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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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講話,”慕夭打斷他,掐著腰在屋里走來走去,消化著那份悸動,可在心底蔓延開的悸動勢如破竹般侵吞了理智。 慕夭握緊拳頭,做了幾次深呼吸,然后陡然轉(zhuǎn)身走向桌面的男子,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將人拉近自己。 察覺到女子的用意,趙祎長眸微凝,垂在身體兩側(cè)的手慢慢收緊,沒有阻止也沒有加速這個磨人的過程。 慕夭一手摟著他的后頸,一手搭在他肩頭,可還是夠不到他的唇,一咬牙踮起腳,仰面靠了過去。 僅僅幾息的時長,趙祎闔上了眼簾。 “咚咚咚!” 門扉外忽然傳來叩門聲,跑堂的聲音隨之傳來:“兩位客官,小人來給你們上菜了!” 旖旎被破壞,勇氣衰而竭,慕夭一把推開男人,轉(zhuǎn)身面朝窗子,像是在欣賞風(fēng)景。 趙祎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瞥了一眼她的背影,表情莫名。 跑堂推開門,一邊報菜名一邊上菜,忙碌得很,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打擾了一對鴛鴦。 等拿了賞錢,跑堂拱手說了幾句吉祥話,為兩人合上了門扉。 氣氛瞬間陷入尷尬,慕夭認了慫,不敢回頭面對趙祎。 反觀趙祎,比之平時的自在,拘謹了許多,“用膳吧?!?/br> 慕夭擰巴一下臉,走到水盆前凈手,之后坐在桌前悶頭干飯,完全沒有要交談的意思,也沒有注意自己吃了平時不會吃的椒麻雞。 一口麻椒入嘴,慕夭瞠目咳嗽起來,嗆得直流淚。為了不在趙祎面前出糗,她生生咽下了那口佐料。 “咳咳咳......” 小辣椒喝了幾口水,卻也緩釋不了那股沖勁兒。 趙祎靠過來,撫上她的背,輕輕拍著,“嗆到了?” 慕夭碰了碰紅潤的唇,逞強道:“好著呢。” 下巴忽然被人抬起,慕夭愣愣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眨了眨彎彎的眸子,不懂男人的用意。 看著女子被麻椒灼紅的唇,趙祎眼眸漸深,驀地吻了上去。 四瓣唇相貼,周遭仿若全部安靜了。 一個微涼,一個熱辣。 分開時,趙祎擦了一下慕夭嘴角的濕潤,沙啞道:“幫你緩緩。” * 回到國公府,寶珊幫阿笙洗了澡,將他抱到床上。 阿笙想念祖父了,捯飭兩下小短腿,“去爺爺那兒?!?/br> 時辰已晚,為了不打擾公公休息,寶珊哄道:“爺爺睡了,阿笙明早再去請安。” 恰好這時,緗國公派人過來接阿笙,寶珊嬌面一臊,拍拍兒子的小屁墩,“今晚跟娘睡?” 出人意料,阿笙撅著屁墩爬下床,牽著仆人的手就離開了。 寶珊忽然生出一股兒大不中留的感覺,失笑著搖搖頭。 陸喻舟從湢浴出來時,就見妻子站在床邊傻樂,疑惑問道:“怎么了,阿笙呢?” 寶珊抖開被褥,彎腰鋪平,“去爹爹那邊住了?!?/br> 兒子果然沒讓自己失望,陸喻舟上前摟住女人的腰,“幫相公絞發(fā)?!?/br> 拍開他的手,寶珊轉(zhuǎn)身接過布巾,踮腳扣在他頭上,隨意揉了幾下,故意弄亂他的墨發(fā),“多大年歲的人了,還要我來絞發(fā)?” 