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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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哄。”陸喻舟沒打算放過她,大手在她背上游戈,“哄孩子之前,夫人先哄哄為夫?!?/br> “......” 溫?zé)岬臍庀⒁u來,寶珊仰頭承受著男人的吻,眼尾稍稍下彎,有笑意流淌而出。 不知是誰先攬住了誰,半紗的屏風(fēng)上,映出了兩人交頸的剪影。 第72章 濃情 天還未亮, 阿笙從床上爬起來,懵楞地盯著身側(cè)的爹娘。上次同爹娘一起住還是在江南小鎮(zhèn)的時候,阿笙這次想要躺在中間, 于是爬上寶珊的肚子, 笑嘻嘻跨了過去。 胖嘟嘟的小家伙體重與四歲孩童相差無幾, 寶珊哪經(jīng)受得住,嗚咽著蜷起身子,“呃......” 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阿笙快速爬到中間,抓了抓耳朵。 寶珊醒過來, 看著兒子略帶歉意的樣子, 抬手揉揉他的頭,“娘沒事?!?/br> 要不是在睡夢中自然流露,她是不會讓兒子感到害怕的。 阿笙撅起腚, 揉了揉寶珊的肚子, “揉揉就不疼啦?!?/br> 小家伙從開口講話就會安慰人, 寶珊覺得受用, 沒有拿開他的手,夸贊道:“吾兒真棒, 娘都不覺得疼了,那你繼續(xù)幫娘揉揉?!?/br> 得了鼓勵,阿笙揉得更加賣力。 聽著母子倆的對話,躺在外側(cè)的陸喻舟淡淡而笑, 覺得這個晨早溫馨寧謐。 細微的聲響沒能逃過小家伙的耳力, 阿笙轉(zhuǎn)過身,驚喜道:“爹爹醒啦?!?/br> 陸喻舟拍拍兒子的屁墩,聲音含著晨早的沙啞, “乖兒子都不尿床了?!?/br> 阿笙最不喜歡旁人提他尿床的事,嘟著小嘴去掐陸喻舟的腮幫,“壞爹爹,壞爹爹?!?/br> 陸喻舟掀開喜衾,把小家伙往里一塞,團團包裹成一個rou粽,惹得小家伙嘿嘿的笑。 床褥被父子倆揉亂,寶珊坐在一旁哭笑不得,捏起粉拳砸了男人手臂一下,“別鬧了,去洗漱?!?/br> 陸喻舟把兒子從喜衾里放出來,對著小家伙的圓腦袋親了一口,“爹帶你去出恭?!?/br> 扯過搭在圍子上的長衫,阿笙裹住自己在床上蹦,淘氣的不行。 陸喻舟把他夾在腋下,走向湢浴。 寶珊習(xí)慣性疊好被子放在床頭,起身先去更衣。 這趟回門,裝載了太多禮品,一個馬車不夠,陸喻舟讓車夫牽來五輛馬車,看得兩房媳婦艷羨不已,心里酸溜溜的,卻又不敢當(dāng)面奚落,只敢在自家男人面前嘀咕。 二公子拎著鳥籠攤手道:“那有什么法子,大哥是世子啊!” 世子和普通嫡子的待遇能一樣么! 三公子跟著自己媳婦一起酸:“想當(dāng)年,寶珊進府時,我就感覺她是個有手腕的,沒想到這么出息,能把大哥迷得團團轉(zhuǎn),嘖,這女子留在府中就是個禍害?!?/br> 禍害這個詞兒,是府中很多人對寶珊的初印象。 * 迎著女兒和姑爺進門,慕時清讓人端上茶點,抱著多日不見的胖外孫問道:“阿笙可還習(xí)慣?” 阿笙在慕時清面前像一團癱軟的泥,好像有撒不完的嬌。 