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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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你是不能走路了?!痹讽槃萦謱⑺饻?zhǔn)備上路。 “你到底想做什么?”宴長寧警惕的問道。 “以后你會知道的?!痹窙]給她準(zhǔn)確的答復(fù)。行到一處村落,正巧碰到一個準(zhǔn)備進(jìn)城村民牽著一匹馬走了出來。元胤上前用銀子將馬買下,有了馬行程快了許多。 宴長寧坐在前面,被元胤擁在懷中,靠著他結(jié)實寬厚的胸膛,后背的傷口摩擦著衣料,陣陣生疼。元胤身材高大,將宴長寧包圍在胸前,禁錮著她不讓她動彈分毫。“我知道你心里害怕,但至少跟著我走,你還能活命,所以別像個潑婦一樣亂喊亂罵?!痹返吐暰嫠f。 “你到底想怎樣?”宴長寧痛得要命,咬牙問道。元胤并不回答,低頭看到她紅麗下的一片雪白,一月不見,變化很大。 太陽西沉,天幕暗了下來。元胤已將宴長寧帶到秦國的國土上,周圍是荒山密林,此時鳥已歸巢,百獸已歇,林中只有疾行的馬蹄聲?!斑@里是黑山嶺,要翻過山走兩個時辰才到黑水,今夜就在這里歇息?!痹贩啪徦俣龋h(huán)視周圍一圈說。 元胤抱宴長寧下馬,正巧他們落腳的地方是獵人的歇腳點,靠著三人環(huán)抱的大樹,有兩個稻草編的蒲團(tuán),周遭鋪了干草,還有一個火塘,旁邊有一堆沒燒完的干柴。元胤用火石點燃了干草,引燃搭好的薪柴。 “你先歇一會兒,我去找些柴來?!彼龊靡磺泻蟠盍艘粋€架子,將外套脫下來搭在上面烤著,“這會兒夜也深了,你就別亂跑了。”說著點了她的xue道,宴長寧坐在枯草墊上,背靠樹干不能動彈半分,只用一雙眼睛狠瞪著他。 沒過多久,元胤撿了干柴回來,帶回一只剝了皮洗干凈的野兔和一些草藥。直到他將野兔烤熟后,才解開宴長寧的xue道,將片好的兔rou遞給她。 “多謝?!毖玳L寧接過元胤遞來的兔rou,極不情愿的道謝。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氣氛尷尬,只有跳動的火堆發(fā)出噼啪的聲響。 過了一陣之后,元胤將打來的山泉水遞給她:“你的腳好些了嗎?” 宴長寧極不自然的說:“一句好些了。”她將裸·露的雙腳往里邊收了收。 元胤擦盡嘴角周邊的油漬和rou屑,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說:“前邊有條小河,你腳底的傷口不淺,還是重新清理了敷藥的好?!辈挥煞终f,抱起她往河邊走??吹剿澈蟮膫郏欧泡p了動作。長長的紅色灼痕欠在白皙光滑的背上,顯得觸目驚心。 宴長寧在黑暗中看著元胤的俊臉,自己的臉卻紅了幾分。不,她不該對敵國的君主心存幻想,上次救了他一命,錯過了破壞秦楚兩國結(jié)盟的最佳時機,這次不能再心慈手軟了。 夜半子時,小河淌水,波光粼粼的河水映著若有若無的彎月,整個黑山嶺顯得靜謐安寧。宴長寧坐在光滑的鵝卵石上,任元胤解開她腳上的繃帶,為她清理腳底的傷口。腳心有些癢,如清風(fēng)拂過心田掀起的碧波。 元胤已為宴長寧清理好了傷口:“等回去之后水干了再上藥?!?/br> 宴長寧不知元胤何時變得這般溫和多話,全然不似初見時的冷酷,心頓時提得老高,這荒山野嶺的,又是孤男寡女。她又在心中暗罵自己笨,若元胤喜歡女人的話,他的后宮就不會只有一位不受寵的容妃了。 元胤低頭看宴長寧時,發(fā)現(xiàn)她正在看他,不禁輕笑道:“你這樣看著我你很危險?!毙闹袎阂衷S久的欲·望,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宴長寧收回目光,她不能手軟,同歸于盡,總比留著他禍害鄴國來得好。 歇了一陣后,元胤正欲抱宴長寧回歇腳處,宴長寧攔住他大聲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走!”強撐著站起來,拖著受傷的右腳離元胤遠(yuǎn)遠(yuǎn)的。 元胤惡作劇般跟在宴長寧身后,說:“真的能走嗎?”說著便去扶她,衣袖無意碰到她背上的傷口。宴長寧疼得低聲嘶叫一聲,咬牙回頭狠瞪他一眼,提起拳頭朝他臉上揍去。 元胤接住宴長寧的拳頭,順勢將人帶入懷中坑在肩上帶了回去。這種羞恥曖昧的姿勢,太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宴長寧又羞又急,忙喊道:“元胤,你放開我!” “別惹火了我?!痹纷隽藗€噤聲的動作,宴長寧只得偃旗息鼓。 往火塘里加了幾塊木頭之后,元胤半跪在宴長寧跟前將她受傷的右腳放在自己大腿上,先在傷口上撒了金創(chuàng)藥,后敷了一層草藥。宴長寧雙手撐著干草墊,腳底的癢傳遍全身,不由捏緊了拳頭。 “你背后的傷……” “不用你幫我上藥!”