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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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jiān)們小聲的歡呼,門口兩個立即捏了兩塊塞在袖子里,其余的直接被人送去了茶房,里面還有眾多的宮女太監(jiān)們,幾乎一瞬間一碟子糕點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康雍宮里送來的糕點,皇帝不吃,小吳子自然也不會吃。 梅花糕還只是開始,接著就是各式各樣的點心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在皇帝的御案上,到了最后,連晚膳都有了康雍宮端來的菜式,只要不是太后特意賞的,秦衍之一概讓小吳子吃了。 所以,短短一個月,整個朝安殿除了皇帝和小吳子,其他的宮女太監(jiān)們幾乎都胖了一圈,連禁衛(wèi)軍侍衛(wèi)們也褲腰帶也緊了不少。 魏溪的傷勢好了回宮當(dāng)差后,居然被芍藥等人拜托求了一瓶子特制的消食丸子,即可以消食又可以去油脂,是微胖女子必備之物。 魏溪出宮后,又跟魏夫人嘀咕:“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們不如為愛美之人專門開個鋪子呀?!?/br> 魏夫人笑道:“你又有什么鬼點子了?” 魏溪的腦子也不知道怎么長的,別的女子是一門心思鉆研琴棋書畫,她倒好,成日里惦記怎么賺銀子了。魏夫人因為替幾個兒子相看媳婦,又惦記著魏溪也要十五了,又脫離了宮闈,嫁人也是遲早的事兒,故而嫁妝怎么也要置辦起來了。魏夫人知道魏溪和太醫(yī)院聯(lián)合開了和安堂生意好得不得了,每年的分紅就有不少,魏溪不缺銀子,可是魏夫人也沒見她自己用過什么銀子。再看最近魏家兄弟買好了院子,正在請人修園子,猜測魏溪的私房估計也搭進去了不少。魏家兄弟是男子,心思不夠細膩,魏夫人卻實實在在的想要替魏溪打算。 她的親兄弟親父母沒有考慮過她的嫁妝,魏夫人反而記在了心里。這些年給自家幺女置辦好東西的時候也給魏溪備下了一份,十年下來居然也占了半個庫房。 魏溪渾然不知道魏夫人的思量,笑瞇瞇的道:“如今皇城里什么商鋪都有,成衣鋪子胭脂水粉鋪子洋洋齊全,我最近都琢磨著到底還有什么法子可以大把的賺銀子。碰巧最近宮里的人都不知怎么了,一個個求著我要消食丸子,說最近吃得太好太油膩,胖了不少。宮里的規(guī)矩多,宮女們的身段就有嚴(yán)格要求,所以啊,我那消食丸子賣得意外的多,最近又小賺了一筆?!?/br> 魏夫人看著她露出財迷一般的微笑,不由得彈了彈她的額頭:“然后?” 魏溪擠到魏夫人的身邊:“母親,我們兩個合伙開個鋪子吧!不賣別的,就賣消食丸子,恩,我要給它取個好名兒,叫……西施丸?!?/br> 魏夫人笑得花枝亂顫:“西施丸?這名字也太糊弄人了?!?/br> 魏溪正色道:“怎么糊弄人了!這名字好啊,只要一聽別人就想到西施。西施善于綰紗,那可是個體力活,可見她的身段很是苗條,引得兩個皇帝都為她沉迷,那身姿非一般人能夠比擬?!?/br> 魏夫人不知道要搖頭還是點頭好,等到了晚上府里熱鬧的時候說給眾人聽,魏江魏海兄弟直說meimei都是對的,meimei說什么好那就絕對好得不得了! 