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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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胤躺在床上想到,她該不會是想用美人計誘惑南宮羽吧?南宮羽既喜歡男人,又喜歡女人,美人自己送上去,他一定不會拒絕。看她今夜的行為舉止,明日八成要使那招,心里莫名的煩躁。 一夜無眠,碾轉反側到天明,元胤起身下樓,看到宴長寧和赫連夜早已樓下用早點。 “怎么?昨夜沒睡好?”宴長寧揶揄道,她的打扮并無特別之處,和平日毫無區(qū)別。元胤不看她,坐下拿了一塊薄餅卷了rou和咸菜。 “南宮羽說了,晚上再去,那邊出了點意外?!焙者B夜盛了一碗粥給元胤,“皇……當今皇上真打算與楚國結盟?我看這并不是明智之舉?!?/br> “皇帝既然下了命令,你照做就是?!痹氛f。 在驛站待了大半日,宴長寧就在元胤眼皮底下轉,什么事也沒做。太陽無精打采的,一陣陰一陣晴,更是悶得慌,元胤心煩氣躁,想速戰(zhàn)速決快些離開劍門。 太陽落山后,三人才緊趕慢趕的到劍門府。南宮羽在門口親自迎接,將他們引入堂內。落座之后無非是一些恭維客套的話,相互吹捧一番。 “赫連將軍和東方先生遠來是客,在下安排了歌舞,略備薄酒,為三位接風洗塵?!蹦蠈m羽拍拍手,出來幾名穿著清涼的舞女,在堂中翩然起舞,晃得人眼花繚亂。 元胤無心欣賞歌舞,說:“南宮將軍,還是商議正事要緊,以免夜長夢多?!?/br> 南宮羽未讓舞女停下,說:“東方先生別擔心,整個劍門府嚴實得很,不會有鄴國細作混進來挑事。今夜,大家開懷暢飲,酒后才好談正事?!?/br> 元胤瞟了宴長寧一眼,見她鎮(zhèn)定的吃喝,不由奇怪,難道她真打算色·誘南宮羽。 赫連夜端坐著,一副傲然獨立的模樣。南宮羽見他興致缺缺,舉杯敬酒說:“怎么,赫連將軍對歌舞不感興趣?” 赫連夜解釋說:“不,在下在想別的事,將軍請繼續(xù)?!?/br> “不能讓赫連將軍盡興,是本將軍失職?!蹦蠈m羽又賠禮敬酒說,“今日本將軍請兩位觀賞潭州最時興的鼓上舞如何?” 赫連夜看了虞燕來的舞姿,其他人所跳之舞無法入他的眼,剛想拒絕,已有仆人抬出兩面大鼓,兩名身著舞衣的美人走上前來。 “這兩位現在是艷月樓最有名的舞伎,舞陽和毓秀。”南宮羽說,“可以開始了。” 兩位美人輕躍上鼓面,踩著鼓點起舞。艷娘一開始嫌宴長寧的舞跳得太強勢,無女子的美感,讓她重新改編了一次,把舞蹈編得更凄美動人,動作也多了女子的嬌美。舞陽和毓秀開始登臺獻藝時非常膽怯,不過在潭州那風月之地、名利場地里掙扎久了,兩人已褪去當初的青澀模樣,多了風塵之感,舞蹈動作也是信手拈來。 赫連夜起初并不在意,驚鴻一瞥之后,他才開始認真觀看。而虞燕來當時所獻之舞,則有東施效顰之感。 一支舞跳完,舞陽和毓秀走到赫連夜和元胤面前盈盈一拜。赫連夜已知南宮羽的打算,搶先開口說:“將軍的好意,在下和東方心領的。我們來劍門是為正事,不是來尋歡做樂的。” 舞陽和毓秀尷尬的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若是潭州的三教九流和達官顯貴,她們倒可從容應對,只是眼前這兩位,她們著實看不透,更不敢貿然說話。 “既然如此,舞陽、毓秀,你們兩個下去吧?!蹦蠈m羽對兩名舞女說,他親自離席,走到南宮羽和元胤面前敬酒賠罪。見到宴長寧,說:“本將軍也敬吳公子一杯。” 宴長寧看了看侍從端的酒,又看了看南宮羽,說:“南宮將軍的酒我可不敢喝,萬一里面加了什么不好的東西那就不好了。” 南宮羽見她謹慎,笑著指著元胤和赫連夜說:“兩位貴客所喝的酒,與在下喝的,還有吳公子的這杯酒,都是一個酒壺里倒出來的。在兩國結盟的節(jié)骨眼上,本將軍可不敢在楚國境內毒殺兩位使臣。如果吳公子還懷疑的話,喝我這杯如何?”他將自己的酒杯送到宴長寧面前。 宴長寧接過酒杯放在自己跟前,猶豫不決,右手手指在兩杯酒之間逡巡。南宮羽見她未作出選擇,看著她的臉說:“公子還在懷疑?” 宴長寧釋然,說:“既然南宮將軍都這么做了,我要是不喝的話,倒顯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將軍,這是你的酒,我還是喝我的。”兩人互敬之后,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賠罪之后,依舊是觥籌交錯,宴長寧被勸著盯著喝了十來杯酒,又幫元胤擋了幾杯,突覺頭暈眼花趴在桌子上,意識到自己失禮了,又趕緊坐直了。