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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原配悍妻在線閱讀 - 第97節(jié)

第97節(jié)

    他不用力,她便不是求饒而是求他用力了。

    口是心非,表里不一,在這種事情上譚慎衍就能看出寧櫻的性子。

    寧櫻瞪他一眼,她算是明白了,上輩子那個清高倨傲,不可一世的譚慎衍都是裝出來的,實則沒皮沒臉,她和他一般見識做什么,拿著勺子舀了勺羊rou湯,沒有膻味,湯味兒濃郁,寧櫻整整喝了兩碗,后來的結(jié)果就是有些熱了,在被子里拱了又拱,左右不舒服。

    譚慎衍拿了本書,見她熱得額頭起了汗,掀開被子,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待會就好了?!?/br>
    羊rou湯本就是冬日暖身喝的,屋子里燒著炭爐,原本就不冷,寧櫻喝了兩碗,熱實屬正常,便是他,身子也有些燙。

    寧櫻窩在他懷里,望著他手里捧的書,“怎么想起看這種書了?”

    《采詩集》,她有所耳聞,里邊有七言律詩,五言絕句的訣竅,此書教授如何作詩,藏頭詩,押韻詩都有一定的規(guī)律在里邊,許多詩乃文人墨客有感而發(fā),落到紙上,為求淋漓盡致的彰顯意境,會反復(fù)修改,而《采詩集》便是從古至今推敲詩詞的范本,文人墨客眼中,《采詩集》地位崇高,和將士眼中的《孫子兵法》不相上下。

    但也有人認(rèn)為《采詩集》雖好,修改過后的詩失了最初的韻味,更聲情并茂,更朗朗上口,但月有陰晴圓缺,萬事難全,有缺陷反而才是詩詞最值得珍藏的價值,但凡有這種心思的,多是功底不夠為自己找借口的,精益求精,追求完美才是文人雅士的愛好,一盆殘缺的花誰會喜歡?

    譚慎衍翻開一頁,講的是如何押韻,寧櫻來了興致,打趣道,“你準(zhǔn)備學(xué)文人雅士悲春傷秋,古往今來多是醉酒作詩,沒聽說過哪位文人喝了羊rou湯作詩的?!?/br>
    言語間盡是揶揄,譚慎衍倪寧櫻眼,摟著她,嘴角噙了絲淡淡的笑,“我一領(lǐng)兵打仗的舞文弄墨做什么,渾身熱,不找點(diǎn)事情做,又該行歪了,修身養(yǎng)性,裝裝總是可以的。往后不準(zhǔn)叫薛墨哥哥了,他擔(dān)待不起,照理說,他該反過來稱呼你一聲嫂子才是?!?/br>
    聽著前面的話寧櫻暗罵譚慎衍混賬,到后邊,一臉不解,“他年紀(jì)比我大……”說了一半,想起什么,猛地坐直了身子,速度敏捷,適逢譚慎衍低頭,寧櫻的腦袋就這么磕著他下巴了,疼得譚慎衍瞇了瞇眼,笑道,“謀殺親夫呢。”

    寧櫻也疼,但她頭發(fā)多,能緩沖,譚慎衍可是下巴被她撞著了,她伸手替譚慎衍揉了揉,呢喃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薛府和咱有什么親戚關(guān)系不成?”

    聽她口中的咱,譚慎衍抿嘴笑道,享受寧櫻替他揉捏,平鋪直敘道,“內(nèi)里的關(guān)系整個京城上下知道的人都不多,世人只知道我娘是家中的嫡長女,卻不知,很早的時候,我娘還有個jiejie,在很小的時候出門湊熱鬧,被人拐子拐跑了,我外祖父為了名聲,對外宣稱我姨母過世死了,知情的丫鬟婆子全被發(fā)賣出去,娘那會才幾個月大,自然不知曉有這事兒,年紀(jì)大了,我外祖母看著我娘總想起被拐走的姨母,精神不太好,娘纏著外祖母才知道家中長姐年幼時被拐走了,和父親說親后,娘到處打聽姨母的消息,機(jī)緣巧合,真被她找到了姨母,那時候的姨母已是婦人,嫁給了京里的大夫,她隨丈夫出門游歷途中遇到的我娘。”

    “那位大夫……”

