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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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昨天她跟著元胤赴宴,席間南宮羽來敬酒,在觥籌交錯間她把藏在指甲蓋里的毒·藥斗進了南宮羽的酒杯中。之后南宮羽不停的勸酒,她又幫元胤擋酒,后來她喝醉了……難道! 電石火光間,宴長寧坐了起來,只見床·上凌亂不堪,被褥和床單褶皺得不成樣子。而自己身上同樣不忍直視,那些青紫的斑塊,分明就是歡好后留下的痕跡。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荒唐事!不僅沒殺到南宮羽,反而把自己賠了進去。懊惱的抓著頭發(fā),不愿回想昨夜的任何細節(jié)。 “醒了?” 有人!宴長寧驚覺,見到帳外站著一個高大的男子,他的身形再熟悉不過,是元胤。難道自己昨晚就交待給他了?她只覺得晴天霹靂,整個人都崩潰了,倒在床上,扯過薄毯將整個人嚴嚴實實的裹住。 元胤似故意看她笑話一般,將人扶了起來。宴長寧羞憤難當,抱著雙腿蜷坐著,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 元胤幫她擦干臉上的淚水,柔聲說道:“昨晚還沒哭夠?” 宴長寧恨自己不爭氣,做盡了丟臉的事,哽咽著說:“我就是想哭?!?/br> 元胤說:“我會負責的?!?/br> 長兄和衛(wèi)妍光的死是宴長寧一生的陰影,還有上一世在楚宮不見天日的傀儡經(jīng)歷,是她難以忘記的噩夢,皇宮是她避之不及的地方?!拔覍幵杆酪膊粫瞿愕逆凑拠泻芏嗨聫R,大不了出家為尼!” “我還以為你很有骨氣,現(xiàn)在就去死呢。”元胤說話總會把人氣個半死,宴長寧狠瞪了他一眼,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她現(xiàn)在又羞又怒,不知要如何才好,像個淚人一樣哭個不停。 元胤見她哭得傷心,心中不屑,說:“你的計謀成功了,該高興才對,何必裝模作樣?” 宴長寧背過身去哭得更兇,不管元胤的反應。重活一世還那么沒用,她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免得給鄴國丟臉,想到大仇還沒報,又放聲大哭起來。 元胤推了推宴長寧,見她毫無反應,心中想到,真的生氣了?“別哭了,對不起?!毖玳L寧不理他,只覺天都塌了,好想一頭撞死在這里。 元胤無奈,橫抱著人離開臥房。宴長寧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失聲驚叫:“你要做什么?” “巳時三刻了,抱你去沐浴,難道不覺得身上膩得慌?”元胤淡然說道。 他淡然的臉上分明寫著不懷好意四個字,宴長寧裹緊了薄毯,掙扎著要下來,慌忙拒絕說:“不用你cao心,我自己可以!” “你確定還有力氣?我擔心你站不穩(wěn)?!痹逢P切道,很受用的說:“我給你機會?!?/br> 宴長寧愣?。骸笆裁礄C會?” “你處心積慮的接近我不就為了今天嗎?”元胤凝視著宴長寧的臉,她臉上的每一個變化他都看在眼里。 宴長寧愕然,元胤到底在說什么?正在誹腹之時,身上一涼,裹在身上的薄毯被元胤扔在一旁。而元胤也褪下白色睡袍,露出精瘦的身體。他常年練武,身形很好,身上沒有多余的贅rou,像極了當年她在犍陀羅的神廟中見過的男神像,讓人忍不住頂禮膜拜。宴長寧一時為·色所迷,忘了自己的處境。 元胤倒是大大方方的抱著宴長寧走進浴池中,兩人親密無間的泡在溫水里。宴長寧反應過來時已逃不出元胤的魔掌,反擊卻像你追我趕的游戲,毫無效果。 半個時辰之后,宴長寧靠在元胤懷中,和死魚毫無差別。先前凌亂不堪的寢房已收拾一新,床上擺著一套干凈的淺綠色女裝,元胤一件一件的給宴長寧穿上,宴長寧只覺全身的血都涌到臉上,快噴涌而出,太羞恥了,她沒臉見人了!從內(nèi)到外的穿好后,元胤又用干帕子為她擦頭發(fā),再拿木梳為她梳頭發(fā),兩人不像是深仇大恨的仇人,更像新婚燕爾的恩愛夫妻。 “先在這里待在這里,我辦完事會來接你。不過最好別想逃,天涯海角我都會抓你回來?!痹吩谘玳L寧耳邊低語說。 “元胤,你別忘了,我是鄴國細作?!毖玳L寧警告他說,“你就不怕死在我手里?” “我是秦國的皇帝,你是鄴國細作又如何?這世上還沒有我做不到的事,要個女人有何難?”元胤自信道,“我知道你恨我,不過昨夜的事,我只是幫你解毒而已。美人計走成了第二步,能不能成功,還得看你的本事?!彼麡返煤退嬉恍o傷大雅的小伎倆,如若她識趣,他不會虧待她。 看到元胤臉上“我?guī)土四?,你快謝我”的表情,宴長寧又傷心得哭了,爬到床的最里邊,頭埋在膝蓋間,哽咽著說:“誰要用美人計對付你這油鹽不進的怪物?