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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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舍得她哭的,一點(diǎn)都不舍得。 越想,蘇滿樹的神情就越加凝重,整個人也變得嚴(yán)肅起來。正巧此刻,田中寶走了過來,跟蘇滿樹報告軍情,蘇滿樹沉默地聽著,最后果斷做出決定,讓田中寶吩咐下去。 田中寶剛要轉(zhuǎn)身告辭,蘇滿樹忽然喊住他,態(tài)度極其嚴(yán)肅,“田中尉,吩咐下去,明日起,我們一行人日夜兼程,中途不休,爭取早去早回。” “蘇什長,這……”田中寶有些為難,日夜兼程,這是鐵打的人也是受不住的。 蘇滿樹卻說:“同行的都是營中將士,如果這點(diǎn)苦也吃不了,將來怎么上戰(zhàn)場?我們?nèi)缃褡咦咄M#瑢?shí)在是浪費(fèi)時間。” “末將遵命!”田中寶不再爭辯,領(lǐng)了命令,準(zhǔn)備告退。 “等一下田中尉,”蘇滿樹忽然叫住轉(zhuǎn)身要走的田中寶,問他道:“那個李源,可是京城人士?” “回蘇將軍,李源乃江陵人士,不曾去過京城。” 蘇滿樹眼眸微瞇,目光打量在李源的身上,眉頭微微皺起。 田中寶見蘇滿樹似乎對李源的身份起了懷疑,頓時就開口道:“蘇什長,您還有什么事吩咐?” “有勞田中尉了。”蘇滿樹雖然是這次行軍隊(duì)伍的負(fù)責(zé)人,但是論官職,田中寶是齊王殿下的侍衛(wèi),又有中尉官職在身,自然是他的上級,他雖然不屑與這些上級打交道,但是應(yīng)有的禮節(jié)他還是回給予的。 田中寶回到營帳之中,把蘇滿樹對行程的安排交代了下去,然后單獨(dú)拎起李源,問他,“軒公子,如此日夜兼行,你可受得?。俊?/br> 李源忙說:“多謝田大哥關(guān)心,我既然決定投身西北軍營,自然就是受得住的。” 田中寶聽到他的保證,懸著的心稍微放了下來,又開口提醒他,“蘇滿樹此人,十歲入軍營,一直都在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嗅覺敏銳,不然也不會被形容為西北戰(zhàn)狼,如今他已經(jīng)覺察到你的異常,你在他面前多少收斂些,免得他識破了你的身份,到時候?qū)δ妄R王殿下都是禍?zhǔn)?,畢竟你活著可是欺君之罪??!?/br> “多謝田大哥指點(diǎn),日后我躲著蘇將軍便是。” 作者有話要說: 田中尉的官職是作者杜撰的,不要考據(jù)!愛你們~~~ ☆、第106章 第一百零六章壞人湊成堆 西北,鎮(zhèn)子,偏隅角落。 “大姑娘,大姑娘,您沒事吧?”小丫鬟緊緊地拉著自家的主子,一個勁地問她到底有沒有事。 萬寶璐暈了暈,簡直都要?dú)獐偭恕K墒腔噬嫌H自封的未來的齊王王妃,竟然被齊王殿下派人給扔了出去,丟盡了臉面不說,實(shí)在是氣死人了,她萬萬沒有想到,齊王殿下,她的晉安哥哥竟然這般無情。更加過分的是,齊王殿下的那些手下,她明明都告訴他們了,她是未來的齊王妃,讓他們對她敬重一些,沒想到那些人不僅沒有對她格外照顧,竟然還故意把她們主仆二人扔到了這偏隅一角,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她們想要走,都沒有方向可走。 萬寶璐身旁的小丫鬟都要急哭了,哭哭唧唧地拉著自家姑娘,完全沒有了主見,“大姑娘,大姑娘,我們該怎么辦???我們被扔在這里,究竟該怎么辦???我們怎么回去啊?” “哭什么哭,你家姑娘我還沒死呢!哼,沒想到晉安哥哥竟然這么絕情,甚至到如今都對林挽月那個死人念念不忘,他要知道,我才是他名正言順的王妃,要知道沒有我姑姑,他想當(dāng)太子儲君,簡直就是做夢!” 萬寶璐氣急,破口大罵。小丫鬟在旁側(cè)哭哭啼啼地勸她,“姑娘,你別亂講話,如今我們是在西北邊疆,我們是偷偷跑過來的。如果您出了萬府的事情別人知道了,您的名聲就完了。何況,咱們家貴妃姑奶奶,只是一個貴妃,后宮不得干政,皇帝要立哪位皇子為儲君,不是咱們貴妃姑奶奶說得算的,這話若是傳了出去,咱們?nèi)f家可是擔(dān)待不起?。 ?