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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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月心想著這些,手下攏了個云團(tuán),小心翼翼地托起了裝滿珍寶的木箱。 參加天君盛典的神仙都會提前一日到,而后借住在客人專用的宮殿里,一般的神仙都會有幾位引路仙使,帶著他們前往落腳下榻的地方。 而給奕和仙帝一家?guī)返模瑓s是清岑本人。 寧瑟一直眼巴巴地跟在清岑身側(cè),她母后覺得有些不對頭,低聲問奕和仙帝:“你覺不覺得我們阿寧她……” 后面的話,奕和仙帝沒有聽清,只隱約聽到了“清岑”二字,便隨意笑笑接話道:“我看清岑挺不錯,處事波瀾不驚,待人接物溫和有禮,阿寧應(yīng)該多和他學(xué)一點(diǎn)。” 殊月聽了這話,卻想起不久前在昆侖之巔時,他meimei受人冤枉,與眾人當(dāng)堂對質(zhì)之際,清岑似乎和宋河仙尊說了什么話,將那位仙尊當(dāng)場氣炸。 還將云風(fēng)化成長棍,對著斷了仙骨的人說打就打。 再想到奕和仙帝對清岑的評價是“待人接物溫和有禮”,殊月就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 清岑并不知道殊月的腹誹,停步站在偌大的宮門前,將這棟宮殿的鑰匙交到了奕和仙帝手上。 寧瑟趁她爹不注意,抬袖奪過鑰匙,趁機(jī)摸了摸清岑的手。 清岑低頭看她,沒有出聲說一個字。 當(dāng)日深夜,宮燈盡滅。 寧瑟從床上爬起來,悄無聲息地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梧桐木床,心想這座宮殿里共有二十多個房間,她隨便挑了一個離父母最遠(yuǎn)的,沒想到床板還是梧桐木。 難道說這座宮殿的每間臥房里,都擺了一張梧桐木床…… 華門被她拉開半條縫隙,她撐著傘走出去,頭也不回地離開這座宮殿,踏上青石路長道后,目標(biāo)明確地行往清岑的寢宮。 夜風(fēng)夾著雨水,吹在身上有些冷,她捏了個火球捧在手里,就覺得很暖和。 風(fēng)聲蕭然,雨滴濺得四散,她走了沒多久,迎面撞上一個硬實(shí)的懷抱,那天火先她一步跳進(jìn)他懷里,眨眼就熄滅得不見殘影。 寧瑟心想,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夜路艷遇吧。 然后伸手抱緊了他。 “我在那里睡不著?!睂幧溃骸澳惆盐?guī)Щ啬愕膶媽m吧。” 清岑握住她的手腕,領(lǐng)著她走上正確的路,又聽她出聲問道:“那座宮殿里有二十多張梧桐木床,都是碰巧嗎,布置那些房間,是不是一件挺麻煩的事?” 清岑嗯了一聲,接話道:“全是碰巧?!倍笥痔砹艘痪洌骸安挥猛睦锶ァ!?/br> 這一回寧瑟不太相信,但因他握著她的手,她的心情也變得非常好,所以腦子里什么都沒想,只歡歡喜喜道:“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全聽你的?!?/br> “說什么你都聽?” “對啊?!?/br> 清岑頓了片刻,側(cè)目看她道:“你哥哥說我給你灌了迷魂湯,這話挺有道理。” 寧瑟聞言一愣,湊過去貼近他,“不能這么說,就算灌了迷魂湯,那也是我自愿的?!?/br> 言罷,很應(yīng)景地摸了摸他的手。 當(dāng)空夜色沉沉,雨水滂沱落下,依然如盆傾瓢潑。 殿前臺階一十三級,上有一層迷離水霧,寧瑟跟著清岑一步步踏上去,看著他在夜雨中的側(cè)影,不自覺地靠他更近。 寢宮內(nèi)燈盞通明,銀枝流燈懸吊在房梁處,灑下一片夜明珠的柔光,寧瑟脫了鞋子,光腳跑向那張日思夜想的床,轉(zhuǎn)過頭來卻見清岑立在門側(cè),衣擺被夜風(fēng)吹得微揚(yáng)。 她出聲問道:“你不和我一起睡嗎?” 