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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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以前不明白的事,現(xiàn)在也有了答案。 是啊,一個啞巴,一個殘疾人,又怎么能來a中上學呢? 她的成績在班級里面墊底,按她的分數(shù),根本考不進來a中。 原來是席城的女兒啊。 有錢人的特權(quán)。 至此之后,那些人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優(yōu)越感十足的抬起下巴看溫宛。 而那些毆打事件相關(guān)的高二女生,早在事情發(fā)生的第二天,就已經(jīng)被全校通告,作退學處分。 同學之間在竊竊私語,但都與她保持著距離,沒有一個人來打擾她。 溫宛落座以后,將課本從書包里面拿了出來,她的書包被席城收好,在今天她來學校的時候,派了人來交還給她。 他還為她準備了專車接送,溫宛沒有拒絕。 席城這番做派,學校的事情肯定已經(jīng)鬧大,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席城的女兒,這種情況下再坐公交,也不太適合。 這個階段的少年的恢復力驚人,身上的傷已經(jīng)差不多全好了,溫宛頭上頂著周末的時候唐時彧新拉著她新去剪的bobo頭,大大的眼睛,精致小巧的五官,巴掌大的臉。 發(fā)型變了,使得她整個人都變得可愛起來,就像是活著可以行走呼吸的洋娃娃。 中午的時候,唐時彧來教室里面接她去吃飯,兩個人坐在角落處校園大樹底下的長凳上,吃過飯以后,溫宛手里抱著一本物理書看,唐時彧躺到凳子上,頭靠在她的腿上閉上眼睛休憩。 前一個星期,他天天都與溫宛一起,難得的夜晚能睡上一個好覺。 但是,對于前十年都幾乎沒在夜晚合眼過的他來說,是怎樣睡,也睡不夠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每每有溫宛在身邊的時候,就感覺格外的溫暖而安全,連閉上眼睛以后的黑暗,都可以不再懼怕。 中午如此,下午放學以后仍然是如此。 中途會有一些學生或者散步或者路過這邊,見到他們兩個,皆是一愣,而后又探頭探腦多看幾眼,便被同伴拉著,相攜著轉(zhuǎn)身離開。 她們都知道了一個星期以前發(fā)生的事,也知道從來不和女生打交道的唐時彧去救了那個女生以后抱著她離開。 一個星期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整個學校傳播,并消化接受這個消息。 下午的時候只準備有一個飯盒,被兩人分食,因此晚上回到家,溫宛又去廚房,準備明天做飯的食材,順帶做一頓宵夜填飽兩人的肚子。 這個年紀的男孩的胃都是無底洞,沒有了從前的顧慮,唐時彧自然也就不再跟溫宛客氣。 等溫宛在廚房把吃過的碗筷洗干凈,走出來就看到唐時彧手里拿著她的一張數(shù)學卷,表情怪異。 看到溫宛,他揚了一下卷子,“小啞巴,這分數(shù)你是怎么考出來的,57……” 唐時彧挑著眉,輕聲對溫宛笑。 那笑容真是充滿了戲謔。 溫宛跑過去,瞪了他一眼,從他手里搶過了卷子。 不是她不聰明,而是這張卷子上的提太難了好不好,班里的最高分才85,半數(shù)以上不及格。 為什么他拿的不是她書包里面的英語卷?她的英語次次都考滿百分。 這個學期太忙沒時間,等下個學期,她把她所有課都補好了,就讓他見識見識什么叫做真正的學霸。 唐時彧雖然白天在學校里,看似每時每刻都趴在桌子上補眠,但其實他是屬于那種天才型選手,平時只要翻一翻書,就能把書本里面的學習要點記在腦子里,做題的時候自然而然融會貫通。 唐時彧每次考試都是他們的年級第一,從來沒有一次例外。 “再一個月就要期末考了,你這成績,考試可怎么辦?” 看溫宛的樣子,知道她還是在意自己的學習成績的,唐時彧繼續(xù)笑她。 溫宛把卷子收回了書包,轉(zhuǎn)頭瞪他一眼。 ……不用你管。 “好吧好吧?!?/br> 可是唐時彧卻像是沒看懂她意思似的,從她手里接過書包,又把她的數(shù)學卷連同數(shù)學書重新找出來,“既然你求我,那么我就勉強犧牲一下時間幫你補課好了?!?/br> 說著,就挾持著溫宛的書和卷子走到餐桌那,坐下來,將它們在餐桌上鋪平。 溫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見狀,朝溫宛招手,催促道:“快過來啊,你想期末考試也不及格?” 溫宛撇撇嘴巴,在他好似在逗小貓一樣的笑容下,抬腳走了過去。 于是,每天放學以后又多了一樣事情,就是給溫宛補課。 中午與下午的休息時間也被剝奪,全部獻給了圖書室,仍然是補課補課補課。 