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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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說,原本還老神在在的秦衍之嚇得茶盞都丟開了:“我忘記今日太傅要進(jìn)宮choucha我的課業(yè)了。魏溪,怎么辦?” 魏溪似笑非笑:“又不是我的課業(yè),問我我也不知道呀?!备页鰧m找我,還敢被人拾掇著暗算我,你有本事了??!我不好過,哪怕你是皇帝你也別想有安生日子。 好好一頓飯,因為魏溪幾句話頓時就失去了滋味,別說小吳子哭得稀里嘩啦,小皇帝也急得跳腳,白術(shù)一雙眼睛不停的在魏溪和皇帝身上打轉(zhuǎn),余下的魏家兄弟吃得熱火朝天,一桌子菜大半都進(jìn)了他們兄弟的肚子。 雅間里面鬧哄哄一片,等到樓下隱約人聲傳來的時候,小吳子哭得臉都腫了。 “大哥,父王不是夸你才高八斗嗎?現(xiàn)在弟弟誠心向你討教,只要你在我走到你跟前之前作出一首詩,我就放你走,怎么樣?” 何大人起身從窗外往下看去,臨近河道的長廊上不知何時聚集起了一群人,為首幾個很是眼熟,不就是賢王的前世之和現(xiàn)任世子等人么。醉仙樓前門臨近大街,背靠內(nèi)城河,河道與酒樓中間就夾雜著一條貫穿皇城的長廊,乞巧節(jié)之時,閨秀女子們會在長廊邊聚集,放花燈,猜燈謎游長廊。冬日的時候,河邊濕冷,倒是顯少有人游玩了。 賢王現(xiàn)任世子秦峯實在頑劣不堪,他的幾個庶出兄弟如今也對他唯首是瞻,當(dāng)下就對往日的大哥,昔日的賢王世子秦凌怒目相向:“對,做不出你就給我們磕頭,并且親自去跟父王說你所做之詩是找人早就備好,以防父王抽考的?!?/br> 秦凌做了多年世子,又是嫡子,自有一番傲氣:“你們技不如人不想著如何長進(jìn),反而要污蔑我在弄虛作假?” 他的弟弟們顯然對他積怨甚深:“是又怎么樣?反正你詩詞做得再好,也不可能成為世子!往日里我們這些弟弟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以為做得了幾首歪詩就自命清高,成日里教訓(xùn)我們不務(wù)正業(yè)。”現(xiàn)在好不容易等到這個嫡出的大哥身敗名裂不再有恢復(fù)往日權(quán)勢的可能,庶出弟弟們就費心了心思要讓對方難堪,以報仇多年被羞辱之仇。 秦凌知道,今日這番攔截也不算無妄之災(zāi)。他們的父王賢王才學(xué)甚高,從小對他們兄弟言傳身教,每日里檢查他們課業(yè),讓他們背詩是常態(tài)。原本還好,秦凌占據(jù)了嫡子又是世子的身份,哪怕眾多兄弟中就他一個人獨領(lǐng)風(fēng)sao能寫詩做詞,弟弟們也只有欽佩奉承的份。若不是從天上跌入了塵埃,秦凌也不知道自家兄弟們早已對他不滿。所謂世事無常人情冷暖,也不過如此了。 更讓他心寒的是,一母所出的二弟愚笨不堪,更是被突如其來的名望地位沖昏了頭腦,被庶出弟弟們當(dāng)作對付他的靶子而不自知,秦凌不知該哭該笑。 眾多兄弟見他不說話,少不得推推揉揉,幾乎就要將他逼近了河道,而他的嫡親弟弟更是一步步走來,想來是逼著他幾步成詩,否則就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讓他這大哥徹底湮滅在世間了。 秦凌緊緊閉了閉眼,實在不想看兄弟們罪惡的嘴臉,在考慮是真的做一首七步詩將他們繼續(xù)羞辱個夠,還是自己直接跳入冰冷的河水里呢? 他還沒想出一個對策來,臉上驟然一痛,對面也同時傳來痛呼聲:“哎呀,誰亂丟東西!” 