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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尋鼎在線閱讀 - 第78節(jié)

第78節(jié)

    東方八叔左右看了看,笑嘻嘻地說:“還是我跟董理事住一間房吧。說起來,我對董理事的煉器之術(shù)一直很是欽佩,總想請教請教,只是沒有機會?!?/br>
    這當然是托辭。東方八叔年輕的時候倒確實是會制作法器,但不過是桃符、靈牌、石敢當之類,而且早就轉(zhuǎn)去東方家的企業(yè)里主事了,現(xiàn)在又想請教煉器,顯然是信口一說。且不論董涵這獨門秘術(shù)肯不肯教,就算教了,以他的資質(zhì)也未必學得來。

    費準撇了撇嘴,不過沒有說話。在他看來,董涵身正不怕影子斜,別說東方八叔,就算張七跟他住一個房間,又能怎么樣呢?

    董涵仍舊是笑容滿面地答應了,臨走拍了拍費準的肩膀,小聲說:“別老拉著個臉,對小瑛不好。你要是不愿意她住那個房間,晚上叫她出來,另開個房間就是了。”說完擠擠眼睛,跟東方八叔一起回房間了。

    既然有東方八叔監(jiān)視著董涵,其余人也都回了自己房間。

    管一恒進屋先檢查了一下,確定沒裝什么監(jiān)控器,才從背后摟住了葉關(guān)辰:“東方真的沒事?”其實他跟東方琳一樣,心里都有些不踏實,畢竟扶乩出的那個玉字也太簡單了,可表達的意思很模糊。

    葉關(guān)辰正打開背包往外拿洗漱用具,感覺管一恒的臉貼在自己臉頰上,知道他心里不安,反手摸了摸他的臉:“至少現(xiàn)在沒事。”

    管一恒吁了口氣,在他臉上蹭了蹭:“那我就放心了。你今天晚上怎么都不說話?”其實是在回瑞麗的路上葉關(guān)辰也基本上沒怎么說話。當然有張七等人同車,說話不太方便,但葉關(guān)辰跟他甚至沒什么交流,這就不大對勁了。

    葉關(guān)辰輕輕嘆了口氣:“我一直在想那個玉字,一定還有別的解釋,只是一時沒有頭緒?!?/br>
    一般扶乩出來的批復都較為復雜,像東方琳這次這樣只批出一個字來的極其少見,等于從扶乩變成了測字,雖然批出的這個字十分正確,卻又多了一道解字的手續(xù)。

    測字之術(shù),以解為要。隨手所寫或所拈之字,雖冥冥中暗合運數(shù),卻是要解得妥當方能窺破天機。然而這個玉字太簡單太直接,反而難以解釋。雖然大家都知道,東方瑜正是因著查玉才會失蹤,可是他具體會在哪里,卻是實在解不出來。

    管一恒抱著他輕輕晃了晃:“算了,先休息,你也不要硬想了?!苯庾种v究靈機一動,那才是真實,勉強硬湊上去的解釋,多半都離題萬里。

    “恐怕也休息不好啊?!比~關(guān)辰又嘆了口氣,“去洗漱吧,晚上都要睜著一只眼睛,明天就要開地下室讓我們看那些石頭,我猜董涵今天晚上一定要動手腳,八叔未必盯得住他。”

    管一恒恨恨地說:“應該讓七先生跟他一個房間才對?!?/br>
    “也不一定?!比~關(guān)辰又搖搖頭,“七先生處事公正,鐵腕無情,但在道術(shù)上卻也未必就強過董涵。董涵……極可能一向是深藏不露的?!?/br>
    “得了,我不睡了。”管一恒一邊進浴室一邊說,“我就瞪大了眼睛盯著隔壁,有點動靜我踢門就進去?!?/br>
    葉關(guān)辰被他逗笑了,手里拿著個玻璃杯也跟著進來:“也不用那么緊張,我在五色公司那個走廊里留了個東西,如果半夜有人摸到那兒去……”他接了滿滿一杯水,把手里的一張符扔進水中。