魏將軍喝著酒,嘴巴抿成了一條線,忍著不破功。 魏家兩個小的更是相互碰著酒杯,一個喊另外一個西施,另一個喊對方東施,笑成了一片。 還是魏亦厚道,想了想,道:“飛燕皇后輕身舞,西施相比趙飛燕還是遜色一分,不如就叫‘輕舞’吧?!?/br> 魏溪被眾人取笑也泰然自若,魏亦提議一出,她也覺得比西施好聽些,就點了點頭。 隔天,魏管家就帶她去看了自家在西城的鋪子,臨街,周邊都是繡莊胭脂鋪,來來往往女眷非常之多。魏溪覺得甚好,自己直接寫了藥方,讓魏管家去買了藥材,然后就抓著太醫(yī)院新進來的一批藥童們熬藥制藥搓丸子。 不過半個月就開了張,一個鋪面,架子上擺滿了細瘦的白瓷、白玉、琉璃鏤空金瓶子,價格從五十文到一百兩不等。不同瓶子里裝得藥丸子藥效也不同,從吃了可以減一斤,到吃了減十斤都有。同時搭配的還有各種美白的珍珠丸,去汗毛的拔毛膏,減少皺紋的各種蜜等等。因為瓶子底部都有太醫(yī)院白術(shù)的印章,故而,從一開始就譽滿皇城,生意紅火。 秦衍之聽小吳子說起魏溪的新鋪子大把大把的賺銀子,也忍不住流口水,問魏溪道:“你點子多,有沒有法子讓朕的私庫也充盈一些?” 魏溪啊了聲,問:“你很窮嗎?” 秦衍之大哭道:“窮啊,朕都窮死了!連御膳都要太后時不時掏腰包填補一二,否則朕都要餓肚子。” 皇帝餓肚子,好吃的倒是都到了宮女太監(jiān)侍衛(wèi)們的肚子里了,這算啥事??! ☆、第70章 70 秦衍之是真的窮! 他不止私庫里面沒錢,連國庫也窮得叮當(dāng)響。當(dāng)初西蒙擾邊,眾多臣子們之所以主張求和是有原因的,原因之一就是國庫空虛??仗摰绞裁闯潭饶兀绻賮硪粓鑫烈?,朝廷出了替百姓免費治療的藥材后,基本就拿不出給太醫(yī)院的賞賜了。可想而知,當(dāng)年秦衍之頂著朝中所有的反抗之聲與西蒙一戰(zhàn),幾乎是傾國之力。 當(dāng)然了,秦衍之也征求過三公的意見。太師是個急性子,直言求和就要給西蒙銀子,求戰(zhàn)至少可以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 所謂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就是大楚的將士們打到哪里,就奪了那里的補給。補給包括糧草、兵器、藥材,還有就是死人身上所有的銀錢衣衫鞋襪。大冬天的,西蒙皮草不錯,從死人身上扒拉皮衣褲子靴子是邊關(guān)將士們常做的事兒,很是駕輕就熟,沒有絲毫心理負擔(dān)。 秦衍之一聽,也就挽著袖子跟滿朝文武掐架去了,然后被逼急了,直接耍賴:朕說要出兵,誰不同意,誰就去邊關(guān)當(dāng)前鋒! 于是,武將們還好,文臣們基本就閉緊了嘴巴,御史倒是有兩個膽大的,秦衍之也沒客氣,直接在出兵的當(dāng)天就讓人把對方從被窩里挖出來順便帶著一起去了邊關(guān)。魏溪當(dāng)時也偷偷跟著呢,還暗搓搓的給魏將軍出了主意,讓人把御史五花大綁的綁在了帥旗上,直接面對面的迎接西蒙的大軍,恩,之后那御史嚇得失禁,做了大半個月的噩夢,瘋瘋癲癲了大半年。以至于在邊關(guān)的那四年,一旦有逃兵被抓,魏將軍就讓御史去給對方指點迷津,效果非常不錯。 魏溪聽了秦衍之的一番哭訴,心里想了什么誰也不知道,面上倒是沒少露出嘲諷的表情,只把這位少年天子臊得頭都抬不起來。 魏溪問他:“兩國交戰(zhàn),敗的一方不是每年都要上供嗎?