他的弟弟更是大呼小叫:“石頭,哪個不要命的敢朝本世子丟石頭!”他不說話還好,一開口,更多的碎石朝著他飛奔而來。原本是眾多兄弟對秦凌形成合圍之勢,轉(zhuǎn)頭幾人就被打得七零八落,秦凌的周圍也空出了大片空隙。 原本袖手旁觀的侍從們也紛紛朝著石頭的來處看去,就聽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道:“是我!” 賢王世子率先看到對方,當(dāng)即就嚇得跪了下去。他的世子之位怎么得來的,滿皇城里人都心知肚明,故而,現(xiàn)任賢王世子秦峯比前任世子對皇權(quán)有更深的認(rèn)知,幾乎是惶惶然開口喊出了來人的身份:“皇,皇上!” 作者有話要說: 秦衍之學(xué)著今日在外所見的兇人姿態(tài),雙手叉腰,高揚著腦袋放著狠話:“朕也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你們也給朕作詩怎么樣,做不出來就跪在地上大喊三聲你們是烏龜!” 秦峯哪里會作詩啊,會的話就不會被自家大哥打壓多年,被自己的父王賢王殿下恨鐵不成鋼了。好在他腦袋靈活,直接忽略了秦衍之威脅的話,問:“皇上,您怎么在這里?” 秦衍之道:“你們能夠在這里欺負(fù)人,朕就不能從天而降替天行道嗎?” 秦峯尷尬都掛在臉上了:“不是,皇上……您出宮怎么就帶這么幾個人啊,會有危險的……”說著說著,忽然想通了什么,那絲尷尬就被猶疑取代。 危險兩個字明顯提醒了在場的眾人,秦凌想到自己為何落魄如此的原因,秦峯想到了自己一切地位的由來,其他庶出兄弟想得更多。大哥能夠因為謀害皇帝而被奪世子之位,二哥因為皇帝而接替世子之位,若是在此二哥也因此犯下與大哥一樣的錯誤,那世子之位…… 何大人明顯也發(fā)現(xiàn)眾人臉色不對,一個手勢,不知從哪里開始鉆出來十多個禁衛(wèi)軍,紛紛將眾人給圍得水泄不通。小皇帝也想起了自己那一次的驚心動魄,不過他受太傅教導(dǎo),早已明白什么叫做不動神色,當(dāng)即也不再多說,小手一揮:“的確是有危險,不過現(xiàn)在最有危險的人是你們!來人呀,給我打!” 何大人傻眼:“皇上?”這形勢好像有些不對?。⌒』实劢袢粘鰧m到底學(xué)了些什么,怎么看都透出一股子市井流氓的氣息? 秦衍之腮幫子鼓鼓:“朕早就想要收拾這幫子虛情假意的兄弟了!他們總是仗著朕年紀(jì)小,拾掇著太皇太后欺負(fù)朕。現(xiàn)在好不容易逮住他們,不把這些年吃的虧還回來,朕怎么甘心!”好么,這話完全是方才世子殿下等人對秦凌復(fù)仇的翻版。 魏江抱著雙臂,提醒小皇帝:“皇上,在這里揍人他們會呼救的?!?/br> “那怎么辦?” 魏海與魏江是打架老手了,提議道:“套個麻袋就好了。” 這下,別說秦凌面色古怪了,何大人不知第幾次哭笑不得,世子與他的庶出弟弟們更是吶喊:“不,皇上饒命!” ☆、第38章 23.9.07 麻袋很快就找來了,秦衍之一聲令下,爪牙何大人二話不說直接揮手,眾多禁衛(wèi)軍侍衛(wèi)們?nèi)齼上戮蛯①t王的幾個兒子套了麻袋。當(dāng)然,為了區(qū)分主仆,主子們一人一個麻袋,仆從們就沒幸運了,直接兩個人滾成一團(tuán)捏把團(tuán)把的塞在麻袋里,綁上麻繩,然后就是一陣胖揍。 秦衍之還興匆匆的跑上去踹了幾腳,他還想在幾個堂兄弟的身上跳幾下,被何大人攔住了。實在是麻袋里的人掙扎太大,讓皇上跳上去又滾下來那就不美了。 一頓發(fā)泄后,秦衍之終于放過了眾人,何大人顯然也是各中老手,直接對著親信囑咐了幾句,不過一會兒就有人駕著驢車來,把幾個麻袋往上一丟,車上的老漢揚起鞭子,晃悠悠的走了。 至于賢王府中人是如何發(fā)現(xiàn)麻袋,又如何解救自家小主人,賢王又如何逼問世子等人,又是如何咬碎了銀牙等等都不用人打聽,在場眾人都可以想象得到。 