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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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御林軍首領(lǐng)和小銀子公公心中雖有所擔(dān)憂,但見濮陽瑞修心意已決,也不敢多言,只得奉令行事。 蘇沐呼吸一滯,急忙拉住濮陽瑞修的衣袖,神色焦急對上他的依舊散發(fā)著陣陣寒意的身影。 如果她沒猜錯,他這是想讓她金蟬脫殼逃過今夜的這一劫??伤衷跄苄陌怖淼弥弥韧猓搅羲蝗霜氉苑鸽U? 這幕后之人策劃得如此周全,勢必是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 想到這些,蘇沐指節(jié)泛白,抓住他衣袖的力道越是收緊了幾分,說話的聲音也緊張得隱隱顫抖,“那你呢?” “朕死不了!”濮陽瑞修語氣依舊冰冷刺骨。當(dāng)回頭的瞬間對上蘇沐略顯蒼白的面容,心下怒火更甚,但說話的語氣卻忽地少了幾分冷冽,多了幾分輕柔之意。 “該死?!卞ш柸鹦薜伤谎郏谅暦愿佬°y子公公取來了自己的斗篷,咬牙切齒說道:“你依舊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子?!?/br> 說著,濮陽瑞修微斂著眼眸接過小銀子公公遞過來的斗篷惡狠狠披倒蘇沐身上,又拿了暖爐放在她的手中,安慰她道:“你暫且先隨他們回去,就這些跳梁小丑,還傷不了朕分毫?!?/br> 看濮陽瑞修如此心有成竹,蘇沐心中緊繃著的心弦終于放松了幾分。她忽地勾唇一笑,抬眸對上濮陽瑞修依舊沉冷眼眸,說道:“草民相信陛下自會平安歸來?!?/br> 心慌則亂。深謀遠(yuǎn)慮如濮陽瑞修,怎會真任由自己面臨險境?終究還是因她對他太過在意,上了心。 一想到自己竟會對濮陽瑞修如此上心,蘇沐心中不由得有些尷尬,急忙窘迫別開了頭,努力平息著心中燥亂的心緒低頭說道:“那……草民先行告退?!?/br> 蘇沐雖是極力隱藏,但耳根處那漸漸泛起的紅暈卻未曾逃過濮陽瑞修的眼睛。 他知曉她在為自己擔(dān)心,心中暗暗欣喜,可表面卻依舊裝作面色沉冷放下了轎簾,“無朕旨意私自離京一事,待朕回來再論罪定處,還有司徒墨言……” 此話一出,蘇沐神色一頓,心中尚未平復(fù)的燥亂瞬間又被如潮涌般涌來的懼意湮沒。 …… 一路上,小銀子公公一直喋喋不休在蘇沐轎外說了很多她離京之后京城所發(fā)生之事,蘇沐一句也沒聽進(jìn)去,腦海中總是盤旋著自己與濮陽瑞修分開之時他對自己所說的話。 論罪處罰…… 依著濮陽瑞修一貫喜歡秋后算賬的行事作風(fēng),她確實相信他此言絕不是在刻意嚇唬自己。 他會這么說,心中自然是早打定了能讓她“生不如死”的注意。 蘇沐一直神色恍惚,直到下轎后被小銀子公公引到了臥房門前也未能回過神來。 打開房門之后,小銀子公公輕咳一聲,轉(zhuǎn)而堆起笑臉一本正經(jīng)對蘇沐說道:“蘇公子不必?fù)?dān)心,這是我家陛下在冀州的行宮。此處地處隱蔽,一般之人是難以尋到任何蹤跡,你可暫且安心住下?!?/br> “有勞公公!”蘇沐回過神,對著小銀子公公感激笑了笑,繼而又打量著自己眼前這寬敞的屋子。 這屋子雖不像司徒墨言的莊園里的那般精美絕倫,但也是裝飾華美,擺設(shè)用具均是精挑細(xì)選,一應(yīng)俱全。 見蘇沐面露喜色,小銀子公公暗自賊笑,又體貼地吩咐女婢為蘇沐梳洗裝扮,直到侍奉蘇沐上床就寢,他這才躡手躡腳合上房門走了出去。 屋內(nèi)略顯空寂,靜得蘇沐只能聽到自己有序的心跳在耳邊回旋。