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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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口的人是唐啟寶,抱著她的人是她的夫君蘇滿樹。 蘇滿樹渾身都是冰雪,身上一點(diǎn)溫度都沒有,應(yīng)該是在外面凍了一夜。南巧心疼他想要伸手去摸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一動不能動,好像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不僅是手腳,她覺得眼皮她都不能控制了,因?yàn)樗胍犻_去看自己的夫君一眼,卻什么也看不見…… “月兒,月兒……” 周圍暖暖的,肌膚上都是熱氣,有人抱著她,貼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喚她名字。 她呢喃著回了一聲,“夫君……” “月兒,我在,月兒,我在!”隨后,是一個男人低聲哭泣的聲音。她心疼不已,想要去摸他,想要不讓他哭,但是她又迷迷糊糊地失去了意識。 南巧真正醒來時,是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窄炕上的,蘇滿樹結(jié)實(shí)健碩的雙臂一直緊緊地?fù)е盏盟行┌l(fā)疼,那力道像是生怕她消失了一般。 南巧在蘇滿樹懷里一動,他立即就發(fā)現(xiàn)她醒了,抓著她的手,急忙問她,“月兒,你醒了嗎?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蘇滿樹的眼里全都是擔(dān)憂,眼睛猩紅,整個人憔悴不已。南巧想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啞了,什么也說不出來。 蘇滿樹迅速下了窄炕,幫她倒了一杯水,不涼不熱,喝著正好。南巧仰著頭,把一整碗水都灌了進(jìn)去,才勉強(qiáng)能說出話來,“夫君……” 她只喊了兩個字,忽然就被蘇滿樹整個人抱進(jìn)了懷里,緊緊地扣在胸口,她一動也不能動。 南巧回手摟住蘇滿樹,整個人縮在他的懷里,用盡了自己最大的力氣緊緊地抱他。她怕了,她真的怕了,她在井底的時候,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日后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夫君了。 許久之后,蘇滿樹才緩緩地放開南巧,又下了地,不多時,給她端來了一碗熱粥,抱著她,一口一口的喂她。 南巧整個人已經(jīng)暖和過來了,手腳已經(jīng)開始好使了,她原本想要自己喝粥的,但是蘇滿樹卻一言不發(fā),固執(zhí)地要喂她。她也沒有堅(jiān)持,便就著蘇滿樹遞過來的勺子,乖巧地一口一口地把整碗粥都喝了。 喝完粥之后,蘇滿樹把粥碗拿了出去,又回到窄炕上,一言不發(fā),就一直抱著她,她動一下,他就會加大一分力道,好像是要把她直接鑲嵌在自己身上一般。 南巧睡得很足,又喝了粥,整個人很快就恢復(fù)過來了,氣色也紅潤了起來。蘇滿樹卻一直都不說話,只是靜默地抱著她,時不時地低頭親親她,然后又是恢復(fù)原來的姿勢抱著她。 南巧的小手抓著蘇滿樹的手指,忽然想起了跟她在一起的程新月,仰頭問他,“夫君,跟我在一起的新月jiejie,怎么樣了?” 蘇滿樹低頭又親了親她的唇角,搖了搖頭,開口說:“我不知道,我沒顧得上問?!?/br> 南巧了然,當(dāng)時蘇滿樹在井底找到她時,一定是什么都顧不上了。