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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步步榮華在線閱讀 - 第65節(jié)

第65節(jié)

    “守著門口,誰來都不許進(jìn)。”

    聽罷,下人們應(yīng)了一聲,才是低著頭退了出去。

    蘇瑜壓了心中火氣,轉(zhuǎn)而背手立在桌案前,年過不惑,兩鬢已有些斑白,卻仍有國公爺?shù)臍鈩荩逯碜幽穸⒅鴫γ鎾熘淖之?,眼神凌厲。蘇靖荷則一直低著頭,目光只及裙擺下微微露出的繡花鞋。

    靜默了許久,父女二人誰也不曾說話,約莫一刻鐘過去,蘇瑜終是微微開口:“你這一步步,倒是算得精巧?!?/br>
    蘇瑜轉(zhuǎn)身,目不轉(zhuǎn)睛盯著眼前看似謙恭溫順的女兒,冷笑:“初時你回京,我念你沒了母親,由著縱著你在府里折騰,以為你不過心氣難平,和姨娘姐妹鬧鬧罷了,卻不想是我低估了你,這一出落水救美的好戲,竟比戲園子里的還精彩幾分!”

    被蘇瑜點(diǎn)破,蘇靖荷沒有半點(diǎn)驚慌,她早知道,這事要瞞著鮮少出府的老祖宗不難,可想瞞過父親卻是不能,而她也沒想瞞著,遂微微抬頭:“父親為何發(fā)怒,女兒見父親猶疑,幫父親早做決斷,女兒如何能眼睜睜看著安國公府幾十年的榮耀毀于一旦。”

    蘇靖荷的聲音不大,卻是一字一句敲在蘇瑜心里,令他愈加惱怒幾分,厭棄說著:“你個姑娘家懂什么!你這般放肆,如今才是叫我騎虎難下!”

    “女兒懂得?!碧K靖荷走近一步:“母親自幼教導(dǎo)女兒通讀史書,也聽過不少前朝舊事,歷代新君即位便是一次朝堂的大清洗,當(dāng)年若不是祖父當(dāng)機(jī)立斷,安國公府何來這些年的榮耀,父親想想那時候的齊國公,全府覆滅,可覺著后怕?”

    蘇瑜的右手微微一頓,蘇靖荷這話說到了蘇瑜痛楚,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當(dāng)時蘇靖荷的祖父與尚在世的齊國公交好,蘇瑜更是和齊國公府的四小姐青梅竹馬,可惜當(dāng)年齊國公輔佐席王不成,欲兵變助席王奪位,失敗后定謀逆死罪,滿門皆株連,老安國公為了撇清與齊國公府的關(guān)系,讓蘇瑜娶了新帝當(dāng)時頗為倚重的靖國公府上的長女,才有蘇家現(xiàn)今的安穩(wěn)。

    這件事情過去許久,按蘇靖荷的年齡,實(shí)不該知曉,蘇瑜瞇著眼睛看了女兒許久,才道:“你怎知,最后贏的是慶王?若慶王輸了,我們蘇家才是真的步了當(dāng)年齊國公后塵?!?/br>
    蘇靖荷淺淺一笑,父親總算是聽進(jìn)了她的話,遂繼續(xù)道:“父親細(xì)想想,成王這些年在朝中勢力,多是靠了陳貴妃和長公主,而一個罪妃之子,卻不動聲色能與之匹敵,能力孰強(qiáng)孰弱,不是顯而易見么?當(dāng)初太子被廢,明眼人或覺著是成王占了上風(fēng),可當(dāng)時正值女兒一路回京,幾次遇上慶王,知當(dāng)年太子罪證全是慶王之功勞,進(jìn)退得失,慶王拿捏恰到好處?!?/br>
    蘇瑜聽罷,看向蘇靖荷的眼神更是探究,他原以為是這兩年在京中女兒變化過大,卻不想早在進(jìn)京時,便有這般敏銳城府,他這個做父親的,卻不知女兒多次與慶王有過交集......

