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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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貴妃在宮中聽說了安寧侯落在了嫡長房身上時,一口血都噴了出來,暈倒在地人事不知,皇上,皇上這是要逼她去死呀。 ☆、第167章 皇上這圣旨一下,吳家便亂了鍋,吳貴妃同父同母的哥哥懵了,自己meimei不是信誓旦旦在自己面前說過,以后安寧侯是他的么?他還打著熬死了嫡母將自己母親扶了正,然后以嫡子的名義名正言順的去獲取安寧侯這個侯位呢。 而吳家的大房卻是喜笑顏開,在吳貴妃進(jìn)宮之前,他們曾是吳家的頂梁柱,可是當(dāng)吳貴妃一步一步獲得皇帝的寵愛以來,他們便成了吳家身份最為尷尬的人,占著嫡長的位子,可是皇上的賞賜,哪次不是越過了他們,賞給了吳貴妃的親生哥哥?就連安寧侯爺也曾暗示過自己的嫡長子,這個侯位是來源于吳貴妃,只怕以后是要傳承到安寧侯那一房上去的。 吳家的正房太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告誡自己的子孫要戒急用忍,雖然她身子不好,但卻靠著湯藥一日又一日的熬著,便是發(fā)了狠不將正房之位讓出來,便宜了吳貴妃的那一房。 如今吳貴妃一脈得罪了朝中重臣,他們大房得了便宜,那便別想將他們手中的東西給摳出去。大房的嫡長子接到了圣旨,第二日便往榮安縣主那兒送了一份大禮,惹得吳貴妃的親哥哥吳枚簡直是吐了血。 吳枚不是傻子,自然想到了是自己的倒霉女兒與meimei一起得罪了榮安縣主,才為他們這一房招到了如此的禍端,對于這個女兒,是越發(fā)看不上眼了。 吳紫如在吳家舉步維艱,只能在吳家安安心心備嫁,期待著清河侯的第三子是她的良人了。 皇帝下了朝,聽說吳貴妃吐血暈倒,連忙趕到了吳貴妃殿中,吳貴妃穿著一沈白紗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心中十分憐惜。“小璇兒,你不用害怕,弧定你嫡長房大哥只是權(quán)宜之計,以后若是等他們有什么錯處,再將他們的侯位擼了給你親生兄長就是?!?/br> 吳貴妃聽到皇帝這么說,心中才安心了一些,就怕嫡長房的人太過于狡猾讓人抓不住把柄呢,只不過此時,她也不愿掃皇帝的興,只虛弱的從床上起來,露出自己最好看的側(cè)臉兒,對皇帝微微笑道:“既然有圣上的這句話,我便安心了。” 皇帝見吳貴妃沒有怪罪與他,反而一味的相信著他,便將吳貴妃摟進(jìn)懷中說道,“你放心吧,無論如何,孤都不會虧待了你的。”畢竟是將他尊成天神一般的女子,他總要好好善待的,不是么? 吳貴妃好不容易攏近了皇帝的心,卻心中有些虛,總覺得宮中的女子總在看她的笑話,她到底是在別人眼中失了寵的,寶貝外甥女兒嫁給了一個庶子,而家中的侯位也給了一個不相干的哥哥。越是如此,她越做出虛張聲勢之態(tài),一朵兒開得奢靡的花朵,居然有了花敗之態(tài)。 柳依依不知道自己這次進(jìn)宮讓吳貴妃吃了瓜落一事,讓她在京城中再次出名,若不是她正在備嫁,只怕那些宴會的帖子都要淹沒小林氏的案頭了。 事后,鐘祺與柳依依去太子府與沈珊閑聊,當(dāng)柳依依風(fēng)淡云輕的說起進(jìn)宮一事時,鐘祺與沈珊都流了一把冷汗。 沈珊雖然托了太子,讓他在宮中關(guān)照柳依依一二,可是太子向來不得皇帝喜歡,又不好大大咧咧的進(jìn)入后宮,倒并沒有完成沈珊的托付。 沈珊再次見到柳依依時,心中難免內(nèi)疚,她握著柳依依的手說道:“若不是堂哥,我倒是回去要被母親說教了?!?