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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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三刻,陸喻舟回到府上,見寶珊躺在軟塌上熟睡,沒有叫醒她,兀自去往湢浴。 沐浴后,他穿著一件白色寬袍走到軟榻前,凝著少女恬靜的面龐,有一瞬間起了放過她的心思,可當視線落在她婀娜的身段上時,眸火一瞬間被點燃。 他推推她的肩膀,想弄醒她。 陡然,腳下傳來一聲吠叫,兇巴巴的。 “汪!” 陸喻舟低頭看向趴在軟榻下的狗崽子,眉梢一搐,這小畜生何時回來的? 小黃狗護主心切,沖著尊貴的世子爺一勁兒吠叫,吵醒了睡夢中的少女。 寶珊睜開眼,目光定格一瞬,立馬清醒,“主子回來了?!?/br> 剛睡醒的美人粉雕玉琢,無辜之態(tài)更甚,一頭烏發(fā)披散肩后,襯得小臉巴掌大。 男人深邃的眼底劃過異色,一閃而逝。 寶珊坐起來,用腳后跟把小黃狗推進榻底,“可要食用宵夜?” 陸喻舟沒搭理她的殷勤,問道:“你怎么又把它帶回來了?你去見過那個小郎君?” 寶珊反手綰了一個發(fā)鬟,以一枚素簪固定,“奴婢從青樓門口撿回來的,主子說的沒錯,那戶人家不干凈?!?/br> “......” 大將軍府的人要是聽見這話,非把她吊起來暴打一頓,陸喻舟有些想笑,卻故意板著臉,“真的是從青樓附近撿回來的?” “嗯?!睂毶杭繇?,眼里充滿對他的信任。 到底是少不更事,被騙了還要替人家數錢,陸喻舟都不忍心騙她了,可對上她清凌凌的目光時,還是選擇了繼續(xù)相瞞,左右她與大將軍府的人不會再有交集,誤會就誤會吧。 皎月被夜幕吞噬,光影闌珊,那幾聲犬吠沒有引起外面的動靜,屋里落針有聲。 陸喻舟撩袍坐在軟榻上,隨意問道:“月事利索了嗎?” 寶珊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忍著羞澀坐在一旁,慢慢握住他的雙手。她不知該如何形容這雙手,修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指甲飽滿,掌心紋路清晰,如鬼斧神工的杰作,怎么看也不會厭膩。 被小姑娘盯得久了,陸喻舟抽回手,眉眼淡淡,“想裝糊涂?” “不是?!睂毶河肿テ鹚氖?,與自己的手比量了一下,“主子的手真好看?!?/br> 不止好看,這雙手一旦握筆,能上諫權臣,下伐惡吏,讓許多人牙癢癢,可在寶珊眼里,這就是一雙近乎完美的珍品。 寶珊對這雙手上了癮,趁著氣氛尚好,問道:“奴婢能枕一下嗎?” “......” 見他未拒絕,寶珊俯身枕在他的手掌心,還用臉蛋蹭了蹭。 陸喻舟被她的怪癖行為晃了一下,不知她是在欲拒還迎,還是在裝傻充愣,同時,也沒甚耐心,扼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你前戲有點長。” 軟塌窄長,男人靠在側圍上,曲起單膝,另一條腿耷拉在榻沿,將少女禁錮在懷里。 寶珊跪坐在榻上,微傾身子,露出鎖骨下的春色。平心而論,她很不喜歡國公府的丫鬟服,領口開的太大。 從鎖骨下方收回視線,陸喻舟輕笑一聲,似乎能理解金屋藏嬌的快樂了,玉指挑起美人的下巴,“這么喜歡我的手?” 寶珊老實點頭,“主子的手是奴婢見過最好看的?!?