    那張符紙是薄薄的米白色,半透明,上頭用朱砂畫著個圖案。落入水中,米白色的紙居然融化了,只留下朱砂色的圖案漂在水面上。燈光之下,水面漸漸變成了鏡面一般的銀白色,朱砂色圖案仿佛嵌在其中,稍稍高出杯口,卻沒有絲毫水滴溢出來。

    “圓光術(shù)?”管一恒已經(jīng)脫了衣服準備洗澡,又被吸引著跟他走了出來,“不大像……”

    “是改造過的,與傳訊術(shù)結(jié)合?!比~關(guān)辰解釋,“從這邊不能像圓光術(shù)一般觀察到那邊,但那邊如有動靜,這水面就會炸開。哎,脫得光溜溜的出來做什么,快去洗澡!”

    管一恒抱著他不撒手:“讓我抱抱,不冷?!?/br>
    葉關(guān)辰在他腰上擰了一下:“小心走火。好了好了,快去洗澡,洗完再抱?!?/br>
    所謂的洗完再抱,不是指妖精打架。既然防著夜里有事,自然都得養(yǎng)精蓄銳,兩人洗完澡出來,把衣服都穿得整整齊齊,并肩躺在床上說話。

    屋里只開著地燈,水杯在燈光里閃著淡紅的光,好像一盞小燈。管一恒摟著葉關(guān)辰擠在一張床上,忽然想起來那張融化的紙:“那符紙是怎么做的,為什么能化在水里?”

    葉關(guān)辰頭枕在他肩上,低聲笑起來:“那個啊,那個是糯米紙。圓光術(shù)本是不用符紙的,傳訊術(shù)卻非用符紙不可??墒欠埥谒铮謺绊憟A光術(shù),我就用糯米紙寫符,入水就化掉了。”

    圓光術(shù)是用鏡子來觀察遠處情景的道術(shù),或者使用水、冰之類近似鏡面的物質(zhì)也可,但要求內(nèi)里澄明清透,如果有雜質(zhì),就會影響圓光術(shù)的觀察質(zhì)量,因此并不用符紙。

    “糯米紙……”管一恒握著他的手擺弄他修長的手指,低聲悶笑,“虧你想得出來……”

    葉關(guān)辰用另一只手點點他的額頭:“道法天地,無物不可為符咒,無物不可成法器,只要善于運用。你既然要學符咒,就得多動腦筋,不能一味倚仗那些靈物。”

    “謝老師教導?!惫芤缓闳ゲ鋺牙锶说哪?,“老師再教導教導?”

    葉關(guān)辰忍不住笑出聲來,去推他的腦袋:“教導什么?別胡鬧?!?/br>
    兩人挨挨蹭蹭的膩歪了一會兒,葉關(guān)辰有幾分倦意地打了個呵欠,管一恒心疼地摸摸他的臉:“你睡會兒,我盯著,再說還有你的符呢?!?/br>
    葉關(guān)辰這幾天奔波不停,又勞心又勞力,他身體比不上管一恒,確實累了,眼睛一閉,一會兒呼吸就均勻悠長起來。

    管一恒借著微弱的燈光看著他,覺得他的臉色又蒼白了一點,嘴唇只有一層淡淡的血色,心里就覺得像被什么東西揪著。如今燭龍鱗里還養(yǎng)著睚眥、騰蛇和土螻,馬銜雖然是住在貝殼里,過段時間也得安撫一二,都要耗費葉關(guān)辰的精力,以至于他身手雖然好,耐力卻是不足,稍微累到臉色就難看。這樣下去,也不知能堅持多久。必須早些把九鼎補全,盡快送去那山洞里封印,才能永絕后患。

    砰!