/br> 柳依依聽到沈珊的話,連忙揮手道:“表哥與我說了,太子下了朝,一直沒有離去,還吩咐了宮中的小太監(jiān)看著吳貴妃宮中的情況呢。你的袒護(hù)之心,我是十分感激的?!?/br> 沈珊聽了這話,心中十分熨帖,似想到了什么,悄悄對柳依依、鐘祺說道,“你們知道,清河侯第三子是什么模樣么?” 鐘祺搖了搖頭,“我雖然經(jīng)常跟著母親行走于清河侯府,但卻從未可見過這位呢?!?/br> 沈珊矜持的用帕子捂著嘴說道:“這位第三子,是一個天生的兔唇?!?/br> “兔唇?”鐘祺與柳依依面面相覷,極為驚訝。 “什么老實本分不喜喧鬧的?其實是為了遮掩兔唇而已?!鄙蛏盒χf道,“清河侯頗為寵愛他的母親,便瞞著圣上此事,想為兒子求一段好姻緣,卻不料這段好姻緣落在了吳紫如身上?!?/br> “那….吳紫如她知道不知道?”柳依依遲疑問道,若是吳紫如知道了,只怕會鬧個天翻地覆吧。 “那邊瞞著呢?!鄙蛏褐噶酥盖搴雍罡姆较?,“一個得寵的貴妃的外甥女兒,正經(jīng)說來只有花頭,并沒有什么助力,清河侯夫人可十分喜歡這段親事,再怎么樣,也得將這段親事砸實了。” 鐘祺聽了,推了推柳依依道:“你不會同情起她來了吧?” 柳依依搖了搖頭,每個人都每個人的命數(shù)因果,她也并不記得吳紫如上世到底是嫁給了誰。 太子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對鐘祺與柳依依說道:“再與你們說一個好消息,我有了?!?/br> 你有了?兩個小娘子的眼睛直直的盯向了沈珊的肚子,沈珊被這兩位的眼神弄得臉都紅了起來,“看什么呢?” “這小娃娃到底是怎么懷上的?”鐘祺突如其來的問道,每次她問母親這個問題的時候,都會被母親搪塞掉。 柳依依上世是一個尼姑,并沒有破shen,也不明白男女之間的彎彎繞繞,一雙好奇的大眼睛也盯著沈珊,重復(fù)道:“怎么懷上的?” 沈珊臉上飛過了兩朵紅霞,本來是想與這兩位分享一下喜悅,卻不料被這兩位歪到了不可企及的方向。 “等你們成婚的時候就會知道的?!彼е嵛岬幕氐降馈?/br> “你看看,成了親的女子,就是這樣神神秘秘的?!辩婌髀柫寺柤?,對柳依依說道。 柳依依今兒似乎是鐘祺的應(yīng)聲蟲,也跟著說了一句,“總是神神秘秘的?!?/br> 沈珊被兩人氣絕,揮了揮帕子道,“我看著你們便頭疼,你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話雖然如此說,但還是給兩人包了不少太子帶回來的好東西。 柳依依與鐘祺,可以說得上是滿載而歸。 柳依依回了家,坐在廂房,摸了摸自己扁平的小肚子,側(cè)頭想了想,對一旁的碧荷說道,“你將紙筆拿來,我給表哥寫一封信?!?/br> 碧荷笑瞇瞇的迎了,小姐與表少爺?shù)母星檎婧?,總是隔三差五的要互相通信?/br> 今日柳依依在信中寫道,珊姐兒說她懷孕了,鐘祺問道小娃娃是怎么有的,她說“成親了才知道。”莫了,還問范晟睿一句,表哥,你知道小娃娃是怎么有的么? 范晟睿忙碌了一天,每日最放松的時刻便是看柳依依寫給他的信。 小柱子見自己的少爺面色柔和的打開了信,看了幾行,卻不小心將手邊茶盞給打翻了。 “少爺,您沒事吧?”小柱子著急的問道。 范晟睿本是有些換亂,似乎被小柱子的這一聲喊,回了心神。 他揮了揮手道:“無礙?!?/br> 小柱子再看了范晟睿一眼,確定他真的沒事,才笑著退了下去。 書房的蠟燭不亮,小柱子又離得遠(yuǎn),卻沒有看見自己主子臉上泛的那絲絲紅光。 這個小表妹,盡挑起了別人的遐思,卻還是一副懵懂不明白的樣子。范晟睿喝了一口茶,壓了壓身上的熱氣,拿起毛筆,開始給柳依依回起信來。 信中言道:“如今太子妃有孕的事,還沒有公開,依姐兒不必大肆宣揚。另外如何有小娃娃的問題,依姐兒可以問問自己的母親。” 將這個難以回答的問題推給了自己的岳母,范晟睿自覺非常滿意,他吹了吹信紙,又將它規(guī)整的疊了起來,放在信封中,吩咐下人送去給柳依依。 