/br> 照理說,被人夸贊,無論哪個方面,都該覺得欣喜,可陸喻舟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可能是馬屁拍錯了地兒。 “這么喜歡,讓你嘗一下。”陸喻舟掐開她的嘴,將手指伸了進去,夾住她的舌頭,撥弄起來。 姑娘的香舌滑膩柔軟,惹得陸喻舟手指輕顫,平日里批閱公牘的手,從不會因一樁大案而手抖,此時卻敗下陣來。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有些煩躁地收回手,拿出錦帕擦拭指尖。 除了咸,寶珊沒嘗到任何甜頭,她想漱口,又怕男人小肚雞腸跟她置氣。 看著寶珊那張美艷的臉,陸喻舟心火更甚,卻克制著不容自己失態(tài),他拉住她的裙帶,慢慢向外扯,過程極為磨人。 寶珊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遭,索性主動配合,大著膽子壓向男人,“奴婢伺候主子入寢?!?/br> 胸前的兩團如最鋒利的暗器,令向來自持的男人險些潰敗。陸喻舟想起曾經在慕夭寫的書上讀到過這樣一段話—— 燭火勾纏,那狐妖爬上書生的腿,不自覺流露出天生的嫵媚。 當時,他對慕夭的描述嗤之以鼻,此刻想來,到底是自己青澀了,眼前的女子可不就是書上的狐妖么,只不過,這只狐妖清麗出塵,善于偽裝。 周遭縈繞著絲絲入扣的曖昧,陸喻舟一個翻身,將她壓在榻上,“今晚跟了我,以后還會嫁人嗎?” 寶珊一怔,原本她打算攢夠銀子,清清白白地離開國公府,用醫(yī)術謀生,再尋一個老實人成親,安安穩(wěn)穩(wěn)度過此生,可那晚的中藥,打破了她的計劃,推翻重來的滋味并不好受。 秋水眸子染笑,她緊緊抱住男人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道:“奴婢會嫁人,還會生一對小娃娃,過上男耕女織、兒女繞膝的日子。” 陸喻舟眸子一深,說不上是何感覺,“好,等你幫我達成目的,我會替你尋一戶好人家。” 寶珊心里發(fā)苦,柔柔地道了一聲“謝主子”。 陸喻舟俯身,吻上她的雪頸。 鬟上的素簪被男人扔在地上,吸引了榻底的小黃狗,小黃狗叼起素簪,轉個圈看向軟榻之上,不停的搖尾巴,見兩人不理自己,張開嘴,汪汪汪地吠叫起來。 寶珊像被半剝殼的雞蛋,發(fā)絲凌亂,無暇他顧,稍一轉眸,沖小黃狗搖了搖頭。 得到了回應,小黃狗不遺余力地吠叫,鬧出的動靜驚擾了門外的護院,護院不停拍門—— “世子,世子?” 聽見拍門聲,小黃狗跑到門前,沖著門扉“汪汪”起來。 門外的拍門聲和屋里的狗吠聲,徹底打破了夜的沉寂,陸喻舟坐起來,手指用力地扯了扯衣襟,長腿一邁,走出稍間,拎起小黃狗的后頸,將它順著支摘窗丟了出去。 門外的護院看傻了眼,府中怎會有狗? 屋里安靜了,陸喻舟回到稍間,燃起的烈火消退了不少。 寶珊攏著薄毯坐起來,青絲遮擋了后背的春光,“主子?” 陸喻舟看向她,露出顯而易見的怒氣。 寶珊默嘆,看來,今晚還要哄他。 第15章 沒有守宮砂 卯時一刻,寶珊服侍陸喻舟用膳后,心虛地問道:“主子今晚幾時能回,奴婢等您?!?/br> 少女聲音囁嚅,帶著一絲嬌羞,暗示意味明顯。 陸喻舟沒有理她,拿起馬鞭走出屋子,不似往常乘坐馬車,而是縱身上馬,一騎絕塵,隨后,緗國公和其余公子也各乘馬匹離開。 原來,今兒是官家巡視皇家林苑的日子,文武百官都要隨駕。 送走壞脾氣的世子爺,寶珊回到梅織苑尋找小黃狗,最后在慕夭的耳房里找到了正在干飯的小家伙。 慕夭蹲在狗盆前,順著狗毛,見寶珊進來,笑道:“這不是邵霽養(yǎng)的狗么,怎么被你帶回來了?” 