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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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年來,我都是等他回來再說,可是他可給過我什么公道?”小林氏對柳氏冷漠得像一個陌生人,到了此時,柳氏才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可是她又說不上哪里不對。 柳氏跺了跺腳,“我不管,我不管,你要是去報(bào)管,就要先從我的尸體上踩過去?!彼尤荒贸隽嗽卩l(xiāng)野間耍的那一套潑辣來。 當(dāng)年小林氏初嫁柳家,礙于情面,每每柳氏如此撒潑的時候,她都默默的忍了,可是如今,她卻不準(zhǔn)備忍了,“還看什么呢?老夫人魔怔了,趕緊將她扶起來灌一碗安神湯。”小林氏對一旁的婆子說道。 婆子連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出自高門,從來沒見過如此不體面的老夫人,真正是活久了,什么樣的人都得見過。 沈氏見這滿院子亂糟糟的,有些關(guān)切的對小林氏說:“meimei,你真的要去投案?” 小林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柳氏真的以為在柳家全是她的人的情況下買得□□?只有讓眾人知道是他柳家對不起林家,才不枉費(fèi)她以身試毒,病這一場了。 “既然meimei主意已決,那我便陪你去吧?!鄙蚴蠑嗳坏溃闯隽诵×质蠜Q絕之色,心想,只怕這次,小林氏真的要與柳家恩斷義絕了??墒峭栋高@種事,怎么可能帶著柳依依?沈氏回頭看了在一旁的柳依依,溫聲道:“依姐兒,你這次已經(jīng)做得很好,大理寺那種地方,你便不要去了吧?!?/br> 柳依依似乎遺傳了小林氏那種表面溫和實(shí)則倔強(qiáng)的性子,她搖了搖頭說:“不,我們跟你們一起去?!?/br> 小林氏聽了柳依依的話,并沒有反對,反而說道:“你年紀(jì)小,看看人情世故也好,我不想將你養(yǎng)成了一個如我當(dāng)年那般在溫室中什么都不知道的花朵?!?/br> 沈氏見小林氏都如此說了,便不再阻止柳依依,她指了指癱在地上說不出話來的白氏,又指了指在一旁剛被灌了藥苦得說不出話來的柳氏,“那便請老夫人與白姨娘跟我們走一趟了?!?/br> 要報(bào)官這等大事,沈氏也不太過于專斷,于是叫了小廝過來,讓他與林府回報(bào)了,才安安心心的跟著小林氏到了大理寺。 林大人剛上完早朝,在一旁歇息片刻,便聽見宮中人在他耳邊悄悄的說“您家中有人來找?!?/br> 這么多年來,沈氏嫁給林大人,一向是賢妻良母,從不會因?yàn)榧抑械氖聛頍_林大人,這次家中有人來找,只怕是出了大事。 林大人趕緊邁著步子走到了宮門口,見自己夫人慣常用的小廝對著自己急急鞠了一躬,“老爺,小姑奶奶被柳家人下毒了,準(zhǔn)備去報(bào)案了,夫人要我來跟您報(bào)個信?!?/br> 什么?林大人雙目一瞪,之前他是聽說小林氏身體不好,沈氏還為此事探望了幾次,卻不料還有此等緣由,“我meimei身體如何?” “幸虧太醫(yī)發(fā)現(xiàn)得早,小姑奶奶沒事兒。現(xiàn)在夫人她們正往大理寺走呢。”小廝說道。 大理寺?meimei這是準(zhǔn)備與柳家撕開了?但是和離就和離,為什么去報(bào)官呢?只怕是想讓這事過了明路,不讓此事成為政敵攻擊林家的點(diǎn)吧,哎,這個meimei!林大人跺了跺腳,他們怎么會在乎這些?她一介婦人,將夫家人告了,以后就算和離,她又怎么可能找到更好的人家呢?她這是毀了自己呀! 林大人心中雖然有些亂,但是多年的政治生涯卻教他學(xué)會了冷靜,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小廝說:“你先速速去大理寺,我自有辦法。” 