秦凌看著驢車搖搖晃晃的消失在拐角,面上五味雜陳,回過頭來時,面對的就是秦衍之一雙亮晶晶的眼,仿若在說:快夸我,快夸我! 秦凌不知為何,覺得自己腦門上定然浮著一片烏云,沉甸甸的壓著他有些喘不過氣,偏生,對方那算澄亮的雙眼就是烏云之后的陽光,毫不畏懼的穿透黑暗,直接照射在他的身上,暖烘烘中又帶著莫名的心酸。 秦衍之久久的等不到表揚,眼看著秦凌從瞠目結(jié)舌到淚光隱隱,不由得擔(dān)心的問:“堂兄,你還好么?” 秦凌聳了聳鼻翼,將里面的酸澀壓了下去,雙手抱拳深深的彎腰:“謝皇上救命之恩?!?/br> 秦衍之頓時手忙腳亂起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大堂兄如此恭敬過的模樣。也許是成名太早,也許是地位太高,秦凌身邊從來不缺阿諛奉承之輩,更兼有太皇太后毫無條件的寵溺,用天之驕子來稱贊秦凌也不為過。 誰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幾乎比小天子還要出色的少年,在轉(zhuǎn)瞬之間就跌落塵埃。父親的冷漠,母親的哭泣,嫡親兄弟的嘲諷,庶出兄弟們的離間暗算,讓他過早的知曉了人情冷暖。他才明白,什么才高八斗,什么身世地位,在皇權(quán)面前幾乎不堪一擊。 他的父王并不一定真的疼惜他,因為父王只是需要一個用來與小皇帝做比較的棋子,這枚棋子可以是秦凌,也可以是睿王世子也可能是齊王世子。棋子們的作用只是用來消弱朝臣百姓們對小皇帝的期望,用他的聰明才智來凸顯小皇帝的愚笨無能。 眾口鑠金,當(dāng)初,連秦凌也真的相信小皇帝真的處處不如自己。還是少年的他,根本沒有想過,既然皇帝如此不堪,怎么還會有太傅太師等人對他不離不棄,傾力教導(dǎo),全力扶持呢? 從天人到凡人,秦凌經(jīng)歷了太多,也明白了太多。此時再見到害他到如此地步的始作俑者,他卻突然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鍵。想來,三公以及大半的朝臣們之所以對小皇帝愛護(hù),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對方這片赤誠吧! 若是魏溪知曉此時秦凌的想法,定然會嗤笑出聲。赤誠?在前世,十五歲之前的秦衍之幾乎是在三位皇叔的陰影下艱難求存。因為穆太后的體弱,因為穆大人的無能為力,因為三公的逐漸年老,哪怕小皇帝想要反抗,那也是蚍蜉撼樹,直到十五歲他迎娶了胡皇后,在外戚胡大人的指點下,一點點蠶食三位皇叔的勢力,一步步分化叔叔們之間的利益關(guān)系,秦衍之的心越來越硬,對朝堂的掌控**也越來越強,到了最后,三位皇叔死的死,就藩的就藩,而幾位世子,更是因為與秦衍之仇怨深厚,幾乎沒有一個活到了成人禮。 當(dāng)然,這輩子從魏溪領(lǐng)著兩位兄長決定去救下小皇帝的那一刻起,歷史就有了很大的不同。那一世,小皇帝是真的命懸一線,何大人根本沒有找到皇帝,而是直接被賢王當(dāng)作替罪羊當(dāng)場格殺,穆太后經(jīng)歷先皇病逝,再又經(jīng)過兒子的失蹤,幾天幾夜沒有合眼,幾乎白了頭,之后身子就一直好好壞壞。賢王沒有被三公質(zhì)問,賢王世子自然也就高枕無憂坐他的世子之位,直到死。哪里還有現(xiàn)在兩人相顧無言,兄友弟恭的表象。 秦衍之雖然早就聽人說過如今秦凌的處境,只是從別人口中聽說與自己親眼見到那是兩碼事,他年紀(jì)還小,又沒有經(jīng)歷后來的諸多背叛與絕望,心中對這位堂兄也就沒有后來挫骨揚灰的恨意。 見過秦凌的慘狀后,秦衍之才猶豫著提議:“你在王府過得不順心的話,來宮里吧,太皇太后可以照拂你?!?