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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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讓他真和皇子公主這么相處,他卻是不敢的。這皇室的威嚴(yán),在晏朝土著心中,可是不一般的。 “對吧,安康也覺得,這些人談?wù)摰臇|西很空很無聊?”錦闕還在不依不撓。 安康小公主想了想,小聲委婉道:“還成吧,自然無法和瑾堂相比?!?/br> 凌蔚心中無奈?,F(xiàn)在他們談?wù)摰氖菧\顯了些,那是因為他們正是講給小孩子、講給你們聽啊。結(jié)果反而被你們嫌棄了。 凌蔚道:“這些人要么是天子門生,要么是勛貴中后起之秀,當(dāng)然不止這些本事。若錦……華宇太平想知道他們的本事,為何不討教一番?現(xiàn)在畢竟只是宴會消遣而已,他們沒拿出真本事也是理所當(dāng)然?!?/br> 錦闕和安康對視一眼,對凌蔚的提議很是興致勃勃。 即使是安康看起來溫溫婉婉,作為皇室中最受寵——甚至比大多數(shù)皇子都受寵的小公主,她也是充滿傲氣的。 而且兩人也覺得自己學(xué)了不少東西,也不至于沒話可談。 于是兩小從凌蔚懷里下來,開始朝著那一群人討教。 錦闕和安康也知道以自己所長示人。錦闕對逸聞軼事軍事經(jīng)濟更感興趣,安康對各家學(xué)派學(xué)說更感興趣。一人問學(xué)問,一人問時政,兩人畢竟年歲還小,并不懂掩飾太多,很快就形成了兩小“考校”眾多年輕才子的“奇觀”。 劉祺不由苦笑:“好端端一聚會……” 趙圭倒覺得無所謂:“總比我們?nèi)撕退麄兇驒C鋒強。何況他們肯定心中十分感謝瑾堂給他們這個機會?!?/br> 劉祺想想也是,便打趣了凌蔚幾句。 凌蔚不好意思道:“你們也知道,我也是受君所托,為君辦事。” 這個“君”可不是代指,而是真正的那個“君”。 劉祺和趙圭再次為皇帝陛下對凌蔚信任看重而嘆氣。不過這種事他們卻是服氣的。他們兩人作為天子講讀也是給皇子公主講過課的,那可不是什么容易的差事。 他們也有機會,只是沒把握住而已,所以也就對凌蔚沒什么異樣的心思了。 自己不如人而已。 凌蔚三人縮在角落里竊竊私語的時候,那些賓客已經(jīng)被兩小震驚到了。 礙于年歲,錦闕和安康自然也不可能多驚世駭俗。但是比起同年歲的小孩,其見識卻是不一般。一些見解,讓他們這群大人也不由眼前一亮。 同時,也有些臉上發(fā)燒。 剛才他們還糊弄小孩子,現(xiàn)在看來,是被看笑話了吧?只是皇宮中小孩這么厲害嗎?放在外面,怎么也是神童了吧?而且比起普通讀書好的神童,錦闕和安康已經(jīng)開始接觸實際了。 不愧是皇子皇孫。 最后這局面從討論已經(jīng)變成了錦闕和安康問,一群才子答。而兩小心中傲氣,其問題也是挑的有些刁鉆。 凌蔚算是真正的博覽群書,所以講課的時候,各種典故信手拈來,兩小的知識面可是很廣的。 而其他人就不同了,他們可沒有凌蔚這么全才,看過(背過)的書籍那么多。只是他們各自有專長,集思廣益,也能將兩小的問題回答個七七八八。 錦闕和安康也改變了對這些人看法??磥磉@些人真才實學(xué)也是有的,當(dāng)然,不如凌蔚多矣,比起劉祺和趙圭,也有些差距。 嘛,但好歹已經(jīng)超越普通庸俗之人了。 兩小畢竟是雙胞胎,就算沒有心靈感應(yīng)這么神氣,好歹也是很默契的。兩人對視一眼,就開始將問題拋向因為他兩主導(dǎo)了宴會,自己跑到旁邊躲懶的三人。 而且這兩小比起剛才考校眾人古靈精怪多了,問一個人問題,只準(zhǔn)那人回答,問倒了,再問下一個。 若是比起真才實學(xué),錦闕安康自然比不上劉祺趙圭。但錦闕安康是提問者,不是答題者。他們所學(xué),和趙圭、劉祺所擅長的不一定重合。 但趙圭和劉祺不僅學(xué)問底子好,又出去歷練過,對于兩小的提問,除了一些典故沒看到過,問題基本上都能回答上。 這立刻讓其他人感覺到了差距。 這真是有對比才有傷害。 “公子小姐為何只把瑾堂拋到一邊?”其中一賓客微笑問道。 他們已經(jīng)確認這兩位小貴人的身份,雖然人家掩飾身份他們不能叫破,但叫名字也肯定是不可能的,便以“公子小姐”的尊稱了。 