她在他懷里動了動,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仰頭親吻他的唇,低聲道:“謝謝你,謝謝你找到了我,我當(dāng)時還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呢,再也見不到你了……” “不會的月兒,你不會有事,我不會讓有事的?!?/br> 南巧在蘇滿樹懷里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一覺,整個人舒舒服服的。蘇滿樹卻一直抱著她,睜著眼睛,時刻地盯著她,連眼睛都不舍得眨,好像怕她又一次不見了。 南巧知道蘇滿樹的不安,主動地湊近他,牽著他小聲安撫他:“夫君,月兒沒事的,月兒好好的……” “嗯,”蘇滿樹把懷里南巧又抱得緊了緊,閉了閉眼睛,表情痛苦,“月兒,幸好你沒事,幸好你沒事……” 他呢喃著,聲音很小,語氣里卻帶著幸運(yùn)。 傍晚時,吳嫂子過來看南巧,蘇滿樹也一直守在她的身邊,不肯離去。 吳嫂子氣色很不好,應(yīng)該是被這次的事情嚇到了,臉色有些慘白。她拉著南巧的手,無比慶幸著,“弟妹啊,真是萬幸,你沒事,還好好的……” 蘇滿樹就在旁邊,時刻地守著她,南巧也知道自己這次是把大家嚇到了。不過,她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便問吳嫂子,“嫂子,這次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為什么北夷蠻人會出現(xiàn)在我們營地里呢?他們是怎么過來的?” 吳嫂子抬頭看了一眼蘇滿樹,似乎因?yàn)樘K滿樹沒阻攔她,她才繼續(xù)往下說得,“前幾日你們遇到暴風(fēng)雪,唐啟寶違反軍紀(jì)偷了戰(zhàn)馬,私自出營找你們,這才發(fā)現(xiàn)了我們后方營地竟然是有漏洞的。滿樹他們把這件事報(bào)了上去,上頭還沒來得及堵上這個漏洞,北夷蠻人就順著這漏洞偷襲后營了。” 南巧驚住,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她有些疑惑,不解地說:“北夷蠻人遠(yuǎn)在北夷,他們是怎么知道,我們營地里有能瞞過守衛(wèi)將士偷偷進(jìn)來的地方?他們竟然這般神通廣大嗎?” 吳嫂子說:“弟妹,你看連你都想到了這個問題,別人會想不到嗎?所以這次我們后營被偷襲,應(yīng)該是營地里有內(nèi)鬼。不過,這個內(nèi)鬼是誰暫時沒人知道,現(xiàn)在大家也顧不上這個,我們營地這次損失嚴(yán)重,糧草庫和藥材庫幾乎都被毀了,大面積的過冬氈房都被燒毀了,死傷無數(shù),更有不少婦人被糟蹋了……” 南巧愣住,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么嚴(yán)重? 吳嫂子又看了一眼蘇滿樹,湊到南巧耳邊,悄聲跟她說:“弟妹,你是不知道,滿樹沒有找到你的時候,他幾乎就像是瘋了一樣。他把所有的尸體都翻了一變,甚至連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殘肢斷臂都不放過,整個人身上全都沾染了血跡,像是地獄里來的羅剎一樣。他找不到你,也不管外面的天多寒地多涼,不管不顧整整在整個營地里搜索了一天一夜,把營地的每個角落都翻了一遍,最后才在那口井里找到你的。” 南巧聽著聽著,眼淚瞬間就落了下倆。 吳嫂子拉著南巧的手,說道:“弟妹,幸好你沒事,不然……我都覺得滿樹當(dāng)時都要有要屠營的想法了,你還別不信,蘇滿樹還真有可能干出這種事……” ☆、85 第八十五章失而復(fù)得 南巧不知道,蘇滿樹為了找她,竟然把整個后營都翻個底朝天。 