這招對你有用,你早死了,早就妻妾成群兒女成堆了。早知道你這么禽獸,這么無恥,這么表里不一,我就不會來了。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只想破壞這次結盟殺了南宮羽,成功之后回家種田而已……”說到最后,宴長寧也不知她在說什么。 元胤站在床前,頗為無奈的看著宴長寧,她真是鄴國派來的細作?早晨醒了之后,除了哭,還是哭?!拔視撠煹?。” “你走開!誰要你負責!”宴長寧隨手抓起枕頭朝元胤砸了過去。 元胤接了放在床上,輕聲誘·惑說:“昨晚的事,是我不對。我承認是我禽獸,既然已成事實,不如跟著我。其實嫁給我有很多好處,不會少你吃穿,我宮里的后位還空著,回去之后你就是皇后。” “我不稀罕!”宴長寧甕聲甕氣的說。誰要去蹚秦國那趟渾水?元胤又兇又惡,只怕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腦子被門夾了才會去。 元胤猜不到宴長寧在想什么,只得問道:“你想如何?” “趕緊滾!別再讓我看到你!”宴長寧現(xiàn)在心煩得很,撒潑一樣說道。 “主上,早膳送來了。”兩人正僵持不下時,門外傳來中年婦人的聲音。 第32章 刺殺成功 “進來?!痹穼﹂T外的人說道。 提著食盒進來的是一個身著布衣的婦人,她身材高大,三四十歲的年紀,相貌普通,和順的舉止中透露著精明,放下食盒擺好飯后,自覺的站在一旁。 “這是云娘,她雖不會說話,但為人周全機警,我不在的這幾天,就由她來照顧你,想要什么就對她說。”元胤指著云娘對宴長寧說,“云娘,你先下去。” 云娘順從的退下,關上寢房的房門。宴長寧看著云娘離開,又蜷坐著,將頭埋在雙膝之間。元胤對她說道:“一天沒吃東西了,用點東西填肚子吧。” “不吃!”她哪有心思吃東西,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元胤掰正宴長寧,讓她坐直了,說:“吃了才有力氣逃,不是嗎?”看到宴長寧哭得紅紅的雙眼,艷麗的臉上神情悲慟,仿佛天塌下來一般,心中不忍,剎那之間,心里的某道防線突然消失不見。昨晚的事,是他做錯了,也許他該想別的辦法幫她解毒。 幫宴長寧擦了眼淚,端起瓷碗,舀了一勺粥送到她面前,說:“對不起?!?/br> 宴長寧端過碗,自己一口喝了,擦了嘴之后往里邊挪了挪,低著頭不理人。元胤嘆了口氣,關上門走了。 宴長寧躺在床上發(fā)呆,這一天的經(jīng)歷就像一場夢,閉上眼睛,不愿再多想昨天的事。元胤……就當昨晚被狗咬了,日后躲得遠遠的,永不相見。這里是他的暗哨,必須想辦法逃出去。腰腿酸痛,全身使不上勁,如果元胤昨夜臨時起意到此處來,想必守衛(wèi)并不嚴,現(xiàn)在正是逃走的好時機。躺了一個時辰后,她才起來走動。大門已經(jīng)上鎖,門外有兩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守著,窗戶也封了,她得想其他辦法。 在屋內(nèi)轉了一圈,在抽屜里找到了玄鐵匕首和黑曜石佛像。她把匕首藏好,將佛像重新戴在脖子上。梳妝臺上的脂粉眉筆等化妝用具一應齊全,頓時有了主意。她會簡單的易容術,扮成另一個人輕而易舉。她見過送飯的婦人,好在她們身量相當,就照著那人的模樣化妝。 看到鏡中的另一張臉,宴長寧才放下手中的筆。離用午膳還有半個時辰,她那時可借機離開,想到這里,她重新躺回床上,靜靜的聽著門外的動靜。 聽到開門和關門的聲音,又聽到擺放碗筷碰撞的聲音,知道時機到了。宴長寧迅速起身,一掌敲暈那婦人,將自己身上的衣裳和她互換,讓她躺在床上。宴長寧填飽了肚子,將碗筷放進食盒里,順利的混了出去。好在那婦人身量較高,只比她矮了少許,她又扮得惟妙惟肖,沒引起守門侍衛(wèi)的懷疑。 離開此處院落,宴長寧將食盒放下,找到賬房先生,比劃著說昨夜來的那位姑娘的衣裳在吃飯時弄臟了,要換一套新的。昨夜元胤帶著那姑娘到此處暗樁,他們都知道那姑娘的身份地位不一般,便大方的支了一百兩銀子給她,“只挑最好的,如果銀子不夠,再回來取就是?!?/br> 宴長寧連忙點頭,領了銀子到成衣鋪子買了一身平民穿的男裝,又買了一些偽裝用具。找了一處僻靜之所,將自己偽裝成一個普通平民混在人群中離開了劍門城?,F(xiàn)在消息還沒傳開,她很容易就混出城。 身上還有九十八兩,她步行到下一個集鎮(zhèn),買了一匹快馬,飛快的離開劍門郡趕往龍西。今天南宮羽必死無疑,下一個,便是孟玄,還有元胤! 直到黃昏,小院的人才發(fā)現(xiàn)異樣,開門后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見了,而送飯的云娘被敲暈,已昏迷多時。幾人從她比劃和神情中得知,人已經(jīng)跑了兩個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