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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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完自己也有些愣住,明明今天下午才問過的。卻似乎已經(jīng)過了很久,感覺他和她沒有呼吸著同一個城市的空氣,就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一般,時間仿佛就這樣被拉長。 顧司炎輕輕笑起來,低低沉沉的笑聲有些看戲的成分,終于把她惹毛,她有些憤憤地開口,“愛回不回?!?/br> 怎么有種恃寵而驕的味道? 他察覺到她語氣里的意味,也不戳穿她,反而用有些縱容的語氣,慢悠悠的開口,“你在那里,我怎么可能不回?!?/br> 他的嗓音還是那樣低低沉沉的,充滿磁性,此時雖然隔著電話傳過來,仿佛他就在她耳邊吟哦出聲,似乎還有他均勻的氣息灑在她耳蝸,癢癢的令人心悸。 打完電話她已經(jīng)完全清醒,也沒有了睡覺的念頭,想出去逗逗芬達,路過書房的時候見里面亮著燈,想到今天到訪的史建東,她慢慢推開虛掩的門。 梁菲坐在書桌前,面前放著一本巨大的詞典,她手上則拿著一張泛黃的照片,看到安馨推門進來,慌忙把照片塞到詞典里合上。 即使離得有些遠看不清字,安馨還是知道那本詞典是牛津詞典。因為她曾在查閱資料的時候,翻閱過,也看到了夾在詞典扉頁的那張照片。 照片上是笑的一臉燦爛的少女,和微微抿嘴笑著的俊朗男人。那是年輕時的梁菲和史建東,她抱著一摞書,站在他身邊,他站的筆直,她卻微微側(cè)身向他,頭幾乎要搭在他的肩膀上,臉上的笑容讓整個背景都失了顏色。 照片的背后,是梁菲略顯硬朗的字跡:我的建東。 第33章 振振公子 安馨走進去,合上門,走到書房角落的沙發(fā)上坐下來,她剛放好拐杖抬起頭,梁菲看向她,問她:“史建東就是你非要轉(zhuǎn)到a大讀研的原因?” 安馨有些被問住,顯然沒有想到梁菲會主動提及,她有些愣愣的,好半晌,才慢慢的點頭。 那時她還在b大,念大三,在寫論文的時候遇到看不懂的專業(yè)單詞,于是翻遍了書房的詞典,那張照片就飄落下來,本來安馨看著就覺得這個男人似乎有些眼熟,然后居然在背后看到名字,雖然沒有姓氏,但是安馨還是聯(lián)想到了一個人。 史建東,商法界的大牛,學法律的沒有不認識他的,a大的終身榮譽教授。而梁菲,正是畢業(yè)于a大,只不過是經(jīng)管學院不是法學院。 她甚至還百度了史建東的資料,他已經(jīng)是一個擁有個人百科詞條的人。網(wǎng)頁上顯示史建東的近照,雖然時光流逝,他氣質(zhì)已經(jīng)大變,但是五官沒有明顯的變化,安馨仔細對照著,十分確定,他就是照片上的人。 很有可能,就是父親所說的,梁菲一輩子也忘不了的初戀。 安馨垂著頭,不太敢直視梁菲,梁菲輕輕嘆氣,“你爸爸告訴你了?” 她還是點頭,沒有說話。梁菲翻著書桌上的詞典,似乎在分散注意力,“安馨,mama沒有出軌,你看到的那一幕,只是我在試戲。我后來有無數(shù)的機會可以跟你解釋,但是我和你爸爸,當時已經(jīng)決定要離婚,再解釋也沒有必要了。這樣反而更順利一些,不用擔心你再反對。” 她頓了頓,抬起頭來,似乎有些累了,一只手撐著下巴,就這么看著安馨,“我和你爸爸,誰也沒有對不起誰,我心里有人,他也有,我們彼此都知道,決定結(jié)婚的時候,我們覺得我們談得來,又沒有感情上的牽牽掛掛,一起生活應該很合適,彼此都能給足對方空間。說沒有感情是假的,我們都對對方有情誼,但是當這種情誼不足以對抗生活瑣碎的矛盾的時候,兩個人再在一起生活,無疑就是折磨?!?/br> “你現(xiàn)在或許還不能懂,但是安馨,你要記住,從戀愛到婚姻,中間每一步,你都要想好,mama不希望你像我一樣,棋錯一招,就孤獨半生?!?