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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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就是想的太多了……”女子放下手中的琴,正要起身更衣歇息,忽見有人推門而入,登時(shí)傻了。 還是綠衣女子激靈,忙拉了那叫小離的姑娘一把,齊齊拜倒。 南宮瑾難得好興致,問:“誰叫小貍?抬起頭來。” 小離姑娘緩緩抬了頭,明眸皓齒,姿容倒是上上乘。 太子也真是割愛了。 綠衣女子察言觀色,見南宮瑾只盯著小離不放,心中雖有醋意,卻也明白榮辱與共的道理,忙欠身道:“天寒夜冷,奴婢要不叫廚房備些吃食清酒供爺取個(gè)暖?” 南宮瑾怔愣間,那綠衣女子已然起身去了屋外。 “你叫小貍?紅毛狐貍的貍?”南宮輕笑。 小離一呆,剛想解釋,眸色一閃,到底是聰明人,順從的說道:“確實(shí)是紅毛狐貍的貍。” 南宮瑾突的笑了,聲音少有的爽朗,見身后有張貴妃榻,便側(cè)身躺了下去,說:“方才的曲子我聽著挺好,再?gòu)棊浊衣犅??!?/br> 很快,綠衣女子領(lǐng)著下人擺了酒菜,她面上俱是喜色,端了小幾擺放在貴妃榻的下首,自己矮在邊上,伺候著。 南宮瑾因昔年宿疾,頗不喜女子近身伺候,即使現(xiàn)在好了,一時(shí)也沒適應(yīng),遂揮揮手,讓那綠衣女子下去。 綠衣女子面上有幾分尷尬,倒也乖順,臨出門時(shí)朝小離使了個(gè)眼色,示意她加把勁。 小離會(huì)意,偷偷瞧了南宮瑾一眼,喜形于色。 美酒,清音,佳人。 南宮瑾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感到寂寞了。 明明是歡快的琴音,他卻聽出了惆悵,自斟自飲將一壺酒飲了個(gè)干凈。 他不悅的搖了搖酒壺,說:“來人,再給我拿一壺?!?/br> 小離自琴案邊站起,婷婷裊裊的快步走了來,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手,說:“爺,飲酒傷身,莫貪杯。” “小貍?”他輕喚。 女子羞澀的輕嗯了聲,緩緩將臉放在他的掌心。 南宮嘴角勾出一抹笑,突然攬腰將她抱在懷里,女子驚呼一聲,很快配合的勾住他的脖子。 南宮雖有朦朧的醉意,腦子卻清醒的很,他自然知道眼前的小離不是他心中的那個(gè)小貍。 只是,自他身子好了來,他從來沒有試過一次,他尚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好了,他想試一次。 那一次他欺負(fù)花吟的情形還歷歷在目,深深的刻在腦子里,不可否認(rèn),他傷了自尊,傷的很嚴(yán)重。 他想總有一日,他要在她那里討回他丟掉的臉面,但從來沒試過,他心里也沒底。 今夜,權(quán)且當(dāng)做她,試一試? 他的手緩緩扯開女子腰間的系帶,鳳眸微挑,吩咐道:“伺候我?!毖援吅弦绿珊?。 小離心臟狂跳,近在咫尺的男子且不論他位高權(quán)重,單他俊美的容顏就足以讓女子傾心相許。況,她早在太子府獻(xiàn)舞那日就芳心暗許,此刻焉有不盡心盡力的。 她獻(xiàn)上紅唇,就要吻上他的臉,南宮瑾卻偏了頭,眉頭微蹙。 小離倒也知情知趣,轉(zhuǎn)而去解他的衣裳。 衣裳半解,南宮瑾突然按住她的手。 小離吃驚看他,見他眸中閃過幾分難以理解的不悅,也不知自己哪里做錯(cuò)了,心思一轉(zhuǎn),繼而開始脫自己的衣裳。一雙柔荑便隔著衣裳極盡挑逗。 不得不說,這身子自從好了后,確實(shí)與以往天差地別,很快他便硬了。 南宮瑾原本閉著眼,享受著女子的愛撫,陡然感覺下身被人握住,他一驚,抬起一腳將身上的女人給踢飛了出去。 “嘭”的一聲巨響,女人飛出老遠(yuǎn),砸在門上,身子一軟,昏死了過去。 南宮瑾坐起身,怔了怔,外頭有腳步聲響起,也沒敢進(jìn)來,只試探著喚了聲,“爺?” 南宮瑾三兩下整好衣裳,大步出了房間。 門外的人見他突然出來,俱都嚇了一跳。 他大步離去,心中對(duì)自己頗是無語(yǔ),以往他身子不好,對(duì)女子避諱頗多,方才,他完全是本能反應(yīng)。 看來,這事急不得。 隔日,福王突然急匆匆找了他,因?yàn)槟蠈m瑾有交代不讓他去相府,因此福王約他在一家戲園子見面。 戲園子雖然人多,但是包廂內(nèi),關(guān)了門窗,誰也不知道誰,即使被人看到同在戲園子內(nèi),也不會(huì)有人隨便就疑上了。 福王說:“聽說太子給你和三小姐做媒?” 南宮瑾說:“王爺放心,我不……” 福王連連擺手,“我要你娶她?!?