    譚慎衍見她猜到了,沒有賣關(guān)子,“是墨之的娘親,娘和外祖母說了,外祖母有心認(rèn)姨母,外祖母不同意,說姨母的事情出來,對娘的名聲不好,那時候,娘還沒嫁到京城來,外祖父敬重祖父,有心攀上侯府這層關(guān)系,不肯讓姨母認(rèn)祖歸宗,但畢竟是血濃于水的親骨rou,外祖父割舍不下,只能暗中幫襯姨母一家?!?/br>
    寧櫻心情有些沉重,逢年過節(jié),京城熱鬧,都會有丟孩子的人家,那些人拐子最愛朝穿著華麗,身邊沒有丫鬟小廝跟著的少爺小姐下手,薛夫人小小年紀(jì)遭遇那種事兒,該有多無助,“薛夫人……姨母沒想過回去?”

    “姨母那會三歲不到,記得自家什么樣子,但要從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回來談何容易?好在人拐子沒有泯滅人心,把姨母賣給了戶沒有孩子的夫妻,夫妻二人對姨母極好,從小姨母沒吃什么苦頭,年紀(jì)大了,姨母許多事情都記不住了,哪會記得親生爹娘?”姐妹相認(rèn),又都在京城,本來是喜事一樁,誰知好景不長,姨母生薛墨難產(chǎn)而死,娘也因著府里的小妾郁郁而終。

    寧櫻想到如今二人都不在世,不免覺得難受,安慰譚慎衍道,“姨母和娘感情好,在地下互相幫襯,你別太過傷心了?!?/br>
    “我不傷心,這事兒過去好些年了,我看開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薛墨是我嫡親的表弟,你心里有個數(shù)?!弊T慎衍以為這層關(guān)系無人知道,連譚富堂都不知道,他外祖父那邊更是不會說的,不成想,皇上和老侯爺竟會查到,老侯爺眼線多,查到端倪沒有什么,皇上身居皇宮,如何會知曉這后宅之事。

    有的事情,他細(xì)想才知,自己上輩子真是大錯特錯,皇上為六皇子六皇妃指婚何嘗沒有為六皇子拉攏譚家的意思在里邊?他不懂,還在六皇子去封地的事情上參合了一腳,那時候,他擔(dān)心薛怡牽扯進(jìn)奪嫡之爭著,想著左右六皇子被賜了封地和皇位無緣,不如早日抽身離開,送六皇子和六皇妃出京,六皇子好幾次欲言又止,他只勸他們好好在蜀州待著,蜀州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哪怕京城有變故,六皇子他們到了蜀州也能自保。

    沒想到,皇上挑中的太子是六皇子。

    因為偏愛,打小把所有的父愛給了皇子,又怕六皇子遭人陷害,使計將六皇子摘清了去,皇上這招,連老侯爺和他都騙過了。

    寧櫻點(diǎn)頭,難怪薛怡得知自己嫁給譚慎衍沒說什么,想來薛怡也是清楚雙方關(guān)系的,寧櫻又道,“父親不知道?”

    譚慎衍臉色陡然一沉,眼里閃過厭惡,寧櫻想外邊傳言怕是真的,譚富堂和胡氏害死了原配。

    “父親知道也無用,也不在乎?!弊T慎衍冷冷說完,扔了手里的書,起身熄了屋里的燭火,瞬間,屋子暗了下來,湊到寧櫻耳朵邊,輕聲道,“ 睡吧,往后可別叫他哥哥了,正想有個哥哥,喚一聲譚哥哥聽聽。”

    寧櫻正黯然傷心,聽著這話,難過少了大半,胡亂在他身上掐了兩下,碎罵道,“恬不知恥?!?/br>
    “在自己媳婦面前端著禮做什么,你若叫聲譚哥哥,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

    “你想得美,我要什么有什么,可沒什么事情求你?!睂帣巡簧纤漠?dāng),蓋上被子,湊過去,在他懷里找了個舒適的位子,她以為譚慎衍會難過,是她想多了。

    天蒙蒙亮,外邊傳來唰唰唰掃雪的聲響,夜里熱,寧櫻翻來不去睡不著,這會聽著外邊的動靜,才昏昏欲睡,譚慎衍半闔著眼瞼,輕顫的睫毛掃過她額頭,柔聲道,“你睡著,我起了,去書房有點(diǎn)事兒。”