香爐里飄出的幽香格外令人沉迷,不多時,蘇沐不覺身體發(fā)軟,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何時,突聞房門外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房門也突然被人推了開來。 蘇沐大驚失色,掙扎著支撐身子坐了起來,“誰?” 本就身子發(fā)軟,此刻又睡意朦朧,蘇沐雖是刻意制造聲勢,可聲線里卻仍帶了幾分女兒家的嬌柔之氣。 夜色已深,屋內(nèi)陰沉一片,蘇沐只能看見一個修長的黑影像似不慌不忙向著室內(nèi)走了進(jìn)來。 見那人不所動,蘇沐的語氣不禁提高了幾分,“閣下再不說話,休怪我下手無情?!?/br> 說著,她忽地抽出枕下的匕首,飛身就要往那人的身上刺去。 不等她有所動作,眼前黑影一閃而過,蘇沐自覺手腕上熟悉的刺痛再次傳來,手中的匕首也應(yīng)聲落到了床邊。 蘇沐悶哼一聲,正欲出聲。只聽得一聲輕微響動,四周燈盞忽起,瞬息之間便把這尚且漆黑屋子照耀得如同白晝。 蘇沐愕然抬頭,待看清眼前那人的容顏之后,不禁大吃了一驚,“是你!” 濮陽瑞修……他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臥房中? 聽了這話,濮陽瑞修面色轉(zhuǎn)冷,心中尚且有的幾分暖意也瞬間消失不了見蹤跡。他走到床邊,靜靜等著蘇沐的下文。 蘇沐自覺反應(yīng)太過,不由得蜷縮著身子往床角落縮了縮,戰(zhàn)戰(zhàn)兢兢喚道:“陛……陛下。怎……怎么會是您?” 心中卻暗暗惱怒此處雖是他的行宮,但作為主人隨意進(jìn)出客人的房間還是有失禮數(shù)。 濮陽瑞修自然是不知蘇沐此刻心中所想,忽地憶起夜幕之時司徒墨言在富春苑時附在蘇沐耳邊所說的話語,他不禁眉目凜然,心中一直強行壓郁的怒火也瞬間如同潮涌般一發(fā)不可收拾。 不顧蘇沐的掙扎,他突然一把拉過她的手腕禁錮在手中。這次的力道之大,直接讓蘇沐痛得臉色煞白,額頭上也一陣陣?yán)浜怪泵啊?/br> “陛……陛下!”蘇沐手足無措,緊張得舌頭都在打結(jié)。 她緊張地看著濮陽瑞修,濮陽瑞修如炬的目光也在緊緊注視著她。 不容蘇沐有絲毫躲避,他突然另一只手又緊扼住她的下顎,冷冽的目光直直逼視著她的慌亂的眼眸,冷笑道:“愛卿以為會是誰?司徒墨言?這可是朕的房間?!?/br> 作者有話要說: 卷卷不會跟泥萌說這章本來是打算開車噠……(*^ー^) ☆、第44章 本就晦暗不明的屋子因著濮陽瑞修這越顯冷峻的面容越發(fā)變得沉寂駭人。蘇沐渾身都在發(fā)抖,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以往縱使濮陽瑞修再如何怒意滔天,她也未曾見過他如此狠戾的一面??催@架勢,像似帶著熊熊的怒火,恨不得一把把她掐死。 微愣之際,蘇沐徒然憶起今日在富春苑里司徒墨言刻意對自己的曖昧之言,終也后知后覺猜出了濮陽瑞修話語中的蘊意。 她暗自吞了吞口水,身子不留痕跡又往后縮了縮,努力揚起笑意吞吞吐吐道:“陛……陛下,草民與司徒墨言絕無半點兒關(guān)系。只是深夜突然見到陛下,甚是驚喜?!?/br> 硬著頭皮說完這話,蘇沐險些都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她究竟是有多大的本事,就連此刻這平民之身也才敢在濮陽瑞修這一國之君面前睜著眼睛說瞎話? ……應(yīng)該是驚嚇吧…… 她初來乍到,又如何能得知這屋子竟會是濮陽瑞修的房間? 仔細(xì)回憶起小銀子公公離去之時眼里的精光,蘇沐便也知曉了這一切皆是他刻意的安排。 她真是一時提防不夠,一不小心又遭了那奴才的道。 見蘇沐如此戰(zhàn)戰(zhàn)兢兢依舊壯著膽子與自己虛以委夷,濮陽瑞修心下雖仍是怒意難平,但心底某處終也是溢出了點點暖意。 他對她,終究是無可奈何。無論她是否真想逃離自己的身邊,也無論她是否真對司徒墨言動過半分情意。 他這一輩子,始終都逃不過這個叫澹臺靜的劫。