西蒙的戰(zhàn)敗書和俘虜還有戰(zhàn)利品去年年底就應(yīng)該隨著大捷的將士們一起送來了吧?” 秦衍之道:“戰(zhàn)利品都入了國庫。”他頓了頓,有些難為的撓了撓自己的臉頰,“年后賞賜和撫恤金不是筆小數(shù)目,國庫好不容易充盈一點,一個月后就空了大半?!?/br> 魏溪冷笑,秦衍之知道她心底對穆青的不屑,拉了拉她的衣袖,討好道:“你有法子就教給我嘛,大不了我給你分紅,三七分怎么樣?我七你三。” 魏溪雙手抱胸:“我有法子的話不會自己拿著去賺銀子嗎?哪怕我本錢不夠,我還可以找太醫(yī)院,找義父,找自己親兄弟呢!” 秦衍之挺起胸膛道:“他們那點銀子算啥??!再說了,跟他們合伙多小家子氣,不如跟朕一起,生意想要做多大就做多大,誰都不能欺負你,欺負你就是欺負朕!誰讓你賠了銀子,朕讓他十倍賠回來?!?/br> 魏溪笑道:“你這是以權(quán)壓人?。 ?/br> 秦衍之眼巴巴的道:“沒法子,朕沒別的東西拿得出手,就這么點皇權(quán)了,現(xiàn)在還等著用它給朕換點銀子?!?/br> 魏溪暗嘆一聲,指尖在桌案上比劃了一陣,才猶豫的道:“主意倒是有,只是很有些風(fēng)險?!?/br> 秦衍之立即將自己御案上的熱茶端到了她的手中,熱切的道:“什么風(fēng)險比得過兩國交戰(zhàn)?連打戰(zhàn)朕都不怕,還會怕別的?” 魏溪抱著手中暖呼呼的金邊茶碗,眼眸低垂:“我說的風(fēng)險就在。因為,若是在大楚做生意,不管是什么生意都無異與民爭利,于~國~于~民都不好。我大楚與西蒙的恩怨不是一朝一夕,此次雖然德勝,誰知道邊關(guān)又能夠安穩(wěn)多久呢?人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我大楚最初連連大敗,未嘗不是對西蒙知之甚少的緣故。所以,我想,既然要做生意,不如把生意做到西蒙去,賺敵國的銀子,打探敵國的消息,增強我國的兵力,豈不是一石三鳥?” 秦衍之眼睛越睜越大:“你是說,邊關(guān)貿(mào)易?” 魏溪搖頭:“邊關(guān)貿(mào)易那是于兩國有利。西蒙于大楚是強敵,我們沒有壯大別人的道理。我的意思是,我們成立一支商旅,或者是馬匪。”她揉了揉額頭,“您沒去過邊關(guān),不知道那里到底有多亂。不如請魏將軍入宮,讓他為您講解一下兩國交界處的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吧。身為統(tǒng)帥,他知道的比我更為全面?!?/br> 秦衍之困守皇宮,對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何況是涉及邊關(guān)兩國中間的是是非非。 魏將軍聽到傳召的時候,他人在兵營。從先帝以來,大楚與西蒙邊關(guān)偶有摩擦,到底沒有爆發(fā)過大規(guī)模的戰(zhàn)役,故而將軍們對西蒙的兵力和將領(lǐng)都知之甚少,好不容易魏將軍一去四年,還打了勝仗,對西蒙的了解也有了一定的深度。所以,從年后起他就開始在兵營里與眾多將領(lǐng)們一起分析四年內(nèi)的大大小小的戰(zhàn)役,勝的敗的全都重新在沙盤上復(fù)盤,往往分析一場敗仗的原因比分析勝仗更為持久,將領(lǐng)們的爭執(zhí)也是此起彼伏。 