/br> 安馨仔仔細細的聽,沒有錯過任何一句,良久,她問梁菲,“mama,你還愛老師嗎?” 梁菲似乎有些驚訝她如此直接,轉(zhuǎn)瞬間回過神來,笑起來,“安馨,mama都這個年紀了,還談什么愛不愛?” “我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怎樣教書的,看樣子似乎有些古板?以前他可不是,他那年是剛剛到a大任教,年輕帥氣的老師,很受歡迎。他給我們院上經(jīng)濟法,第一節(jié)課帶了糖果來收買我們,我當時覺得好笑,哪里有老師是這樣上課的?何況他那樣的長相擺在那里,就已經(jīng)足夠收買我們了。我不清楚我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他的,只是當我的室友說喜歡他的時候,我隱約的感覺到自己不開心了。 后來我也很勇敢,這一點和你很不一樣,我很主動,每天都用各種問題sao擾他,那時候還不用手機,他也沒有固定的辦公室,但是住在學校的宿舍里,我就天天跑到他宿舍樓底下等著他,我打著問問題的旗號,他拿我完全沒有辦法。節(jié)日我就也會做一些小禮物,很忐忑的送給他,我從來不叫他老師,直呼他的大名,他們整棟樓的人都知道,我在追他。 元旦的時候,我織了一條圍巾,我并不是手巧的人,手都戳得脫皮,自己都感動得不行,在元旦前我送給了他,那天我在他宿舍樓下,很大聲的喊他,我看到很多人在看我,但是我不想關心,他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我想都沒想就擁抱他,但是他把我推開了,我當時心里開心懶得計較,我告訴他如果接受我,就帶著它去西門見我,我沒等太久他真的來了,帶著我送給他的圍巾,但是臂彎里摟著一個女人,我認出來是他們學院的一個輔導員。那是他頭一次叫我阿菲,他介紹說那是我?guī)熌?。記得那天我的手是凍僵的,心也是。他成功的擊退了我,我再也沒有到他樓下等過他,后來直到畢業(yè),我都沒有再與他有任何的聯(lián)系。 我畢業(yè)沒多久就嫁給你爸爸了,后來同學聚會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他曾在背后說,不接受我是因為師生戀影響他評職稱。我當時想,我果然連一個副教授的職稱都不如,如此,也沒有什么好留戀的了?!?/br> 說完梁菲已經(jīng)有些哽咽,抬頭見安馨愣愣的坐在那里,也不說話。安馨只是有些沉浸在故事里,她似乎能看到那年的場景,還能感受得到史建東挽著別的女人出現(xiàn)的時候,梁菲的心灰意冷。 “老師一直沒有結(jié)婚……即使他以前拒絕了你,我想也可能是另有隱情,和老師相處一個學期下來,我覺得名利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么?!?/br> 安馨有些沉重的開口,“mama,年紀從來就不是拒絕感情的理由,我也想mama晚年能有個人陪伴。”說著笑笑,“而且mama和我站在一起,誰能看得出來你是mama呀,jiejie還差不多?!?/br> 梁菲也笑,點點頭,對著女兒承諾,“我會試試?!?/br> 安馨的腿恢復得很快,第四天的時候,她已經(jīng)嘗試了不撐拐杖散步,走了半個多小時竟然沒有覺得酸疼。她興奮激動的情緒,顧司炎隔著電話仿佛都能感受到。 然而他的歸期還是未定。安馨郁悶,“哪有你這樣的,剛談戀愛就要異地戀,你不怕我被搶走嗎?” “噢?誰搶得走?難道你不是非我不可?” “你就這么信任我?” 那邊似乎想了想,愉悅的聲音傳來,“我是對自己有信心,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 這個人!知不知羞! 晚飯的時候周司韻打電話來再次邀請,安馨才想起來前幾日答應要去她的party,她想著再過兩天她的腿應該已經(jīng)能利索的走路了,應該沒有問題,就爽快的答應了。 