清岑沒有回答,于是寧瑟又誠懇道:“你陪我躺半個時辰吧,我保證不會亂摸你?!?/br> 然而短短一刻鐘后,她就食言了。 殿內(nèi)燈光漸暗,紗帳隨風(fēng)飄蕩,繡著雪山皎月的屏風(fēng)擋了窗扉雨色,床榻上卻是一片嬌冶春.情。 寧瑟披著衣服躺在清岑身側(cè),滑膩的雪肩露了一半,雙手不自覺地拉開他的衣襟,手指從他的脖頸往下滑,喃喃自語道:“我保證只摸一刻鐘,不會對你做別的事?!?/br> 清岑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微側(cè)過臉看向床外,低聲問道:“你還想做什么?” 寧瑟雙眼一亮,挨近他的臉親了親。 他沒有給出回應(yīng),只是呼吸不再平穩(wěn)。 寧瑟來了興致,又在他的脖頸處輕吻幾下,飽滿的胸部貼上他的手臂,自己卻一無所知。 床帳垂落在光潔的地板上,隨風(fēng)微微起伏兩下,像是幻化的云霧,清岑抬手摟上寧瑟的腰,一個翻身后將她壓在了身下。 他握著她的手,目光格外深幽。 寧瑟與他對視一陣,忽而問:“你不想親我嗎?” 他低頭用深吻堵住她的話,將她纖細(xì)的手腕握得更緊,除此以外,他沒想過還要做什么。 寧瑟雖然也沒有經(jīng)驗(yàn),卻勝在博覽群書,于是她勾開他的衣領(lǐng),率先剝了他的衣服。 雙手環(huán)上他的脖頸,她貼在他耳邊道:“我早就想這么做了?!?/br> 聲音低軟動聽,像是雨夜守在湖邊的水妖。 窗外風(fēng)雨瀟瀟,賬內(nèi)濃情正好。 清岑起初任她為所欲為,到了后來竟是反客為主,他進(jìn)來的那一瞬,她一度覺得很疼,疼得連呼吸都是奢侈,于是眼中蒙了一層水霧,定定看向錦繡床帳,下巴仰得更高。 臨到后半夜時,她又覺得身在云端,甚至希望這個夜晚無盡漫長,好將這種體會無窮延展,直到攀至巔峰的那一刻,她才明白何為雨意云情,其中滋味難以言狀。 破曉時分,風(fēng)靜雨停。 晨光尚且熹微,窗扉沾了雨夜清露,寧瑟抬手蒙上了自己的眼睛,回想昨晚種種歡好,終于認(rèn)識到這樣一個事實(shí):她真的把清岑睡了。 她平躺著側(cè)過臉,從指縫中偷看他,白嫩的臉頰微微泛紅,眼中光彩異常明亮。 清岑半靠著床架坐得端正,身上披了一件松垮的黑衣,衣領(lǐng)敞得很開,從寧瑟的角度看,剛好能一覽無余。 寧瑟打量片刻又移開了視線,心想再看下去怕是又要出事。 清岑見她已然轉(zhuǎn)醒,身體隨即前傾幾分,牽過她捂在臉上的手,低頭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而后嗓音沙啞地問:“你父王母后喜歡什么?” 寧瑟雖然腰酸腿疼,腦子卻很清醒,聽見這個問題,愣了一愣道:“你為什么要問這個?” 清岑聞言靠近她,目光落在她漂亮的鎖骨上,拉起被子將她捂好,而后從容淡定道:“為了向鳳凰宮提親?!?/br> ☆、第24章 尋歡 為了向鳳凰宮提親。 這話聽在耳邊,仿佛身臨夢境。 寧瑟沒有吭聲,默默掐了自己一把,立時感覺到了痛,她抬頭望著帳頂,心想真是太好了,這并不是在做夢。 她從被子里伸出手,牢牢圈住清岑的脖頸,仰著臉親了他一下,小心翼翼地問:“你是認(rèn)真的嗎?” 清岑挨近她耳側(cè),低聲反問道:“我像是在說笑么?” “一點(diǎn)也不像?!睂幧砷_手,抬眸與他對視,頓了片刻又道:“我等你從北漠回來。” “不會讓你等太久?!?/br> “等多久我都愿意。” 寧瑟說完這句話,清岑的手就扶上了她的腰,隔著一層軟緞薄被,還是讓她呼吸一滯,想起徹夜不休的貪歡燕好,還有情到濃時的呢喃低語,她忽然覺得清岑在這方面似乎很有天賦,但他表面上看起來又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仿佛永遠(yuǎn)不會被桃花艷月挑撥心弦,沒想到原來竟是深藏不露。 