    寧櫻伸手抱著他,有些不舍,譚慎衍無奈,躺著沒動,瞅了眼外邊天色,道,“你睡吧,我待會再走?!?/br>
    寧櫻嚶嚀了聲,這才滿意的閉上了眼。

    譚慎衍和她分享了秘密的原因,夫妻感情更好了,寧櫻整日臉上都掛著笑,府里的庶務(wù)有管家,要寧櫻過問的事情少之又少,老侯爺?shù)陌偃蘸?,寧櫻讓聞mama找了杭綢,準(zhǔn)備為譚慎衍做兩身衣衫。

    譚慎衍笑得心花怒放,寧櫻給他量尺寸,他一個勁的傻笑,“做針線活傷眼睛,你多休息,別累著了?!?/br>
    寧櫻作勢扔手里的尺子,譚慎衍立馬不肯了,寧櫻好笑,“看吧,真以為你體諒我,一說不給你量你又不肯了。”

    譚慎衍伸著手,笑得開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給我做,你肯定就給你弟弟做衣服去了,與其那樣,不如便宜我呢?!?/br>
    寧櫻白了他一眼,不說話,量好尺寸,讓聞mama抱著選好的布料進(jìn)屋給譚慎衍選,譚慎衍不甚在意,“你做什么我穿什么,我不挑剔?!?/br>
    這話寧櫻不信,府里針線房的繡娘是從宮里出來的,譚慎衍真是個好打發(fā)的會花重金請宮里的繡娘?

    譚慎衍好似看出她的想法,咧嘴笑道,“你和她們不同,她們靠針線活營生,若針線不好,賠進(jìn)去的是自己的名聲,我付了銀子自然要拿到滿意的衣服,你嘛,做的衣服再丑我都不會嫌棄?!?/br>
    寧櫻將譚慎衍的尺寸寫在紙上,撇嘴道,“真丟你的臉,你也得給我穿?!?/br>
    “那是自然?!?/br>
    寧櫻挑的是寶藍(lán)色的蜀錦,質(zhì)地滑膩細(xì)致,她描了蘭花的花樣子,花兒繡了一半,寧府的管家傳信說老夫人去了,譚慎衍在書房,寧櫻收了針線,她和譚慎衍正在孝期,身上都是素凈的衣衫,去寧府倒沒什么不妥,讓金桂去書房喚譚慎衍回來,又派人去青竹院知會聲,這才準(zhǔn)備回寧府。

    剛走出門,遇著撐傘而回的金桂,寧櫻蹙了蹙眉,“世子爺不在書房?”

    金桂搖頭,走近了替寧櫻撐著傘,道,“福榮說世子爺出門了,不在府里,小姐可要等等世子爺?”

    管家來信,她不回去一趟說不過去,望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雪,她嘆了口氣,“罷了,不等世子爺了,我們先回吧?!?/br>
    馬車駛?cè)胂铲o巷,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寧府門口下人搭著梯子,撤換門口大紅的燈籠,白色幕布掛在門口,昭示著府里有人過世,見她回來,下人們急忙要從梯子下來行禮,寧櫻擺手道,“你們忙吧,不用行禮了。”

    想到黃氏收到消息估計去榮溪園了,她沒去梧桐院徑直去了榮溪園,剛到榮溪園外的涼亭便聽到里邊哭聲此起彼伏,撕心裂肺,其中一道女聲最是洪亮,寧櫻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金桂也聽出來了,湊到寧櫻耳朵邊小聲道,“二夫人的聲音是不是太過了?”

    嗓門大,一聽就知道沒多少感情,哭給外人瞧,也不是這么個哭法。

    秦氏為了剜面子,怎么哭她管不著,寧成昭和劉菲菲是明白人,會勸秦氏的。

    榮溪園的丫鬟婆子跪了一地,寧櫻看黃氏跪在外側(cè),風(fēng)呼呼的往里邊吹,黃氏身子怕受不住,寧櫻施施然進(jìn)屋,跪在黃氏身后,金桂銀桂緊隨其后,緊挨著寧櫻,為黃氏擋住少許了風(fēng)。

