令人望而生畏的丙寅侯坐在那兒,我會揭破謊言,鼓動其他人一起沖殺出去。憑我們的身手,下面的軍隊是攔不住的,sao亂一起,民眾驚惶亂跑,我們逃走的可能性很高。但現(xiàn)在我不敢有絲毫妄動,丙寅侯在此,我們沒有任何機會,我甚至不懷疑他能從掌心發(fā)出一道閃電,遠程把我秒殺。

    第三輪獻祭開始了,規(guī)矩與上一輪一樣,只要殺死一個對手就算勝出。我們是自由的,可以自由挑選對手,還可以跟別人聯(lián)手,但必定有三個人要死。

    這一次六個人都沒有急著動手,而是保持警惕互相看來看去?,F(xiàn)在只有六個人,只有三個能活著,下一輪可能就是最后一輪了,如何選擇對手,關系到了自己是否能活到最后。假如這一輪與別人聯(lián)手殺了最強的祭品,下一輪自己勝出的機會就更大,直接影響最后的生存。

    前兩輪我表現(xiàn)得太耀眼了,五個人的眼光都時不時落在我身上,已經(jīng)在打聯(lián)手的主意。我也不想太早暴露實力,可是沒辦法,滅魂劍就像是壓抑了太久想要出風頭,我不想顯示威力都不行。

    看歸看,卻沒人敢輕易動手,如果他們對我的能力估計錯誤,挑上我就是找死,連進入下一輪的機會都沒有了。

    灰眼珠突然沖向了一個受傷的人,長臂猿、和尚和另一個受傷的人同時向我沖過來。

    第161章 天不下雨

    如果被三人成三角形之勢包圍住,我會非常危險,所以發(fā)現(xiàn)他們聯(lián)手對抗我之際,我第一時間往祭臺邊跑去。三人立即追來,但已經(jīng)慢了那么一步,無法截住我了。

    跑到了祭臺邊,我沿著邊緣繼續(xù)向前跑,跑到兩邊夾角處才停下。祭臺是方形的,我站在夾角處只要防守九十度范圍,比防守三百六十度要容易多了,但問題是我無法后退和向旁邊躲避。

    長臂猿是最快追到的,但還沒有進入我的攻擊距離就停步了,和尚和另一個人也先后停下。他們發(fā)現(xiàn)聯(lián)手的優(yōu)勢已經(jīng)失去,不可能三個人同時攻擊我了,甚至兩個人同時攻擊我都比較局促,兩人太靠近就有可能被“盟友”襲殺。在此情況下,他們誰都不愿面對我。

    和尚和長臂猿不約而同開始攻擊已經(jīng)受傷的那個人,在無法聯(lián)手殺我的情況下,他們都想先殺掉最弱的,自己這一輪先勝出了再說。那人本來就已經(jīng)受了重傷,如何能擋得住兩個高手夾擊?勉強擋了幾下,右腿被長臂猿割了一劍,接著左肩被和尚打中,眼看就要報銷。

    我突然出手了,一劍向長臂猿投射過去。這一招投射可以說是我最熟練的殺手锏,此時使出來幾乎與滅魂劍投射效果一樣,劍光有如白虹貫日,流星襲月,快如閃電,勢若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