皇帝宣他入宮前,他才與同僚爭論完一場,渾身還帶著一股子煞氣,嚇得來宣召的小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 “老魏,皇上緣何宣你入宮,該不是邊關(guān)又有戰(zhàn)事了吧?”同時出來的還有一位老將軍,滿臉絡(luò)腮胡子,說話如洪鐘。 魏將軍道:“去年最后一戰(zhàn),西蒙強兵死亡數(shù)萬,余下的都被俘虜。開春后哪怕他們?nèi)兆釉匐y過,也沒有兵力擾我邊境了,應(yīng)當(dāng)不是戰(zhàn)事?!彼D(zhuǎn)身問那小太監(jiān),“皇上可說是何事?” 小太監(jiān)搖頭,想了想,又道:“皇上宣召之前,一直與魏侍詔在議事?!?/br> 魏將軍哦了聲,搖頭對那老將軍道:“魏侍詔就是我那義女,滿肚子的鬼主意,想來是又鬧出了什么事讓皇上為難了,皇上讓我去教訓(xùn)她呢?!?/br> 老將軍哈哈大笑:“老夫知道,就是那個善使毒的醫(yī)女嘛!她的名聲在兵營里比她幾個兄弟都要響亮?!?/br> 魏將軍拱了拱手:“讓胡將軍見笑了?!?/br> 胡將軍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去吧,只要不是戰(zhàn)事就好。雖然武將們都想著建功立業(yè),可百姓們卻是要安居樂業(yè)。這日子啊,還是安穩(wěn)一些好,你說是不是?” “正是。”魏將軍不再多話,直接讓人牽了馬來,快步入了宮。 等到了朝安殿,魏將軍也不多話,直接跪拜后就聽皇帝說明緣由。這問題一聽就知道是誰在背后拾掇的,魏將軍瞥了一眼從他進來就規(guī)矩得不行的魏溪,道:“邊關(guān)的亂,不止是戰(zhàn)事。戰(zhàn)事是明面上的事兒,真刀真槍,百姓也都有地方可以躲。更多的是那些不為人知,突如其來的變故,比如馬匪!” 秦衍之讓人看座:“馬匪?西蒙的戰(zhàn)馬很是有名,那馬匪都是西蒙人?” “非也!”魏將軍道,“更多的是無家可歸流民,傷殘的老兵,還有一些被小部落驅(qū)逐的重罪之人,他們聚集在一起,誰武力最高誰就是頭領(lǐng),靠著燒殺擄掠活躍在各國的邊界,都是一群悍不畏死之輩?!?/br> 秦衍之皺眉道:“他們也sao擾過大楚的子民?” “自然。微臣在邊關(guān)為帥之時也派兵剿匪過,都是無功而返。馬匪居無定所,有時候剛剛搶劫了一個村子,干脆就在村子的死人堆里過夜也有,直接燒了村子的時候更多,來去如風(fēng),很難剿滅。就算是僥幸滅了一支馬匪,邊關(guān)那么多馬匪,只要有流民有傷兵,他們就可以無限制的補充人員,根本滅之不絕。” 秦衍之很快就想通了里面的關(guān)鍵,冷道:“不可能每次都無功而返吧,否則我大楚的士兵也太無用了。將軍的意思是,絞殺的人有限,相比龐大的馬匪隊伍幾近于無,所以才說滅之不絕。其中,是不是因為兵營中有jian細的緣故?” 魏將軍欣慰一笑:“皇上圣明!古往今來,所有兵法中,用間是成本最低,功效最高兵法。國于國之間能夠用間,匪類自然也可以將jian細安插在兵營中?!?/br> “所以,馬匪中也有將軍安排的人,對不對?” 魏將軍再一次稱贊:“皇上于用兵之道果然深諳其中精髓?!?/br> 秦衍之兩次被魏將軍一頓夸贊,頓時胸膛挺得更高了,腰板板得更直了,還頻頻對著魏溪使眼色。偏生魏溪眼觀鼻鼻觀心,對他的眉飛色舞視而不見。 