她知道,如果不是蘇滿樹不放棄尋找她,她躲在那口井里,就算是沒有落到北夷蠻人的手里,也會活活地在里面被凍死。 吳嫂子走后,她抱住蘇滿樹,把頭埋在他肩頭,無聲地哭了起來。 難怪他現(xiàn)在對她寸步不離,一刻都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甚至連她去茅房,他都要跟在后面,守在門口。她不敢想象,當(dāng)時,他找不到她時,他是多么的絕望,多么的無助…… 蘇滿樹抱著懷里的小人,柔聲哄她說:“月兒,別哭,已經(jīng)沒事了?!?/br> 南巧一聽,哭得更加委屈了。她不是為了自己委屈,她是為了蘇滿樹委屈。她不是害怕那些事情,她只是一想到蘇滿樹找不到她時的瘋狂,她就很是難受。她在害怕自己離開蘇滿樹時,蘇滿樹其實(shí)也是害怕她離開他的。 他們就像是離開水的兩條魚,彼此相互依偎,相融以沫,你離不開我,我離不開你。 南巧越哭越來勁,是后怕,也是慶幸,經(jīng)歷那場噩夢,她還能回到蘇滿樹的懷里,真是上天給她的眷顧。蘇滿樹一直抱著她,輕拍她的背,低著頭時不時地親她一下,哄著她。 這場浩劫,不僅是給他們帶來了分離的恐懼,也跟營地里許多人帶來了滅頂之災(zāi)。 南巧之前因?yàn)轲B(yǎng)傷,一直都沒有出過大屋,其實(shí)是蘇滿樹擔(dān)心她的身體受了凍,根本就不讓她出大屋。 大概由于蘇滿樹的精心照顧,南巧恢復(fù)的很快,第三天就已經(jīng)活蹦亂跳了。 這幾日什隊(duì)里兄弟們都很忙,就連有了身孕的吳嫂子都是一天天的不見人影,更別提精神旺盛的唐啟寶。 南巧養(yǎng)身體的這段時間,唐啟寶跑過來看了她幾次,見她沒什么大事,就又匆匆地跑了。南巧覺得奇怪,她不明白,最近大家為何都這么繁忙? 反倒是蘇滿樹,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上頭告了假,一直守在她的身邊不離開。 南巧真正能出門的時候,是她養(yǎng)身體的第五天。蘇滿樹見她被悶得不行,才答應(yīng)帶她出門去食堂吃飯。 她出了大屋才發(fā)現(xiàn),整個營地滿目蒼夷。 原本一排接著一排的十分規(guī)整的大屋被燒毀了一大片,黑乎乎一片,他們的大屋是其中幸免于難的一間。 路上已經(jīng)被打掃過了,可以通過。只是地面上的雪里,還能看見飛濺出來的血跡,應(yīng)該是打掃時沒有打掃過或者打掃不掉的。 看見這些燒毀的房屋和地上的血跡時,南巧才真正意識到那天吳嫂子跟她講的那些話,這就是戰(zhàn)亂后的營地,慘烈不堪。 南巧跟著蘇滿樹吃過飯之后,擔(dān)心程新月,求著蘇滿樹帶她去看看。蘇滿樹沒有拒絕,出門前把南巧裹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牽著她的手去往史昱謹(jǐn)他們什隊(duì)住的大屋子。 南巧沒來過這邊,但是這邊顯然要比他們那里毀得更加嚴(yán)重。史昱謹(jǐn)他們住的大屋子早就已經(jīng)被燒毀了,他們現(xiàn)在只是在原來的屋子旁邊臨時搭了間帳篷,很薄的帳篷,不像是營地里平日用的那些厚實(shí)的氈房,里面很冷。 蘇滿樹告訴南巧,這樣的帳篷是行軍時用的,用的時候很是輕巧便捷方便打仗時隨軍攜帶。營地里的大屋、氈房被毀了大半,沒有辦法,只能讓他們臨時使用了。 南巧這才從蘇滿樹口里聽說關(guān)于那些北夷蠻人的事情。 蘇滿樹抱著南巧告訴她,今年冬季格外寒冷,北夷蠻人的棲息地比他們這里環(huán)境更要嚴(yán)酷。來襲擊他們的北夷蠻人并不是一個部落的,應(yīng)該是幾個分散的部落。他們在這樣的冬季里都沒有了糧食,又因?yàn)椴柯淙藬?shù)不多,武力有限,所以不敢與他們西北軍的前鋒營正面交鋒,只能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方式襲擊他們后營,就像是上次南巧他們在什隊(duì)里遇到的那次。