錦闕道:“我和安……太平的學(xué)問,都是學(xué)自瑾堂,我們知道的,瑾堂怎么會不知道。沒什么可問的?!?/br> 安康也點頭:“確是如此?!?/br> 賓客們心中更加確定這兩位的身份了。心中激動之余也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剛才表現(xiàn)如何?有沒有給兩位貴人心中留下些好印象?兩位貴人會不會回宮之后對著陛下提起? “這討論又不是想要考倒誰,若華宇太平心中有疑惑,也可和我討論?!绷栉涤X得自己沒參與進來,似乎有些不合群,便提議道。 錦闕和安康又對視一眼,眼中躍躍欲試。 大概每個學(xué)生都有一顆考倒老師的心? 或許瑾堂恰好沒有看到他們看過的那本書? 于是兩小充滿斗志的想要把凌蔚考倒,但無論他們提出哪本書的問題,凌蔚不僅能解答,還能把他們提問的出處典故甚至原文背誦出來。 也真是顯擺了。 兩小從斗志昂揚到敗下陣來,趙圭和劉祺不服,也開始“打擂臺”,但也紛紛敗下陣。 其他幾位賓客本來以為凌蔚沒被兩小考倒應(yīng)該是這些都是他教導(dǎo)的內(nèi)容,但是趙圭和劉祺都敗下陣來,那就不只是這樣了? 他們也被激起了斗志——當(dāng)然也是想在兩位貴人面前表現(xiàn)一番。因此凌蔚遭遇了車輪戰(zhàn)。 凌蔚眨眨眼睛。你們考其他的我可能還答不上來,想要偏門典故考倒我?逗,你們看的書,有皇宮藏書閣中齊全嗎? 宴會散去,凌蔚再次揚名。 第六十四章 寬慰 聽了錦闕和安康充滿童稚的繪聲繪色的描述,皇帝陛下放聲大笑:“所以好端端的一個宴會,就變成了你出風(fēng)頭?” 凌蔚有些不好意思:“陛下,冤枉啊,微臣可是一直貓在角落里躲著。微臣也不知道,怎么他們都開始針對微臣?!?/br> “恐怕不是針對,而是不服氣吧?!碧尤缃癯墒煸S多,性格也沒那么跳脫了,“瑾堂,錦闕安康沒給你添麻煩吧?” 凌蔚想了想,道:“微臣覺得,雖然張揚了些,但其他人應(yīng)該還是感謝微臣的?!?/br> 太子思索了一下,道:“也是,是孤多慮了?!?/br> “太子哥哥,我怎么會給瑾堂添麻煩呢?”錦闕不依不撓。 太子忙道歉:“錦闕自然是不會的。孤只是擔(dān)心其他人心思而已?!?/br> 錦闕老氣橫秋的點頭:“這才差不多。太子哥哥也不要想太多了,容易變老?!?/br> 安康正在拿著糕點磨牙,聞言抬頭:“變老。” 太子:“……”弟弟meimei好像變得不是那么可愛了,是錯覺嗎? 皇帝陛下樂呵呵的見著兒女們“斗嘴”,然后讓宮女太監(jiān)將錦闕和安康帶走,留著太子和凌蔚詢問政事。 凌蔚聽著太子和皇帝陛下一問一答,越發(fā)成熟有條理,居然有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詭異自豪感。 看著那白白胖胖的熊孩子,長成了俊美英武的睿智少年,這種如同毛毛蟲變蝴蝶的巨大變化,真的是讓參與者非常自豪的一件事。 太子如今已經(jīng)在參與政事,而不是像之前那樣純粹聽政。皇帝陛下交給了太子幾件差事,太子都做得非常漂亮。再加上太子本身的地位緣故,只這一小段時間,在朝中的聲望已經(jīng)隱隱和已經(jīng)在朝中經(jīng)營了好幾年的大皇子想抗衡。 這也難怪,這天下推崇正統(tǒng),而太子作為嫡長子,生而受封太子,是正統(tǒng)繼承人。別說皇后地位穩(wěn)固,皇帝也喜愛他。就是他一無是處,也有推崇正統(tǒng)的讀書人死死的追隨他。 作為正統(tǒng)繼承人的太子在朝堂中嶄露頭角,大皇子在先天上就輸了一籌。 畢竟這不是某王朝那種禮樂崩壞的時代,太子就是太子,不是什么靶子。凌蔚心想。 只是凌蔚不明白的是,為啥皇帝和太子交流,還要把他拉上,還要時不時的讓他說幾句。凌蔚絞盡腦汁跟上皇帝陛下的思路,感覺腦細胞死了大半。 論做事凌蔚還成,朝中那些彎彎道道,什么揣摩人心之類的,凌蔚就算不是傻白甜,那也絕對不是大師級人物,跟從小在厚黑里面摸爬滾打的皇帝陛下不是一條路的。 偏偏皇帝陛下不知道是覺得凌蔚這方面太弱雞想提點一下他,還是誤以為他這方面很強悍想要讓他提點太子,非要拉著他一塊兒。