/br> 秦凌已經(jīng)將所有的情緒收拾妥當(dāng),聽到這話面上不為所動,只道:“謝皇上好意!小民乃賢王之子,除了父王身邊哪里都不會去?!?/br> 秦衍之顯然替這位堂兄cao心上了:“可是,你的弟弟們再聯(lián)合著欺負(fù)你怎么辦?” 秦凌看著對方真實關(guān)切的模樣,心里一暖。不過,他心里明白自己回去后即將遭遇到什么,哪怕對王府眾人冷了心腸,他到底還是孺慕著自己的父王,對自己的弟弟也多有忍耐,一時之間根本難以被人煽動。又想到自己與小皇帝見面,少不得被父王得知,若還相談甚歡的話,他在王府的日子會更加難過了。 當(dāng)下語氣也就冷了下來,說出來的話也大逆不道,他說:“皇上,清官都難斷家務(wù)事,你別管得太寬了。” 小吳子大喝:“休得無禮!” 秦凌懶得再糾纏,直接拱了拱手,神色冷肅的轉(zhuǎn)身就走:“皇上,恕小民告退!” 他離去的姿態(tài)太過于瀟灑,秦衍之久久的望著,幾乎難以挪動腳步。 而后,腳步上的重量一點點上升,到腰間再到肩膀,最后沉沉的壓在左肩上,一個毛茸茸的東西點了點他的小腦袋,抬頭一看,不知什么時候一只雪白的肥貓蹲坐在了他的身上。 一直坐在雅間懶得動彈的魏溪依靠在窗臺上,懶洋洋的俯視下去,就看到小皇帝驚喜的抱住了那只肥得流油的貓,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魏溪的目光有點恍惚,這副情景有些眼熟,是了,在前世宮中也有這么一只貓,其身份地位比尋常嬪妃還要高,無它,只因為那貓是胡皇后的愛寵,愛屋及烏,連皇帝也對貓兒寵溺非常,不單吃食比肩三品嬪妃,還有自己的一座小小‘宮殿’。 當(dāng)年,甚至有新得寵的妃子嘲諷宮里的老人,說她:還不如一只貓兒呢! 那只貓就是如今秦衍之手中的這只,叫什么來著,對了:奴兒! 魏溪握著碗盞的手緊了緊。前世的她不知道胡皇后與秦衍之相識在幾歲,只是在秦衍之十五歲選秀時,容貌并不突出,才學(xué)也平平的胡皇后匪夷所思的得到了秦衍之的愛慕。之后,原本毫無主見唯唯諾諾的少年天子,史上第一次挺直了脊梁與太皇太后冷戰(zhàn),與穆太后冷戰(zhàn),與所有的朝臣橫眉冷對,甚至第一次在朝堂上質(zhì)問賢王,問對方想要自己迎娶王家的侄女為后是何居心。 那時候魏溪也是選秀中的一人,眼看著身邊同齡人一步登天也有著好奇,等親眼見到皇帝與胡皇后的相處后,她才知曉,他們兩人早已兩情相悅,選秀不過是走個形勢而已。 今日再見這只肥貓,魏溪才知道,原來上輩子小皇帝也偷溜出宮過。只是,那時候他不是為了尋找魏溪,而是單純的散心,然后偶遇了肥貓,再是肥貓的主人。 歷史,總是在拐個彎后又回到了原點。 貓兒都見到了,它的主人還會遠(yuǎn)嗎?胡氏還會如前世一樣入主后宮嗎?胡家還會在內(nèi)閣的支持下協(xié)理皇帝重掌權(quán)柄嗎?皇城的魏家還會被皇帝忌憚,全族覆滅嗎?父親、母親,哥哥們還會被小皇帝逼上黃泉路嗎? 一個個問題在魏溪的腦中回響。 不!今生今世的魏溪絕對不容許那樣的事情再一次發(fā)生。她不容許魏家再一次被皇帝猜忌,死無葬身之地! 秦衍之抱著肥貓,仿若抱著一只暖爐似的,被江風(fēng)吹得冰涼涼的臉頰都溫暖了起來,一時之間他只覺得愛不釋手,渾然沒有想過這貓兒是誰家的,打哪兒來,又該如何處置。 魏溪從酒樓下來,看見就是這一貓一人相互依偎的情景。 魏溪笑了聲:“這貓兒油光水滑的,定然是富貴人家的愛寵,你抱著它是準(zhǔn)備奪人所好嗎?” 秦衍之一蹦一跳的湊到魏溪面前:“我又沒見到它家主人,等見到了再還回去就是了。現(xiàn)在抱著也沒什么大礙?!?/br> 等見到了那就一切都晚了。 