之所以這次為何西北蠻夷幾個部落聯(lián)合而來,估計(jì)是暴風(fēng)雪之前,他們就已經(jīng)沒有了能充饑的食物,已經(jīng)開始計(jì)劃著打他們后營的主意了??赡苁怯捎诒╋L(fēng)雪的突然來襲,讓這些北夷蠻人在來途中躲避暴風(fēng)雪相遇了,所以最后才會聯(lián)合在一起,壯大了兵力,直接對他們后營進(jìn)行了破壞性的襲擊。 南巧這才明白,事情原來是這樣的。她記得蘇滿樹曾經(jīng)說過,西北邊疆是能凍死人的,北夷蠻人也是人,除非物資格外緊缺,他們活不下去了,否則輕易是不會長途跋涉來襲擊挑釁大召國西北軍的。 這是南巧在營地里的第一個冬天,自然是不知道跟往年的冬季有何不同,但是她也經(jīng)常聽聞今年冬季格外嚴(yán)寒的說法。 史昱謹(jǐn)看見蘇滿樹和南巧過來,又極其死板地按照給將軍和夫人行禮的規(guī)矩行了一禮。蘇滿樹沒有理會史昱謹(jǐn),南巧也顧不上史昱謹(jǐn),她現(xiàn)在就想知道程新月怎么樣了。 程新月并沒有住在搭在旁側(cè)的簡易帳篷里,而是住在周圍唯一一間完好的大屋里,大屋里面全是女眷,南巧并不認(rèn)識。 程新月一直躺在炕上,看見南巧來了想要起身,被旁側(cè)一個年歲稍微大一些婦人攔住了,“弟妹啊,你別亂動了,你這胎才剛剛保住,可不能胡亂折騰了……” 程新月朝著那婦人感激一笑,急忙跟南巧打招呼,“南巧meimei,你沒事吧?” 南巧湊到她身邊,搖了搖頭,又問她,“新月jiejie,你沒事吧?” 程新月笑了笑,讓她放心,說:“那日多虧南巧meimei沒有扔下我,meimei的大恩大德jiejie無以為報(bào),沒齒難忘!” 南巧自然是不接受程新月的道謝的,急著問她腹中胎兒可好? 程新月?lián)崦约何⑽⒙∑鸬男「?,一臉劫后余生,“有驚無險,已經(jīng)安胎藥,最近要養(yǎng)上一段時間,南巧meimei不用擔(dān)心,他一定是一個堅(jiān)強(qiáng)的娃娃,我這個做娘親的這么折騰,他還是好好的……” 跟程新月說了幾句,南巧怕程新月累到,便勸她睡一會兒,她先跟蘇滿樹回去了。 因?yàn)榇笪葜畠?nèi)都是女眷,蘇滿樹并沒有跟南巧進(jìn)屋,一直站在大屋門口。南巧出來時,發(fā)現(xiàn)史昱謹(jǐn)也站在大屋門口,離蘇滿樹兩步遠(yuǎn),但是兩個人都很沉默,沒有人說話。 她一出來,蘇滿樹就看見了她,下意識地伸手,直接握住她的小手。旁邊的史昱謹(jǐn)也動了,忽然一掀下擺,朝著南巧跪了下去。 “多謝夫人對內(nèi)子和她府中胎兒的救命之恩,末將史昱謹(jǐn)無以為報(bào),只能叩頭報(bào)恩,夫人的大恩大德,史昱謹(jǐn)及內(nèi)子會時刻銘記在心,感激不盡……” 南巧哪里習(xí)慣一個大男人這么跪她,急忙讓史昱謹(jǐn)起來,還拉著蘇滿樹一起,想讓蘇滿樹勸勸史昱謹(jǐn)。她說:“我不過就是帶著新月jiejie跑,哪里有你們說的那么嚴(yán)重,我?guī)е略耲iejie躲起來的地方也不是會什么十全十美的地方,還害得她此刻只能臥床養(yǎng)胎,你不要這樣,會折煞我的……” 史昱謹(jǐn)是自然是感激南巧的。蘇滿樹握著南巧,也沒說什么,最后他把史昱謹(jǐn)扶了起來,開口說:“我們要回去了?!?/br> 南巧總算是跟著蘇滿樹離開了史昱謹(jǐn),松了一大口氣。她還沒來得及跟蘇滿樹說話,忽然蘇滿樹拉著南巧一閃身,躲進(jìn)了一個偏僻的小棚子里。 棚子里沒有人,也不知道這個棚子平日里究竟是桌什么用的,她剛要開口問蘇滿樹,蘇滿樹忽然一低頭,直接吻住了南巧。 南巧沒想到蘇滿樹會這么沒頭沒尾的,就在這么個棚子里忽然吻了她,先是有些驚訝,身體僵了一下,但是她很快就軟下了身體,回應(yīng)起了蘇滿樹。 