她剛才喝了些酒,酒勁上來后只覺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不清,頭暈乎乎的。 南宮羽見狀,詢問道:“吳公子這是怎么了?” “我頭暈得很,想必是喝多了,不礙事,你們繼續(xù)?!毖玳L寧有氣無力的說,手撐著頭,仍暈得很。 “府上有廂房,不如公子今夜就歇在府上?”南宮羽見她醉得不成樣子,吩咐左右的侍女,“扶吳公子到廂房歇著?!?/br> 宴長寧拒絕道:“謝將軍好意,不用了。” 元胤知道南宮羽打什么主意,見宴長寧醉得不行,想到宮中那些齷齪手段,已猜到是怎么回事,起身說道:“我看夜夜深了,不如今天就到此為止,明天再談。” 赫連夜幫腔說:“如此,就不叨擾了。和談有的是時間,不急于一時半刻,告辭。” 不給南宮羽挽留的機會,元胤橫抱起宴長寧決然的離開劍門府,避開赫連夜敲開一家小客棧,亮出令牌后,開門的掌柜貓著腰領他到后院。 “明日到城中買一套女裝回來?!闭f了宴長寧的尺寸后,抱著她走到屋子里。不大的浴池迅速注滿水,看到她的手上有臟東西,舀了水為她洗干凈。 宴長寧因醉酒和藥效的緣故死纏著元胤不放,元胤此刻也沒有做柳下惠的想法,送到嘴邊的女人怎能放了?更何況還是個絕色尤物,抱著人到另一處僻靜的小院。 “你喝醉了?!痹窚愒谘玳L寧耳朵邊輕聲說道。 第31章 猝不及防 悶熱的天氣,加上藥效極強的媚藥,還有酒后的迷糊,宴長寧的腦子里一片漿糊,頭疼的很,埋藏在心底的不明念想正破殼而出,身體似被烈火焚燒,痛苦至極。她專注的盯著元胤,癡傻道:“元胤,你長得真好看,比我穿男裝還好看。”她又想起了什么,對元胤耳語說:“告訴你,其實我是女人,不過你不能告訴別人,這是秘密?!?/br> 元胤早就知道她是女人,他曾一路跟蹤她,以為她去通風報信,卻見到她在月下的山泉邊寬衣解帶,時至今日,他還記得那日的情景。那時候他懷疑是鄴國安排的美人計,此刻看來他內心極度渴望宴長寧用這招對付他。懷中仍是男裝打扮的佳人不安分的扭來扭去,惹得他心中旖旎,今夜似乎熱得過頭了?!澳悴粺釂??”他箍在宴長寧腰間的力道又大了幾分,聲音低沉的說道。 “很熱,你呢?”宴長寧現在已經醉糊涂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處在危險之中。此刻她已經是待宰的羔羊,隨時會被剝皮吃光。 “我也熱,要不下去洗洗?”元胤雖是詢問的語氣,手卻先他的話語先行一步。他解下宴長寧的發(fā)帶,拿了一根木簪為她把頭發(fā)挽上。卸下她的衣裳后,卻見她上身纏著一層又一層的白布。換下自己的衣裳后,問道:“裹得那么緊,不難受嗎?” “我好難受……”宴長寧不知是在回答元胤的問題,還是說藥效發(fā)作后的痛苦,偏她又不懂得如何讓自己好受些,只能解開最后束縛她的白布,全身露在空氣中后才好受了一些。 元胤抱著著火一樣的宴長寧走到浴池中,拿著絲瓜馕輕輕擦拭她的肌膚。宴長寧本就神志不清,這會兒全身壓抑得緊,在水中極不安分。元胤失去最后一絲理智,狠狠的朝她的唇啄了下去。 宴長寧神志不清,元胤一碰便一發(fā)不可收拾。她沒有拒絕元胤的靠近,反而在他靠近的一瞬間找到釋放的法子。 元胤只差最后一步便可辦了宴長寧,看到她手臂上殷紅的守宮砂,突然停止了動作。凝視懵懵懂懂美人,他輕笑一聲,他要做的事,就沒中途停下的道理。橫抱著宴長寧離開凈房,用浴巾擦干她身上的水走進寢房,把扭動的像蛇一樣的女人放在床上,回手卸下厚厚的帳幔。 宴長寧的身體熱得厲害,迷糊之間,她只覺得自己變成一條藏身深xue的蛇,因天氣燥熱不堪,急于離開狹小的洞xue另尋一處安居之所。她在悶熱的境地中掙扎,想要沖破被堵住的洞口。在干燥的泥土中探尋,終于離開那片狹小的天地,卻看到更多蛇破土而出,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爬滿一地。 她從沒見過那么多蛇,害怕得要命,趴在原地不安的哆嗦。一條吐著紅信子的大蛇朝她爬來,她嚇得不敢動彈。那條蛇攀上她的蛇身,用它強有力的身體緊緊纏繞著她,她又難受又害怕,嚇得眼淚流了出來。那條蛇卻伸出猩紅的蛇信子舔她的眼淚,在她目瞪口呆之時咬了她一口,她痛得大叫出聲,全身戰(zhàn)栗。 黑夜中響起一聲驚雷,突然下起了大雨。大雨滂沱,眾蛇在雨中狂歡,她再也沒力氣掙扎,渾身無力的躺在地上。急雨敲打瓦片的叮咚聲將一切聲音掩蓋下去,驅走了二十來天的炎熱,帶來暫時的清涼。 宴長寧腦子先眼睛一步醒來,此時她只覺全身無力,連睜眼都成了奢望,全身似被全部拆開重組了一遍,難受的很,一動就會痛的要命。她繼續(xù)躺著小憩一陣,掙扎著想坐起來,這才驚覺自己身無寸縷的躺在床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