/br> “事實(shí)就是這樣,怎么還不允許你家姑娘我說實(shí)話?如今你也看到了,齊王晉安是怎么對待你家姑娘我的?我都?xì)獬蛇@樣了,還不讓我說說氣話解解氣?” “姑娘……” “呦,兄弟們,這里有兩個小美人!呦,水嫩嫩的,也不知道是哪里跑出來的,兄弟們我們今天是有艷福了!” 萬寶璐正趾高氣昂地訓(xùn)斥自己的貼身丫鬟,忽然就從她們被扔的這個巷口處傳來了幾個男人的聲音。那些男人各個都是糟蹋極了,渾身上下衣服破的只剩碎布了,又臟又臭,根本就是街上的要飯花子。 萬寶璐看見他們,頓時嚇了一跳,直接躲到了小丫鬟身后,怒斥他們,“你們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本姑娘面前指手畫腳的,我告訴你們,本姑娘身份高貴,不是你們這些窮要飯花子能招惹的起的!” 小丫鬟被自家姑娘姑娘強(qiáng)行推了出來,只能仗著膽子擋在姑娘面前,忠心護(hù)主,“你們快點(diǎn)走吧,我們家姑娘是大戶人家的姑娘,你們?nèi)羰敲叭贿^來,定然是吃不了兜著走的!”小丫鬟色厲內(nèi)荏,氣得小臉通紅。她藏在袖子下面的手瑟瑟發(fā)抖,透露著她的恐懼和不安。 這里不是京城,不是萬家的天下。這里甚至也不是西北鎮(zhèn)子的中央,不過就是一個極其偏僻的地方,甚至連西北鎮(zhèn)子上路過的人路人都沒有。她們主仆被堵在這個小巷子里,根本就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她家姑娘想都沒有想,就把她推到了前面,她只是她家姑娘的一個奴才,命也不值錢,忠心護(hù)主也是應(yīng)該的,但是……但是心卻涼成這般。 萬寶璐見她們主仆說了這么多狠話,那些丑陋的男人也沒有離開,頓時急了,整個人都恐懼的發(fā)抖。她知道,此刻不能說太強(qiáng)勢的話了,頓時改變了政策,勸說那些壞人說:“你們,你們別過來。我是鎮(zhèn)子上鄭大財(cái)主的貴客,只要……只要你們把我平安送到鄭大財(cái)主的家里,我、我賞賜你們百兩黃金,不不不,千兩黃金,只要你們放過我,我賞給你們什么都行!” “哈哈哈!小娘子說話可真夠硬氣的,百兩黃金、千兩黃金,老子們做夢都沒有到夢到這東西,真想開開眼界,不過呢,老子們做夢也沒夢到過你這樣?jì)蓩傻蔚蔚男∧镒?,那些錢財(cái)老子們或許有命掙但是沒命花,才不會去想賺!倒是你這樣的嬌滴滴的小娘子就在眼前,先讓老子們過過癮才行……” “你們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我求求你們了,我把我的丫鬟給你們,你們只要放了我,黃金我給你們丫鬟我也給你們……” 擋在萬寶璐面前的小丫鬟頓時僵住,話轉(zhuǎn)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家姑娘,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原本是想要犧牲自己護(hù)主的,但是這種自愿和非自愿是完全不同的。她如今就毫無預(yù)兆的被自家姑娘舍棄了! 萬寶璐害怕那些人不相信她說的話是真的,伸手就把身前的小丫鬟用力一推,把弱小單薄的小丫頭直接推到了那些大漢們的懷里。 小丫鬟瑟瑟發(fā)抖,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命運(yùn),但是此刻,她已經(jīng)心灰意冷個,跟死人差不多。她也不知道那一瞬間,自己究竟是哪來的勇氣和力氣,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辦到的,竟然力氣極大地推開了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然后胡亂地扯了衣服,頭也不回的跑了…… 這邊,小丫鬟僥幸逃脫,那邊把丫鬟推出去的萬寶璐卻已經(jīng)沒有那么幸運(yùn)了。圍著她們主仆的大漢們足足有十余個,有幾個被小丫鬟吸引了過去,為首的卻直勾勾地盯著萬寶璐,逼得她一步步向后退。 