清岑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但見她瞳眸生輝,米分頰瑩澤,實(shí)在很討人喜歡,忍不住吻了她的額頭,同時出聲安撫道:“北漠的鬼怪算不上難纏,這場仗不會耗時太長。” 寧瑟聞言默不作聲,手指卻攥緊了被角,她知道蠻荒北漠原本是天界重地,卻因疏于防衛(wèi)落入魔族之手,而今數(shù)千年已過,派去的天兵天將無不折損沙場,那里的妖魔鬼怪怎么會不難纏,清岑同她說的話,大概算是一番安慰話吧,就像他之前說的,三年內(nèi)就能回來,大概也是一番安慰話吧。 思及此,她斟酌著回答道:“我今年已經(jīng)三千多歲了,雖然在鳳凰族里算剛成年,但是癡長了這么多歲月,還是悟通了一些道理。” 清岑摟上她的腰,順手將她抱進(jìn)懷里,很配合地問:“什么道理?” “歲月如梭光陰似箭,百年都是彈指一揮間。”寧瑟道:“我還聽說小別勝新婚,也許我們可以試試?!?/br> 后一句話她說得無心,清岑卻聽得很在意:“這么說來,你舍得和我一別百年?” 寧瑟愣了一愣,誠懇地表明心跡:“我在鳳凰宮待了兩天,日思夜想的都是你,就像書里說的那樣,茶飯不思輾轉(zhuǎn)反側(cè)?!?/br> 她仰臉湊近幾分,額頭挨著他的衣襟磨蹭,像一只正在撒嬌的雛鳥,“兩天我都覺得難捱,怎么會舍得和你分開百年呢?!?/br> 言罷又說:“但你要去北漠,我心中只有贊成,即便非常想念你,還是可以忍得住的?!?/br> 這話其實(shí)半真半假。 正是因?yàn)樗寄铍y熬,所以清岑要去北漠,寧瑟勢必要跟著他一起去,好在對她而言,加入天兵營并非難事。 清岑摟在她腰間的手似乎收緊了些,嗓音依然低沉平穩(wěn):“我會給你寫信?!?/br> “一天一封嗎?” “兩封也可以?!?/br> “好啊。”寧瑟道:“你剛才不是問,我父王母后喜歡什么嗎?” 她拉著薄被坐了起來,鎖骨往下依稀幾道淺紅色的吻痕,濃密的長發(fā)披散在雪背香肩上,此刻看來很是引人目光。 “我母后偏愛古董,最好是能裝酒的古董,比如酒缸之類的。”寧瑟試圖并上膝蓋,卻發(fā)現(xiàn)雙腿一陣酸疼,心下雖然一驚,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 她輕咳一聲,繼續(xù)說道:“我父王喜歡萬年梧桐樹,鐘愛天界瑤池的美酒,他們兩個都很欣賞樸實(shí)耿直,心懷寬廣的青年?!?/br> “樸實(shí)耿直,心懷寬廣。”清岑問:“還有別的要求么?” 寧瑟沉思一陣,忽然想起在她剛成年的時候,她母后曾經(jīng)給她安排過相親,相親的對象乃是某位云君的長子,于是立刻和盤托出:“我母后同我說過,她很中意老實(shí)本分的神仙,就像我父王那樣,即便仙階很高,名聲很響亮,也極少出去晃蕩,而且從不沾花惹草?!?/br> 清岑隨她一起坐著,聞言接了話道:“這并不難,我也不會沾花惹草?!?/br> 寧瑟欣慰點(diǎn)頭,接著續(xù)話道:“我還想和你說,我母后曾經(jīng)讓我去相親,那個神仙呢,好像是某個云君的長子,我母后之所以看中他,就是因?yàn)橛X得他為人老實(shí)本分,剛好可以和我湊一對。” 清岑挑眉,聽寧瑟又補(bǔ)了一句:“不過我沒有去?!?/br> 她側(cè)過臉瞧他,輕聲說:“因?yàn)槟莻€時候,我已經(jīng)碰見你了?!?/br> 他沒有應(yīng)聲,低頭吻她紅潤的唇,甘愿沉溺香澤,甚至很想重溫舊夢,然而片刻過后,寧瑟忽然推開他,半跪在床上道:“我得趕快回去,不能讓父王母后發(fā)現(xiàn)?!?/br> 散亂的青絲從他指間劃過,淺淡的甜香若有似無,她披著衣服跳下床,急急忙忙跑向落地明鏡,因?yàn)橥溶涬U些摔倒,好在清岑瞬移而去,一把扶住了她。 “腿很疼么?”他問。 “還好?!睂幧溃骸膀v云應(yīng)該沒問題,不到半刻鐘就能回去。” 清岑拉好她的衣領(lǐng),又將她的頭發(fā)撥到耳后,她仰起臉看他,聽他語聲平靜道:“你留在這里休息,我向你父王坦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