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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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佑庭瞇眼打量了一回抱拳為禮的年輕人,回道:“老朽就是楊佑庭,不知閣下是?” 年輕人再次深施一禮:“晚輩肖柏,青州流星拳傳人奉師命登門拜訪。不知楊師父還記不記得當(dāng)年與呂家傳人的約定?” 楊佑庭一愣,繼而不由自主上前兩步,追問道:“你說誰?” “天長日久,想必楊師父是忘記了。”肖柏客氣的笑道,“家?guī)熈餍侨瓍问蟼魅耍?0年前曾與您在j市切磋過,約定……” 楊佑庭忽然開口打斷他:“你是說,你是呂繼敏的弟子?” 肖柏正色道:“正是。” “這么說,你今日來,就是履行約定、來邀戰(zhàn)的?” 肖柏笑道:“正有此意。不知楊師父可方便,令弟子又是哪一位?”他目光從拿著掃把的楊寧掃到坐在一旁看熱鬧的白薇身上,又緩緩轉(zhuǎn)向從內(nèi)堂走出來、正穿著練功服的衛(wèi)曄。 楊佑庭回頭看了一眼,開口介紹:“犬子楊寧,這兩個是我的學(xué)生,白微,衛(wèi)曄?!?/br> 白微忙站起來向肖柏點頭致意,肖柏向他們問好之后,目光最后還是落在了看起來有點吊兒郎當(dāng)?shù)臈顚幧砩稀?/br> 楊寧看看他爹,又看看肖柏,才指著自己鼻子說:“不是要我跟他比吧?我身上可有傷!” “楊師兄不要誤會,兄弟今日上門,只是來拜會楊師父,順便敲定這場三十年之約。”肖柏笑的很誠懇。 楊佑庭看也不看兒子一眼,點頭道:“好啊,你下個帖子,時間地點皆由你定?!?/br> 肖柏應(yīng)下來,就要告辭,楊佑庭遲疑片刻,還是問:“多年未見,不知尊師可好?” “家?guī)熒眢w康泰,功夫也未擱下,與晚輩過招,還常常打的晚輩鼻青臉腫。”肖柏笑著回道。 楊佑庭聽了微微點頭:“那就好。我就不虛留你了,等你的帖子?!?/br> 肖柏就此告辭離去,白微看著他消失于門外,立刻長出一口氣:“怎么有一種《一代宗師》既視感!” 楊寧則丟了掃把問他爹:“什么流星拳呂家?我怎么沒聽說過?比武?為什么呀?給錢么?” 一連串問話換了他老爹一巴掌:“好好掃你的地去!”轉(zhuǎn)頭叫衛(wèi)曄進(jìn)去練功,竟是對此事一句交代都沒有。直到白微和衛(wèi)曄離開武館,他們?nèi)齻€人,也仍是沒能從楊佑庭嘴里聽說半句與此有關(guān)的事情。 白微好奇的不得了,回去的路上忍不住猜測:“楊師父是‘津門神拳’,那呂家是什么流星拳,聽起來好像楊師父更牛一些。但既然約定了三十年后弟子再比武,當(dāng)年應(yīng)該是不分勝負(fù)吧?或者有什么賭局?嗯,不會是約為兒女親家什么的吧?” 她想到楊寧的苦逼樣,忍不住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起來。 “等我們走了,師父肯定會跟楊寧交代來龍去脈的,到時候問他好了?!?/br> 讓人失望的是,晚上白微跟楊寧打電話,他卻說楊師父什么也沒交代,只是抓著他臨陣磨槍,不,臨陣苦練拳法,楊寧已經(jīng)被cao練的快死了……。 白微表示了同情后就掛斷了電話,完全無視楊寧的哀嚎聲。 三天后的深夜11點,白微剛跟衛(wèi)曄掛斷睡前電話,楊寧就呼叫進(jìn)來:“戰(zhàn)書送來了?!?/br> “是嗎?哪一天?在哪?