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結(jié)束回憶。 坐在床邊的寧非離踩爆一只氣球后心情有轉(zhuǎn)好一點點,他無聊透頂,就重新拿出手機來翻看。 幾分鐘前在電梯上,姚婧發(fā)給他的那條微信,又重新跳到他的眼簾。 “謝謝你的順風車。” 寧非離當時回的是:“不用謝。” 沒了,姚婧竟然沒有繼續(xù)回復。 這世道的女人啊,都只會欲擒故縱。 但……楚璃究竟是在欲擒故縱,還是真的移情……寧非離本來很確定,現(xiàn)在卻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 寧非離在警察局那天,為了方便處理這件事的后續(xù)事件,特意加了姚婧的號碼。微信會自動推送手機聯(lián)系人的微信號碼,寧非離也就隨手一加,姚婧很快通過了請求。 但兩人之后都沒有聯(lián)系。 寧非離躺倒在大軟床上,黑眸略過天花板上那些癟癟的、頹唐的彩色氣球,慢慢回想起楚璃和別人相處的畫面…… “寧哥?!敝砑讖脑∈易叱鰜恚跋丛杷?guī)湍藕昧?,放了你最喜歡的玫瑰花和牛奶?!?/br> 關(guān)于寧非離洗澡必放玫瑰花和牛奶這一點,幾位助理們從最先的難以置信,到這幾年早已司空見慣,主要是他們家這位平日里所做的奇葩事實在太多。 不過寧非離在有些事上表現(xiàn)得很幼稚,在有些事上卻表現(xiàn)得很成熟。 這點和劇組那位女二號楚璃倒是十分相似。 可依他們這群鞠躬盡瘁的助理們看來,兩個太過相似的人是沒有結(jié)局的,在一起也是沒有好下場的。 霸道總裁要么搭配無知小白女,要么配聰慧大氣女。 總之,霸道總裁是絕不可能和霸道總裁在一起的。 寧非離剛想走進浴室。 助理甲抓著一只氣球隨口問:“寧哥,這些氣球都癟了,要我叫人過來處理了嗎?” 寧非離的腳步一頓,想說什么,有把話癟回去。 良久,他才出聲:“……你別管它們,我自己會處置?!?/br> 。 林月半安頓好之后,楚璃就穿著睡衣來到了何晏的房間。 竹竿兒坐在床上疊衣服,他一看到楚璃來了,識相地放下手中的衣服,怏怏地把自己關(guān)出房間,把房間留給他們作為二人世界。 “你們聊……我出去一下。” 何晏坐在寫字臺前看書。 見楚璃來了,就放下他手中的書,淺笑著問:“怎么突然來了?” 楚璃徑直走到何晏的面前,真正地虛心求教:“你知道……杜蕾斯是什么嗎?” ☆、第30章 何晏的神色變得很古怪,他拉住楚璃的手腕,用復雜的目光望著她:“你從哪里看來這個詞語的?” 楚璃很快回答:“車上?!?/br> 何晏問:“你是說今天我們撘坐的車?” 楚璃點頭得很干脆,她一邊回想一邊解釋:“就是嚴子重和周采栗那輛車里,我在他們前面車座附近看到了一包拆封的盒子,還漏出來幾個透明的氣球……嗯,有點不太像氣球,也許是新出的款式?反正,我看到牌子叫做杜蕾斯?!?/br> 何晏不知道說什么。 他走到床頭,拉開床頭柜的抽屜。楚璃定睛一看,果然就是她在嚴子重的車上看到的東西。 酒店的抽屜里一般都有這種東西,只是楚璃平時都不翻抽屜,自然沒看到這扇新世界的大門。 楚璃毫無征兆地把東西拆封開來,一個粉紅色的‘氣球’從里面掉出來。 她用指尖把‘氣球’勾起,眨著她天真無邪的雙眼,一個不留神,就在何晏沒注意到的瞬間,把‘氣球’的口放到了嘴里吹氣。 把計生用品當做是氣球…… 楚璃眨著她天真無邪的雙眼,嘴里又叼著某種計生用品,歪著頭一臉求教的模樣望向何晏。 “我在嚴子重的車上看到的就是它,可上面的名字,怎么不太一樣?” 何晏沒有回答她。 楚璃在何晏的眼前揮了揮手:“你聽到我在和你說話嗎?” 何晏只是看著她。 楚璃有點生氣了,“喂……” 何晏卻一把握住她那避孕套的手,緩緩地放下來,空出來的手貼近楚璃的臉頰,把掉落在她臉頰的一絲發(fā)挽到她的耳朵。 “這是避孕套?!彼穆曇粲行┏粒行﹩?,在楚璃的耳邊嗡嗡作響。 楚璃直視著何晏的眼睛:“避孕套又是什么?“ 何晏略微思考了幾秒,用楚璃最能理解的比喻解釋:“你的皇帝弟弟臨幸完后宮妃子之后,一般會賜給他們什么?” 楚璃想都沒想地回答:“避子湯。我朝有規(guī)定,除非皇后先誕下一子,其他妃子都不得先其有孕?!?/br> 她都沒有懷疑何晏對她皇弟的稱呼是既不科學的——他用的是稍顯諷刺的皇帝弟弟這一稱呼,而不是一個臣子對帝王的尊稱。 