    床榻上,老夫人形容枯槁,安詳?shù)拈]著眼,寧櫻哭不出來,盡量低著頭,揉著眼睛,讓自己看上去是悲傷的。

    不一會兒,寧娥回來了,跪在門外,哀嚎不已,傷心是真,其中卻還有另一層意思,“娘啊,您怎么不等等女兒啊,留女兒一個人在世上吃苦,受人冷落,女兒也不想活了,不如隨您一道去了。”

    聽著這話,哭訴自己的成分多。

    寧國忠坐在床榻前,老夫人走的突然,沒有任何征兆,以至于,屋里只有柳氏一個人,多年夫妻老來伴,寧國忠對老夫人的離世傷懷不已,聽到寧娥的話,眸色陰郁,喚身邊的管家把寧娥轟出去。

    寧娥面色一白,今日被寧國忠轟出去,卓府她也待不下去了,頭一歪,暈了過去。

    接下里是設(shè)靈堂,守靈,寧櫻擔(dān)心黃氏吃不消,扶著她先回了梧桐院,母女兩面露悲痛,眼底卻平靜無瀾,黃氏握著寧櫻的手,道,“你已經(jīng)嫁人了,急著趕回來做什么,你大伯都比你回來得晚,為了官位,你大伯心思偏了。”

    寧伯庸是寧國忠?guī)Т蟮模蛑歉锏拈L子,四歲就請了西席教導(dǎo),往回在寧府,寧伯庸出事不偏不倚,最為公允,入了戶部,倒是和以前不太一樣了,黃氏說不清是好是壞,想到寧櫻風(fēng)塵仆仆趕回來,心里不認(rèn)可寧伯庸的做法。

    “大伯是怕父親官職甩他一大截,若那樣子的話,往后分家,大房就得避其鋒芒,大伯骨子里是個要強(qiáng)的人,父親早年不學(xué)無術(shù),被父親壓過一頭,大伯肯定不痛快,如今攢著勁走動呢。”寧櫻緩緩解釋,寧伯庸世故圓滑,深諳為官之道,本該是寧府最有出息的嫡長子,寧伯瑾的官職怎么得來的眾所周知,要寧伯庸為了寧伯瑾而收斂鋒芒,寧伯庸如何甘心?

    黃氏也知這個理,感慨道,“娘是擔(dān)心你急著回來路上出事,大雪紛飛,路打滑,吳瑯年紀(jì)小,你讓他趕車的時候慢些。”

    寧櫻心口暖洋洋的,連連點(diǎn)頭,“吳瑯穩(wěn)重著呢,娘別擔(dān)心,您肚子大了,輪夜為祖母守靈的事兒就交給大伯母二伯母吧,你身子吃不消,連累的還是肚子里的弟弟?!?/br>
    而且,她們和老夫人沒多少感情,面子上過得去就是了。

    黃氏遲疑的沒有點(diǎn)頭,寧櫻問起老夫人去世的細(xì)節(jié),黃氏也不知,“今日輪到你大伯母侍疾,沒聽榮溪園傳出消息說你祖母不行了,具體的事情,只有你大伯母才知了?!?/br>
    寧櫻記得老侯爺死的時候,子孫都在身邊,雖沒能見到妻子親筆寫下的信,起碼有子孫陪著,不像老夫人,死的時候就一個陽奉陰違的兒媳在身邊,想來也是她自己的報應(yīng)。

    回到梧桐院,秋水吩咐將屋里鮮艷的擺設(shè),全部撤走了,棉簾都換了,屋里亂糟糟的,寧櫻讓黃氏休息會兒,守在黃氏床前。

    沒多久,外邊人說姑爺來了,寧櫻提醒屋里的丫鬟小點(diǎn)聲,輕手輕腳走了出去,譚慎衍站在梧桐院的拱門下,身姿凜凜,淡遠(yuǎn)冷漠,深邃的眸子如墨似夜,寧櫻拿了金桂手里的傘,一步一步走向譚慎衍,“下著雪,怎么不撐傘?”