小廝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去。 林大人在原地嘆了一口氣,走進(jìn)了宮內(nèi),他得先跟老爹說一說此事,再去與皇帝告假。 林公聽了林大人的話,雖然看不出面色的變化,卻從他有些起伏的呼吸中看出他是氣急了。兩父子決定跟皇帝說一聲,這么多年,他們?nèi)虤馔搪?,如今終于到了算賬的時候了。 柳府離大理寺稍微遠(yuǎn)些,而林公與林大人在出宮后,一陣快馬,居然比小林氏他們到得還早。 大理寺正覺得今兒不知道刮的什么風(fēng),居然將林公父子刮了過來,他有些膽戰(zhàn)心驚的看了看林家父子兩人,見他們臉上有些給,便不由得懷疑大理寺是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他們,可是他的上司大理寺卿正好不在,如今出了什么事,也只好他硬著頭皮頂著呢。 “林公,這是什么風(fēng)將您刮來了?”他笑著說道,他是依附自己上司的,自然知道自己上司是林公的人,于是,他對林公也格外殷勤。 林公站在一旁,吐出了兩個,“報(bào)官?!?/br> “?。俊贝罄硭抡詾樽约郝犲e了,“你是說報(bào)官?”如今林公還要跑到大理寺來報(bào)官?這是開什么玩笑? 林公不說話,只往大理寺正旁邊的椅子上一坐,大理寺正看到他這模樣,也不敢多說,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林公旁邊,倒是林大人解了他的圍,“我家有一個小meimei,嫁得遠(yuǎn)了些,如今好不容易回了京城,卻被婆家人在膳食中下了毒,我小meimei心中不忿,便決定來報(bào)官?!?/br> 大理寺正愣了,居然還有娶了林家的女兒不珍惜的,真是雄心豹子膽么?他正顏道:“居然還有此等事?我一定好好調(diào)查清楚,給你meimei一個交代?!?/br> 林大人聽了,拍了拍大理寺正的肩說:“那便麻煩你了?!?/br> 兩人正相視而笑的當(dāng)兒,外面一個評事走了進(jìn)來,他看見林公父子,也吃了一驚,不過想到外面報(bào)官的人,卻又明白了林公父子在這兒的原因,“大人,外面有人報(bào)官呢,報(bào)官的人是…”他在大理寺正耳邊說了幾句。 大理寺正聽了,怒道:“還有這等事?婆家毒害兒媳?如此顛倒倫理,我親自來審”本來是小小的一樁案子,大理寺正根本不用親自插手,但他為了賣林公一個好,是必須親自上的。 這時,在一旁一直不出聲的林公說道:“慢著,我與你一起去?!?/br> 大理寺正心中驚道,只怕在林公心中,是格外珍惜這個小女兒的。 大理寺正到了堂前,看到了林公口中的小女兒,她穿著素色麻衫,可能因?yàn)椴×硕@得有些瘦弱,但卻一身清雅高華的氣質(zhì),自有一股風(fēng)流之態(tài),總而言之,是一個讓人能魂?duì)繅衾@的美人,當(dāng)然么,和在一旁的林公是一點(diǎn)都不像。 大理寺正咳了咳,看向后面的被扶著兩個臉色蒼白的女人,明知故問道:“來者何人?所為何事?” 此事由小林氏而起,她站了出來:“我乃柳家婦人,本在家中相夫教子,卻不料有人在家中毒害于我。”她表面柔弱,說完之后,還用帕子擦了擦眼睛,讓旁邊看了的大理寺正、衙役們都覺得,這個美婦人確實(shí)是受了委屈。 別說小林氏是個美人能讓人心生憐惜,而她身后的兩個黑面男人都讓大理寺正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處理此事,“哦?還有此等事?這兩位是?”他一幅十分憤慨的模樣,看向了白氏和柳氏。 白氏和柳氏已經(jīng)脫離了之前和樂融融的模樣,變得怒目相視起來,如果雙眼能丟刀子,她們已經(jīng)互相扔了不少次刀子了。 “啟稟大人,是柳氏這個毒婦,因?yàn)閮鹤拥耐馐覒蚜四袑O,便想將出自高門的媳婦毒死,然后讓男孫霸占媳婦的嫁妝。”白氏剛剛一直癡傻,見到了大理寺正如同活過來了一般。 “哦?”大理寺正揚(yáng)眉道。 “哪里是這樣?當(dāng)年我怎么讓兒子納了你這么一個敗家精?居然膽子大到污蔑我了?”柳氏大叫道:“大人,我兒子是翰林院的,我身為他的母親,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翰林院又怎么了?大理寺正想到,越是表面知書達(dá)理的,不知道肚子里有多黑呢。他不耐煩與這兩個女人嘰歪,在林公父子的同意下,派了衙役去柳府調(diào)查。 待柳宗知道這件事,匆匆忙忙從翰林院趕回來的時候,黃花菜的都已經(jīng)涼了,柳氏并不是一個聰明的人,以為遮掩了所有人的雙眼,卻不料被那么慣于查案的衙役們輕而易舉的調(diào)查了出來。 ☆、第66章 柳氏看著她在當(dāng)鋪當(dāng)出的那些金銀首飾的時候,臉上蒼白成一團(tuán),她看了看大理寺正,嚎道:”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偷了我的首飾來陷害我喲?!?/br> 大理寺正的人見多了在證據(jù)面前死不承認(rèn)的犯人,柳氏如此,只不過是徒勞掙扎而已。 若是往常,對于有了明顯證據(jù)還不開口的犯人,大理寺正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可這眼前的婆子雖然毒害了小林氏,可是在明面上還是小林氏的婆婆,若是對她做了什么,怕是對小林氏的名聲有誤。 柳宗聽了小二的信,急匆匆的回了家,可是見小林氏柳氏白氏已經(jīng)不在,只剩下柳蝶站在門口,紅著眼睛對他說:”父親,你快去救救祖母與我母親吧?!绷诼犘《f的時候,只聽了個半截,可是無論如何,他都不相信自己的母親會有膽子對小林氏下毒,見到柳蝶這著急的模樣,他只好擦了擦汗往大理寺趕去。 待他到了大理寺的時候,白氏與柳氏正癱在地上接受大理寺正的審查,大理寺正面目威嚴(yán),問出了不少問題,而柳氏與白氏卻因?yàn)樾闹杏泄?,一下說是,一下說不是,一下怪對方,一下又洗白自己,鬧騰得很。 柳宗還算了解自己的老娘,若是柳氏心中沒鬼,若是冤枉她,是個鬧翻天的性子。如今柳氏唯唯諾諾,聲東擊西,讓柳宗心中一咯噔,只怕這件事真的是母親做下的??墒蔷退闶悄赣H做下的又如何?在家中說她一番就好了,何必弄到大理寺去?再說了,這藥又沒有傷及小林氏的性命,何必這么上綱上線? 柳宗雖然心中如此想,可是當(dāng)著那面色鐵青的林公父子卻不敢說出口,上一此林大人的鐵拳讓他想起,還經(jīng)常疼得很呢。 柳氏簡直的兒子走了進(jìn)來,如看到了救星,她向柳宗爬了幾步,”兒啊,我是真的沒有毒害你的媳婦。我疼愛她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害她呢?”說完,又指著白氏說到;”我原以為她是個好的,卻不料她想著害我們一家呢。” 呵,白氏心中冷哼一聲,指了指地上堆積的金器,”老夫人,這個好像是你的東西吧?!?/br> 柳氏迅速的看了那一堆金器,又有些心虛得移開了目光,”這些金器,弄不好是你唆使蝶姐兒伺候我的時候偷的呢,我說你們怎么突然對我這么好,原來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柳氏唱作俱佳,讓眾人大開眼界,”柳老夫人,當(dāng)鋪的掌柜說了,去他那兒典當(dāng)是一個婆子,而那個婆子我們剛剛已經(jīng)揪出來了,她對你讓她當(dāng)?shù)艚鹌魅缓笕Q藥的事供認(rèn)不諱啊。”大理寺正在一旁好心的提點(diǎn)道,誰知道這小林氏孝順婆婆的一片好心成了自己的催命符呢? 柳宗看了看地上的兩個哭得妝都花了的女人,心中有些煩悶,他剛剛在翰林院的長官面前得了好,此事一出,搞不好他要被打回原籍了,”大人,是不是里面還有內(nèi)情呢?白氏一直對我夫人有不軌之心,我本來準(zhǔn)備找個由頭將她打發(fā)回鄉(xiāng),卻不料她干出了這種事情!”無論如何,女人如衣服,脫了再納便是,但是自己的母親卻是最重要的。