看唐時彧干勁十足的樣子,溫宛覺得,他似乎是當她專屬的家教老師當上癮了,簡直是欲罷不能。 連晚上睡覺之前,摟著她還要在她耳邊將數(shù)學公式念一遍…… 半個月之后,溫宛的學習成績有了顯著的提高,手里拿著溫宛考了92分的數(shù)學試卷,唐時彧面露滿意的笑容,當場宣布這個周末溫宛可以隨意支配,不用再補課。 ——前面兩個星期,在新任家教老師的熱情下,連周末也被剝奪了。 溫宛已經(jīng)好久沒有摸過畫筆,于是拉著唐時彧就到公園里面去寫生。 太陽暖洋洋的,照在人的身上非常舒服。 公園里面的人挺多,在草坪上,溫宛鋪了一張布,讓唐時彧坐在上面靠著樹干補眠。 她坐在他前面差不多四五米的地方,支起畫架,開始畫他。 太陽西斜,唐時彧瞇一覺了醒來,溫宛還坐著那里,偶爾抬眼看向他,手不停的在畫紙上晃動。 唐時彧站起身,走到溫宛的背后,看她畫的畫。 樹下,少年閉著眼睛安靜的休憩,白襯衣,薄外套,就像是在做美夢一般,嘴角微微上浮,風吹得他被剪得十分有型的短發(fā)微揚。 暖色的調(diào)子打底,綠樹藍天為背景,溫暖又美好。 溫宛在畫上又勾勒了幾筆,才轉(zhuǎn)過頭來,抬起頭微微朝著唐時彧笑了一下。 看到她畫里的他,唐時彧心中說不出的感受。 像他,又不像他。 曾幾何時,他睡覺的時候嘴角都帶著笑容? 睡覺,難道不是他以為的,最可怕的事情了嗎? 在唐時彧對著畫愣神的片刻,溫宛站起來開始收拾起畫筆與其他的畫具。 當她把那張畫從畫架上取下來遞到唐時彧面前的時候,她對他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送給你。 乘公交回去,就快到家的時候,遠遠便看到唐時彧的家門口,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外面。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轎車旁,看到唐時彧,恭敬的對他彎了一下腰。 溫宛轉(zhuǎn)頭看向唐時彧。 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正盯著轎車后座那黑色的窗,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發(fā)顫,臉色蒼白,神色大變。 第51章 在畫中沉睡的少女12 溫宛的手悄悄的握住了唐時彧正在發(fā)抖的手,唐時彧卻沒察覺一般,站在那里,背脊挺得筆直,看著那車子,一動不動。 那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打開了后車座的門,躬身給唐時彧比了一個請入內(nèi)的動作。 唐時彧沒有猶豫多久,將手上的畫板遞給溫宛,便要朝著那車走去。 溫宛適時的拉住了他的手臂。 他轉(zhuǎn)頭看向溫宛,表情是溫宛從來沒在他臉上看過的抗拒掙扎與蒼白。 這不是任何一個孩子,見到自己父親的時候該有的表情。 是的,在見到唐時彧臉色愀然大變的時候,溫宛幾乎已經(jīng)可以肯定,那車子里面坐著的,是唐時彧的父親。 原來的世界,他親手殺了他。 后車門大打開著,男人坐在里面,胸部以上全部被陰影遮蓋,只余下穿著高制西褲的腿和擦得锃亮的皮鞋。 唐時彧沉默的推開了溫宛的手,將肩膀上的畫架遞到她的手上。 雙手握拳,背脊挺得直直,像是奔赴斗場的勇士,抬腿朝著那車子走去。 當他坐上那車以后,后車門被黑衣男人畢恭畢敬的合上,那男人繞了個彎坐進駕駛座里面,而后,車便從溫宛的面前開走。 唐時彧這一去,到晚上十點都沒有回來。 看外面已經(jīng)全黑的天色,溫宛從自己家的別墅里面出來,走到隔壁別墅的大門前。 她從衣袋里面取出一串鑰匙,插入鑰匙孔,開門,而后如進入自己家一般,直接走了進去。 鑰匙是唐時彧給她的。 曾經(jīng)有一次溫宛拿著唐時彧的鑰匙把玩,對著他的鑰匙愛不釋手,他便懂了溫宛的意思,將那串鑰匙給了她,自己換了一串備用鑰匙來用。 兩棟別墅的外觀是一樣的,但走進去之后才知道,里面內(nèi)有乾坤。 溫宛自己的家里,花園里面種滿了各樣的花卉還有果木,顧儀是一個崇尚自然的人,擁有旺盛的生命力的植物總是格外討得她的喜歡。 而唐時彧的花園里卻只有一種花,那就是玫瑰,紅白黃粉,各種顏色的玫瑰,開滿了整園。 推開別墅的大門,里面空空如也。 沙發(fā),沒有。 茶幾,沒有。 餐桌,也沒有。 一切作為擺件的東西,在一樓偌大的空間里全都沒有。 這個房子就好像一個空蕩蕩的鬼屋,沒有一點點的人氣,連空氣都似乎比外面還要寒冷,明明按道理來說,室溫是要比外面要高的。 這么久,溫宛從來沒有踏進來這個房子,曾經(jīng)的席美佳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