魏溪伸手摸了摸貓兒的脊背,原來還一臉享受的貓兒突然伸手對著魏溪就是一爪子,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一條清晰的血痕。 秦衍之嚇了一跳,小吳子更是快手快腳的把貓抱了下來,生怕這東西野性難馴把皇帝也給抓傷了。 魏江更是直接提著貓脖子直接摔在了地上,那貓受到驚嚇瞄的吼了聲,一竄身子就跑了。魏江走到meimei身邊,抬起她的手背看了看,魏海已經(jīng)摸出了傷藥給涂了上去。 魏溪笑道:“那貓是家養(yǎng)的,傷人也不礙事?!?/br> 魏江心疼道:“它傷了別人我自然管不著,可不能傷著你。別說是一只貓了,哪怕是一只老虎,只要傷了我的家人,我也會把它扒皮抽筋。” 魏溪心里熨貼,望了一眼滿含遺憾的秦衍之,笑道:“還是哥哥疼我。不像有的人,成日里與我嬉笑怒罵好成了姐弟似的,真的遇到事了,也只顧著自己開心,忘記我所受的委屈,甚至是苦痛了?!?/br> 魏海心疼meimei還要在宮里討生活,安慰道:“皇上的話你也當(dāng)真,日后腦袋怎么掉的都不知道。日后受了委屈盡管來找哥哥們,別自己憋著?!狈讲趴磎eimei從酒樓出來,那神色,仿佛受了天大的苦痛。偏偏走近之后,她臉頰上一貫平靜的神色幾乎讓魏海以為方才是自己的錯覺。轉(zhuǎn)頭,再看小皇帝一心只顧著貓的離去,對meimei的傷口視而不見后,魏海對小皇帝的態(tài)度也有了微妙的轉(zhuǎn)變。 秦衍之只覺得一眨眼的功夫,魏家兄妹對他的態(tài)度就從和煦的春日變成了寒冷的冬日,被江邊的冷風(fēng)一吹,他的額頭隱隱冒出了熱汗。 趕緊擠到魏溪身邊,一迭聲的問:“傷口怎么樣了?要不要回宮給太醫(yī)們看看?疼不疼,我給你吹吹好不好?”扒開魏家兄弟的爪子,親自捧著魏溪的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翻來覆去的檢查,發(fā)現(xiàn)就一條長長的傷口后,就吹了吹,最后,鬼使神差的居然伸出舌頭,刷得一下舔了上去。 魏溪只覺得被一條沾了熱水的粗糙麻布在手背上一抹而過,既暖又癢,她瞪大了眼,下意識的用另外一只手頂住了秦衍之的腦袋:“你干嗎?” 秦衍之的舌頭還伸在外面,聞言也不收回去,含含糊糊的道:“我看挽袖姑姑受傷了就這么舔過,說舔舔就好得快,再上藥的話也不會留下疤痕。” 什么亂七八糟的風(fēng)俗,魏溪想要抽回手,小皇帝硬是不讓,抱著她的手背舔了好幾下,最后砸了砸舌頭:“好香啊,怎么這么香!” 魏溪拿出帕子使勁的擦拭著,道:“我方才把羊奶打翻了,沾了些奶漬。” 秦衍之笑道:“這樣啊,那以后你都用羊奶洗手怎么樣?” 魏溪:“洗了之后呢?” 秦衍之又拿起魏溪的手臂,一口咬在她的手指上:“給我咬?。∠阆愕?,嫩嫩的,好好吃。” 何大人捂臉:皇上,雖說食色性也,可您這么小就體悟到了秀色可餐的妙處,太后娘娘知道嗎? 魏江:這個色狼,他非禮我meimei! 魏海:meimei的名節(jié)會不會有礙?皇上要封meimei為妃的話怎么辦?啊,要是他不肯負(fù)責(zé),對meimei始亂終棄怎么辦? 在場禁衛(wèi)軍侍衛(wèi)們:皇帝從小就好色,遺傳還是后天所學(xué)?求傳授經(jīng)驗!求授業(yè)恩師姓甚名誰!求遣散后宮,造福百姓! 回去的路上,在皇帝狗崽子似的綴在魏溪身后噓寒問暖中度過,也在眾人或擔(dān)憂或興奮中緩慢的跨入了宮門。 ☆、第39章 39|23.9.07 作者有話要說: 回宮后,不說康雍宮如何,橫豎與穆太后打了招呼,小皇帝奉上自己親自給母親挑選的銀簪子,趴在母親膝頭,不停的問:“母后喜歡嗎?真心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