我們可以去觀戰(zhàn)嗎?” “沒有彩頭,居然是白打的!你說我現(xiàn)在跑路還來不來得及?” “唔,跑當(dāng)然是來得及的,問題是,你跑了就不要想再回來。” “你說我爹是我親爹么?他怎么對我那么狠呢?” 白微:“……你怕什么?我看那個肖柏不一定打得過你?!?/br> 楊寧哼了一聲:“他敢來挑戰(zhàn),就不是易與之輩。就算最后我能贏,不也得挨幾拳么?醫(yī)藥費都沒人給報,你說我為啥要去比武?” 這倒也是,不過:“父債子償嘛。誰讓你爹當(dāng)年定下了這個約定呢?話說你到底搞清楚是什么約定沒有啊?” “他就說當(dāng)初他出去闖蕩江湖的時候,在j市與幾個武術(shù)名家切磋,恰好那個呂繼敏的父親也在,對他很欣賞,呂繼敏不服氣,與他比試,結(jié)果他贏了。說好十年后呂繼敏再找他比武??墒呛髞硭湍舷碌絪市定居,與那姓呂的失去聯(lián)系,因為當(dāng)初說過,十年后比不成,就三十年后派弟子再比過,這才有現(xiàn)在的事。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找到我們的!” “哦,真的沒什么彩頭么?這些武林中人的思維真是搞不懂。那么到底是哪天比呀?” “三天后,也就是本周五,在城西一個跆拳道館?!?/br> 白微哀嘆:“周五啊,我去不了,最近工作忙著呢!能不能叫他改期?” 楊寧回道:“我還想讓他改下輩子呢!”說完就掛了電話。 白微掛了電話想了想,為了給楊寧增加動力,給衛(wèi)曄又打了個電話,叫他約上劉琬瑆去觀戰(zhàn),一則給楊寧鼓勁,二則可以許諾楊寧,若是他贏了,就請他吃一頓好的。 衛(wèi)曄對這次比武也很感興趣,劉琬瑆更是巴不得有熱鬧看,他們倆還拉上了越逢秋,三個人跑去觀戰(zhàn),只有白微因為公事繁忙不能脫身,百爪撓心一樣的熬著上班。 不過結(jié)果倒是皆大歡喜,比武約的是下午,到四點多衛(wèi)曄就打來電話,說楊寧艱難取勝,他們正歡呼著要帶楊寧去慶功,問白微能不能準(zhǔn)時下班,他好回來接她。 白微卻加了半小時班才得以脫身去和他們匯合慶祝。劉琬瑆繪聲繪色給她講比武過程,還說:“可惜對方不讓錄視頻?!庇挚錀顚?,“看著其貌不揚(yáng),往場上一站,竟然立刻就有氣勢了。” 楊寧耳朵尖:“美女你說我什么?” “我說你風(fēng)流倜儻、英俊瀟灑!”劉琬瑆立刻豎起大拇指,還給他飛了個吻。 白微直接笑倒,這一晚大家歡歡樂樂聚了一餐,晚上白微和劉琬瑆回到家已經(jīng)很晚,卻還是開心的聊了一會兒才睡。結(jié)果等白微再醒來,就出乎意料的ng了。 第73章 一如既往,沒有攻略,不知道任務(wù)目標(biāo),就這么平平無奇的ng了。 白微就像拿到一款新游戲一樣,開始測試每個可能觸發(fā)ng的選擇背后的劇情。 因為第一回合她堅持留在了工作崗位,所以第二回合她就下午請了假,也跟著去觀戰(zhàn)。那是個開在小區(qū)門頭房的跆拳道館,并不大,里面招收的學(xué)生也大多是中小學(xué)生,看起來普普通通。 陪著肖柏迎戰(zhàn)的是跆拳道館的老板,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肖柏介紹說此人姓王,是他的親戚,又給王老板介紹了楊佑庭父子等人,就要開始比武。 “怎么肖、肖先生的師父沒來么?”白微忍不住開口要問,卻一時不知道怎么稱呼肖柏好,結(jié)巴了一下,才選擇了最通用的“先生”。 