蘇滿樹一直都不說話,只是瘋狂地吻著南巧,擠壓的南巧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她跟蘇滿樹親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瘋狂的蘇滿樹。他就像是一只雄獅子一般,瘋狂的侵占這自己的獵物,不給她一絲逃走的空間。 南巧緩緩抬手,抱住蘇滿樹。她感覺得到,他在顫抖,他在不安…… 他這些天除了時時刻刻地守著她之外,看起來很是平靜,跟平日里沒什么兩樣。南巧以為她平安了,蘇滿樹就已經(jīng)放心了,不會再擔(dān)心她了。但是,他的這個瘋狂的吻,直接出賣了蘇滿樹的所有情緒。 是的,他之前是為了不讓她擔(dān)心,把他自己的情緒掩飾的太好了,讓她誤以為他已經(jīng)沒事了,他已經(jīng)從失去的她的恐慌中走了出來的。但是,不是的,其實(shí)不是的。他一直都沒有從失去她的恐慌中走出來,他一直都是不安的。 南巧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才能讓蘇滿樹感覺的安心,才能讓他不這么惶恐害怕。她只能回手抱著他,盡量配合他的瘋狂,盡量去彌補(bǔ)他受傷的心。 蘇滿樹抱著南巧吻著吻著,就把南巧推到了小棚子內(nèi)側(cè)的一根木柱子上,逼著她的后背抵在木柱子上。然后,他做了一件讓南巧極度震驚的事情…… 南巧又是震驚又是羞惱,但是她卻不舍得推開蘇滿樹,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承受著他的瘋狂。如果這般,他能有了安全感,她是愿意陪著他一起瘋狂的,她只是想要讓他好過一些,讓他能感受到踏實(shí),感受到她是活生生的。她還是活的著的,沒有死掉,沒有離他而去! 這個小棚子一面靠墻,三面環(huán)空,其實(shí)就是個露天的。兩個人野外這般,南巧本就心驚膽戰(zhàn),根本就不敢叫,生怕自己叫聲把外面的人引過來。畢竟是在面外,蘇滿樹怕她冷,把她整個人包裹在自己的棉大衣里,幫她暖身子。 南巧哪里顧得上冷,她所有的感官都已經(jīng)被蘇滿樹支配了,只能感受著他的不安,他的惶恐,他失而復(fù)得的心酸…… 最后,蘇滿樹貼在南巧的耳邊,沙啞的聲音中帶著哭意,“月兒,月兒,真好,真好,你還在我懷里,我以為……我以為永遠(yuǎn)都找不到你了……” 他的話,讓她心酸,她也忍不住哭了起來,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把自己埋在他的懷里,低聲喚他,“夫君,夫君,月兒就在這里!” 失控的兩個人回過神來,皆是紅了臉,尤其是罪魁禍?zhǔn)椎哪橙?,更是紅著臉不敢去南巧。南巧沒想到,蘇滿樹竟然是這樣的,有膽子做,沒有膽子面對她! 蘇滿樹小心翼翼地幫她擦拭了身體上的不適,又怕她著涼動作迅速地給她穿上褲子,這才不好意思地開口,“對不起月兒,我剛才,我剛才實(shí)在是……” 南巧氣得去打他,當(dāng)然她是不舍得用力的,那力道根本就是給蘇滿樹撓癢癢。蘇滿樹大概也知道自己這次是瘋狂了,臉紅的不像樣子,連耳尖都是紅的。 見他這副自責(zé)的模樣,南巧自然是不忍心責(zé)備他的。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墜在他的身上,貼在他耳邊,又嬌又羞地說:“夫君,你不要這樣,月兒很喜歡的……” 蘇滿樹眼睛亮了亮,伸手把懷里的一團(tuán)小人拖在了自己手臂上,低頭又親了過去。 南巧嚇了一跳,她剛才是想要安慰蘇滿樹,可不是真的喜歡在外面跟他做夫妻之事。蘇滿樹又來問她,嚇得她急忙想躲,她害怕蘇滿樹再一次失控,不管不顧又在這里再瘋狂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