若是有一個有污點(diǎn)的母親,他也不再用混了。 白氏心中本對柳宗還有一絲絲期盼,卻被柳宗這□□的推諉當(dāng)頭棒下,他這是準(zhǔn)備犧牲了自己來保全他母親,可是她怎么能認(rèn)罪?若是她認(rèn)罪了,連柳蝶都會被柳氏潑上偷竊祖母金器的罪名,一世不得翻身。她倉皇的左右看了看,不動聲色的林公父子,面無表情的小林氏,還有一心希望她認(rèn)罪的夫君,”夫君,真的不是我。”她悲鳴道。 柳宗與白氏一起這么多年,自然知道柳蝶是她的掌中寶,也知道母親為了兒女是什么都能做的,”蝶姐兒年紀(jì)小受了你的蒙蔽,難道你還要害她不成?” 柳總言語中有著□□裸的威脅,眾人將自己擺在柳宗的位子想了想,白氏在這件事里并沒有那么清白,只怕他們也會如他一般,舍棄妾室而袒護(hù)母親了,不管這案子怎么判,眾人看白氏的眼神,都覺得她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白氏的雙眼閃爍了一下,她記得當(dāng)年柳宗是鄉(xiāng)間最好看的少年,他書讀得好,為人文雅,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喜歡他,她雖只能堪稱清秀,可卻因?yàn)樽x過幾本書,也是在鄉(xiāng)間被許多人求娶過的??上鄹哂陧敚欢ㄒ抟粋€讓她有面子的男人,可是死活嫁了進(jìn)來又怎么樣呢?永遠(yuǎn)是一個妾,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能保護(hù)。她凄涼的一笑,”夫君,蝶姐兒是你的親生骨rou,你可要惦記著她。” ”蝶姐兒是夫人的女兒,還用的了你惦記?”柳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這女人,平時說起來愛她愛得要死,可是道關(guān)鍵的時刻,卻從未想過為他分憂。 白氏閉了眼,嘆了一口氣道:”大人,我認(rèn)了,是我唆使了小丫鬟偷了老夫人的金器,買了□□毒害了夫人。” 柳依依在旁邊看著白氏這如喪考妣的神情,不由得有些恍惚,當(dāng)年她可是笑到了最后的。 這是最后給了老夫人面子,將事情捂在袋子里面了?大理寺正看了看小林氏,這個案子,兇手是白氏也好,柳氏也好,到最后,都是林家人的意思。 這是準(zhǔn)備將黑鍋全部推在了白氏身上?林公心中一炸,這個柳宗,倒是慣常讓女人擋箭的高手啊,林公看了一眼女兒,他們林家不是怕事的人家,政敵攻擊又怎么了?他不怕,他只怕的是,女兒讓他失望。 小林氏在一旁的神色有些淡淡,仿佛自己根本不是這個局中的人,直到白氏認(rèn)罪,她才開口道:”白氏,我知道你心中有夫君,但是有的事,是不能冒認(rèn)的?!?/br> 眾人聽了小林氏這話,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怕小林氏對此事,不會善罷甘休呢。 因著小林氏之前對柳宗的幾樁荒唐事都抱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tài)度,柳宗以為她將中毒一事鬧到了大理寺是因?yàn)榱旨胰说谋破?,卻不料要追究此事的,居然是她?”夫人,大宣朝以孝為先,難道你還要懷疑自己的長輩不成?” ”若是長輩不慈,難道還盲從不成?”小林氏反問道,那死水的雙眼中終于綻放出了如火一般的神采。 柳宗被小林氏問得倒退一步,柳氏見小林氏堅(jiān)持要調(diào)查下去,不由得哭道:”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哦,有這樣一個不孝的兒媳?!?/br> 回應(yīng)柳氏的是小林氏劇烈的咳嗽聲,她剛從病榻上起來,身子還有些虛,柳依依擔(dān)心的站在她身邊為她拍了拍背,白氏認(rèn)了,柳氏不認(rèn),還真讓人頭疼。 正在此時,宇成濟(jì)走了進(jìn)來,他身邊帶著一個鄉(xiāng)間的瘦削婆子,那瘦削婆子瑟瑟發(fā)抖著左右看,”這婆子是柳氏的老鄉(xiāng),這種□□便是她說給柳氏聽的?!?