不想讓娘家和夫家鬧別扭,寶珊沒提阿笙被趙氏等人排擠的事,皆往好的一面聊著。 慕時清知道女兒不愛挑刺,也知道趙氏是什么德行,談笑間還是提醒了陸喻舟幾次。 陸喻舟微微頷首,示意自己知道該如何處理繼母和妻子的婆媳關(guān)系。 翁婿之間聊起公事,寶珊帶著阿笙去往邵婉屋里。 此時,慕夭正陪著邵婉等待母子倆過來,一見到阿笙,慕夭拍拍手,“讓姨母抱抱?!?/br> 阿笙張開手臂撲過去,趴在慕夭腿上,“想姨母?!?/br> 也不知被誰叮囑過,小嘴跟涂了蜜似的,把慕夭哄開心了。 寶珊握住邵婉的手,溫柔笑道:“娘,女兒回來了?!?/br> 哪知,不懂世故的邵婉告狀道:“你不在府中,夭夭又時常進宮,我好無趣?!?/br> 寶珊挑眉看向慕夭,“jiejie沒事總?cè)m里作甚?” 慕夭被問得一愣,哼道:“二嬸嬸太夸張了,我攏共也沒進宮幾次。” 街坊都在傳,慕府要出鳳凰了,對于慕夭和太子的事,寶珊是十分清楚的,也清楚大伯對女兒和家族的擔(dān)憂。 自太子回朝親政,與官家的關(guān)系愈發(fā)交惡。太子覺得官家魔障不務(wù)正事,官家覺得太子是白眼狼,父子二人已經(jīng)不能心平氣和地交談了,而他們之間又多出了一個九皇子趙澈。 想起那個桀驁恣意的少年郎,寶珊搖了搖頭,有一絲惆悵。接手皇城司后,有幾個人能守住初心? 就像那個消失的帝姬趙薛嵐。 前半晌日光明媚,后半晌風(fēng)卷狂沙,直至深夜,這場秋風(fēng)也未見停。 拎著搶來的藥,趙薛嵐從醫(yī)館里一瘸一拐地出來,躲開巡邏的士兵,潛入深巷。不似那些自甘墮落的人,她還想見一次官家,為自己爭取一次。 那么多年的兄妹情,她不信官家會對她袖手旁觀,可宮里已被趙祎掌控個七七八八,絕不能貿(mào)然進宮。 她一直在等一個人出府,那便是自己的堂姐趙氏。 夜風(fēng)敲窗,氣溫驟涼,趙氏詢問完丈夫今晚住哪兒,氣哼哼地回到臥房,抱著貍花貓?zhí)稍陂缴?,一副病懨懨的樣子?/br> 由于世子爺不在府上,緗國公讓人熄了庭院的幾盞大燈,也好早點歇息。 趙氏對丈夫越發(fā)不滿,翻來覆去睡不著,讓人取來抹額和披風(fēng),想要帶著侍女去逛逛布莊。 瞧見一行人的陣仗,李mama站在賬房前提醒道:“夜深了,夫人還是明早再去逛吧?!?/br> 趙氏懶得搭理,趾高氣揚地邁出二門。 許久不來解釋,見哪兒都新鮮,趙氏心想比悶在府中好百倍。挨個店鋪逛了一圈,侍女和扈從們拎著大包小包,無暇其他。 趙氏還嫌買的太少,又在布莊訂了幾匹尚好的綢帶,這才打算回府。 可回府的路上,馬匹忽然失控,甩開侍女和扈從,馱著趙氏和車夫奔向街尾,中途掀翻了不少攤位。 攤主們罵罵咧咧,侍女和扈從一邊追趕一邊賠錢。 趙氏嚇得花容失色,大聲道:“快停下啊!” 可馬車根本停不下來。 倏然,一抹人影逼近,拽住了馬匹的韁繩,迫使馬匹停了下來。 車夫驚魂未定,剛要道謝,卻發(fā)現(xiàn)那人蓬頭垢面,到嘴邊的感謝變了味道,扔給對方幾個銅板,當(dāng)作打賞。 誰知,那人不但沒收錢,還把銅板塞進了車夫嘴里。 車夫捂住嗓子使勁兒咳嗽,借著這個功夫,那人掀開簾子,把趙氏拽了出來。 趙氏踉踉蹌蹌地被拽進一條巷子,借著月光看清了對方的長相。 趙薛嵐! 