魏將軍還是第一次見到皇帝與義女的互動,沒想到完全沒有帝王與臣子之間的尊卑,反而透著他們這個年齡段特有的活潑俏皮,心中對魏溪的寵信有了一份新的認(rèn)識,同時暗中又有了更深一層的憂慮。 “除了馬匪,出入邊關(guān)的更多的是商旅。” 一說到商人,秦衍之立馬端正了態(tài)度,問:“很多嗎?他們都販賣一些什么東西?盈利如何?” 魏將軍這才知道皇帝叫他進宮的真正目的,一陣短暫的無語后,才道:“無非是將大楚的盛產(chǎn)販賣到西蒙,再將西蒙的皮草帶回大楚?!毕肓讼耄牌D澀的補了一句,“收獲頗豐?!?/br> 秦衍之猛地一拍桌案,對著魏溪道:“干了!” 魏溪終于翻了個白眼,對秦衍之道:“魏將軍的話還沒說完啦,皇上您等一等。” 秦衍之大手一揮:“不等了,朕決定了,一定要干,要大大的干一場!” 魏溪看著對方揮斥方遒的模樣,嘖嘖的冷笑:“皇上是準(zhǔn)備弄一支商旅來往大楚與西蒙走私販賣來賺銀子?” 秦衍之聽得魏溪口氣不對,熱切的心終于停了停,問:“不對嗎?” 魏溪冷道:“對,商人們就是這樣發(fā)財?shù)?,沒什么不對?!毖劭粗匮苤忠吲d起來,魏溪才慢悠悠的接了第二句,“只不過,不等商人們把皮草運回大楚,在兩國的交界處就會遇到馬匪,然后竹籃打水一場空,連本錢都給輸?shù)衾玻』噬希嵎?!?/br> 兩個‘啦’字,隨著魏溪冷冰冰的表情吐出來,簡直有種奇怪的協(xié)調(diào),以至于秦衍之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最后,不得不掛著個哭喪的臉對魏溪道,“那怎么辦?” 魏溪撇過頭去,低聲吐出兩個字:“涼拌!” 秦衍之幾乎要急得跳腳,礙于魏將軍在這里又不能像早上那樣拿著魏溪的衣袖耍賴。他也知道自己在魏溪面前沒有威嚴(yán),可是魏將軍不知道啊,甚至滿朝文武都不知道啊!所以,他一定要穩(wěn)住,要端著,要擺出帝王的威儀。 眉毛豎起來,嘴角抿起來,眼神犀利起來,雙手平放在膝蓋上,就好像早朝上用慣了的姿勢,覺得一切都無懈可擊后,才盡量沉下嗓音:“魏侍詔,你可有好主意?” 魏溪看看皇帝,再看看魏將軍,轉(zhuǎn)頭又看看皇帝,氣得咬牙。好在她歷來理智占據(jù)上風(fēng),很快就順過氣,拱手提醒:“皇上,魏將軍說了,邊關(guān)不止商旅,還有另外一股最大的勢力?!?/br> 秦衍之眨眼:“你是說馬匪?” 魏溪點頭:“商旅就跟文臣一樣,哪怕有護衛(wèi)那也跟雞崽似的,到了邊關(guān)只能任人蹂虐?;噬夏墒怯斜鴻?quán)的人,手上有兵,兵的手中有刀,刀的下面也有無數(shù)的亡魂。您不做那上上人等著收割人命,卻要去做下等人等著被人收割,何苦來哉!” 秦衍之這才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我們做馬匪?” 魏溪笑道:“不錯!我們做馬匪,而且必須是邊關(guān)最大的一支馬匪。我們可以保護大楚的商旅去西蒙交易,也可以自己組建商隊深入西蒙皇廷,與他們的皇族交易,甚至我們可以假扮成小部落的首領(lǐng),去大部落買馬,買兵器,買皮草等等一切可以買賣之物。” 秦衍之已經(jīng)跳了起來,幾步邁下高臺:“同時,還可以探聽西蒙的兵力,引導(dǎo)他們皇廷內(nèi)亂,甚至,可以挑起他們部落之間的爭斗,為大楚保存國力,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夠瓦解西蒙的戰(zhàn)力?!?