凌蔚只能順著皇帝的意思再結(jié)合自己在現(xiàn)代社會看到的陰謀論啊基本淺薄的心理學(xué)(其實是電視劇小說)啊來扯淡,然后換來皇帝一個“孺子可教也”的眼神。 真累…… 好不容易被放走了,皇帝陛下還不讓凌蔚回家,而是讓他去看看其他皇子公主。 凌蔚最近忙著推廣新糧種的事,他的課被其他翰林院學(xué)士頂替了。據(jù)說皇子公主們想念他的很?;实郾菹乱黄雀感哪c,自然要把累死累活的凌蔚趕去安撫他可愛的兒女們。 凌蔚心里吐槽,這封建社會真是沒人權(quán)。 太子也準(zhǔn)備順道去看看弟弟meimei們,便和凌蔚同路。 “瑾堂,你看我最近是不是越發(fā)的成熟睿智,和父皇越來越像了?”太子干咳一聲,背著手望天。 凌蔚:“……” 咦,剛才的機智早熟美少年呢?怎么又變成換來的樣子了? 凌蔚也望天:“太子殿下說的是,太子殿下說得對?!?/br> 太子非常不滿意:“瑾堂你這話太敷衍了?!?/br> 凌蔚攤手:“剛才其實還蠻有氣質(zhì)的,現(xiàn)在嘛……和往常沒差別了?!?/br> 太子臉一崩,冷哼一聲。 凌蔚無辜望天。 太子“噗”的一下笑道:“我也只有在父皇母后、錦闕安康,和你面前放松一下了?!?/br> 說罷,太子嘆氣:“現(xiàn)在想起以前的自己,覺得自己幼稚尷尬的同時,又覺得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非常輕松,恨不得回到以前。” 頓了頓,太子開始訴苦。 雖說東宮輔臣比起之前,態(tài)度已經(jīng)好太多。但他們理想中的太子殿下,和太子殿下本人總是有差距的。越是有才有德的人,有時候越固執(zhí)己見,越完美主義。但太子畢竟是人不是神,不可能如他們所愿的完美,所以其摩擦再所難免。 而有才有德又有名望之士,本身也是高傲的,不會和凌蔚一樣那么委婉。他們在和太子意見沖突的時候,往往采取一些太子不樂意接受的方式,說一些太子不樂意聽到的話來勸誡。 也還好太子已經(jīng)比起以前的熊孩子成熟了許多,倒也能忍下去。但心里難受,也再所難免。 再來雖然在甘州的經(jīng)歷讓太子在面對朝中之事的時候不至于亂了手腳,但甘州官員比起京城官員可要單純的多。雖然有人搗亂,那也是地方豪強。大部分本地官員都是希望甘州能越變越好,所以做起事來也還努力,心思也勉強在一條線上。 但京城就不一樣了。特別是京城中許多世家,是從前朝延續(xù)下來的貴族。對他們而言,國家朝代都沒有自己家族重要,因為他們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朝代更替而世族不倒。 雖然從前朝開始,皇帝們陸陸續(xù)續(xù)在削弱世族的力量。從培養(yǎng)本朝勛貴,到扶持庶族,到了當(dāng)今皇帝的時候,世族的影響力已經(jīng)沒有以往那么大。但他們的地位不一樣了,腦袋卻不一定也跟著變通了。 本朝剛到第二代皇帝,勛貴們大部分還是有腦子的,知道跟著皇帝陛下走??粗实郾菹略桨l(fā)集中手中權(quán)力,重視科舉和實際功勞,不傻的勛貴們基本上都是讓襲爵的兒孫撈軍功,讓不襲爵的兒孫們走科舉,實在沒用的也要去當(dāng)個侍衛(wèi)鍍鍍金。而世族們雖然也開始走科舉,但他們可沒有什么忠君的思想。 謝家就是世族之一。但所幸謝榮是清醒的,看著謝家大環(huán)境在作死,連他這個族長的話都不聽,他一邊收拾爛攤子,一邊尋求脫身的機會。但世家中清醒人不多,多是沉浸在世家前朝前代輝煌的幻覺中不肯自拔的人。 太子看著氣得肝疼,偏偏不能下狠手把這群傻逼給一窩端了,反而得好好的供著。太子年輕氣盛,心中憋屈可以想象。 特別是前段時間關(guān)于邊疆賊寇的問題,和突厥正面對上過的太子,對于賊寇當(dāng)然深惡痛絕,也知道邊疆民眾的水深火熱。偏偏那些世族在朝中的代表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了打擊手握兵權(quán)忠于皇帝的勛貴,三番五次在邊疆問題上使絆子,那些流血犧牲用命換戰(zhàn)功的將士們就沒有不被彈劾的,換來的功勞還要被他們這群使絆子的人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