趙氏瞪大眼睛,扭頭就想跑,被趙薛嵐按在青石路面上。 膝蓋抵在趙氏的背上,趙薛嵐幽幽笑道:“別來無恙,堂姐?!?/br> 趙氏驚恐道:“是你對我的馬車動了手腳?” 趙薛嵐沒有回答,擒拿住她的雙臂向后彎曲,疼得趙氏齜牙咧嘴。 “你想作甚?要錢我可以給你,別傷害我!” 趙薛嵐哼笑,“我不是你能用幾個臭錢就可打發(fā)掉的?!?/br> 現(xiàn)今,整個皇城司都在搜捕她,她竟敢堂而皇之地出現(xiàn)在皇城,當(dāng)真是有幾分本事。趙氏不敢跟她硬碰硬,軟了語氣道:“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辦到,我一定幫你?!?/br> 趙薛嵐掐開她的嘴,硬喂了一顆藥丸,捂住嗚嗚直叫的趙氏,逼她吞咽下去。 松開她的嘴,趙薛嵐解釋道:“我不信你,所以只能先委屈你了。” “你給我吃的什么?”趙氏干嘔,卻嘔不出來。 “奪命的藥,”趙薛嵐忍著腿上的疼痛,威脅道,“若是沒有我的解藥,十日后你會全身潰爛而亡,信不信由你?!?/br> 深知趙薛嵐的手段和能力,趙氏哪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賭,“你到底想讓我做什么?” “用你的人脈,幫我進宮面見官家?!?/br> 趙氏趕忙點頭,磨著后牙槽道:“我來想辦法,三日內(nèi)送你進宮,你要信守承諾!” “那便好?!壁w薛嵐松開她,“給我一個你的信物,方便我隨時進出國公府,也好找你談事情。” 趙氏苦不堪言,扔給她一枚玉佩,“你現(xiàn)在是朝廷欽犯,行事務(wù)必小心,不要惹不必要的麻煩!” 說罷,快步離開,生怕被對方鉗制自由。 等甩開趙薛嵐后,趙氏直奔醫(yī)館求診,可一連去了幾家,大夫也查不出她被喂了什么藥。 無奈之下,趙氏回到府邸,悶在臥房內(nèi)偷偷抽泣,從小到大都未受過這樣的威脅和摧殘,偏偏為了解藥還不能出賣趙薛嵐。 一肚子火氣無處發(fā)泄,砸了一架子的古董瓶,又鞭打了幾個侍女和扈從。 深夜,慕時清帶著阿笙回了自己的屋子,讓仆人帶著寶珊和陸喻舟住進廂房。 屋里燃著沉香,寶珊推開窗子透氣,“今晚能不燃香嗎?” 他知道陸喻舟喜歡調(diào)香,可她一直不喜歡這股聞道,以前做侍女不能言,如今提起要求來自然而然。 陸喻舟打開香爐,熄滅香料,“以前你就不喜歡,怎么不說?” 寶珊坐在妝臺前摘頭飾,語氣淡淡,“我敢嗎?” 陸喻舟一噎,走過去自她身后攬住她,吻了吻她的眉尾,“是我疏忽了。” 男人連語氣里都含著小心翼翼,認(rèn)錯態(tài)度好到?jīng)]話說,寶珊有點想笑,“又沒怪你,干嘛一副做錯事的表情?” 陸喻舟扣住妻子的肩膀,將她扳轉(zhuǎn)面向自己,語氣認(rèn)真道:“以前讓你受的委屈,我會一點點彌補,雖說不能抵消那些過錯,但我會努力,努力讓你忘掉過去。” 被他真誠的情感觸到,寶珊捧起他的臉,淺笑著點點他的唇角,“好,我記下了,若有一天你讓我難過了,我就跟你算總賬。” 明明是調(diào)笑的語氣,可陸喻舟還是鄭重點頭,“若是讓你難過,你就打我、罵我,哪怕不理我,但一定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