宴長寧果斷制止元胤的下一步動作,遇到元胤之后,她只覺腦子不夠用,猜不透他到底有何目的。 元胤嘆氣,搖頭說:“不及時處理,會留疤的?!笨聪蜓玳L寧時,果然見她皺緊了眉頭,小丫頭果然愛美。 宴長寧猶豫再三,說道:“藥給我,我自己敷?!?/br> 元胤換上清冷高傲的神色,冷冷的瞥了宴長寧一眼,說:“不行就別逞強,我保證不碰你。” 宴長寧將信將疑,并不開口。元胤將人攬在懷中,將瓷瓶里的金創(chuàng)藥細(xì)細(xì)的灑在宴長寧后背的傷口上,灼痕從頸部延伸到臀部…… 時間仿佛被定格,宴長寧渾身僵硬的靠在元胤懷中,現(xiàn)在不動手更待何時?她握緊了手中的匕首,以最快的速度朝元胤后心刺去。元胤警覺,反手奪過匕首,匕首直直的飛了出去,插·進(jìn)不遠(yuǎn)處的大樹樹干中。元胤此時緊繃著臉,模樣駭人:“我本來打算放過你的。” 是她有殺人之心在先,失手被抓在后,今日死在元胤手中倒也無怨無悔。這一世鄴國還有轉(zhuǎn)機,她也死而無憾了。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宴長寧只等元胤動手。他的俊臉靠得越來越近,宴長寧大義凜然的閉上雙眼。 沒有意料之中的痛苦,她的唇已被人含住,身體也被禁錮著動彈不得。天旋地轉(zhuǎn),她的人已躺在草墊上,上面是冰山一樣的元胤。宴長寧身上的衣裳被輕易解開轉(zhuǎn)移了地方,擋住火塘傳來的火光。寂靜的密林中有一處跳動的火光,薪柴在微微的夜風(fēng)中燃燒得更旺,發(fā)出嗶嗶啵啵的響聲。 “元胤,你這個……衣冠禽獸……” “無賴!” “流氓……” “你要么殺了我,要么……把我交給楚國處置……” 聲音在跳動的火光中逐漸弱了下去,黑夜中只有木材燃燒的聲響。 東方啟明星升起,宴長寧緩緩的睜開眼,入眼的是元胤完美剛毅的臉和精壯的胸膛,昨晚她刺殺失敗,后邊的事她不敢想下去。 此時元胤正在熟睡之中,宴長寧輕手輕腳的起來,不敢驚動他,拿了烤干的衣裳躲到樹后。身上各處都是他留下的痕跡,她只能將紅紗一層一層的裹在身上,才勉強遮住一些。 第37章 背信棄義 宴長寧心中又慌又亂,趁元胤還沒醒,趕緊逃才是正事。看到不遠(yuǎn)處筆直插·進(jìn)樹干中的匕首,這是衛(wèi)風(fēng)留給她唯一的東西,宴長寧仍然決定將匕首一起帶走。她的手剛放到匕首上,腰已被人攬住,背后的人聲音低沉慵懶:“這么早就起了?你的傷恢復(fù)得很快?”灼熱的氣息令人臉紅心跳。 宴長寧被他一嚇,身體僵硬得像塊木頭,不再有其他動作。元胤已幫她取出了匕首,貼在她耳邊說:“這么鋒利的武器,還是我?guī)湍惚9芎昧恕,F(xiàn)在天色還早,你又這么有精神,我們還可以繼續(xù)……” 朝陽透過層層樹葉灑落下來,枝頭已有鳥兒開始覓食,頭頂?shù)囊恢幌铲o瞪大眼睛好奇的低頭看著躺在樹下的人。宴長寧睜開眼睛,喜鵲受驚撲棱棱的飛走了。 宴長寧掙扎了好一會兒才坐起身,將落在一旁的紅紗往身上裹。四周只有燃盡的火堆和打著響鼻的黑馬,宴長寧茫然的坐著,突然不知該如何是好,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身上膩得慌,想起不遠(yuǎn)處的小河,才抹了淚水去那邊。 “醒了?!毙『又械哪腥苏ㄋ瓷习肷恚玳L寧看到他的背影,再也不敢上前一步,轉(zhuǎn)過身忙反不知所措的站著。 元胤沐浴好后穿上衣裳,上岸準(zhǔn)備抱她回去。宴長寧躲開幾步,制止道:“別碰我!” “我既然做了,就會對你負(fù)責(zé)。從今以后,你就是我元胤的女人?!痹窂难玳L寧身后擁住她說。 宴長寧用力掙開元胤的雙臂,威脅他說:“我是鄴國人,你不殺我遲早會后悔?;蛘呙魈欤蛘卟痪玫膶?,你就會和南宮羽、孟玄一樣?!币苍S劍門那批人已經(jīng)成功撤退,她不能成為他們的累贅。她已殺了楚國兩員猛將,除去了莫擎天的左膀右臂,未來幾年之內(nèi),莫擎天培養(yǎng)不出這般優(yōu)秀的將才。而這兩次刺殺,她都將秦國拖下水,想必秦楚兩國結(jié)盟已沒有可能。保住鄴國的目的已快達(dá)成,她不能在最后關(guān)頭毀了自己努力的一切,現(xiàn)在就算死也無憾了。 “我清楚你的目的是什么,說不定跟著我會有另外的轉(zhuǎn)機?!痹凡⒉辉诰兄玳L寧,松開雙手說,“我在皇位上坐了十幾年,比你活的時間都長,你那些招數(shù)對孟玄和南宮羽有用,對我可沒用。再說死了有什么好?不過是枯骨一具,親者痛,仇者快。既然活著,那就好好的活著,不要辜負(fù)了這大好年華才是。你既然一心為鄴國,怎么著也要活著看到鄴國重新崛起?!?/br> 是啊,既然都重生了,總不能這么輕易的死了。鄴國還有國土沒收回,她母親的死因還沒查明,衛(wèi)振廷還沒登上鄴國皇位,長公主還等著她回去,她不能自暴自棄。只要活著,總能找到逃走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