萬寶璐哭得小臉臟兮兮地,哀求他們說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說過,我給你們金子,給你們珠寶,給你加官進(jìn)爵,也給你們數(shù)不盡的美女,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都已經(jīng)把我的丫鬟給你們了,你們先對她還不行嗎?我保證,我答應(yīng)你們的條件我一定辦到!” 她哭著時,忽然看見她的貼身丫鬟竟然推了了那些大漢,自己跑了出去。她氣急大叫,“你這個死奴才,你這個忘恩負(fù)義的死奴才,竟然敢扔下主子自己跑了,你給我回來……” 小丫鬟跑得很快,那些大漢原本是追了兩步的,結(jié)果聽到這邊萬寶璐的尖叫聲,頓時就被萬寶璐吸引了過去,都朝著萬寶璐靠了過來。 萬寶璐原本還在大罵小丫鬟,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頓時就歇住聲音,瑟瑟發(fā)抖地縮成一團(tuán),可憐兮兮的。那些又臟又臭的男人們靠了過來,露出一臉壞笑,他們身上散發(fā)的味道,令她的胃里直犯嘔。但是她的身后就是一堆雜物,雜物后面就是一個死胡同,她根本就沒地方可逃了…… 直到此刻,萬寶璐是真的害怕了,真的知道事情是不妙的了,她今天是不可能輕脫身的。 那些男人一步步地朝著她靠近,越走越近,甚至已經(jīng)朝著她伸了手…… “??!救命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就在萬寶璐絕望了,以為今日難逃一劫時,忽然她身后的雜物堆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耗子的聲音,但是又要比耗子的聲音大。 那些大漢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萬寶璐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她身后雜物堆里的聲音,直接都朝著萬寶璐撲了過來。 萬寶璐絕望地閉上眼睛,忽然她身后的雜物堆忽然被推開,從里面走出個骨瘦嶙峋、臉色蒼白的男人。 這個男人年歲不大,只有二十歲左右,他的眼睛猩紅,渾身都帶著酒氣。他從雜物堆里爬了出來,面不改色地?fù)踉诹巳f寶璐身前,跟著那些靠過來的男人們打成了一團(tuán)。 男人應(yīng)該是練過武的,雖然瘦的不成樣子,但是身手不錯,那些街頭地痞混混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全被他解決了。 死里逃生的萬寶璐望著眼前的男人,心中全是感激,在她危難之時,他就是如救世主一般,擋在了她的面前,救了她一命。 那些人都被打趴下之后,骨瘦嶙峋的男人緩緩轉(zhuǎn)身,看向萬寶璐,身上略帶酒氣,整個人看起來搖搖晃晃的。 萬寶璐看見自己平安脫險了,急忙起身,跟眼前的男人說:“多謝,多謝大俠救命之恩。大俠,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把我送回到西北鎮(zhèn)子的鄭大財(cái)主家?” 男人的眼神有些渙散迷離,但是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著萬寶璐一步步的從巷子里走了出來。萬寶璐身上沒什么錢財(cái)?shù)?,但是好在隨身戴著的首飾很多,跟著那個男人出了小巷,就雇了一輛馬車,總算是舒舒服服地坐到了馬車上。她見那個男人依舊有些酒醉,搖搖晃晃的,心中便生了嫌棄,想到他跟在馬車旁邊,看起來實(shí)在是丟人,她如今已經(jīng)平安了,也不需要他繼續(xù)送她回鄭大財(cái)主家了。 她想了想,便說:“今日多謝壯士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這些是小女子身上僅有的錢財(cái)之物,還請壯士笑納。我見壯士依舊酒醉未醒,身體有些不適,就不勞煩壯士多走一趟了,壯士還是先回家休息一番吧!” 那救人的男人唇角忍不住微微一動,無聲地冷笑了一下,心中想到,“果然是個心狠手辣、過河拆橋的娘們!難怪會把對自己忠心耿耿的貼身丫鬟推出去做了擋箭牌!” 不過,這男人雖然心中這樣想的,面上卻沒有什么表情,打了個酒嗝,一股酒氣撲面而來,弄得萬寶璐十分的厭煩。 