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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晚了!”顧綾往前走了一步,湊近崔妃,眼底冷漠:“我記得,內(nèi)務(wù)府總管領(lǐng),是崔妃娘娘的遠房親戚?” “我方才去玉華殿,見謝延這些年沒少被虧待,衣食住行少數(shù)也得數(shù)萬兩銀子的虧空,崔妃娘娘覺得,我該不該要回來?該不該收些利息?” 崔妃很害怕這樣的她,忍氣吞聲道:“該。我將興慶殿給你,作為補償。” “這樣的補償,還不夠?!鳖櫨c冷笑,“崔妃娘娘若覺得應(yīng)該,就把地上的鑰匙撿起來,雙手捧給我?!?/br> “否則……”顧綾威脅地揚起下巴,“今兒我沒帶人,不能奈何娘娘。日后娘娘和娘娘全家出門可得小心著點兒,別被人套麻袋打了。” 所謂“套麻袋打了”,當(dāng)然不是字面的意思。 她是在警告崔妃,今日若不讓她順心順意,日后崔家在朝堂上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讓崔家小心著點兒。 顧家權(quán)勢赫赫,想在背地里給崔家使一點陰招,一點都不難,甚至不需要顧問安親自動手。 崔妃心慌意亂,握著拳頭不肯屈服,只道:“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將興慶殿讓給你,你還想怎么樣?” “娘娘方才逼我交出鑰匙,我才失手扔在地上的,現(xiàn)在娘娘不該替我撿起來嗎?”顧綾循循善誘,跟她講著道理,“您做錯的事兒,總不能讓我彎腰吧。” 她后退一步,環(huán)胸看著崔妃,滿臉冷意,口中吐出一個字:“撿!” 崔妃此生,從未經(jīng)歷過這樣的羞辱,恨恨道:“顧綾,你就不怕遭報應(yīng)嗎!” “你授意內(nèi)務(wù)府欺負謝延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會不會遭報應(yīng)?”顧綾冷笑,輕輕撣了撣裙子上的灰塵,“你作惡時不想著遭報應(yīng),我這個替人討公道的,又何懼之有?” 她盯著崔妃,聲低,臉黑,“你撿,還是不撿?” 崔妃滿目恨意,咬牙道:“撿?!?/br> 崔妃滿面屈辱地蹲下身體,手指觸到那把鍍金的精致鑰匙,摸索著用食指勾起,攥在手心里,用了極大的力氣,乃至于青筋都能看見。 又抬頭看顧綾一眼,恨意幾乎燒滿她的眼睛。極慢地直起腰身,崔妃雙手捧著那枚鑰匙,遞到顧綾跟前,緊緊咬著牙關(guān),一言不發(fā)。 顧綾從她掌心里將鑰匙摸過來,輕輕一笑:“我提醒過你,放棄還來得及,是你自己不信。” 崔妃眸中怒火噴涌。 顧綾不以為意,淡淡道:“崔妃娘娘不必想著找陛下告狀,你好歹試試,陛下是信任你,還是信任我姑姑?” 崔妃再怎樣自大,也不敢與顧皇后相提并論,聞言只能攥緊拳頭。 今日之恥,她記下了。 顧綾! 顧綾隨手將鑰匙扔在石桌上,“你不必恨我,要恨就恨你自己不該貪得無厭,欺負謝延?!?/br> 她輕輕一笑:“若非是你的緣故,我還瞧不上這所破宮殿。” 她才不在乎住處,滿打滿算半年時間,謝延就要出宮開府,如今住哪兒都一樣。非要搶興慶殿,就是為了給崔妃找不痛快。 顧皇后三令五申,不許內(nèi)務(wù)府克扣謝延,可內(nèi)務(wù)府仍舊不怕死,讓他過的凄風(fēng)苦雨,可見是受人指使。 宮中最恨謝延之人,除卻皇帝,便是崔妃。崔妃記恨謝延占了長子的名分,使得謝衡只能行二,不能名正言順議儲。 而恰好,內(nèi)務(wù)府總管領(lǐng)是崔妃親戚。 從進玉華殿那一刻起,她內(nèi)心的怒火,就已經(jīng)找到了源頭。 就已經(jīng)想好了,要怎么出氣。 此時此刻,看著崔妃滿臉狼狽與憤懣,她滿心的怒氣,才終于得到了宣泄。 怒氣消下去,顧綾心底微微松快沒再搭理崔妃,含笑道:“大哥哥,我們?nèi)蘸缶妥≡谶@里,現(xiàn)在進去瞧瞧吧?!?/br> 謝延定定看著她,眸中有種難言的意味,卻只溫和道:“好?!?/br> 第81章 搬家 秋風(fēng)拂過, 卷起地上的殘葉,摻雜著灰塵朝遠處飄去,一片蕭瑟秋景。 就如同崔妃的心。 她不敢招惹顧綾, 便將怨毒的目光落在謝延身上, 極盡惡毒地詢問:“大殿下,身為皇子卻要吃軟飯, 不知滋味兒如何?” 顧綾欲要發(fā)火,被謝延伸手擋住。 謝延看著鄭妃, 認認真真打量著她, 平靜道:“滋味極好??上闩c你兒子皆相貌平平,沒有吃軟飯的條件?!?/br> 他笑起來, 絕色容顏猶如盛放的牡丹,國色天香令人不敢逼視, “畢竟,唯有我這般好看的男人, 才有資格吃軟飯?!?/br> 這樣的話,映著這樣的臉, 讓崔妃難以反駁。她自然也是個美人,放到人堆里是翹楚, 可跟謝延比起來就完全不夠看, 一句“相貌平平”,已是留了余地。 崔妃氣結(jié), 怒道:“身為皇子如此不知羞恥,你就不怕陛下責(zé)罰你……” 謝延清冷嘲諷道:“崔妃娘娘莫非打量著別人都是傻子?這滿宮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以往謝衡倒是想吃顧綾軟飯,可惜顧綾瞧不上他?!?/br> 此時此刻此地,謝延臉色平平淡淡的, 好似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可心底的滋味兒卻復(fù)雜難辨,難以敘述。 他與顧綾相識多年,深知她性格嬌縱,從不妥協(xié)??墒窃谏蠒孔x書時,她雖極愛與人鬧矛盾,卻從未像今日這般咄咄逼人。 尤其,她對待長輩一慣喜歡撒嬌賣乖,像今天這樣徹底撕破臉的行為,是極少極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