    蘇靖荷沒有過多解釋,而是繼續(xù)說著:“成王手中如今或有謝郡王和戶部、刑部,可相對舅父手里的吏部,還有慶王的兵部,不過平手,再有父親的話,反是慶王略勝一籌,即便日后有變數(shù),慶王揮軍京師,有姨丈這般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大將在,勝算也比成王大得多?!?/br>
    優(yōu)劣一一攤開來說,蘇瑜如何不明白,便是明白,這些時日才更是猶疑,他抿著唇:“說來,你倒真是為安國公府著想?!?/br>
    蘇瑜盯著女兒好半晌,不錯過她臉上任何細(xì)微表情,卻并沒有看出端倪,才道:“你心思縝密,卻怎么算漏一點(diǎn),慶王可愿娶蘇家的女兒?畢竟,之前你與謝玉……京城誰人不知?!?/br>
    原本神情淺淺的蘇靖荷,不易察覺的眼角輕挑:“沒有三書六禮,契合八字,怎么作數(shù)?!闭f得平靜,若仔細(xì)些,會發(fā)現(xiàn)她掩在長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縮著。

    蘇瑜本欲開口,看了看女兒,終是嘆息一聲,不再說話,只擺了擺手:“你回去吧?!?/br>
    蘇靖荷行了禮退出去,一出書房便看見了蘇正,這孩子眉眼擰在一起,使勁兒想往里頭闖進(jìn),偏偏被護(hù)院攔得死死的,不能動彈半分。蘇靖荷心頭一暖,聲音也柔了幾分,道:“正兒,咱們回去,三姐給你做好吃的。”

    看見三姐好好地出來,蘇正霎時歡喜,跑上前拉過蘇靖荷的手,因?yàn)樯碜影?,抬眼正好看見蘇靖荷下巴淺淺的傷痕,驚道:“三姐怎么受傷了,咱們趕緊回去,我給三姐上藥?!?/br>
    蘇正拉著蘇靖荷走得飛快,仿佛蘇瑜的院子里危機(jī)四伏,要立刻把她帶離才能安心,蘇靖荷也由著他,只應(yīng)了一聲:好,之后也顧不得說話,步子加快了才能跟上這小子。

    兩人一前一后手拉手離開,自然注意不到她們身后剛剛才到的蘇牧,姐弟倆的話語他都聽見了,不禁詫異,這倆人素來不對盤,如今卻好似親姐弟一般,都是沒娘的孩子,在這個偌大的府邸,兩人互相伴著、護(hù)著,倒也不錯。母親若知五弟現(xiàn)狀,也能安心。

    本以為再也不會踏進(jìn)蘇府,時隔不過半年,卻讓蘇牧有短暫的不適應(yīng),等進(jìn)了蘇瑜書房,正好有丫頭收拾了瓷碗碎片出去,憶起剛才蘇正說蘇靖荷受了傷,想來是與蘇老爺在房里起了爭執(zhí)。

    “蘇老爺?!笨粗暗奶K瑜,蘇牧恭敬行了禮,疏離叫了一聲。

    蘇瑜微微咳了咳:“你這孩子倒是記仇,終歸是一家人,成了家出了府,就記不得大伯了?”

    “不敢,是怕蘇……大伯不肯認(rèn)不孝侄兒?!?/br>
    “哪里的話。”蘇瑜親上前幾步,打量了蘇牧:“這半年倒是清瘦了。”

    日日上朝都能見得到,卻從不曾與他招呼過,如今這話卻說得好似真有半年不曾打過照面似的,蘇牧卻也不能頂撞,只笑了笑,不言語。

    “你自小長在蘇府,雖說是過繼,大伯也一直待你和蘇家孩子一樣,這點(diǎn)你是知曉的。”蘇瑜說完,看了眼蘇牧,見他點(diǎn)頭,才是安心繼續(xù)說著:“如今你meimei遇著了事情,做哥哥的,要說袖手,怕是很難,何況,靖荷回京后,諸多兄弟里就與你最親了?!?/br>
    “我一直將三妹看做親meimei,大伯今日叫侄兒前來,若有吩咐,可與侄兒明說?!?/br>
    聽了這話,蘇瑜更是放心,說著:“今日事情你在場,也是明白人,無需我多說,你是慶王倚重之人,想必也知曉陛下和麗妃娘娘正為慶王選妃之事?那…慶王是何態(tài)度?”