    管一恒正在胡思亂想,桌上的水杯突然一晃,水中鑲嵌的朱砂圖案突然炸開,水潑了一地。

    葉關(guān)辰猛然驚醒,兩人奪門而出,管一恒一腳踹在隔壁房間的門上,門應聲而開,居然是虛掩的。屋里兩張床空著一張,東方八叔在這么大的動靜里還睡著不醒,顯然是中了招,而董涵已經(jīng)不在屋里了。

    “走!”管一恒只看了一眼就轉(zhuǎn)頭沖下了樓。小旅館就在五色公司對面,現(xiàn)在店門關(guān)著,側(cè)面卻開了一扇窗。這窗不高,管一恒連助跑都用不著就翻了進去,葉關(guān)辰緊隨其后,扔出一張明光符,照亮了走廊:“有血!”

    的確有血,而且淋淋漓漓,一直通往地下室的方向。血色鮮明,尚未干涸,可見時間不久。

    走廊里連燈都沒有,全靠明光符照亮。但能看得清楚,地下室的門只是虛掩著,并沒有鎖上。管一恒猛地把門推開,葉關(guān)辰配合默契地扔進了一張高效明光符,在黑暗中頓時亮起了一輪小太陽似的。如果里面有生物,不管是人是獸,都會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光照得短暫失明。而管一恒戴上墨鏡,緊跟著沖了進去。

    葉關(guān)辰扔進符之后,就喚出了幼幼,緊貼在門外預備隨時援手。但門里并沒傳出打斗的動靜,倒是管一恒倒抽了口氣:“關(guān)辰,不好!快拿藥來?!?/br>
    “怎么?”葉關(guān)辰心里一緊,油然而生一種不祥的預感。一步跨進門去,他的眼睛頓時被血色刺痛了。

    明光符的光亮已經(jīng)轉(zhuǎn)為柔和,但并不能掩住那四濺的鮮血對人的刺激。幾十塊石頭就沒有一塊是干凈的,最大的那塊石頭尤其像被潑了一桶似的,血泊中有個人仰躺在那里,胸前幾道傷口一直劃到小腹,皮rou翻卷,內(nèi)臟流出。

    血也濺到了那人臉上,凌亂的黑發(fā)被血粘在頸側(cè),那張臉兩人都認識,正是東方瑛。她手里還捏著七星劍,無力地垂在一灘鮮血之中。

    “還有氣!”管一恒已經(jīng)把東方瑛的頭托了起來,手指按在她頸側(cè)的大動脈上。

    葉關(guān)辰急忙摸出一個小盒子,取了兩片欒樹葉子,揉碎了就往東方瑛嘴里塞。只是這么一動,東方瑛嘴里就吐出血來,樹葉隨著鮮血流出來,根本喂不下去。

    “……”東方瑛嘴唇動了動,握著七星劍的右手抬了抬,又垂了下去。她似乎很想睜開眼睛,但抬手的這個動作消耗了她全部的力氣,于是她的眼睛終究是沒有睜開。

    “是誰殺了她?”管一恒環(huán)視四周。

    地下室里空蕩蕩的,并沒有第四個人。只有幼幼像只小狗似的,湊到東方瑛手邊上,在七星劍上抽著鼻子嗅來嗅去。

    “不好!”葉關(guān)辰突然一把拉起管一恒,“我們快走,這是個圈套!我們上當了?!?/br>
    管一恒也猛然醒悟過來:“是董……”

    他話還沒說完,外頭走廊里已經(jīng)傳來了腳步聲。地下室連個窗戶都沒有,管一恒只好跟葉關(guān)辰奪門而出。才一出門就有一束手電光照過來,費準在前,張七等人在后,都順著走廊沖了進來。

    第95章 其義自現(xiàn)

    “你們……”費準的眼睛第一下就落到了管一恒身上,“你身上的血哪來的!”

    管一恒剛剛抱起過東方瑛,胸前沾染了血跡。沒等他回答,費準已經(jīng)看到了他身后地下室里的一地鮮紅:“阿瑛!”

