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中放肆
如果說大煜是江南煙雨,詩情畫意之地,緬鷹是龍蛇混雜、復(fù)雜疑云之地,那么戎狄便是肅殺蕭瑟、寒氣逼人之地。 出了緬鷹一路往北,氣候逐漸多變起來。白日里日頭狂盛,曬得人油汗不止,入夜卻是溫度驟降,凍得人牙齒打顫。 林間,迎親隊的幡旗迎風(fēng)招展,一個個簡易帳篷扎堆而立,其中一頂紅色帳篷最為龐大扎眼,帳篷上繡著金色鳶尾花印記,這一頂顯而易見住著這一行隊伍里最為尊貴的人。 火堆前,一個戴著狐貍皮帽的男子正在飲酒,此人看上去約莫二十多歲,高鼻深目,滿頭長發(fā)扎成辮子,上頭還系著銀珠,此人正是戎狄國的驃騎將軍之子印克沁。 印克沁和一幫屬下正圍著火堆飲酒吃rou,他此番代表戎狄出使大煜,接回了那勞什子的慕華公主,心里無比的窩火。 本來戎狄目前戰(zhàn)力強盛,印克沁一向主張不服就干仗的準(zhǔn)則,邊關(guān)將士多有sao擾大煜,他作為朝中重臣哪里能不知道詳情,大煜皇帝端的沒種,幾十年前的和親老路子走得無比順滑,也不知王上怎么想的,居然同意了,還派出他堂堂將軍之子前來迎親,難道一個小小的公主,這一路上還能遇到什么危險不成? 殺雞用牛刀,印克沁想著,又狂飲了一口酒。 正喝著,那頭紅色帳子突然被人掀了門帳,走出一個纖弱的人影來。 來人穿著大煜宮裝,一襲厚厚的錦緞裙子,脖子旁一圈雪白的毛領(lǐng),面容被一襲霜白絲巾圍住,只露出一雙盈盈秋水般的大眼睛。 印克沁瞇了瞇眼睛,她,她叫什么來著? 那女子走上前來,對印克沁施了一禮,聲音婉轉(zhuǎn):“少將軍,公主派奴婢出來詢問,明日可經(jīng)過汐鹿鎮(zhèn)?” 印克沁的目光對上女子的眼睛,他有一雙銳利如鷹隼的眼,戎狄人自幼馬背上長大,各地氣候多變,民風(fēng)彪悍如斯,他是手上沾無數(shù)鮮血的青年將軍,這一雙眼睛的氣勢自然非同凡響,但眼前的少女和他對視,目色澄明如鏡,并沒有如同其他宮人那般惶恐。 流霜,印克沁想起來她的名字,這個小丫鬟,乃是近身伺候慕華公主的宮婢,印克沁目光一動,想起慕華公主那流蘇面具下桃花一樣的眼睛。 冰冷、傲慢、睥睨天下……這是印克沁看到慕華公主那雙眼睛時的念頭。大煜的公主,柔弱如嬌花,本來就是政治犧牲下的產(chǎn)物,上一個和親的麗云公主骨灰早就化為黃土了,因而印克沁覺得,慕華公主應(yīng)該不難猜到自己是個什么下場。可那雙眼睛完全沒有悲春傷秋…… “少將軍?”流霜見面前的男子不應(yīng)答,又低低喚了一句。 印克沁從思索中回神,沉聲道:“明日途徑汐鹿鎮(zhèn),但不逗留,我們午間不作休息,一路趕到蠡縣的戎狄驛站再做修整?!?/br> 流霜聞言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反應(yīng),印克沁覺得有點意思。 照理說公主嬌弱金貴,沒有風(fēng)餐露宿的說法,午間不休息,意味著可能要在車上吃些干糧敷衍了事,這種情況,擺明了就是不拿大煜公主當(dāng)回事。 這小丫頭聞言卻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微微頷首便轉(zhuǎn)身走了。 印克沁嘴角勾起,一旁陪著喝酒的下屬道:“少將軍,那嬌嫩如花的小公主受了咱們一路怠慢,指不定躲在賬里哭鼻子呢?!?/br> 一群粗狂漢子放聲大笑,印克沁卻莫名覺得,她不會的。面上沒有說話,又飲了一口酒。 流霜掀了帳子,將帳簾掩好,方才走到榻上那人身邊。 只見榻上人穿著厚重的紅色華服,鴉青長發(fā)披在背后,金冠旁的步搖墜子泠泠作響,端的儀態(tài)萬千,華麗研媚、卓爾不群。流霜忍了又忍,最終還是笑倒在榻上。 舒恒見小娘子笑的不成樣子,白的近乎蒼白的臉上涌上一抹紅,他咬牙將臉上流蘇面罩撥下,將笑得顫抖的少女掩在懷里。 “笑夠沒有?”小郎君威脅般的聲音壓得低低的,似乎她再多笑一下,他就要采取行動。銀幼真強忍笑意,無奈她笑點低,在外人面前尚能保持定力繃著臉皮,兩人私下獨處時沒了禁制,卻怎么都把持不住了。 銀幼真見面前郎君姿色無雙的模樣,笑得直打跌。 要說舒恒明明最討厭被人認(rèn)作女兒身,但此番他們前往戎狄,最好的辦法就是裝作慕華公主進(jìn)得戎狄皇宮。所以一番密謀之下,在迎親隊進(jìn)了緬鷹驛站之時,舒恒將慕華公主偷梁換柱,自己搖身一變成了公主,銀幼真則成了他的近身宮婢流霜。 銀幼真擅打扮,給舒恒化妝梳發(fā)自是不難,甚至因為她手太巧,舒恒整個作女裝打扮,竟然分外和諧。 先前少年郎不作打扮,也會被人認(rèn)作是女孩兒,如今作好盛裝打扮,簡直美艷不可方物。更巧的是舒恒本來就有耳洞,戴上耳襠充作女子,簡直比一些女子更有女孩氣。 幸好流蘇面罩可以遮擋小郎君的臉,不然那張冷冰冰的臉倒是分外凌然。 饒是如此,銀幼真見到女裝打扮的小郎君還是想笑。 舒恒再也忍不住,伸手拽住小娘子的衣領(lǐng),讓她一個翻身趴在他腿上,伸手往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咬牙切齒道:“你膽子越發(fā)大了,觸我逆鱗?” 銀幼真忙收了笑容,硬生生的把笑意憋了回去,小聲求饒道:“公主饒命?!?/br> …… 舒恒真的生氣了,將她提溜起來,扒開她頸脖間的毛領(lǐng)子,對著那細(xì)膩光滑的脖子咬了下去。 銀幼真感到頸間一陣酥麻,小郎君咬著一口rou,不知怎的,又狠不下心,咬著咬著便改為了含著……銀幼真感覺他濡濕柔軟的舌頭在自己頸間滑動,他呼出的熱氣吹得她癢癢的,身體逐漸酥麻,氣息也亂了起來。 舒恒的手剛隔著衣服摸上她胸前軟rou,耳旁已聽到外間腳步聲,忙揮手將小娘子推到一旁。 被狠心推開的小娘子一邊忙著正衣領(lǐng),一邊幽怨地看一眼自家相公,她栓了帳簾的。 外間傳來戎狄婢女的聲音,說著不甚流利的大煜話:“公主,奴婢來伺候公主洗漱?!?/br> 銀幼真走到帳前掀開簾子,接過她手里銅盆:“我來吧。公主洗漱完就該歇息了,爾等不必再擾?!?/br> 戎狄婢女點點頭離開。 沒了外人,小郎君立刻上前替少女端起銅盆。 那銅盆被他一手扔到角落里,大約是使了內(nèi)力,那銅盆落地時穩(wěn)當(dāng),盆中水半點也無濺出。 銀幼真被推倒在榻上,瞪大眼睛小聲道:“你瘋啦?在這里?……” 舒恒三下五除二剝開宮服,卸去頭上華冠,“一路上的日子長著呢。” “……”是挺長的,從緬鷹到皇城也得行半月之久,但是外頭除了大煜的少數(shù)宮女侍衛(wèi),可全都是戎狄國的人,那少將軍印克沁的帳子離他們還不算遠(yuǎn),這種四面楚歌十面埋伏的情況下,他還要行事? 舒恒兩眼漆黑如墨,情欲如火,嗓子低啞的不行:“委屈娘子,為夫干你的時候不要出聲?!?/br> “……” 銀幼真咬著唇,感受著他堅硬炙熱的熱棒緩緩送入,想叫又不能發(fā)聲,當(dāng)下氣得捶打他:“你,你故意的是不?” 舒恒已然抽動起來,他一副天塌下來當(dāng)被蓋的樣子,而且銀幼真覺得,這貨完全沒有在擔(dān)心,反而因為這種緊張?zhí)厥獾那闆r,更加的激動起來…… 舒恒惡劣的笑,身下腰身一個重挺,銀幼真被他戳到花心,嗓子里的尖叫聲儼然要破口而出,卻被一張紅唇及時封住。 小郎君早已想好對策,要小娘子激情時刻不發(fā)聲,唯有邊親邊做。 舒恒還算克制,廝磨到半夜,只做了兩回,銀幼真卻xiele好幾次,滿身汗津津。 舒恒用賬內(nèi)火盆將早已涼透的洗臉?biāo)訜崃艘槐椋o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小娘子擦了全身,方才擁著她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