    見蘇牧半晌沒有回話,才又道:“我無意探聽?wèi)c王事情,實(shí)在這事關(guān)系你meimei,你也知,如今你meimei只有一條路可走,至于咱們安國公府的路,卻要看你meimei的路可走得順暢。”

    話語里多少帶了些威脅,蘇牧淺淺一笑:“大伯高看我了,慶王身邊人才濟(jì)濟(jì),我也非事事知曉,不過,我倒是從旁聽過一些消息,慶王妃人選是麗妃選定的,是娘娘的娘家侄女兒,曲貴妃去得早,慶王當(dāng)年年幼,都是養(yǎng)在麗妃娘娘身邊,視之猶如親母,麗妃娘娘選定的人,慶王八成不會有意見,況且,聽聞陛下也是首肯了的,只差一道旨意。”

    聽罷,蘇瑜靜默無語,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好一會兒才道:“你meimei命苦,也認(rèn)了,若是能得側(cè)妃之位,蘇家與慶王,亦能同路?!?/br>
    話說得明白,可想起今日慶王的神情,顯然很是惱怒,不待他開口便拂袖而去,他跟著慶王好些年,平日喜怒不形于色,少有這般震怒的,是以不敢揣測他心思,遂道:“成王如今已將慶王視為眼中釘rou中刺,慶王娶個無關(guān)緊要的侍郎之女倒能平穩(wěn),若是得了安國公府的勢力,怕是喘息的機(jī)會都沒有,陳貴妃畢竟還是獨(dú)寵后宮,小心為好?!?/br>
    說完,朝蘇瑜作了揖:“慶王的心思我不敢揣度,更無能左右,自知無顏去見三meimei,今日回后,伯父亦別和meimei提及我來過。”

    —

    雖說蘇牧讓蘇瑜不與蘇靖荷提及,可蘇牧回府,下人們都是看見,自然也傳到了蘇靖荷耳中,也聽說父親與二哥在書房談了許久,待二哥走后,父親砸了他最心愛青花瓷瓶,想來,是不歡而散的。

    而此時,能讓二人不歡而散的話題,只有她的婚事了……

    聽說,平日與國公府頗為親近的郡王妃,卻是連昨兒回娘家的謝韻琴都是攔在府門外,謝韻琴熱鬧沒看成,心里頭卻也不怒,轉(zhuǎn)而就進(jìn)了趟宮。

    聽說,從宮里回來的三太太又帶了消息,說是在宮里遇著了禮部侍郎徐大人的千金,正陪著麗妃娘娘和靈陽公主在御花園賞花,宮里都在傳,這位麗妃娘娘的內(nèi)侄女,可是陛下和娘娘屬意的慶王妃人選。

    不管聽說了多少,總之,蘇靖荷再次被禁足在了榮華院。

    而她卻不如大家所料,日日以淚洗面,卻是整日陪著五爺在后院的放風(fēng)箏,或許,人出不去,讓風(fēng)箏幫忙瞧瞧府外頭的風(fēng)光,也是好的。

    “姑娘?!遍e看了蘇靖荷幾日的沉香,終是沉不住氣,撲通一聲跪在蘇靖荷面前:“姑娘想法子出趟府院吧,郡王妃雖然因?yàn)楣媚锫渌氖虑闅饧保膳鞠嘈胖x三爺心中還是念著姑娘的,等姑娘見了謝三爺,哭訴些委屈,或還有回旋。”