    “我們趕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這樣了?!鄙钗跉?,管一恒面對張七,“關(guān)辰想給她喂藥,但喂不進去,血就是那時候沾上的。我們出來的時候踢開過203房間,八叔在昏睡,董涵不在?!?/br>
    “董涵在。”張七緩緩地說,“我們聽見動靜出來的時候,董涵和東方定都在房間里昏睡。”

    管一恒瞳孔一縮。董涵這個圈套布得著實不錯,也許他踢門而入的時候,董涵根本就在房間里,只是刻意裝出不在的樣子,引著他們往地下室而來。他正想再說什么,葉關(guān)辰突然將他往旁邊一推,反手揮出,土螻裹著一團黑氣,撞上了從背后沖過來的火蛟,各自倒飛三尺。

    費準像瘋了似的沖出來,揮舞蛟骨劍沖著葉關(guān)辰就來了:“把你的睚眥放出來,沖我來!你殺個女人算什么!”

    “不是……”管一恒還想解釋,葉關(guān)辰卻突然沉聲喝道:“走!”

    一瞬間,睚眥和騰蛇同時沖了出來。

    狹窄的走廊里根本容不下這兩頭龐然大物,騰蛇頭尾一擺,走廊上的幾扇窗戶就全都飛了出去。

    “站?。 睆埰叽蠛?,一甩手,一條鞭子像靈蛇一般躥出來,啪地一聲抽在騰蛇尾巴上,抽得騰蛇咝咝一聲,銀白的鱗甲爆開一條血線。

    這一鞭如果抽在騰蛇的七寸處,就不是皮開rou綻這么簡單了。騰蛇吃痛,本能地縮起身體,露出了葉關(guān)辰。張七再一甩手,呼嘯的皮鞭直卷葉關(guān)辰腰間。土螻再次沖出來,但剛才硬撞火蛟已經(jīng)消耗了許多,這一下只減緩了皮鞭的速度,就一頭鉆回了燭龍鱗里。

    眼看葉關(guān)辰才翻到窗臺上,鞭梢已經(jīng)到了他后背。突然旁邊一只手伸過來,管一恒緊握一張符,猛地一擋。符紙爆開金光,被張七一鞭抽得粉碎,但管一恒已經(jīng)護著葉關(guān)辰越窗而出,沖進了夜色里。

    主人走了,睚眥一爪子拍翻火蛟,跟騰蛇一起化作一金一銀兩道流光,也沖出了窗外。費準跟瘋了一樣要追出去,被張七攔住了:“我們攔不住兩大妖獸?!庇绕涫琼{,實在太兇悍,他們這些人里只有費準算是戰(zhàn)斗型,朱文是后勤類,張七雖然能打,身手卻也不算上佳,貿(mào)然追出去只能是送死,“我會發(fā)加急通緝令,通緝他們兩個,并要求十三處開除管一恒,配合通緝?!?/br>
    費準眼珠子都是紅的,根本不聽張七說什么,拎著蛟骨劍就要沖出去。

    朱文幫著張七從后頭架住了他:“小費!看看你的火蛟!”

    費準瞥了一眼,只見火蛟剛才被睚眥拍了一爪子,現(xiàn)在正縮在走廊角上,半條尾巴都幾乎被撕了下來,顯然暫時不宜再戰(zhàn)斗了。

    朱文看他冷靜了一點,放開了手,抬腳往地下室走:“先,先安頓一下東方天師吧?!?/br>
    費準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他流著淚轉(zhuǎn)身回去,用外衣裹起了東方瑛血rou模糊的身體,嗚咽出聲:“我不該跟她分開追的,我應該跟她在一起……”

    朱文在旁邊看著,忽然問:“你們追什么?”

    費準呆呆地看著東方瑛的臉,用手去理她凌亂的頭發(fā),顛三倒四地說:“我們在大堂里說話,看見有一道光從門外過去,是四爪,龍形,是睚眥,一定是睚眥!我們追出門,睚眥往左邊跑了,還有個人影往右邊跑,我們就分開追,我追睚眥,她追人……我不該離開她的,這是調(diào)虎離山!我就不該去追……管一恒,葉關(guān)辰,我跟你們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他一邊跟瘋了一樣念叨,一邊把人抱起來就往外走。這時候東方琳才跑了過來,一見這血淋淋的場面,臉都白了:“十二姐怎么了?”