小柱子見主子出來了,心情還不錯的樣子,便連忙邀功道:“少爺,您的洗澡水我已經(jīng)幫您放好了?!?/br> 范晟睿走到一半,停了腳,有些果斷的說道,“今兒我要洗冷水澡。” 這是怎么回事?雖然天熱起來了,但是卻不是洗冷水澡的時候呀,小柱子二丈摸不清頭腦,只能跟著自己的主子往浴池那邊去了。 柳依依接到范晟瑞的信,撅了撅嘴,怎么一個兩個都這樣敷衍她?難道懷孕是一件很難的事?那自己的母親又是怎么生下她以及康哥兒健哥兒的呢? 柳依依實在按奈不住,跑去問了小林氏,小林氏將柳依依從頭看到腳說道,“哎呀呀,我的小姑娘長大了?” 柳依依聽了此話并不害臊,只一雙眼睛有些期待的等著母親的回道。 “等你成親的前一天,我自會教你的。”小林氏不緊不慢的說道,又指著在地毯上爬的康哥兒和健哥兒說道,“你快去看看他們,被讓他們爬到了地攤外邊去。 柳依依聽了母親的話,連忙探頭看,把之前問的問題也忘了,很多年后,柳依依回首起來,不由得覺得,姜還是老的辣呀。 ☆、第169章 離柳依依出嫁的日子越來越近,她心情忐忑,在家中有些不能安神。 小林氏見柳依依如此,便撿著外邊的一些有趣的事與柳依依說了。 這第一樁有趣的事便是吳貴妃最寵愛的外甥女兒嫁了。不要問為什么吳紫如嫁得這么快,有皇帝的圣旨,又有林家的人緊盯著,吳家的人想趕緊將這個禍水東引了,也顧不上什么女孩兒家中的矜持,便與清河侯府商量著為了讓皇帝高興,是否能讓兩個小的早些成親。 清河侯府的那第三子陳路的母親在后宅之中,并不知道吳紫如得罪了林家與圣上,只歡欣雀躍的覺得自己的兒子要娶權(quán)傾后宮的吳貴妃的外甥女兒了,以后自己在后宅中的地位又能上升一點兒了,便催著清河侯早早的將事情辦了。 清河侯夫人早就不待見這名狐媚子妾室,也沒打算將事情的內(nèi)情告訴她,便笑看著她在后院耀武揚威,想著如何迎接這位身份高貴的兒媳婦兒。 在兩家的急促之下,吳紫如便早早的嫁入了清河侯府,可是就是在她出嫁那一天,出了一件奇事。 因著陳路是兔唇,清河侯也覺得沒什么面子,便借著這名陳路不甚酒力之名,早早地將他趕到了新婚房中。自己在外面應(yīng)酬賓客。 而陳路進(jìn)了新房,見吳紫如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兒,帶著紅色蓋頭,身姿玲瓏,便心升柔情,將蓋頭取了下來。雖然他有兔唇,性子懦弱了些,但他一定會對她好的。 吳紫如羞澀的低著頭,被人揭了蓋頭,眼前一亮,聽見一陣醇厚的男聲,“娘子,今日你辛苦了?!?/br> “不辛苦的…”吳紫如含羞的抬了頭,見到自己未來夫君的臉,卻突的發(fā)出一陣尖叫,站在她面前的男子雖然眉目不錯,但是鼻子嘴巴處卻是長得十分駭人。 陳路面上有些陰沉,他本來就因為兔唇受盡了別人的歧視,可卻不料連自己的妻子也看不起自己,她雖然長得美貌,但那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里的鄙視與恐怖是瞞不了別人的。 “你…”陳路往前一步。 吳紫如突的站了起來,混亂的拿著桌子上的燭臺,對準(zhǔn)了自己的喉嚨,“你,你不準(zhǔn)過來。” 原來如此,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兔唇?陳路扯著唇笑了笑,看了一眼吳紫如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br> 陳路一笑,那在燭光下的臉顯得更加駭人,吳紫如心中又羞又怒,大家都說她與姑母長得相似,貌若天仙,可是怎么命運就這么的不同?一個人嫁的是天下之尊,而她,卻嫁給了一個怪物? 不,不行,她要反抗。吳紫如將手上的燭臺摔在了地上,打開了房門便往外跑去。 