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lián)屇腥?,你有本事開門啊!” 楚璃的眉頭略微蹙起。 “何晏的段數(shù)最高,十六歲照樣風(fēng)sao?!?/br> 何晏忍無可忍。 他把楚璃一把抱起,幫她放下裙子,又把他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給楚璃仔仔細(xì)細(xì)地披好,生怕楚璃凍到分毫。 何晏確定完楚璃身上沒什么還要調(diào)整的之后,他才柔聲在楚璃耳邊說:“我去開門。你在我這里坐一會兒?!?/br> 竹竿兒還在那邊學(xué)情深深雨蒙蒙里的片段。 “開門啊,開門啊。開門開門開門?。。?!” 竹竿兒以為自己叫到暗無天日都沒有人會給他開門,就更肆無忌憚起來,聲音越來越響,分貝越來越高。 隔壁房間的陌生男人打開門,一看一個(gè)挺清瘦的青年坐在隔壁房間門口,大喊大叫,完全不知羞恥,他鄙視地看了一眼竹竿兒,拋出一句‘神經(jīng)病’又回到了房間,還一邊嘟囔著:“還真以為自己在演情深深雨蒙蒙啊……” 何晏打開門。 竹竿兒嘿嘿一笑:“你終于來了?!彼M(jìn)門里,好奇地問:“你們在干啥呢,怎么過了那么久才給我開門……” 何晏用腳踢了踢竹竿兒的背,語氣愈發(fā)冰冷:“進(jìn)來吧,還不嫌丟人?” 竹竿兒拍拍屁股,站起身來,直接沖向房間里的洗手間。 想來真是憋急了,也不能怪人家。 何晏望向楚璃:“要不我把那猴子趕到林月半的房間里,你住在我這里?” “……” 竹竿兒為何外號竹竿兒,本就是因?yàn)樗檬菔菪⌒。褚桓?xì)長的竹竿。 經(jīng)何晏那么一形容,竹竿兒還真像是一只毛手毛腳的瘦猴子。 何晏平時(shí)并不毒舌,想來這次是被竹竿兒而氣瘋了,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還有,把竹竿兒和林月半扔在一個(gè)屋里,何晏就不怕他們兩人出事嗎?楚璃完全忽略了,更會出事的不是竹竿兒和林月半,而是她和何晏。 至于,換房間…… 楚璃想了想就說:“我……” ☆、第31章 “我需要回去了?!闭f著,楚璃從床邊站起來,她赤著腳踩在硬邦邦的地板上,冷氣嗖嗖地從木質(zhì)地板的芯子里傳到她的腳底板。 何晏欲言又止。 他的視線在楚璃的唇邊停留片刻,又逐漸下移,把目光定位在她赤著踩在地板上的小腳丫子上。 他是真的拿楚璃沒什么辦法了。 何晏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走上前去掀開白色的被單。很快,他就從床底下找到被楚璃不小心踢進(jìn)去的棉拖鞋。 他讓楚璃坐在床邊。 楚璃聽話地坐好,把白皙的腳丫子伸到他的面前。 她就這么低頭看著他,不言不語,卻有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 何晏把棉拖鞋給楚璃穿上。 “公主。”何晏說。 楚璃微微側(cè)過頭,表示在聽他說話。 “白天的時(shí)候,周采栗來找過我了。” 楚璃納悶:“她來找你做什么?” 她真的以為何晏要提剛剛的肌膚之親,心臟處還‘噗通’‘噗通’地多跳了幾下。沒想到卻是公事,楚璃有點(diǎn)失望。 何晏揉揉她的腦袋。 楚璃很享受這種撫摸,那雙貓眼舒服地瞇了起來。 何晏說:“她問我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楚璃了悟:“哦,你說u影的事情啊?!?/br> 何晏一怔:“原來她跟你也說了?” 楚璃翹著腳尖,蹭蹭何晏的膝蓋。何晏還蹲在她的面前。 “嗯,周采栗跟我提去u影念書的事了。不過應(yīng)該比和你們說要晚一點(diǎn),她是我快要收工的時(shí)候跟我提這件事的?!?/br> 何晏還想繼續(xù)問:“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呢?” 楚璃也不打算隱瞞:“我告訴她——” “何晏!這里紙巾沒有了,你給我送一盒過來!”在洗手間蹲坑的竹竿兒在門里喊道。 何晏頓時(shí)覺得倒足了胃口。 他想從床頭柜拿一包紙巾。