肖柏微笑道:“家?guī)煵荒吐猛緞陬D,并未來此觀戰(zhàn)?!?/br> 他這話說完,目光似無意在楊佑庭父子面上滑過,楊寧一臉百無聊賴,楊佑庭卻似乎一怔,微有失望之色。 白微也注意到了楊佑庭的神情,等楊寧換了衣服開始活動手腳后,就坐到楊佑庭身邊打聽那個呂繼敏的事情。可惜楊佑庭不欲多說,任憑白微怎么問,老師父只作聽不見,實在嫌白微聒噪了,就轉(zhuǎn)頭橫她一眼,趕她去一邊坐著。 之后就是觀戰(zhàn)了。白微從來沒現(xiàn)場看過別人面對面比武,所有比武的印象都來自于電視電影,所以看著肖柏和楊寧對打,又不能飛腿又不能躍起,覺得不是很帶感。 等到兩人試探幾招,真正開始rou搏后,白微又看得痛的慌,時不時就掩面不忍看,與興奮的衛(wèi)曄、劉琬瑆二人形成鮮明對比。 楊佑庭神情始終不變,只間或點頭搖頭,越逢秋與他的態(tài)度很有幾分神同步,于是沒一會兒,楊佑庭就注意到了他,試探著問起他的看法。 白微耳朵聽著這兩位的點評,似懂非懂的,卻陡然覺得場中比斗好看了許多,而楊佑庭與越逢秋談得投機(jī),更是很快就把場中兒子丟在一邊,專心與越逢秋探討起兩種拳法的不足來。 等到楊寧好不容易將肖柏打敗,回頭尋求父親和朋友的歡呼和贊賞時,就發(fā)現(xiàn)他親爹正拉著第一次見面的越逢秋談的熱火朝天,根本連一個眼風(fēng)都懶得給他o(╯□╰)o。 好在還有白微、劉琬瑆她們歡呼著上前,楊寧這才覺得無端打一場架不算那么冤枉。 白微一邊恭維楊寧,一邊看向仍舊頹然坐在地上的肖柏,他額角紅了一片,嘴角也有傷痕,臉上滿是懊喪之色,還忍不住出拳捶了一下地面,卻又立刻收回手吸氣,顯然是捶疼了。 好勝的年輕人還挺可愛的嘛。白微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安慰鼓勵一下他,就見肖柏自己站了起來,同時抬頭往斜上方看去,目光中滿是慚愧失落之色。 白微順著他目光看了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跆拳道館還在他們觀戰(zhàn)所坐的地方上頭做了封閉式吊鋪。那吊鋪用磨砂玻璃推拉門隔絕了內(nèi)外視線,并不能看清里面有沒有人。 就在白微打量的時候,肖柏目光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楊佑庭身上,卻見他只顧跟旁人聊的熱切,根本都不曾往場中望一眼,神色更是郁郁,便默默轉(zhuǎn)身去了更衣間。 白微觀察來觀察去,也沒發(fā)現(xiàn)啥特別值得關(guān)注的線索。很快肖柏?fù)Q好衣服出來,向楊佑庭父子說了幾句場面話,謝謝賜教什么的,還說會回去苦練,下次再來討教。 嚇的楊寧撒腿就跑,一群人陪著他去聚餐慶祝,一切都跟上一回合一樣,飯畢白微不放心,還讓衛(wèi)曄親自把楊寧送回了家。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還是沒有通關(guān),這一天又一次重來了。 白微琢磨了一回,去觀戰(zhàn)時偷著給楊寧出主意:“反正贏了也沒獎,不如你輸一下看看他們有沒有什么目的。” “老爺子會打死我?!?/br> “哎呀,這個你放心,我叫秋哥牽制他的注意力?!蹦愕锔绮恢勒劦亩嚅_心,哪有空理你? 楊寧還是很猶豫。比武對陣,有意容讓,這是輕視對手,他雖然總對楊佑庭的大道理不以為然,骨子里卻已經(jīng)被這些道義潛移默化。 白微就說:“也不是叫你不還手,只是別那么拼命嘛!