她也很久沒有出門了,最遠也就到了學校,還發(fā)生了不愉快的事情,現(xiàn)下就很想順便出門透透氣。 派對當天周司韻又打電話過來確認,順便調(diào)侃安馨,“安馨姐,你怎么能藏那么深呢,這都不告訴我,我還是給舒淇打電話的時候她告訴我的,作為小姑子我好丟臉??!” 安馨無辜,她沒問呀! 笑笑回復,“那我給你帶禮物賠罪?!?/br> “好!準時來哦,viao,工體那邊你知道的吧?!?/br> “嗯,知道。” “那就這么定啦,我掛了啊小嫂子~” 安馨卻在挑禮物的時候犯了愁,本來作為朋友,女生的禮物還是很好選的,娃娃、配飾、裝飾品,選擇多了去了,也不會失禮。但是現(xiàn)在似乎多了一層身份......有些害羞啊。 最后靈光一閃,她跑到梁菲的衣帽間,挑了一條新的禮服裙,用禮盒包好,這才換上衣服,化了淡妝出門。 安馨推開包廂的門,雖然想過司韻人緣好,人一定不少。但眼前這烏壓壓的一大片她還是有些被嚇到。 包廂其實很大,是這個店最大的包房,幾乎是一整層,還分了四個片區(qū),但是每個片區(qū)都坐滿了人,有玩桌游的,有唱歌的,還有在玩骰子的,氣氛十分熱鬧,顯得有些擁擠。 安馨張望了老半天,才看見人群中間的周司韻。 周司韻正好朝著這個方向,也看見了安馨,手抬得高高的喊她,此時剛好在換歌的空隙,音樂停下來,包房里有一瞬間的寂靜,周司韻正是在這段空檔里喊她。她叫的是:嫂子。 周司韻身邊的人也都看過來,其實與她熟識的人都知道她的顧氏的大小姐,此時這一聲嫂子,勾起了滿屋子的好奇心。 安馨走過去,將禮物交到她手里,周司韻隔著桌子擁抱她,剛分開,身邊就有人認出她,“你不是那天......在八教……”說著漸漸噤聲。 在音樂聲里,也還是有離得近的人聽到了,都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她,她甚至隱約聽到議論聲——她真的長得很像梁菲。 突然有些煩躁,她走過去,跟還在招呼別人的周司韻打了聲招呼,說是上個洗手間,然后就出門了。 在洗手間里洗了把臉,覺得這樣嘈雜的地方,實在不適合她,想來人也到了,禮物也送到了,回去招呼一聲就離開吧。 走出洗手間她就有些暈頭轉(zhuǎn)向,店內(nèi)的裝修都是一個模子,她此時有些分不清方向了。左右看了看,見666的門牌號發(fā)著藍色的光,她出來的時候眼神掠過,應該是這個沒錯。 走到包房門口,居然有服務生在守著,她訕訕的說:“里面的人是我朋友?!?/br> 服務員才幫她推開門,剛走進去安馨就目瞪口呆。 這個包廂沒有周司韻那個那么大,但看起來也是總統(tǒng)包,裝修十分華麗;與那邊音樂聲震耳欲聾相比,這邊連音樂都沒有。 安安靜靜的包廂里,零零星星的坐著幾個人,頂燈都關著,只開著桌燈,亮著熒光色的光,打在人臉上,整個包房看起來如地獄一般陰森。 沙發(fā)上坐著的那幾個人,面前都放著白色的碗碟,他們正在用吸管把白色碗碟里的白色米分末往鼻子里吸,神色陶醉而萎靡。安馨進來時幾乎無人察覺。 這些人大多是陌生面孔,然而居然有兩個人,她認識。 安馨后知后覺的感到有些恐慌,轉(zhuǎn)身就要逃離。此時已經(jīng)有人抬起頭來看見了她。 “站??!” 第34章 子兮于歸 安馨已經(jīng)抓著門把打開了門,快步走出去。后面卻有人不肯罷休,追了上來,她腿腳還沒好全,不敢跑太快,加上過道狹小擁擠,她此時心里慌亂,更是找不到出口。沒走多遠就被人追上了。 安馨被堵在了洗手間的門口。剛剛包廂里的人已經(jīng)全都圍上來,她退一步,他們進一步,終于把安馨逼到了一個空包廂門口,一個男人拽著她的手就把她往里帶,順手還打開了頂燈。他力道有點大,安馨險些站不穩(wěn)。 莫羽凡撥開前面的兩個男人,沖到她面前,“安馨,又是你,真是冤家路窄啊?!?/br> 陸宇軒站在旁邊,此時還有些愣,無法接受窺見他們吸.毒的人居然是安馨。 他對她,還是有一種求而不得的矛盾心理,一面內(nèi)心仍舊對她難以舍棄,一方面又恨她。 