    費準一肚子憤怒和傷心,霎時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沖著她聲嘶力竭地大喊:“怎么了?你眼瞎看不見嗎?現(xiàn)在小瑛死了,你高興了嗎?”

    東方琳被撲面而來的血腥氣沖得后退了一步:“死,死了?十二姐怎么死的?”她對東方瑛態(tài)度的確不好,但那不過是嫡支和旁支子弟之間的矛盾疏遠罷了,再怎么說都姓東方,自己的堂姐幾個小時前還活蹦亂跳,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死了,這沖擊實在太大。

    “你還有臉問!”費準仿佛被點著的爆竹,死瞪著她,“就是你帶來的那兩個混蛋!姓管的和姓葉的!你是跟他們串通好了的吧?小瑛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讓你帶人來殺自己堂姐!”他吼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嘶啞,眼淚模糊了眼睛,他用肩膀狠狠頂了東方琳一下,把她頂?shù)揭贿?,抱著東方瑛大步走出去了。

    東方琳被他撞到走廊墻上,木然地站了一會兒,有些茫然地問張七:“張七伯,這是怎么回事?”

    張七沉著臉看著她,半天才問:“小琳,你知道管一恒和葉關(guān)辰在做什么嗎?”

    東方琳一臉茫然:“什么?”

    “他們剛剛放出妖獸,從這兒沖出去。”張七沉聲說,“我們趕過來的時候,親眼看見他們兩個剛從地下室出來,而東方瑛的尸體,就在地下室里?!?/br>
    東方琳仿佛頭上被人打了一棍子,本能地反駁:“不可能!他們是來幫忙找我哥哥的,殺十二姐干什么?”

    張七看著她:“你和東方瑛住一間房間,知道她什么時候出來的嗎?”

    “不知道。十二姐跟費準一起出去了,根本就沒回房間?!睎|方琳絕對不相信人是管一恒和葉關(guān)辰殺的。

    張七沉吟了一下,回頭看了看地下室:“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是管一恒和葉關(guān)辰要來地下室,本想調(diào)開費準和東方瑛,但被東方瑛追上,所以殺害了她。”

    東方琳也快瘋了:“不!可!能!”

    朱文在旁邊聽了半天,這時候才伸出了一只手,手上托著一塊抹了些血漬的手絹:“東方瑛嘴邊有些粉末,還有一些順著血流到了地上,有一股藥味?!?/br>
    張七眉頭微皺,接過來聞了聞:“這是什么藥?”

    朱文搖頭:“分辨不出,但是聞了之后覺得頭腦清醒,可以肯定不是會令人神智昏迷的東西。”

    張七看著他:“你的意思……”

    “如果這藥末不是用來迷昏東方瑛的,那就有可能是救人的。”朱文簡單地說。

    “救人?”東方琳喃喃地說,忽然眼睛一亮,“會不會是葉關(guān)辰的藥?我聽哥哥說過,他有種藥能治外傷,非常靈驗!會不會,會不會是他們想救十二姐……”

    張七沉吟著:“但也不能排除他們失手傷到東方瑛,之后想要挽救……”

    朱文沒說話。他只是把自己觀察到的事說出來,至于情況到底如何,他不想現(xiàn)在下結(jié)論。他現(xiàn)在既不相信董涵,但也不能相信管一恒和葉關(guān)辰。畢竟殺人和救人,這之間相差太遠,一句話就是從天到地的距離。在沒有切實證據(jù)之前,他不會多說。

    東方琳還想說什么,張七擺了擺手:“先找到他們再說,發(fā)通緝令。”

    東方琳幾乎要跳起來:“我哥哥還沒找到!”東方瑜還沒找回來,又要通緝管一恒了?

    張七沉聲說:“但東方瑛的尸體傷痕,確實是傷在睚眥爪下。”

    這話連東方琳也無可反駁,半天才勉強說:“有爪子的妖獸也不只睚眥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