無論是當(dāng)初那高冷孤絕的辰國公主,還是如今這驚才艷艷的晉隋丞相。 終再隱忍不住內(nèi)心深處入骨的相思,濮陽瑞修忽地一把拉過蘇沐,緊緊把她揉進(jìn)自己的懷中,依舊冷冽的語氣忽地帶了幾許無可奈何,幾許懊惱。 “你依舊是這般不把朕放在心里?!?/br> 他信得過她,信她與司徒墨言之間毫無瓜葛,不過是想聽她對自己親口說出來。 蘇沐猝不及防被濮陽瑞修摟入懷中,本就癱軟的身子此刻更是柔化成了一汪春水。 熾熱的男性氣息合著熟悉的龍涎香縈繞撲鼻,她整個人忽地有些意亂情迷,面頰上也一陣陣燥熱涌起,體內(nèi)似有什么東西想要噴涌而出。 香? 蘇沐腦中轟然一愣,愕然抬眸望向床頭楠木桌上尚且輕煙裊裊的香爐,心中不由得把小銀子公公詛咒了遍。 濮陽瑞修的臥房,催情熏香,窗戶緊閉……若是她還不能猜出其目的,也是枉她竟能在晉隋朝堂左右逢源多年。 她努力支撐著自己的意志,輕輕推了推濮陽瑞修的身子,一出聲竟是嬌媚如水,絲絲入骨,“嗯……陛下……” 濮陽瑞修身子一疆,隱忍著體內(nèi)蓄勢而發(fā)的熱潮按住她不安分的身子,咬牙切齒道:“再亂動,朕不介意此刻便讓你坐實了以色侍君的罪名。” 說罷,他揚袖起風(fēng) ,緊閉的軒窗“砰”的一聲系數(shù)全打開來。 方才進(jìn)門之后他便被蘇沐氣昏了頭,竟沒發(fā)現(xiàn)屋內(nèi)這催情的異香。 皇家這秘而不宣的手段他不是不知情,他也絕非清心寡欲坐懷不亂之人??v使沒有這催情的熏香,面對自己心愛的女子,他終也把持不住。 只是他不能這么輕易便要了她,他謀的是她的心。他要給她這世間最好的一切,最盛世繁華的婚禮。 十里紅妝,風(fēng)光大嫁,一輩子把她牢牢束縛在自己的身旁。 極力壓制住心中隱隱的悸動,濮陽瑞修忽地一個旋身,緊摟著蘇沐的纖腰躺了下來,下顎抵在她松軟的發(fā)頂之上。“睡吧!朕不會對你做什么?!?/br> 他緊抿著唇,一直在隱忍,忍得很辛苦。 冷風(fēng)吹來,蘇沐迷亂的心緒瞬間也清明了幾許,眼看自己竟與濮陽瑞修如此親密,不覺大囧,隱隱便想向后退去。 然而不等她有所動作,頭顱又被濮陽瑞修使勁按回了懷中,兩人之間貼合得再無一絲縫隙。 頭頂上傳來的聲音依舊低沉不帶絲毫情緒,只是這一次,蘇沐似是聽出了幾分悵然若失。 “蘇沐,你一直未曾信過朕?!?/br> 他想,她應(yīng)該是能懂他,可終是他自己對她太過苛求。 聞言,蘇沐呼吸一滯,內(nèi)心的某處忽地硬生生地疼。 …… 接下來的幾日,蘇沐一直未曾見過濮陽瑞修,倒是紫苑突然被小銀子公公領(lǐng)了進(jìn)來。 方才見到蘇沐,紫苑不禁熱淚盈眶,低頭便跪了下去。“奴婢該死,未能盡職維護(hù)公子周全?!?/br> 自家主子失蹤的這幾日,她把冀州城里里外外翻了個遍都未曾尋到任何蹤跡,直到今日濮陽瑞修的暗衛(wèi)突然尋到了她…… 蘇沐大步走過去扶起她,“此事不全怪你,切莫自責(zé)?!?/br> 此刻憶起大雪之中那場驚心動魄的暗殺,蘇沐尚是驚魂未定。她不想在冀州這彈丸之地,竟還有如此行事詭秘,來無影去無蹤的組織。 濮陽瑞儀身邊高手如云,帶著她尚未能全身而退,何況紫苑只是一介女流。 一旁的小銀子公公見狀,自然不忘了替自家主子美言幾句,“紫苑姑娘切莫憂心,我家陛下自會護(hù)蘇公子周全?!?/br> 蘇沐無語望天。 濮陽瑞修的好,都快成了小銀子公公日常生活的箴言。 心中雖是忍俊不禁,但蘇沐表面上還是神色恭敬道:“勞煩公公代草民謝過陛下?!?/br> “奴才自會傳達(dá)!” 小銀子公公略微一笑,心滿意足退了出去。 他不僅會傳達(dá),還會添油加醋,說得天花亂墜。 在自家主子如何才能抱得美人歸的這件事情上,小銀子公公一直都是殫精竭慮,怒其不爭。 “哎喲喂!心疼死雜家了,可惜了老奴那珍藏多年的好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