莫羽凡邊上的男人問她安馨的身份,莫羽凡的臉突然變得猙獰起來,“她是把我害成今天這個樣子的賤人?!?/br> 說著她已經(jīng)快步上前掐上安馨的脖子,安馨感覺呼吸逐漸有些困難,趁她不察,抬起右腿,朝她的肚子撞去。莫羽凡果然吃痛放開了安馨,捂著肚子退到角落里,嘴里還是罵罵咧咧。 看著眼前這個幾次三番置她于危險境地的莫羽凡,安馨只覺得這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鳥都有,她沒有反擊,她就真的認為她怕了她了?這么想著,整個人似乎充滿戾氣。圍著她的幾個人也為之一振,她站直了身子,慢悠悠的開口,“莫羽凡,之前的事情,你還沒有吸取教訓?惹了我,你有好果子吃了么?” 莫羽凡頓時住了嘴,也不知道是被安馨慢悠悠的語氣震懾到了,還是回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畏懼。 安馨也沒等她回神,“你們今天在這做過什么,我一點都沒有興趣知道,讓我走,彼此相安無事,我從不食言?!闭f著頓了頓,環(huán)視了一圈,“至于......如果你們今天非要把我怎么樣了,你們的......”指著角落里的莫羽凡,“前車之鑒?!?/br> 說著她已經(jīng)慢慢撥開擋在面前的兩個人,他們定定的看著她,此時有些愣,竟也沒有反應,她走到人群外圍,才轉(zhuǎn)過身來,“如果我今天走不出這里,恐怕梁方會讓你們......”抬起手,環(huán)視幾人,“一,二,三,四,五,六,六個人給我陪葬。這筆生意你們覺得,可劃算?” 聽到梁方的名字,幾個人神色一變,都是娛樂圈里的人,誰不知道梁方就是梁菲的靠山,梁方做投資公司做的風生水起,恐怕不是非黑即白那么簡單。 安馨見他們已經(jīng)有些畏懼,再接再厲,“你們也都是圈里的新人吧?安志懷總該是知道的,他可以讓你們一夜之間大紅大紫,也能讓你們再無出頭之日,就要看,你們現(xiàn)在怎么選擇了。” 幾人見她神色從容,眼神堅定,毫無畏懼,頓時有些動搖,莫羽凡此時在旁邊嘶吼,“不要相信她,給我往死里整,她走出這門,我們都得玩完!” 幾人又是一愣,有稍微頭腦清醒的人開口問,“我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危言聳聽?” 安馨轉(zhuǎn)頭看看陸宇軒,向他們示意,“你們問他?!?/br> 陸宇軒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鋒芒畢露的安馨,她面對著這么多人,神色從容,似乎內(nèi)心深處無比自信,他們確實不敢對她怎么樣。 當她揚起下巴對著他的時候,他聽見自己的心跳幾乎就要跳脫出來,不可抑制。這是他喜歡的女生,如此迷人。 他有些愣,身邊的男人撞撞他的肩膀他才回神,他看了看他們,重重的點了點頭。 看他們似乎已經(jīng)有了決斷,但還是有些愣怔的模樣,安馨轉(zhuǎn)頭準備離開。她在談判時早已看清了出口,此時抬腳就朝出口走去,越走越快。 快到了。 此時忽然有一陣驚呼,“有警察!她報警了!安馨這個婊.子,抓住她!” 警察?她哪里來的及叫警察? 此時也顧不上了,朝著樓梯口跑。 顧司炎剛落地就一直在打安馨的電話,不是無人接聽就是無法接通,他想著她有可能又早早的就睡了。 又聽林謝說周司韻在辦派對,可能把安馨請去了,于是他連回家放行李都不曾,直奔viao。 剛出電梯,就聽到尖銳的女聲在喊,安馨這個婊.子,他心頭一震,尋著聲源走去,腳步有些慌亂。 安馨跑得不快,眼看就要被追上,忽然眼前出現(xiàn)了熟悉的身影,安馨甚至覺得是自己的幻覺。 他從另一個方向疾步走過來,面色沉郁,仍是那樣俊朗,他氣場強大,安馨覺得,似乎所有背景都不存在了,她的眼里只有走過來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