紈绔子邵霽?大將軍府的小公子? 寶珊蹲在一旁,“你說這是誰的狗?” “邵霽啊?!蹦截擦嗥鹦↑S狗的后頸,捏住它的前爪,“這只小狗之前跑丟過,邵霽在它的爪子上點了桃花鈿。” rourou的爪子上,果真有一枚白色的桃花鈿。 寶珊擰眉,“會不會搞錯了?” 慕夭放下狗子,雙手抱膝,“不會錯的,它是軍犬和土狗生下的串兒,長得多特別啊?!?/br> 寶珊心道完了,她順走了紈绔子的小黃狗,會不會被收拾? 可陸喻舟明明說,小黃狗的主人是開青樓的。 聽寶珊講完事情經過,慕夭咯咯笑道:“邵霽要是敢開青樓,邵大將軍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你被陸子均騙了?!?/br> 被騙了...... 寶珊想不通陸喻舟為何騙她,可心一下子被點燃,她捏捏粉拳,漠著臉回了臥房。 吃飽喝足的小黃狗跳進門檻,在寶珊面前又是打滾又是搖尾巴,撒嬌的不行,寶珊有點舍不得把它還回去了,可別人的就是別人的。 前半晌,在寶珊的懇求下,慕夭答應陪她去還狗,兩人手上有陸喻舟的腰牌,出入府邸不會受限。 街道上,左右金吾引駕仗的侍衛(wèi)疏散開百姓,迎著官家的鹵簿車隊緩緩而行。 寶珊站在人群中,看著龍輦從眼前駛過,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官家的儀仗,心里有些小雀躍。 龍輦之后跟著各署的長官,寶珊轉眸時,瞧見了言笑晏晏的緗國公,緊隨其后的就是面容淡淡的陸喻舟,人群中還有人在喊這位汴京第一公子的名字。 慕夭買了兩個糖人,遞給寶珊一個,“你知道汴京四公子都是誰嗎?” 寶珊略有耳聞,并不好奇。 慕夭以為她不知道,舔著糖人,陳述道:“他們是世子陸喻舟、太子趙祎、小將軍邵修,還有我二叔慕時清?!?/br> 太子趙祎雙腿有疾,深居簡出,鮮少有人能一睹其風姿,聽聞是位運籌帷幄的高手,與陸喻舟私交甚密。 小將軍邵修是大將軍府的嫡長子,武得一手紅纓槍,自小隨父出征,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 他們之中,屬慕時清年紀最大,但打從二十年前,他就是金龜婿的最佳人選,也是媒妁們眼中的香餑餑。也不知,這位才高八斗的大儒為何一直不成親…… 目睹了帝王出行,兩人來到邵府門前,蹲守邵霽的出現(xiàn),直到夕陽殘血才等到大門開啟,只見幾位衣著華麗的郎君坐上了一輛馬車。 跟門侍打聽后才知,今兒是明越帝姬二十歲的生辰宴,府中嫡系公子都被邀去赴宴了。 慕夭滴溜溜轉動眼珠,用胳膊肘杵了杵寶珊,“趙薛嵐的生辰宴,要不要去湊個熱鬧?” 寶珊對趙薛嵐唯恐避之不及,怎么可能往刀尖上撞,她抱著小黃狗搖了搖頭,“咱們回去吧?!?/br> “怕什么?”慕夭摟住她肩膀,笑道,“我對帝姬府的每一間屋子都了如指掌,咱們扮作婢女進去混吃混喝,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br> 這姑娘一旦做了決定,旁人很難干預,寶珊被半拽半摟地上了小轎,一路上心提到了嗓子眼。 帝姬府門前,賓客們三三兩兩結伴而來,不少人正站在門口寒暄。 寶珊拉住慕夭衣袖,“還是回去吧,我給你做糖醋小排,比來這里偷吃偷喝要強。” 慕夭不管那個,拉著她去往后巷,撥開稻草,尋到一個“狗洞”,想必是逃生的洞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