何晏順著楚璃的思路下去:“這個避子湯是給女子服用,以免她們有孕。而你手中的東西,也有同樣的功效,只是它是給男子佩戴的罷了?!?/br> 楚璃聽明白了,她順藤摸瓜地聯(lián)想:“可它竟然會出現(xiàn)在嚴子重的車里,還是用過的樣子。那是不是說明嚴子重在短期時間內(nèi)臨幸過他的夫人?” 何晏本來有點累,拿起擺在床邊的白開水正要咽下去一口—— “咳咳咳……”何晏咳嗽個不停。 楚璃揉捏著手中的那東西繼續(xù)問:“避子湯是用來喝的,你說這東西是用來戴的,可它應(yīng)該戴在男子的哪里?我怎么想都想不到……何晏,你要不給我示范一遍?!?/br> 何晏終于停止了咳嗽, 他看向楚璃:“你真的不知道戴在哪里?” 楚璃沒有說話了。她是不太懂很多東西,但一個知道臨幸和避子藥是何物的公主殿下,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一竅不通呢? 不過楚璃她只知一不知二,那些東西在她腦海里僅僅只是模模糊糊的影子,那倒是真的。 何晏說:“既然公主殿下不知道,那賤臣就來親自教導您?!?/br> 還沒等楚璃反應(yīng)過來,何晏就帶著他一直握著楚璃的那只手,慢慢地滑到他的身上。 “你感受到它了嗎?” 何晏低著頭問她,黑發(fā)遮住他藏在眼底的欲.望,灼熱的呼吸聲卻一拳一拳地打在楚璃的手背上,像是讓人上癮的罌粟花,一點點麻痹著楚璃的神經(jīng)。 楚璃都不知道她這個時候到底在做什么,又在想什么,她只感受得到她手心里的生命,它像是一個活物,有溫度,會跳動。 它有任何小小的反應(yīng),楚璃的腦神經(jīng)就會崩斷,一根一根崩斷,導致她毫無思考能力。 何晏在她耳邊低喘,細細地親吻著她誘人的耳珠,動作緩慢又小心,像是不敢驚動這個被新世界震驚的少女,又像是有足夠的時間把她剝皮拆骨。 “你知道嗎?那天你在拍戲,我看到寧非離也這么親你的耳朵?!?/br> 楚璃已經(jīng)被親得頭昏腦漲,她一發(fā)出聲音就被自己嚇到:“那是在拍戲?!?/br> 何晏說:“我知道,但是還是不喜歡?!?/br> 楚璃覺得自己渾身都不對勁,她在何晏的懷里,就像是一灘水,連坐都坐不住,更不用說是站起來。 這時候的何晏一點也不安全,他很可怕,他是一頭獵豹。 何晏吻上楚璃的嘴唇。 楚璃就像是一頭快要死在沙灘上的淺水魚,不能去海里,她會死,不能繼續(xù)曬在陽光底下,她也會死。 她的腦海里就像是在放煙花,一簇簇的,繽紛又美麗。 要是死在這里也不錯。 楚璃仰起她高貴而矜持的脖子,閉上眼睛,感受著何晏的唇舌在她口腔里肆虐的感覺。 她笨拙地回吻。 何晏感受到了楚璃的配合,摟著楚璃腰肢的力道越來越緊。楚璃不知道怎么放腿,干脆把兩條腿叉開,盤在何晏的腰間。 他們兩人保持對視的姿勢。 卻密不可分。 何晏順著楚璃腳踝慢慢地往上摸。 楚璃的身體一顫,卻沒有阻止何晏的動作,她閉著眼睛,卷翹的睫毛沾了一點淚水,痛苦而又享受地顫抖著。 楚璃來找何晏的時候,剛洗完澡,全身散發(fā)著沐浴露的檀香味兒,和她身上獨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少女特有的香味。 她習慣性地穿睡裙,裙擺的位置不高不低,堪堪就過大腿。 此刻,裙擺卻已經(jīng)被提到了她的肩膀附近。 楚璃就像是一枝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剛受過露珠的洗禮,全身上下哪個部位都迷人得讓人沉醉。 何晏埋下頭—— “喂喂,何晏,楚璃!你們聊好了沒有!我快憋不住了……”門外的竹竿兒特別可憐地抱著自己的胳膊。 門外面冷就算了。 最重要的是沒洗手間啊! 不知道人有三急的嗎?竹竿兒拍著門大喊大叫:“我要進去上廁所……快放我進去……” 有楚璃這樣的人在身邊,平日里何晏的耐心和容忍力都可以申請吉尼斯世界紀錄了。但就是今天,就是此刻,何晏聽著門外陸同極其破壞氣氛的大喊大叫……差點就想沖出去把陸同拎過來,然后從19樓扔下去。 “何晏晏,你別躲在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何晏沉聲道:“別管他,我們繼續(xù)?!?/br> 楚璃的眼神卻逐漸變得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