    見她走來,譚慎衍斂了神思,“已去榮溪園燒香了,今日寧府忙,你留下幫不了忙,我先接你回去,過兩日再來。”

    說法和黃氏差不多,寧櫻沒有多想,叫過金桂,讓她和秋水說聲,傘舉過譚慎衍頭頂,慢慢往外走,說她得去榮溪園說說夜里守靈之事,老侯爺去世,她心里把老侯爺當(dāng)成自己親人,熬夜守靈覺得沒什么,老夫人的死是黃氏促成的,黃氏沒必要假惺惺的守靈,尤其,黃氏肚子里還懷著孩子。

    譚慎衍有些漫不經(jīng)心,“我和祖父說過了,娘懷著身孕,不去守靈了,你放心便是,我們徑直回了?!?/br>
    寧櫻沒料到他這個都安排好了,心下感激,但譚慎衍一直低頭走路,沒騰個眼神給寧櫻,斂著眉,兀自往前走著。

    寧老夫人出殯,寧櫻和譚慎衍去了,兩人沒多大的感觸,日子照樣往前過,譚慎衍對寧櫻比以往更好了,寧櫻做針線活,他就在旁邊捧了本書看,不時抬眸和寧櫻說幾句,屋內(nèi)氣氛融融,屋外的人都能感受到二人的情意。

    小兩口如漆似膠,聞mama她們歡喜,青巖侯府的牌匾換成了武國公府,闔府守孝,府里的年過得低調(diào),但下人們拿了賞錢,心里歡喜,寧櫻出手大方,上上下下皆大歡喜,胡氏管家時,對下人摳門,打賞下人極為克扣,這些年下人們不敢抱怨,久而久之習(xí)慣了。

    猛地出現(xiàn)慷慨大方的寧櫻,眾人心情激動不已,好似天上掉餡餅砸中自己似的,府里下人對寧櫻更俯首帖耳了,事情傳到胡氏耳朵里,胡氏又生了通悶氣,問白鷺道,“世子爺可還去青水院?”

    白鷺挑了挑燈罩里的燈芯,會意道,“去的,不過守孝的緣故,次數(shù)不如之前頻繁了?!?/br>
    “有去就行,他做事嚴(yán)謹(jǐn),定不會讓她們懷孕,出了孝期,一切就不同了?!蹦胁排?,舉案齊眉,胡氏倒要看看,寧櫻得知譚慎衍在院子里養(yǎng)了兩個如花似玉的美眷作何感想。

    白鷺明白胡氏話里的意思,跟著笑了起來,“夫人說的是?!?/br>
    譚慎衍和寧櫻感情好,下人們有目共睹,聞mama盯金桂銀桂盯得緊,見二人安分守己,又把視線移到幾個二等丫鬟身上,不留神就算了,一留神才知翠翠生出了其他心思,譚慎衍在屋里,翠翠總有意無意的朝里邊張望,寧櫻在繡架前繡花,翠翠殷勤得很,一會兒端茶倒水怕寧櫻渴了,一會兒撥炭爐子的火怕寧櫻冷了。

    再噓寒問暖,也不是這么來的。

    借著譚慎衍去書房辦事,聞mama抽空和寧櫻說了翠翠的事兒,不過她話說得委婉,“太太肚子大了,秋水秋茹忙不過來,吳mama應(yīng)了太太在太太生產(chǎn)前回來,可還有兩個月呢,老奴瞧著,撥兩個丫鬟回去伺候太太,也算替您盡孝,您以為如何?”

    青湖院添了批丫鬟,起初聞mama和銀桂心思相同,以為那些丫鬟仗著是府里的,多少會看不起她們,結(jié)果是她想多了,那些丫鬟態(tài)度恭順,各司其職,訓(xùn)練有素,挑不出一點(diǎn)錯,倒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故而,聞mama心里對譚慎衍愈發(fā)滿意了。

    新人成親,下邊的下人多少會起口角,而她們隨寧櫻過來,青湖院的下人多讓著她們,聞mama是過來人,這種事,一定是譚慎衍早就叮囑過的,譚慎衍連寧櫻身邊的下人都考慮好了,以小見大,他對寧櫻的心思可想而知。

    寧櫻停下手里的針線,咦了聲,低頭道,“奶娘以為誰合適?”

    翠翠對譚慎衍的心思她看得明白,想到上輩子翠翠是譚慎衍的枕邊人,寧櫻并非看上去的大度,但是畢竟是許久之前的事情了,寧櫻不欲和翠翠計較,如果只活在上輩子的記憶中,她討厭的人太多了,首先,就是她自己。

    聞mama緩緩道,“金桂銀桂服侍小姐慣了,小姐身邊離不得她們,老奴瞧著翠翠和瑩瑩不錯,瑩瑩做事穩(wěn)重,翠翠心思細(xì)膩,有她們在秋水秋茹跟前搭把手,如虎添翼,小姐意下如何?”