楚璃離得更近,直接遞給了他。 何晏接過,看她困倦地打了個(gè)哈欠,揉揉她頭上翹起的一根呆毛,溫聲道:”要是困了就回去睡覺?!?/br> 楚璃爬起來,順便拿起何晏床頭的一個(gè)軟枕,抱在懷里。 她走到房門口,眼睛一直盯著何晏。 就在何晏想說點(diǎn)什么的時(shí)候。 楚璃又打了個(gè)哈欠兒:“晚安,明天見。” “晚安?!焙侮萄劾锖?,“明天見?!?/br> 楚璃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然楚璃是心滿意足了,何晏卻不這么覺得。 何晏坐在床邊,回憶著剛剛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楚璃沒有躲避他,反而正試著承受他。 但是卻被某個(gè)被林月半帶壞的聒噪男給徹徹底底地干擾了。 竹竿兒從洗手間出來,聞到房間里的新鮮空氣,更覺神清氣爽。他舒暢地吐出一口濁氣,轉(zhuǎn)頭卻又沒看見楚璃,就眼巴巴地走到何晏的面前,好奇地問:“她回去了?” “嗯?!?/br> “是不是我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 何晏剜了竹竿兒一眼:“你覺得呢?” 竹竿兒傻呵呵地笑著,一屁股坐在了何晏的旁邊。 一坐下他就覺得不對勁,屁股底下像是咯著什么,難受得緊。 竹竿兒起身一看,撈起一只粉紅色的避孕套——想來是剛才楚璃玩它之后,隨便一扔的。 “這什么啊……”竹竿兒手里撈著避孕套,一臉壞笑地看著何晏,簡直把何晏當(dāng)成了又到未成年少女墮入深淵的怪蜀黍。 何晏不咸不淡地看了眼竹竿兒手里的避孕套。 他想起楚璃用嘴往里面吹過氣,于是就覺得竹竿兒拿它玩的表情……怎么看都是一臉的猥瑣樣。 何晏奪過竹竿兒手中的避孕套,“別亂動。” 竹竿兒沒接招,他繼續(xù)壞笑著靠近何晏,明知故問道:“這是什么???” “這是氣球?!焙侮袒卮稹?/br> “……” 。 明明房間里有一張寬度接近三米的大床。 明明她已經(jīng)付了這間房間的過夜費(fèi)。 明明她可以不用睡地鋪。 林月半還是……睡了地鋪。 躺在地鋪里林月半不安地滾來滾去:“好小璃,小璃好,小好璃……你就讓我和你睡在一起吧。這個(gè)地鋪太冷了!我根本睡不著?!?/br> 楚璃被林月半吵得頭疼,她不明白怎么還有人大半夜的精力這么旺盛。 “小璃啊,你就讓我睡床吧,我睡相很好的,我不會打擾到你的,真的,我發(fā)誓!”林月半雙手合十苦苦哀求道。 楚璃是側(cè)著身體睡的,完全沒能看到林月半的跪地哀求。 她冷酷無情地否定林月半:“之前安曉培來的時(shí)候,她也是睡地鋪的。沒道理你要特別待遇。” 林月半見縫插針地鉆空子:“我和你是多少年的同桌好友啊,她和你不就認(rèn)識半年不到……這怎么能比?” 楚璃說:“我倒是覺得你們倆沒什么不同?!彼肓讼胗盅a(bǔ)充說,“連性格也差不多。就是她的臉比你的臉好看點(diǎn)。但你也別灰心,畢竟她是明星,需要臉蛋?!?/br> “……”林月半想,如果這里有塊豆腐,她就一頭撞死得了。 林月半咬咬牙說:“還是不一樣,她來的時(shí)候天氣還比較溫暖吧。你看看現(xiàn)在都要幾月份了。睡在地鋪傷身體啊。” 楚璃有點(diǎn)動搖了,但她還是克服不了自己的心理障礙:“可是我不能接受陌生人的味道留在我的床上。我會睡不著的?!?/br> 林月半快要哭出來了:“楚璃,我是陌生人?你就把我當(dāng)做是陌生人?!” 楚璃說:“睡覺吧。” 林月半沒聽她的,繼續(xù)質(zhì)問她:“你覺得誰不是陌生人?在你心里,是不是誰都是陌生人?嗚嗚嗚,我的心好痛……” 林月半的表現(xiàn)略微夸張了點(diǎn),但她的心靈的確受傷了,這是事實(shí)。 楚璃這邊思考了好幾秒:“這個(gè)世界上,我只能接受一個(gè)人躺在我的床上?!?/br> “誰?”林月半恨不得立馬知道是哪個(gè)湊不要臉的奪走了楚璃的心。 楚璃說:“是何晏?!?/br> “啊啊啊……是何神啊……哦哦哦……”林月半立刻萎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