感覺他就是來沒事找事的,寶珊用手肘杵了杵,不想跟他胡鬧。 將她扳轉(zhuǎn)過身,埋在她清香順滑的長發(fā)中,陸喻舟閉上眼,沉聲道:“兒子又不在,害羞什么?” 寶珊掐住他小臂,“松開,我累了?!?/br> 陸喻舟輕笑,隔著幾縷青絲問道:“是昨晚被我折騰的嗎?” 某些人已經(jīng)將厚顏無恥融入骨髓,寶珊從他懷里轉(zhuǎn)過身,感受著他心口的起伏,剛想假意兇幾句,卻發(fā)現(xiàn)他的衣衫濕了半邊。 心里慍著氣,寶珊用布巾包攏他的墨發(fā),一點點擦拭,“入秋了,不及時擦干頭發(fā)會落下病根的,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本是一句無心的打趣,可陸喻舟突然收緊手臂,迫使她腰肢向前,身體后傾,“跟為夫說說,哪里不省心,等過幾日清理門戶時,一并解決掉?!?/br> 寶珊愣住,“你要......” 陸喻舟淡笑,笑意深不可測,會讓人有種已走進他精心布羅的局中。 幸好,陸喻舟并沒打算對妻子相瞞。 聽完男人的話,寶珊一邊為他絞發(fā)一邊陷入沉思。原來,他讓自己盡早接手賬房,是為了查出趙氏的幾筆假賬。 “那你為何不直接讓李mama拿給爹看?” 陸喻舟掐揉著她的腰,平靜道:“能讓你在府中立威,一箭雙雕?!?/br> 寶珊輕輕拍了一下他的面頰,“你真陰險?!?/br> 意識到自己曾將手段用在過寶珊身上,陸喻舟又緊張起來,扣住她雙肩,“我不會對你......” 素手輕搭他唇畔,寶珊翹唇道:“挺好的,又不是對我?!?/br> 男人舒口氣,緊緊抱住她,“抱緊相公?!?/br> 布巾一甩,寶珊摟住男人的腰身,側(cè)臉貼在他胸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漸漸覺得心安。 此心安處是吾鄉(xiāng)1。 她想,自己也許真的找到了能夠汲取溫暖和并肩作戰(zhàn)的良人。 第74章 溫馨 晨明熹微, 寶珊跟隨李mama去往賬房,按著陸喻舟的提示,翻到了趙氏那幾筆見不得光的帳。 與李mama一一核對后, 寶珊放下賬本薄, 讓人將府中管事和辰荷叫來。 兩人不明所以, 管事還知道彎腰行禮,辰荷卻一副裝傻的模樣,見到寶珊連膝都沒有屈一下。而他們發(fā)現(xiàn), 寶珊的腳邊趴著一條獵犬,想是她昨日回門從娘家?guī)н^來的。 寶珊雙肘杵在書案上, 翻了一頁賬簿, 素手輕點上面的賬務(wù),看向管事,“這筆賬是你簽的字, 說與我聽聽。” 管事詳細地解釋了一遍:“這是入秋了么, 夫人想為各院媳婦選些布料, 就讓老奴代辦了?!?/br> “支取了錢兩, 布料呢?” “還在定制中?!?/br> 寶珊靠在椅背上,淡淡道:“哪家布莊, 回頭我讓人去催一催?!?/br> 察覺出大奶奶的攻勢,管事心里泛起嘀咕,面上笑著報了門店。 寶珊點點頭,似乎認同了他的說辭, 隨后又問了幾筆賬的去處, 管事都一一給予了解答。 聽起來,天衣無縫。 寶珊又翻開一個賬薄,看向辰荷:“賬薄上記錄, 每個大丫鬟的月銀有所增長,每月一兩銀子,可我進府后,時常聽見府中克扣月銀的風(fēng)聲,可有此事?” “絕無此事,月銀都是在每月月初下發(fā)的,這一點,大奶奶應(yīng)該清楚。” 這是在暗嘲她以前做過婢女嗎?寶珊笑意盈盈地看著辰荷,“我所清楚的是,母親重用你,讓你來管丫鬟們的月銀,你卻中飽私囊,雁過拔毛,對得起母親的信任嗎?!” 