    瑩瑩沒有壞心,但聞mama不能單單把翠翠支走,有心人一瞧就知道中間發(fā)生了什么,傳出去,對寧櫻名聲不好,眼下守孝打發(fā)一兩個丫鬟容易,待出了孝期,就難了。

    寧櫻留著翠翠有自己的打算,眼下不是打發(fā)的時候,她和聞mama道,“奶娘想什么櫻娘心里明白,娘身邊出不得一點(diǎn)岔子,不然有個三長兩短……”

    翠翠和瑩瑩真是個好的就算了,如果兩人嫉恨她做出對黃氏不利的事情來,到時追悔莫及,聞mama也反應(yīng)過來,心思歪了,怎么能放到黃氏身邊,沉吟道,“老奴先知會秋水,秋水知道怎么做?!?/br>
    她本意是不想寧櫻多想,見糊弄不過去,只得實話道,“您和世子爺守孝,礙著名聲,世子爺不會生出其他心思,出了孝期就說不準(zhǔn)了,小姐要懂得為自己打算才是,翠翠心思大著呢。”

    “奶娘,我心里知道的,你別cao心,你替我守著翠翠就是了?!弊T慎衍保證過一輩子不納妾,她該信他一回,如果翠翠都能入譚慎衍的眼,即使沒了翠翠,往后還會有其他女人冒出來。

    聞mama見寧櫻心如明鏡,心想果然是她急切了,以寧櫻的手段,對付翠翠,翠翠跑不了。

    聞mama便不再多說,私底下,敲打了翠翠一番,翠翠咬著牙,一臉委屈,聞mama這么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一看翠翠的反應(yīng)就知她沒死心,碎道,“再往小姐跟前湊,小心我撕了你一層皮?!?/br>
    至此,翠翠才稍微安分了些。

    第88章  順利產(chǎn)子

    翠翠不安分也沒法子,聞mama眼睛落在她身上似的,做什么錯什么,走路不得發(fā)出聲響,行不回頭,笑不露齒,極為嚴(yán)苛,她守門,屋里的寧櫻有吩咐也不準(zhǔn)她進(jìn)屋伺候,二等丫鬟,除了穿著和月例,似和三等丫鬟沒什么不同,院子里的下人都是人精,知道她得罪了人,說話隱隱避著她。

    好比大家湊到角落里說話,她一走近,她們就沒聲了,等她一走,她們又開始竊竊私語,交頭接耳,這種被人排擠的感覺,讓人喉嚨梗著一根魚刺似的難受,寧櫻已經(jīng)是世子夫人了,又主持著中饋,只要國公府不參與抄家砍頭的重罪,沒人能越過寧櫻去,寧櫻心下無憂,她們當(dāng)奴婢的不同,風(fēng)雨飄搖,一輩子看人臉色過日子,她為自己謀劃并無錯處。

    回到偏院,屋里沒人,驚蟄后,黃氏生產(chǎn)日子近了,寧櫻和譚慎衍這兩日回寧府住了,金桂銀桂瑩瑩跟著去了,聞mama管著后院的丫鬟,這會兒不在,國公府富貴,同樣是下人住的偏院,比寧府好上許多。

    夜幕低垂,走廊的燈籠隨風(fēng)搖曳,外邊傳來丫鬟的嬉笑聲,翠翠端起左側(cè)墻壁衣架下的木盆,定睛一瞧,才驚覺屋子里坐著個人,方才她心事重重,加之屋里沒有掌燈,倒是沒留意屋里有人。

    看清來人的長相后,翠翠面色一白,回眸望了眼敞開的屋門,心里沒底,皺著眉頭,臉上不解,忐忑道,“白鷺姑娘怎么過來了?”

    白鷺是胡氏跟前的紅人,不在青竹院待著,來青湖院的偏院做什么?想到這些日子,聞mama防她防得緊,如果知道自己和白鷺?biāo)较峦鶃?,后果不堪設(shè)想,想清楚其中利害,她放下手里的木盆,走到床前,屋子里住了四個丫鬟,都是二等,白鷺穿了身玉蘭白的褙子,下系著玉色長裙,娥眉長眼,臉上略施粉黛,極為平易近人,翠翠不敢大意,又往屋外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