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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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冰皺皺眉,“叫我齊冰?!?/br> 兩人對視一眼,乖巧點頭。 真是位高冷的女侍衛(wèi)。 之后,三人帶著小黃狗繼續(xù)趕路,齊冰駕車,寶珊坐在一側(cè)車?yán)壬?,而慕夭則坐著趙祎送她的小矮馬上。 齊冰一手牽著韁繩,另一只手遞出一把袖珍的匕首,“防身之用。” “多謝?!睂毶航舆^,掛在裙帶上。 小黃狗趴在寶珊腿上,沖她“汪”一聲,寶珊笑著揉揉它,“嗯,知道,你能保護我?!?/br> “汪!” 齊冰斜瞥了小黃狗一眼,“這是串兒,飼養(yǎng)好了,說不定能訓(xùn)練成獵犬?!?/br> “真的?”寶珊笑笑,“那更好了?!?/br> 天色漸暗,郊野傳來一聲聲狼嚎,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黃狗沖著狼嚎的聲音吠叫起來。 寶珊按住它的狗頭,“不許叫了。” “嗚——”小黃狗在寶珊腿上打個滾,搖著尾巴撒嬌。 倏然,草木異動,齊冰停下馬車,不動聲色地左右打量,隨即吹起口哨,口哨斷斷續(xù)續(xù),像在傳達某種暗號。 異動聲漸漸退去。 慕夭驅(qū)馬靠近,小聲問:“有攔路的?” 齊冰點點頭,“他們撤了?!?/br> “你吹口哨的目的就是讓他們以為咱們有救兵?” “嗯?!饼R冰繼續(xù)駕車,在兩個姑娘松懈之際告知道,“暗號是幌子。” “......” 那就是沒有其他侍衛(wèi)暗中跟隨了。 齊冰咳了一下,“我一人可抵上二十個山匪。” “......” 一名女子在體力和武力上能抵抗二十個膀大腰圓的山匪,這聽起來幾乎是不可能的,慕夭擼起袖子,“咱們一會兒比比臂力?!?/br> “別了。”齊冰繼續(xù)駕車,目視前方道,“容易傷了你。” “切磋切磋,又不傷和氣。” “那我讓你一半的力氣?!?/br> 跟訓(xùn)練有素的太子死士相比,慕夭多少有些自取其辱,還笑嘻嘻道:“那你跟趙薛嵐比,誰功夫更好?說實話就行。” “我?!?/br> 聞言,慕夭笑著聳聳肩,“你這朋友,我結(jié)交了?!?/br> 她就喜歡敢說大實話的人。 齊冰拔出腰間唐刀,扔給慕夭,“以防萬一,幫我插在后車?yán)壬?。?/br> 唐刀是軍中武器,山匪見之,避之不及,生怕惹到朝廷的人。 拉住韁繩,等馬車錯開,慕夭用力拋擲唐刀,穩(wěn)穩(wěn)地插在了后車?yán)壬稀?/br> 看著兩個身手利落的女子,寶珊心生羨慕,捏著小狗爪比劃了兩下。 慕夭縱馬來到寶珊那側(cè),見她如此,笑道:“等下榻客棧后,我教你幾招。” “好?!睂毶貉鄣琢辆ЬУ?,還挺期待。 不遠處的草叢里,幾名山匪露出身形,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哼了幾聲。 一名山匪道:“幾個小娘們還挺大膽?!?/br> 另一名山匪道:“你不也聽見那口哨聲了,那是小娘們能吹出來的?” “她們是什么人???” “我哪里知道,反正是咱們?nèi)遣黄鸬娜恕!?/br> 這時,后方傳來馬蹄聲,幾人互視幾眼,又躲進草叢。 俄爾,慕時清打馬經(jīng)過,同樣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他反手摸向腰間,甩出幾枚脫手鏢,正中一側(cè)山匪的肩頭。 “啊!” 一側(cè)山匪中招,沒辦法拉拽絆馬繩,使得慕時清驅(qū)馬順利躍了過去。 另一側(cè)山匪剛要拔刀,發(fā)現(xiàn)慕時清跨坐的馬匹是一匹血統(tǒng)極為純正的汗血寶馬。 什么人能擁有汗血寶馬? 他們收回了手里的刀。 一名山匪抱怨:“短短一炷香的時間,怎么過去的都是朝廷的人?” “誰說不是!” 同伙受了傷,本該立即離去,可其余幾人不甘心,想再等一等。