丫鬟和婆子們多在前廳伺候,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新娘子跑了出來,陳路愣了幾秒,跟在吳紫如身后追去。 她不喜歡自己沒有關(guān)系,可是若是丟了清河侯府的臉,她可是幾條命都賠不起的! 陳璐身子孱弱,居然追不上吳紫如,吳紫如幾步跑到了前廳,找到了人群中的正在與清河侯攀談的父親,一臉帶淚的奔了過去,“父親,我要回家。” 她這一聲說得極為大,讓大家的視線都投到了吳紫如的身上,大婚這天,獨自跑出來說要回家的新娘子,還真是唯獨吳紫如這一個。 因著侯位的事,吳枚已經(jīng)徹底不待見了這個女兒,卻不料她大婚還要來這一遭?這是結(jié)親還是結(jié)仇呢? “女兒,我知道你舍不得家中,但你既然已經(jīng)嫁到了清河侯府,那便是清河侯府的人了。以后要孝順清河侯,做一個賢惠的好妻子?!眳敲堆b作一個好父親的模樣說道,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是怒火之前的和風(fēng)細(xì)雨了。 “不不不,父親,我不嫁?!眳亲先鐪I水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糊掉了面上的妝,讓她看上去有些像一直犀利的厲鬼,“清河侯府騙婚,騙婚。” 這是,清河侯府的大堂上已經(jīng)鴉雀無聲了,眾位賓客是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 清河侯心中憋氣,他的meimei當(dāng)年被豬油糊了心,經(jīng)常用當(dāng)今圣上為筏子向太上皇邀寵,好好的一個兒子,弄得離了心,對舅家也不甚親熱。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座橋梁能搭起自家與圣上的親情,可不能讓這個小丫頭片子給毀了。“兒媳婦兒你在說什么呢?這圣旨上可是白紙黑字的,怎么說我們騙婚了?” “你兒子是兔唇!若是我姑母知道你們讓我嫁給一個兔唇做妻子,她一定會不同意的!”吳紫如似用盡全身力氣,尖銳的叫道。 這一聲尖銳的聲音穿破了大堂,大家都面面相覷,今兒的新郎是兔唇?大家的視線如針一般的扎在了清河侯身上,圣上那么寵愛吳貴妃,若是他知道吳貴妃的外甥女兒嫁給了一個兔唇,會不會勃然大怒? 自己的第三子是兔唇一事,圣上是不知道的,清河侯本想著小女孩兒嫁過來了,難道還不好拿捏?卻不料她如此大咧咧的將此事抖索了出來,不由得惱羞成怒,“此事你有本事去找圣上,你以為我們想娶你們家的人么?我們可是與圣上有血緣關(guān)系的侯府,而你們呢?”是一個靠著女人上位的破落戶而已? 清河侯本就不是一個好性子,如今被一個小姑娘下了臉,也不由得惱羞成怒起來。 “放肆!”吳枚實在忍無可忍,狠狠的給了吳紫如一個耳光,“清河侯乃是當(dāng)今圣上的親舅舅,哪兒是你一個小姑娘能夠編排的?” 吳枚這個巴掌打得又重又響,吳紫如半天聽不到聲音,臉上馬上狠狠腫了一塊,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自己的父親,而吳枚并沒有看吳紫如,只笑著對清河侯說道:“小女實在是太不懂事了….”自己女兒闖了這么大的禍,他恨不得當(dāng)初沒有生她! 清河侯看了一眼吳枚,一個沒有侯位的庶子也好意思跟他稱親家?“這樁親事我們高攀不起,還是請吳老爺將自己的女兒帶回去吧?!彼庩柟謿獾恼f道。 眾目睽睽之下,吳枚厚著老臉求了又求,最終,還是一頂小轎子將吳紫如抬回了吳家。 陳路心中酸澀,只去了母親那兒砸了一宿的東西,清河侯寵妾氣得雙眼通紅,對身邊的丫鬟說道,“她只別犯在我手上,不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