    蘇靖荷瞥了眼跪地的沉香,將手中風(fēng)箏的長線扯斷,風(fēng)箏飄飄落落,便往那高墻外墜了下去,再不見蹤跡,等蘭英帶了蘇正退開些繼續(xù)放風(fēng)箏,蘇靖荷才是走近到沉香面前:“我總好奇,你到底是我的丫鬟,還是謝玉的丫鬟,你待他,倒是很上心。”

    沉香聽罷,神情大駭,磕著頭,道:“奴婢盡心伺候姑娘,萬不敢有二心?!?/br>
    “不敢有二心?”蘇靖荷挑了眉:“不敢有二心,卻將姨丈偷偷入京的事情說與謝玉,不敢有二心,還將我告知你的姨丈私下養(yǎng)兵的消息泄出,到底是怎么個不敢法?”

    蘇靖荷言辭灼灼,沉香卻面如死灰,雙腿有些癱軟,跪地姿勢也矮了幾分,她其實(shí)早有察覺,上次姑娘便是故意將李將軍私下養(yǎng)兵的消息放出,才讓成王被陛下斥責(zé)隨意誣陷,這些日子許多事情姑娘也有意避開了她,可她總存著僥幸,如今卻是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姑娘本就該嫁給謝三爺,若不是姑娘起了旁的心思,奴婢也不想行此一步,奴婢是為著著姑娘著想,慶王陰險深沉,不適合姑娘,謝三爺才是姑娘最好的歸屬。”說完,整個人匍匐在地,行著禮。

    或許在旁人眼里,溫潤如玉、謙和多才的謝玉要比陰晴不定、陰柔寡情的慶王好上太多,可日子是她要過,其中好壞只她最清楚!蘇靖荷靜了會兒,才道:“那日在大覺寺,你知曉了jiejie的祈愿,可是?”

    沉香肩膀抖動了幾下,卻是沒有說話。

    “什么是好歸宿,就像母親嫁與父親這樣?安國公府的世子和靖國公府的嫡長女,郎才女貌,當(dāng)初也被說成是一段佳話,可誰知道,佳話背后不過是父親權(quán)衡利弊下的決定,卻是毀了母親一生,我與jiejie看著母親一步步過來,最知道其中酸楚。若是jiejie還在,聽過謝玉的那些話,也不會想嫁他的。”說完,蘇靖荷看了眼沉香,淺淺笑著,帶了些無奈:“二哥說我執(zhí)著,你卻比我更執(zhí)著。你伺候jiejie多年,我也不責(zé)備你,帶些銀子,走吧。”

    “姑娘!”沉香帶著哭腔:“姑娘要敢奴婢,奴婢不敢有怨,可,姑娘當(dāng)真不再多為自己思慮一些嗎?這些日子的傳聞,姑娘想入慶王府何等艱難,姑娘為何這般看不開。”

    “難?”蘇靖荷喃喃自語,轉(zhuǎn)眼看向高墻外,墻外那片湛藍(lán)的天空讓她有些微的晃神:“再難,也要賭一回,輸了,也不會有更凄慘,贏了,卻是一生。”

    蘇靖荷用了一生在賭,她不顧聲名,不要退路,用她最寶貴的東西做賭注,因?yàn)閻鬯?,同時也賭那人的愛,賭他亦憐她愛她舍不得她。

    所有人都當(dāng)三姑娘瘋了,過去這么久都不見慶王府有動靜,連個媒人說合都沒有,老祖宗便有意讓三姑娘絞了發(fā)去大覺寺陪著二太太,可當(dāng)圣旨傳來的那一刻,安國公府上下都是震驚,三姑娘確要嫁入慶王府,不是側(cè)妃,不是妾,而是正妃。