一個時辰后,一路車隊快速駛來,而這時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沉,幾人看不清對方是什么人,也因等得心煩,失了耐心,心想干完這一把就回老巢。 當(dāng)車隊靠近時,幾人勒緊絆馬繩,絆到了打頭的馬匹,一名男子從馬背上摔下。 “打劫,交錢不殺!” 幾人躥跳出來,擺出兇狠的模樣,沒曾想,倒地的男子一個雙手揮刀,差點砍掉他們的腳。 幾人嚇得跳腳,慌亂之中,看向其余幾個跨坐高頭大馬的人,以及幾人護著的馬車。 馬車?yán)?,官家掀開簾子瞥了一眼,隨即撩下,“捉活口,端了他們的老巢?!?/br> “諾!” “繼續(xù)趕路?!?/br> 看著漫漫夜色,官家嘆息,慕時清這次離開,不知要多久才會回來,官家想要與之道個別。 相較于慕時清對他的疏離,他對慕時清更多的是愧疚,可愧疚之外,還有一份不甘。 等官家的車隊遠去,剩下的侍衛(wèi)架起幾名山匪,本想逼供,卻發(fā)現(xiàn)不遠處又來了一撥人。 這撥人里,除了跨坐黑色大宛馬的陸喻舟,其余人都牽著獵犬,氣場極強。 沒等他們反應(yīng),陸喻舟先認出他們是御前侍衛(wèi),淡淡問道:“怎么回事?” 幾人將事情經(jīng)過講了一遍。 陸喻舟蹙起劍眉,沒有多言,交代幾句后,帶著人離開了。 一道筆直的大路上,四撥人終究會遇上。 行駛在最前面的三個姑娘沿途尋到一家客棧,由店小二引著住進最后一間天字號房。 沒多久,慕時清經(jīng)過客棧,春季多雨,想要趁著天氣好多行一段路程,等進了城池再下榻客棧,可腦海里忽然想起慕宰相的話—— “一個人出行多加小心,能下榻客棧就別露宿?!?/br> 慕時清搖搖頭,拉緊韁繩,翻身下馬。 店小二帶他去往賬臺,“客官住店還是打尖?” “住店?!蹦綍r清掏出銀子,要了一間天字號房。 掌柜笑道:“不好意思客官,天字號房全住滿了,人字號房還有空置?!?/br> 慕時清也不太在意,點頭同意了。 店小二抬手示意:“爺這邊請?!?/br> 沒一會兒,客棧外來了一大波人,掌柜仔細打量后,目光落在被眾星拱月的官家身上,“客官住店嗎?” 官家沒有回答,一旁的侍衛(wèi)掏出慕時清的畫像,“可曾見過這個人?” 掌柜和店小二仔細辨認,互視一眼,這不就是剛剛?cè)胱〉目凸倜?..... 那人不會是朝廷欽犯,或是被這些人追殺吧? 掌柜沉住氣,笑問:“看著有些眼熟,但不太記得了,敢問幾位爺,他犯了什么事?” 侍衛(wèi)回道:“問那么多干嘛?就問你們見過沒有?!?/br> 若是朝廷欽犯,他們不會瞞著不說,聽對方口氣,像是單純的在找人,而不是捕人。掌柜留個心眼,答道:“小的想起來了,他剛剛因為沒有天字號房,便離開了?!?/br> 一聽這話,侍衛(wèi)對官家躬身,“主子暫且在這里歇息,卑職帶幾個人去追,若能追到,會想辦法將先生帶到主子面前?!?/br> 一路奔波,官家有些疲乏,今晚還要還回去,于是沒有逞強,點頭同意了。 幾人離開后,另一名侍衛(wèi)敲敲賬臺,“沒有天字號房了?” 掌柜點頭哈腰,“是啊?!?/br> “讓人騰出一間?!?/br> “這......” 官家看向那名侍衛(wèi),“算了,咱們在客堂里歇會兒就行,還要盡快趕回去?!?/br> 侍衛(wèi)們哪能讓官家在客堂歇息,勸了幾句,又看向掌柜,掏出一錠銀元寶,“去問問誰想要銀子,就把客房騰出來。” 對方出手闊綽,掌柜不敢怠慢,帶著侍衛(wèi)去往三樓,挨間客房詢問。 樓下鬧得動靜有些大,打擾了就寢的客官,有人打開門罵罵咧咧起來。 侍衛(wèi)們一記記目光射去,罵聲立馬消失了。 官家閉眼靜氣,懶得計較。 這時,二樓最邊上的客房被人從里面拉開,慕時清站在廊道上向下看,遠山眉微微一挑。 為了防止有刺客或偷襲者,侍衛(wèi)們正在環(huán)視四周,有幾人忽然瞥見一身素袍的男子站在樓上,紛紛驚喜地瞪目。 “官家,是慕先生?!?/br> 官家睜開眸子向上看,與慕時清視線交匯,兩人都是一愣,隨即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