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頁
書迷正在閱讀:這個夢我喜歡!、跨界女王[機(jī)甲]、噩夢APP[無限]、大佬她有九個哥哥、總裁總是想演戲、有風(fēng)南來、每個月醒來變成另一個人、[nph]綠茶婊的上位、寵奴、寵婚之法醫(yī)俏夫人
“母親,我懷孕了?!卞⑻m望著周翰的背影說。 “周翰知道嗎?” 澧蘭搖頭。 “你怎么不告訴他?” “我說了,周翰就會留下,可他心意難平。我知道‘忠孝悌義’在周翰心里很重,我怎么能攔他?”這次懷孕沒有人狂親她肚子了,沒有人每天摸著她肚子傻笑了,澧蘭心里落下淚來。她生子后才知道周翰有多期盼孩子的到來,因為他小時候沒有被父親好好疼愛過,他就把缺失的父愛補(bǔ)償?shù)骄S駿身上。 “澧蘭,你們一定會重逢!要不了多久,周翰他們就會回來。你們命中注定要白頭相守,誰也攔不住,上天也不行!”陳氏握住澧蘭的手臂。 衰蘭送客咸陽道,天若有情天亦老。 第71章 一寸山河一寸血 (30) 孫立人看著眼前與自己同齡、出身不凡的男子,心里頗有些猶豫:曾經(jīng)的海上巨富,42歲從普通士兵做起?一則他歲數(shù)有些大,二則他從前是“人上人”,怕不肯受差遣;況且習(xí)慣了錦衣玉食,耐不住辛苦。身體倒是壯健。 “一切聽?wèi){官長調(diào)遣,旦有忤逆,軍法處置!”周翰洞察他的心意。 孫將軍問兄弟倆平時愛好什么運動,會使什么武器,周翰回復(fù)說喜好游泳、籃球、網(wǎng)球和騎馬,會擊劍、使槍?;@球和游泳很對將軍心思,孫立人在江蘇海州厲兵時,經(jīng)常帶著第四團(tuán)三千人去海邊游泳,無畏狂風(fēng)大浪。將軍本身就是稅警總團(tuán)籃球隊的組織者和核心主力。 孫將軍讓人領(lǐng)周翰兄弟去靶場試槍,看了周翰的射擊成績后將軍錯愕不已。他不知道顧周翰17歲時就加入中華義勇軍射擊隊,多次參加“萬國賽槍會”舉行的不同杯賽。民國9年周翰奪得“萬國賽槍會”年賽的個人第二名,并和隊友們捧走團(tuán)體冠軍杯,而當(dāng)時個人賽奪魁者是中華義勇軍射擊隊教練陳景塘。 周翰每逢周末必拉著澧蘭去靶場,除了妻子懷孕期間。平時每天早晨或晚上他也要練槍,所以上海顧園偌大個園子是沒有鳥的,都被周翰兄弟打光了。國軍彈藥供應(yīng)缺乏,士兵們鮮有機(jī)會做實彈射擊,周氏兄弟子彈充足,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兄弟倆的射擊精準(zhǔn)度豈是國軍的戰(zhàn)士們能比的? 劈刺教官同兄弟倆去試劍,教官一臉興奮拎著竹劍回來,“好!很好!”他忍不住轉(zhuǎn)向周翰,“有空,咱們再比試比試?!?/br> 兩兄弟再被拉到cao場跑五千米,他們亦能從容應(yīng)對。周翰平常每三天要慢跑一次,或早或晚40分鐘、7公里,澧蘭陪著他。 從前在上海顧園或南潯顧宅時,澧蘭逆著他跑步的方向或是穿過園子去頻頻遇見他?!斑@位先生累不累?”她甜甜地問。“不累!”“要不要振作一下士氣?”“要!”澧蘭便嬌笑著迎上去吻他一下。下一次再相遇時,她攔在路上嬌聲吆喝,“哎,留下買路錢!敢說半個‘不’,管殺不管埋!”這妖嬈的小強(qiáng)盜,周翰啞然失笑,圈住妻子熱辣辣地親一口,繼續(xù)跑。再下次,“哎呀,在下請娘子片時在于懷抱,未知娘子賜許以不?”這是《秋胡戲妻》,澧蘭反串秋胡,拿他當(dāng)民女調(diào)戲。小東西花樣百出,讓他的鍛煉趣味橫生,周翰一邊跑一邊回想,臉上掛著微笑。 到昆明后,因為不是自家的園子,調(diào)皮鬼不好當(dāng)眾獻(xiàn)吻,但她依然要再三撞見他。寶貝迎著他過來,和他擦肩而過時伸手撫一下他結(jié)實的手臂,態(tài)殊嫵媚,眼里充盈愛意。 正是用人的時候,況且龍繩武親自推薦,兩人的身體素質(zhì)和身手不錯,不會拖累同伴,孫立人沒話說,只得把二人留下。 兄弟倆剛安頓下來,經(jīng)國便掏出一張折疊的紙給兄長,“蘭姐讓我轉(zhuǎn)給你的信?!?/br> 周翰吃驚,“你放了這么久,怎么不早說!” “蘭姐說等我們?nèi)胛榱嗽俳o你?!?/br> 這是她匆匆寫就的信: “周翰哥哥,我懷孕了,我等你回家給孩子起名字。我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不能攔你。 你很喜歡《秦風(fēng).無衣》,如有可能,不妨把它作為戰(zhàn)歌吧,我和母親、孩子們等你跟經(jīng)國凱旋歸來! 我愛你,生生世世! 你的寶貝,澧蘭。”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好一首戰(zhàn)歌,他蕙質(zhì)蘭心的女孩兒! 怪不得臨行那晚,他本來要與她抵死纏綿,可她不允,她說要來月事了,肚子不舒服,她只讓他采取很溫柔的姿勢,他還有些遺憾。原來她怕傷了孩子,他心愛的女孩兒,她不告訴他,是怕擾了他的去意,她太愛他,太了解他! 周翰用整個晚上來寫信,他從未寫過這么長的信。他從前在美國時回信太簡短,傷了他的女孩兒的心,他不欲再有第二次。他要這封信陪著他的寶貝,度過他不在身邊的年月。他述說對澧蘭的無盡愛意,回憶他們最快樂的時光,那些時光太多,都說不完,他的寶貝帶給他無比的幸福和滿足,他此生有她,夫復(fù)何求!他說等他回家再給孩子起名,不會太久。他記得澧蘭在火車上給他唱的歌: And fare thee still, my only luve! 珍重吧,我唯一的愛人, And fare thee weel awhile! 珍重吧,讓我們暫時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