/br> 魏將軍看著兩個少年人一對一答之間就決定了一項利國利民的大事,贊嘆出聲,同時提醒皇帝:“此事還是不要聲張為好?!?/br> 秦衍之點頭:“用間嘛,朕懂!只是,這馬匪首領(lǐng)的人選選誰好呢?” 這就不是魏溪能夠決定的事情了,魏將軍也適時的住了口,不過他倒是提點了幾句:“最好是驍勇善戰(zhàn)的將領(lǐng),有過領(lǐng)兵的經(jīng)驗,了解西蒙的風(fēng)土人情,甚至能夠說西蒙語。當(dāng)然,其人最為重要的一點,必須忠君!” 秦衍之將朝中的將領(lǐng)們都過了一遍,老將軍們基本都被否決了。西蒙風(fēng)沙大,老將軍們兩軍對壘還行,騎著馬游騎要有很好的身子骨,將軍們是絕對無法勝任。少將中間,大多是世家子,一旦接了隱秘任務(wù),大多會給家里的族長通氣,這是秦衍之不想看到的,最后想來想去只能從平民中升上來的將領(lǐng)中選擇。 幾個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jié),魏將軍就領(lǐng)著魏溪出宮了。 魏將軍是騎馬來的,回去的路上直接上了魏溪的馬車,開門見山的道:“馬匪之事不應(yīng)當(dāng)由你來提醒皇上,弄個不好,御史們不會饒了你?!?/br> 魏溪知道魏將軍是關(guān)心自己,也不隱瞞,直說:“馬匪的事情遲早要解決。當(dāng)年義父掌管兵營的時候,也想過這個法子,只是實施起來太難,對魏家的弊端也多,故而才停滯。今日皇上與我說起私庫空虛,我才想起這么一遭。相比魏家去剿匪名不正言不順,皇上自己組件一個兵營專門負責(zé)這個事不是更好?” 魏將軍撫了撫自己的衣擺,道:“好是好,只是出了差池,于皇上的名聲有礙。朝廷里的事情對人不對事,皇上是絕對不會犯錯,犯錯的只能是臣子。一旦馬匪的真實身份捅出來,一個通敵賣國的罪名少不了,皇上怎么會通敵賣國?不是皇上,那就只能是臣子了。到時候別說是馬匪將領(lǐng),就連最初提議的你,也會被御史們釘在恥辱柱上,遺臭萬年。” 魏溪笑了笑:“義父說得對!不過,您的一切推測都是建立在西蒙對我大楚使了反間計的基礎(chǔ)上。要是西蒙皇族真的被我們的jian細給弄得支離破碎父子相殘了呢?那么,最先提議的臣子就是有功之臣,馬匪的首領(lǐng)就是忠肝義膽智勇雙全的福將,是皇上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富貴可期?!?/br> 她凝視著魏將軍,輕聲道:“福禍相依。義父,天底下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您不愿大楚的商人枉死在邊關(guān)的城門外,我也不愿再看到大楚的婦孺小兒出現(xiàn)在西蒙的奴隸場被人當(dāng)做牛羊一樣的賤賣。邊關(guān)要守,馬匪要除,銀子照樣要賺?!?/br> 魏將軍在邊關(guān)這些年早就見識過魏溪的固執(zhí),聞言知道再多說無用,只能摸了摸她的發(fā)頂,感嘆:“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投錯了胎?;蛟S,你該身為男兒,與你兄弟們一起策馬揚鞭馳騁沙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