辰荷一愣,緊接著就見寶珊揚起一摞信函,信函紛紛揚揚落在地上,每張都是辰荷的親筆信。 寶珊又拿出幾個木匣,里面裝滿碎銀,“這些信函和錢兩是世子派人從你娘家搜集到的,你可有辯解?” 辰荷傻了眼,忙擺手道:“奴婢沒有中飽私囊,不知這是怎么回事?” “白紙黑字寫著你的大名,你還想抵賴?”寶珊將木匣砸在辰荷腳邊,厲聲道,“我給你最后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若是你依舊執(zhí)迷不悟,休怪我不念往日的情分?!?/br> 毫無心理準備的辰荷已經(jīng)徹底慌了,任憑管事在一旁咳嗽也冷靜不下來。 寶珊問道:“我想知道,這些事,母親知道嗎?” 辰荷磕磕巴巴半晌吐不出一個字。 寶珊笑笑,“那就是知道了,你們是共犯,還是母親誘導(dǎo)你的?” 管事動了薄怒,“大奶奶慎言,夫人是你的婆婆,凡事要講證據(jù),還要顧及婆媳關(guān)系!” “放肆!”未發(fā)一言的李mama瞪向管事,“你只是國公府的一個奴才,也敢對主子使臉色,是誰給你的膽子?!” 管事和李mama在府中的地位幾乎平齊,又仗著自己是趙氏的心腹,橫行霸道慣了,聽見李mama呵斥自己,他直接懟了回去:“你又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世子爺?shù)囊粭l老狗罷了?!?/br> 李mama哪里是軟捏的柿子,掐腰就要跟他掐架。 管事也不是好惹的,擼起袖子嚷道:“老潑婦,你來啊!” 寶珊扣住激動的李mama,從多寶閣上拿出幾個泛舊的賬薄,甩在管事臉上,“自己看?!?/br> 管事忍著被羞辱的憤怒,翻開賬薄,瞠了一下牛眼。里面被折的頁上畫著長短不一的豎條,被豎條標記的賬目,全是經(jīng)過他手,幫趙氏做的假賬。 寶珊冷眸,“這些舊賬加上我剛剛問你的新賬,皆有問題,世子和我也已搜羅到相關(guān)證據(jù),不怕你不認!但我更想知道,誰給你的惡膽?” 這些不清不楚的賬足夠把他送進牢獄了,管事不傻,清楚陸喻舟的做事風(fēng)格,不會顧念舊情,殺雞必見“血”,也清楚寶珊的為人,從來不是心軟的菟絲花,心機很深。 他們夫妻聯(lián)手查新賬、翻舊賬,無非是為了立威,以及將趙夫人踢出國公府,若自己執(zhí)迷不悟,幫趙夫人承擔下所有,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拉著一旁傻愣的辰荷,噗通跪在地上,管事求饒道:“大奶奶恕罪,小人也是有苦難言?。 ?/br> 寶珊彎腰摸摸大圓的狗頭,頗有幾分陸喻舟審案時的影子,“那就說說有何難處。” * 另一邊,趙氏頭戴抹額,斜靠在榻上用玉如意敲著腿,聽心腹轉(zhuǎn)述完宮里的回話,稍一擺手,“退下吧?!?/br> 等人離開,趙氏起身合上隔扇,看向榻前婢女打扮的趙薛嵐,欣喜道:“你聽見了,官家讓你今夜入宮,我這就替你安排車夫。” 光線黯去,趙薛嵐坐在榻上,扣了扣指骨,“我不放心?!?/br> 那日將官家和邵婉拆開時,她就料到會惹惱官家,只是沒想到官家會那么絕情,讓趙澈徹徹底底取代了她,使她陷入窮途。失去價值的人如同一把鈍刀,既不能抵御又不能自衛(wèi),官家會留她? 極大的可能是,引她入甕,再將她拿下。 趙氏有點氣惱,自己托了那么多人脈冒險替她說情,她又猶豫了,“你又想見官家,又怕被抓,那你要我如何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