他朝著萬寶璐作揖道歉,忙道:“是在下打擾了姑娘清凈,尤其是在下如今這般模樣,實(shí)在是不好見人,也難怪小姐嫌棄在下。實(shí)不相瞞,在下如今無處可去,更無家可歸,才會借酒買醉,宿在了那個雜物堆里。也幸好是在下宿在了雜物堆里,不然姑娘今日可能就……在下有個不情之請,請姑娘看在在下剛才救了姑娘一命的份上,請姑娘給在下一個安身立命之地,姑娘的大恩大德,在下定然是永生難忘!” 救人的男人雖然做了無理要求,但是因?yàn)樗吘故侨f寶璐的救命恩人,萬寶璐對他又有些于心不忍,便耐著性子問他,“我見壯士如此英俊不凡,真的會落到這般境地?” “姑娘,實(shí)不相瞞,在想是受小人坑害。在下原本是西北軍營的將士,官至都伯,但是有軍中小人,不僅強(qiáng)占了在下未過門的娘子,甚至還擠掉了在下原本的官職,讓在下淪落成一個小兵,最后又施計(jì)謀陷害在下,讓在下蒙受冤屈被趕出了軍營。在下先是痛失未過門的妻子,又丟掉軍職,最后又被迫離開了呆了十余年的西北軍,如今更是窮困潦倒,生活無望,如若今天不是遇見姑娘,在下可能還會繼續(xù)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剛才,在下揍那些混混時,在下才記起,在下是生在西北軍營,長在西北軍營的西北邊疆將士,在下不應(yīng)該這般混混沌沌的過日子,只是在下現(xiàn)如今也沒有辦法,只能求著姑娘給在下一個安身立命之地!” 萬寶璐聽后,感慨道:“如此說來,你也是可憐之人,受了小人讒害,如今落到這般境地。既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沒有不管你的道理,你且隨我來,我先帶壯士回鄭大財(cái)主家。” 她說道這里,才想起來,“對了,小女子還不曾請問壯士尊姓大名?” “在下顧以?!?/br> “原來是顧壯士,多謝顧壯士救命之恩?!?/br> 顧以拱手作揖,算是回了禮,然后搖搖晃晃地上了馬車,坐到了馬車車夫旁邊,跟著萬寶璐去了鄭大財(cái)主家。 馬車啟動時,顧以的唇角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十分輕微,不易覺察。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他原本被攆出西北軍營時,一直在尋找著 能重新翻身之地。但是,沒想到西北邊疆的鎮(zhèn)子竟然生活如此艱難,他身上的銀錢也不夠在鎮(zhèn)子上安身立命的。他當(dāng)時只想著借酒澆愁,冷了就去喝酒,困了就尋個雜物堆呼呼大睡,沒想到,今日竟然有了意外收獲。 萬寶璐被圍攻時,她喊得那些話,他一字不差地聽在耳中。他算是聽明白了,這位萬寶璐萬姑娘,竟然是齊王殿下未過門的王妃,家里是京城一手遮天的萬家,還出了個極受盛寵的萬貴妃,若是他能抱上這樣人家的大腿,豈不是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原本他聽到有地痞混混圍攻姑娘時,他是懶得管的,甚至還想著等那些地痞混混玩夠了,他或許也能趁機(jī)沾沾人家姑娘便宜。但是如果這個被威脅的姑娘是這種身份,那他可就不能就這么袖手旁觀了,一定要抓住這次機(jī)會,一舉翻身才行。 蘇滿樹,你等著,我顧以早晚要找你報仇的! 到了鄭大財(cái)主家,鄭大財(cái)主已經(jīng)知道齊王殿下對待萬寶璐的態(tài)度了,但是畢竟有京城萬家做后盾,他根本不敢怠慢萬寶璐。聽聞萬寶璐被一個曾經(jīng)的西北邊疆將士所救,鄭大財(cái)主親自帶人帶了謝禮,來到了顧以臨時住的客房,代替萬寶璐向他道謝。 顧以見到鄭大財(cái)主之后,又把自己的身世講了一遍。當(dāng)他說自己曾經(jīng)做過都伯時,鄭大財(cái)主的眼前一亮,更仔細(xì)地打聽起營地里的事情。 顧以雖然有心借著鄭大財(cái)主和萬寶璐翻身,但是他也留了個心眼,暗中揣摩這鄭大財(cái)主的也意圖。 “鄭老爺,您說的事情,在下如今不在軍營之內(nèi),也不知道營地內(nèi)是否有什么變化了,不如我寫信問問我曾經(jīng)的友人?” “好好好,如果顧先生能幫老夫問問,老夫自是感激不盡的?!?/br> “那好,請鄭老爺幫在下備寫筆墨,在下這就寫信。” 