/br> ”不管我的事啊,不管我的事啊,是她說兒媳不聽話想換一個的啊。”那婆子在地上跪倒:”我就開了一個玩笑,怎么知道她就真的去做了呢。” 宇成濟(jì)進(jìn)來,看見小林氏瘦弱的身姿,狠狠的瞪了柳宗一眼,得到了最好的還不珍惜,他該死! 大理寺正來不及細(xì)究怎么朝中新貴宇成濟(jì)來管這種事,他威嚴(yán)的對柳氏說:”柳氏,你有什么好說的?” ”不,不,不是我?!绷辖Y(jié)結(jié)巴巴說完,竟然雙眼一白,暈了過去。 柳宗見暈倒在地上的母親,又見窮追猛打的小林氏,突然明白了什么,”你說,你要做什么?!彼麑π×质险f道。如今柳氏的把柄在林家的手上,小林氏無論是要求將外面的外室打殺了,還是將家中所有的妾室都解散了,他都會答應(yīng)她。 ”我要和離?!毙×质想m然孱弱,但是卻如青竹一般,站的筆直。 聽到這句話,林公心中的烏云全部散了,不愧是自己女兒。 ”什么?”柳宗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你再說一次?” ”我要和離,和離原因是你母親毒害我,依姐兒跟我回林家?!毙×质虾喍痰恼f完這句話,柳依依聽母親說要帶自己回林家,有些激動的抓住了母親的手。 ”我母親尚未獲罪,怎么就是我母親毒害你了?從來沒有和離女子將兒女帶回娘家的道理?!绷谝а狼旋X地說道,小林氏隱忍不發(fā),知道此時才說出了和離,簡直是威脅!他并不是舍不得柳依依,而是他知道,小林氏舍不得柳依依。 這時,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林公站了起來,”與我女兒和離,我便饒過你的母親,若是你不愿意,大理寺正有的是手段讓你母親開口說說是怎么毒害我女兒的?!彼诔幸谎跃哦?,處理起這種事來,自然也風(fēng)淡云清。 在大宣朝當(dāng)官員,若是母親有什么罪證的話,一般都很難得到提拔,林公此舉是抓住了柳宗的七寸,他苦讀了這么多年,可不是想因?yàn)槟赣H的一件事就打包回家的。 ”好,我同意。”在林公的威懾下,柳宗點(diǎn)了點(diǎn)頭。 ”依姐兒呢?”林公再次問道。 ”我以后有了兒子還在乎一個姐兒?柳宗重重的哼了一聲, ☆、第67章 大理寺正聽了這么半天,才終于明白了林家的戲rou,只怕林家想要的不是嚴(yán)懲柳家,而是名正言順的要林家的女兒和離,并要回外孫女兒而已。這件事對他來說并不難,又能賣林家一個面子,何樂而不為呢?他咳了咳,到了旁邊的案子上,親手寫了兩封合離書出來,分別遞給了林公與柳宗。 林公接了合離書,一目三行,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柳宗那邊卻白了臉,他指著合離書說:“什么叫做我母親毒害了小林氏,小林氏被逼無奈和離?”那豈不是錯都在他這邊? 大理寺正有些奇特的看了柳宗一眼,這人還是探花?當(dāng)年他是怎么考上的?只怕是讀書讀壞腦子了吧,如今,他以為還有什么權(quán)利能與林公去抗衡?“那要不然,我們公事公辦,直接將柳夫人判了罪?”一旦判了罪的話,只怕柳宗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柳氏聽大理寺正要判她的罪,連忙對兒子嚎了起來,“還愣著干什么呢?簽了和離書好了,這樣的毒婦,留在家中還有什么意思?” 柳宗生平第一次有些怨毒的看了自己母親一眼,若不是她如此折騰,自己只怕還能靠著林家的后臺飛黃騰達(dá)呢,哪里能到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只不過柳氏從來對兒子戾氣指使慣了,沒看到兒子的不滿,只哼哼著說快點(diǎn)。 柳宗握住了筆,在和離書上停了兩秒,最終還是寫上了自己的大名,而小林氏拿著毛筆卻很快的簽了自己的名字,她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