而且我看這位肖大俠也挺厲害的樣子,你正好少挨幾拳,早點讓他贏了?!?/br> 她翻來覆去的忽悠楊寧,也不知道最后是她真的忽悠成功了,還是因為她陣前擾亂了軍心,總之,楊寧這一回合輸給了肖柏。 贏了楊寧的肖柏很興奮,拍了拍楊寧的肩膀就沖向了楊佑庭,在所有人都詫異的望著他的時候,跆拳道館的王老板忽然在身后叫他:“肖柏!你過來一下。” 肖柏一怔,回身走到王老板身邊,聽他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后興奮的神情一掃而空,并轉(zhuǎn)過頭去怒視了楊寧一眼。 白微心里一跳,不會被看穿了吧? 隨即肖柏再次走到楊佑庭跟前,說了那幾句場面話,卻沒提再來討教的話,也沒再和楊寧說話,而是冷冷看他一眼后就走了。 白微心虛的跟著大伙離開跆拳道館,等到晚上聚餐時,場面自然沒有前兩次那么熱烈,楊寧也顯得有點坐立不安,很早就說要回家。 白微和衛(wèi)曄一起送他回去,路上白微道了歉:“都是我影響了你,那個肖柏估計后來知道你讓著他了,這件事好像鬧得有點不愉快了?!?/br> “我又不認(rèn)識他,愉不愉快能怎樣?” 出乎白微意料的,楊寧根本不在乎肖柏的反應(yīng),“他就此再不來了才好呢!” 白微無語:“那你干嘛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楊寧沒有回答,到家下了車就進(jìn)院走了。 白微望著武館關(guān)上的門,猶豫半晌,慫恿衛(wèi)曄:“咱倆翻墻進(jìn)去聽聽他們父子聊什么吧?” 衛(wèi)曄:“……” “我又ng了?!卑孜⒅挥靡痪湓捑妥屝l(wèi)曄同意了她這個無厘頭的想法。 她也沒有多解釋,怕解釋完了,里面也說完關(guān)鍵的話了,直接拉著衛(wèi)曄去翻墻。 楊家的院墻不算高,衛(wèi)曄翻過去還是挺容易的,可是輪到白微要跳下去的時候,她卻有點害怕,正給自己打氣,就聽屋子里忽然傳來楊寧拔高的聲音:“……你就給我一句準(zhǔn)話,那小子是不是你在外面跟別人生的?” 白微一個沒坐穩(wěn),直接滑了下來,幸好衛(wèi)曄眼疾手快接住了她,不過他猝不及防,還是沒能站穩(wěn),抱著白微一下坐倒在地。 撲通聲響起,自然驚動了屋子里對峙的父子二人,楊佑庭出門來看見兩個不爭氣的學(xué)生正拍屁股起身,不由怒道:“你們今天約好了造反?” “師父,你別生氣?!卑孜⒂樣樈忉專拔沂强磶熜植惶吲d,怕他回來惹你生氣,所以才跟進(jìn)來看看情況?!?/br> 楊佑庭冷哼:“他走門,你們翻墻,這叫‘跟進(jìn)來’?” 衛(wèi)曄拉著白微忙告辭:“都是白微愛胡鬧,我攔不住她,師父你們繼續(xù),我們先走了?!闭f著拉著白微就跑出了門。 白微直到上了車才敢開口:“哇塞!果然翻墻是值得的!難道肖柏是師父的私生子?可是他看起來跟師父和楊寧都不像呀!” “楊寧不靠譜,你也跟著不靠譜,說說吧,怎么回事?” 白微這才開始跟衛(wèi)曄解釋她這次ng,“……反正到現(xiàn)在為止,只有這點線索。那個肖柏,肯定是有什么,他當(dāng)時沖向師父,要說的肯定不是后面那些客氣話。但是他輸了他不說,贏了,因為是被讓著的,也不說。這人怎么這么別扭呢?他就打不過楊寧呀!” “要不你下次給楊寧下點瀉藥?!?/br> 白微:“……,人家習(xí)武之人,講究道義,知道楊寧拉肚子,肯定會另約時間再比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