    ☆、第84章 侄女

    從圣旨下來的那日,安國公府熱鬧了許多,平日里與蘇府有些往來、又想攀附慶王的,自然都來恭賀,更有各家大人的夫人們領(lǐng)著小姐上門做客,說是看望病中的老夫人,實(shí)則想親近蘇家三姑娘。老祖宗傳喚,即便心中不愿,也總要去暖心院在眾位夫人跟前露個臉,挨了大半個月,總算能往二哥府上躲避一日。

    “這孩子眉眼像極了二哥,喜笑顏開的,一看就是有福的?!碧K靖荷懷里抱著剛滿月的小侄女,抬著下巴逗弄著,襁褓中的孩子咯咯地笑著,讓一屋子都是歡實(shí)。

    奶娘彎著腰,奉承說著:“小姐在奴婢們手上,總哭鬧不停,興許知道是姑姑來了,才這般歡喜,是三姑娘和孩子有緣哩。”

    蘇靖荷與慶王的婚事整個京城都知道,這些日子討巧的話聽了太多,本有些厭煩,可看著懷中孩子,難得心情好,也樂呵道:“可是姑姑的好侄女兒,自然喜歡姑姑,是不是?”說完,抖了抖手臂,晃得孩子眼睛笑得瞇成一條縫兒,小腿兒也忍不住歡喜直蹬。

    “平日里丫頭們逗弄,還真沒這般開心的,小小年輕就學(xué)會他爹那套,看見漂亮姑娘就流哈喇子,虧得是個女孩,否則又是個風(fēng)流坯子?!备鹎嗲喽肆嗣缀^來,用小勺子逗弄著女兒,雖說希望生個男孩,可這也是她第一個孩子,加上自己還年輕,也沒生氣,對女兒很是偏寵。

    蘇靖荷也笑開,哄著孩子:“像你爹有什么不好的,要真秉性都隨了爹,可是件喜事?!?/br>
    “姑娘家還是性子柔些好。”葛青青隨口接了句,蘇靖荷也不置可否。

    米糊糊把孩子勾饞了,開始在蘇靖荷懷中不安分,她這才將懷中孩子交還給奶娘,笑說:“這孩子也是個曉得吃的主?!?/br>
    等奶娘將孩子抱了出去,葛青青才道:“因著這孩子,還沒去府上恭賀三姑娘?!?/br>
    “嫂子客氣,都是一家人,反是侄兒出生時我沒過來瞧瞧,怕嫂子生氣呢?!?/br>
    “妹子說哪里話,當(dāng)時妹子的情形……”說完,覺著不妥,葛青青笑了笑:“反正現(xiàn)在事事歡喜,挺好?!?/br>
    姑嫂閑聊了幾句,正好蘇牧下朝回來,見了蘇靖荷,咧嘴道:“王爺猜著真準(zhǔn),沒讓我去衙門,非說你今兒會到我府里來,還真是?!?/br>
    他口中如此熟稔說出的王爺除了慶王還能是誰,蘇靖荷臉頰微紅,應(yīng)著:“小侄女滿月,怎么也得過來瞧瞧?!?/br>
    “姑娘還給靈兒送了道長命金鎖,把小丫頭給樂壞了?!备鹎嗲嘟舆^蘇牧遞來的朝珠,掛起,一邊說著。

    “這小丫頭,有新鮮玩意,自然歡喜?!闭f完,蘇牧掃了眼屋子,沒見著心心念念的閨女,遂問著:“靈兒呢?”

    “奶娘抱下去喂奶了。”

    蘇牧點(diǎn)頭:“都說孩子看誰像誰,以后你常帶著靈兒往三妹那去,瞧多了,興許咱家也能出個美人坯子。”

    葛青青點(diǎn)頭:“如今還能方便些,等三meimei嫁進(jìn)了慶王府,王府高門,哪是能隨意進(jìn)出的。”

    夫妻倆一起打趣,蘇靖荷抿了嘴:“二哥二嫂又拿我打趣,嫂子可不就是一等一的美人兒,二哥的福氣最好?!?/br>
    蘇牧卻是搖頭:“可沒慶王福氣好?!?/br>
    兄妹倆話才剛說上,外頭有丫頭趕緊回話,說是小姐吐了奶,讓夫人過去瞧瞧。留下兄妹倆,說話更自在些,蘇牧詢問著:“婚期是在八月初六?”

