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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城的衣料沉實柔滑,握上去手感太好了,更重要的是,離得近,她又嗅到了那絲很好聞的味道。 她把他的袖子拽過來一點,打算好好聞一聞,袖子卻如握在掌心里的水,一下子流走了。 姜安城雖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已經(jīng)敏銳地猜到了接下來準沒什么好事,他道:“跟著你韓師兄去,勤勉上學,不得惹事?!?/br> “好勒,知道了?!?/br> 花仔聽話地跟著韓松走。 姜安城忽地又叫住她:“站住?!?/br> 然后過來兩步,看著她。 韓松十分乖覺,“花師弟,我去前頭等你?!甭榱锏刈叩角懊嫒チ恕?/br> 姜安城方低聲道:“麟堂只收男弟子,所以你須得留心隱瞞你的身份,對外只說是姜家的遠親便是。盡量與同窗保持距離,不可讓人發(fā)覺你是女子?!?/br> 花仔這才明白桑伯早上為什么讓自己換上這么一身。 “放心吧夫子,我知道了。” 她說完就走,頭也沒回。 秋日的陽光灑在她的發(fā)上,風吹動她的衣擺,她一身淺藍色的衣裳,很像此時天空的顏色。 她身量雖小,步子卻大,大步流星走向韓松,忽然一時興起,掂量著拍了拍韓松的胸膛。 韓松給她一下子拍得連退三步:“咳咳咳……” “太瘦了。”花仔搖頭,“麟堂生徒都像你這樣么?” “這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本事,我的本事在別處。”韓松捂著胸膛答,然后湊近一步,悄悄問道,“你看小姜大人的臉色好像不大好,是不是生氣了?” 花仔回頭,只見姜安城尚未轉(zhuǎn)身,正皺著眉毛看著她。 花仔大力揮手,大聲道:“夫子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人知道我的身份的!” 姜安城:“……” 在花仔自信滿滿的視線里,姜安城慢慢轉(zhuǎn)身離開,背影看上去有幾分絕望。 “咳……”韓松的臉笑成了一朵花,“不知花師弟你……是什么身份?” 花仔朝他勾了勾手指。 他立即湊過來一點。 然后被花仔一巴掌拍在腦門上,拍得他神魂一個激靈,天空和大地都在面前搖晃,整個人搖搖欲墜。 “你傻啊?都說了不能讓人知道。你是不是人?”花仔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說說,那外舍上舍是怎么回事?” * 麟堂分外舍、內(nèi)舍、上舍。 外舍一百人,內(nèi)舍七十人,上舍三十人。 每年有兩次考試,分別在春天和秋天舉行,因此又被稱為春試和秋試。 公試合格者,可以升入上一舍,不合格者留在本舍,表現(xiàn)奇差者退到下一舍,退無可退者就直接退學。 “所以那個祭酒想給我開后門進上舍,反被姜安城這小子把我扔到了外舍?”花仔摸著下巴問。 韓松這輩子都沒有想過有人會把“姜安城”三個字同“這小子”三個字連在一起說,更沒想過自己居然會親耳聽到! 當場驚心動魄,好想抓著花仔的肩膀怒吼一聲:“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啊啊啊?。?!” 但他忍住了。 因為如果腦袋上再挨一下,他怕他撐不到從麟堂結(jié)業(yè)。 “這幾個舍有什么不一樣?”花仔問。 “就越來越難,學的東西越來越多,出去cao練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多……”韓松話沒說完,前面的花仔忽然站住腳,韓松連忙剎住步子。 花仔神情凝重。 “花、花師弟……是有什么事么?”韓松戰(zhàn)戰(zhàn)兢地問。 試想一下,一個可以叫姜安城“這小子”的人,能這樣凝神思索的,一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會不會關(guān)系到整個大央的安穩(wěn)?莫非又有了新的叛亂…… “我餓了?!被ㄗ袊烂C地道,“飯?zhí)迷谀睦???/br> 韓松:“…………” 按說他這會兒應該拒絕這個無禮的要求,直接帶花仔去上課,但他韓松能在麟堂混到今日,靠的就是他引以為傲的眼力,他立即換上燦爛的笑容:“請隨我這邊來?!?/br> 在去飯?zhí)玫穆飞?,韓松充分展現(xiàn)了他的長處——消息靈通。 比如就是他第一個發(fā)現(xiàn)姜安城親自來到麟堂并立馬跑去通知祭酒大人的。 他在一路上口惹懸河,滔滔不絕,不單把外舍的上課內(nèi)容和夫子性格都介紹了一遍,連歷年的考題都細細道來。 最后道:“在麟堂最要緊的只有兩件事,一,一定要討到祭酒大人的歡心。因為不管是退舍還是結(jié)業(yè),最終都是祭酒大人說了算。不過花師弟你不用擔心,我瞧著祭酒大人討你的歡心還來不及呢……” 飯?zhí)美铮顼堃呀?jīng)結(jié)束,午飯尚未開始,雜役們正在分早上剩下來的饅頭,花仔過去掏了幾個,咬一口,嘆一口氣。 唉,還是沒有rou。 “二呢?”她叼著饅頭問。 “二,就是有兩個人千萬要注意?!表n松說著壓低了一點,還下意識左右看了看,仿佛生怕有誰會憑空跳出來一般,“這兩個可是麟堂里的太歲,連祭酒大人都不敢惹他們?!?/br> “哦?”花仔有了一點興趣,“武功很厲害?” “不是,是家世很厲害?!表n松道,“一個是康平王府的小世子風長健,一個是小姜大人的堂弟姜欽遠。這兩個人一向不對盤,動不動就鬧得天翻地覆,最好離他們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