鄭大財(cái)主沒想到,顧以此人這般爽快,甚至還能寫得一手好字。當(dāng)他看見顧以在信封上寫上他西北軍營友人的名號時,鄭老爺整個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莊都統(tǒng),竟然是莊都統(tǒng)!沒想到顧以的友人,這大名鼎鼎的西北女子軍一軍都統(tǒng)! 顧以自然是注意到鄭老爺?shù)哪樕兓?,低著頭唇角上翹,忍不住得意。哼,想要利用我,至少要給我優(yōu)等的待遇才行。 自從顧以寫了那封信之后,他在鄭大財(cái)主家的地位水漲船高,直到莊妙君回了信之后,鄭大財(cái)主一家都都要把顧以奉若神明了。 “多謝顧先生,多謝顧先生幫忙,此番您真是幫了老夫大忙了?!?/br> 顧以只是笑笑,沒說話,他就知道,莊妙君肯定還是想從他口中知道**巧的事情,所以她定然會回信的。 大概是日子過的風(fēng)生水起,顧以也胖了起來,不再是原本骨瘦如柴、雙眼猩紅、滿身酒氣的模樣,又變成了原本的書生儒雅、玉樹臨風(fēng),他原本就是相貌標(biāo)致,如今錦衣華服穿在身上,還真有股貴公子的模樣。 他這番模樣,讓萬寶璐很是驚訝,她萬萬沒有想到,之前那般丑陋不堪,睡在雜物堆里的邋遢男人,收拾起來竟然如此相貌堂堂。 鄭大財(cái)主更是對顧以很是欣賞,何況莊妙君莊都統(tǒng)的回信,讓鄭家的生意少走了許多彎路,他不由的起了想要把顧以招為女婿的想法。 他跟自家夫人商量,“軒郎和季家的親事,如今一拖再拖,看季家的態(tài)度,顯然是動搖了。就算將來,季家的那個姑娘真的嫁了進(jìn)來,我看他們家那對油鹽不進(jìn)的老夫妻或許還不能管我們的藥材生意。我們的藥材生意,是跟京城萬家有往來的,若是辦不成,或許就要遭了京城萬家的責(zé)難。我看這個顧以,雖然因?yàn)樾∪俗嫼?,才從西北軍營中被攆了出來,但是看起來確實(shí)個有本事的,還能跟西北軍營中的莊都統(tǒng)有書信往來,看來在西北軍營中的人就關(guān)系不錯,或許就有能打開咱們家在西北軍營里的藥材生意。我尋思著,我們家的閨女這么多,不如我們就把顧以招做東床快婿……” “老爺,您的提議我沒意見,但是我有個條件。你從你的那些個庶女之中,選個嫁了吧?!?/br> “哎呀?你瞧瞧你,庶女是什么樣子的?都是姨娘生得玩意,人家顧先生未必看得上,我看著,我們家三姑娘不錯,不然……” “三丫絕對不嫁,老爺您休想打她的主意!” “夫人啊,你這人怎么這樣?。侩m然對于我們商戶來說,嫡女庶女分得沒有那么清楚,但是人家顧先生是做個西北軍營的都伯的,自然算是官宦人家,嫡女庶女還是要分清楚的。如果知道我們家嫁了個庶女給他,他或許會誤以為是我們家瞧不起他,到時候惹惱了他,別說西北軍營的藥材路子了,估計(jì)莊都統(tǒng)的路子都走不通了?!?/br> “我不管我不管,你要嫁,把你的那些小老婆的閨女嫁過去。憑什么榮華富貴她們都是按照嫡女的份例享受著,到頭來卻要我的女兒去犧牲!” “你這個老婆子,怎么不講道理呢!”鄭大財(cái)主一向是家里家外說的算,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家老婆子,竟然這般不講情面,還胡言亂語,把什么事情都推到了庶女身上。他倒是也想用庶女了,一是怕顧以心中不樂意,二是到了適婚年齡的庶女,只有柳姨娘所生的二丫。柳姨娘跟了他十幾年了,一向得他寵愛,又是個喜愛哭鼻子的,若是將二丫嫁顧以,別說顧以有什么反應(yīng),就是柳姨娘天天跟他哭,他也是守受不住的。 哎呀,真是的,他娶得這個夫人就是不懂事,不明事理,一個堂堂財(cái)主夫人,竟然一心一意地要跟一個姨娘爭寵,還是在這種大局事情上是非不分,沒有分寸。 鄭老爺越想越氣,最后也不跟鄭夫人商量了,直接告訴她:“我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更改,你哭鼻子也沒有用的!不識抬舉的,小心我把你休了!” 說完,鄭老爺甩了袖子走了,根本就不管不??摁[的鄭夫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滿樹很快就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