    蘇靖荷點(diǎn)頭:“欽天監(jiān)選的日子?!?/br>
    蘇牧感嘆著:“轉(zhuǎn)眼,當(dāng)初跟在我身后屁顛的小丫頭就要嫁人了,時間過得真快?!?/br>
    “那時候帶我爬樹掏鳥窩的少年,如今都為人父了,時間怎么不快。”蘇靖荷也陷入了短暫回憶。

    “你這回太過任性,萬一不能如愿,二哥可得恨死自己,那日就不該和你說那些話?!碧K牧瞪了眼跟前的妹子。

    蘇靖荷卻是眨眨眼:“meimei卻得謝謝二哥。我也沒法子,當(dāng)時都在傳陛下為慶王選妃,總得趕在陛下賜婚之前,這法子最快也最好,否則,真要后悔了。”

    “好法子?你也是絕了,可知這次若不是慶王去求,陛下未必能應(yīng)下這門婚事,陳貴妃在宮里可沒少使絆子。”

    “我知道。”蘇靖荷回答很快:“他待我的好,我都記著。”

    看蘇靖荷眼中的幸福滿溢,蘇牧也不再言語,這是她求的,她是難得能明白自己所求,也敢去爭的,這性子也不知道隨了誰,和伯娘一點(diǎn)不像,要是當(dāng)年的大伯娘能像小曼多些,也不至此。

    靜了會兒,蘇靖荷卻是正色問出:“我卻真有件事情要問你,如意,現(xiàn)在哪里?”

    蘇牧眉眼微微一跳,神情有些不太自然,輕咳一聲:“你還是別知道的好,我答應(yīng)過陳姑娘,不將行蹤透露?!?/br>
    蘇靖荷咬著唇,低頭了會兒:“即便這樣,那二哥記得以后誰問都不能說。”

    “你放心好了,二哥這事還是有分寸的,對了,你轉(zhuǎn)眼就要出嫁,五弟以后怎么個法子?”

    這話卻是說到點(diǎn)上,蘇靖荷抿了唇:“我也幾日沒和正兒說話了,這小子這些日子沉靜得很,日日在書房乖巧讀書,倒讓我不好打攪?!?/br>
    “正兒這孩子與旁人不一樣,從小養(yǎng)在孫姨娘身邊,又不是……”蘇牧愣了愣,沒有往下說,蘇靖荷卻微微訝異,她以為這事只自己曉得,沒想到二哥一直都知道?那個年紀(jì)在府上沒有倚靠,又揣著這些秘密,想來也很艱難,難怪之后背著父親這么些事情。

    “我曉得,正兒性子敏感又尖銳,如今孫姨娘不在,蘇正與大哥大嫂也不親近,難得在榮華院里過得暢快,等我出嫁,自會給這孩子安排個好去處,他也慢慢大了,學(xué)著靠自己也沒有不好?!?/br>
    蘇牧點(diǎn)點(diǎn)頭:“這孩子若能有出息,于你也最好?!?/br>
    這話蘇靖荷也明白,日后無論大哥或是三弟承襲了爵位,對她都有芥蒂,而她的慶王妃要坐得端穩(wěn),娘家至關(guān)重要,然而這些日子她卻是真心喜歡正兒這孩子,指著他愈加好的。

    從蘇府出來,是一條深巷,屋舍緊挨著屋舍,屋前偶有淺窄的小路供給行人,這條路蘇靖荷的馬車走了多次,一直平順,卻不知為何突地馬車顛了一下,而后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