/br> 南宮瑾一怔,還當(dāng)自己聽錯(cuò)了。 福王說:“還有件事或許相爺還不知,我王叔找到鳳君默了,如今他二人正在趕回來的路上,以他們的腳程,我想用不了幾日就到了,我也是聽平侯說的,說是傅新跟他說的。相爺,需要派人路上劫殺嗎?” 南宮瑾喝了口茶,并不意外,因?yàn)榕沙鋈サ奶阶右呀?jīng)跟他回報(bào)過了,因此他說:“王爺莫要插手此事,我自有打算?;饰弧?/br> 福王再次打斷他,“我緊張的不是皇位,一切有丞相替我打算,我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我現(xiàn)在與你說的是三小姐,丞相,你應(yīng)該知道,當(dāng)初鳳君默走的時(shí)候,我父皇就有意將三小姐指給他,只是還沒有說出來。丞相,這次您無論如何要幫我一把,求你娶了孫三小姐吧,只有你娶了她我才放心,待他日我登基為皇,你再暗中將她送到宮里還給我。到時(shí)候,你想要什么樣的美人佳麗我賜給你就是了。丞相的大恩,本王沒齒難忘。” 南宮瑾因連續(xù)兩次被福王打斷,心中已然不悅,此刻聽了他的話,眸中已然冷的結(jié)了冰渣子,奈何福王是個(gè)馬大哈壓根看不出來,只當(dāng)南宮瑾一片丹心,遂,臉皮也厚如城墻,見南宮瑾不答應(yīng),竟急的連連作揖,“南宮大人,我求您了,這世上也只有南宮兄您能幫我了,旁的人我都信不過,我知道南宮兄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孫蓁要是嫁給鳳君默那小子,那就被他糟蹋了?!?/br> 南宮瑾嗤的一笑,一搖折扇,說:“王爺?shù)脑捜菸铱紤]考慮,這里人多嘴雜,王爺還是先回去吧?!?/br> 福王一步三回頭,說:“我等你消息。” 包廂的門合上,南宮瑾又坐了會(huì)想心事,不多時(shí),突覺得腿被什么東西抱住了,他心中一驚,正要狠狠一腳踩過去,卻突聽的一聲“跌跌”。 他低下頭,卻見個(gè)小孩兒趴在桌肚底下。 南宮瑾避開腿,坐正身子,搖了搖扇子,又聽那孩子“跌跌,跌跌”個(gè)沒完,南宮瑾反應(yīng)了下,才意識(shí)到她在喊“爹爹”。 他終于還是彎下腰,指著她問,“你是誰家的孩子?你爹娘呢?” 那娃兒也就一歲多幾個(gè)月,突地格格笑了起來,又張開手要他抱。 南宮瑾擰眉看了會(huì),覺著這娃兒的眉眼有幾分熟悉,娃兒又開始蹭他的褲腿。他想了想還是將扇子擱下,將她自桌肚抱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桌上有花生水果點(diǎn)心,小娃兒胡亂的抓在手里玩兒,南宮瑾便拿了一個(gè)花生在手里,問,“要吃嗎?” 娃兒拍手,“要,要!爹爹要!” 南宮瑾說:“我不是你爹?!?/br> 娃兒仍舊抱住他的手,“爹爹,爹爹?!?/br> 南宮瑾便朝她rourou的小臉捏了一把,又將手中的花生全喂到她嘴里。 小家伙吞了一口,噎的直翻白眼,眼看就要斷氣一般。 南宮瑾吃了一驚,一手拎起她的腿,倒提著,將她卡在喉嚨里的花生給拍了出來。 女娃兒被虐待了,“哇”的一聲就哭了。 南宮瑾被她吵的頭疼,心里也有幾分過意不去,遂抱了她在懷里,哄了幾聲。 小娃兒沒氣性,哭兩聲就好了,又格格的笑,摟著他的脖子,喊爹爹。 南宮瑾挑眉,越看越覺得她眉眼熟悉,心里竟莫名喜歡上了。 他想,娘不是一天到晚催我娶媳婦么,不如將這娃娃抱回家算了。 正亂想著,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一人站在門口,大喊了聲,“蕊蕊!” 南宮瑾看去,來人滿頭大汗,黑不溜秋,正是鄭西嶺。 鄭西嶺走到近前才看到南宮瑾,手忙腳亂的抱拳行了禮。 南宮瑾將蕊蕊遞給他,說:“你家孩子?” 鄭西嶺紅了臉,“花大哥家的閨女,我?guī)鰜碣I糖,她一看見戲園子熱鬧非要進(jìn)來,我就帶她進(jìn)來了,誰知才一個(gè)晃神的功夫她就沒影了,剛才真是嚇?biāo)懒宋伊?,魂都丟了一半了?!?/br> 南宮瑾突然就意識(shí)到這女娃娃像誰了,花家的孩子,都說侄女多像姑,那孩子可不就像極了花吟。 想到花吟,他莫名心中一柔,用手刮了刮她的臉,暗想她小時(shí)候是否也是這般rou呼呼的呢? 蕊蕊到了鄭西嶺懷里,又黏黏糊糊的,抱著他喊爹爹。 鄭西嶺連番道謝,告了辭,摟著蕊蕊,跟失而復(fù)得的寶貝似的,對(duì)著她的rou呼呼的小鼻子小臉吧唧吧唧親個(gè)沒完。 南宮瑾看著礙眼,只覺得這個(gè)鄭西嶺為老不尊。 卻又心思一轉(zhuǎn),鄭西嶺啊,這個(gè)和花吟有婚約的男人……呵呵…… 從戲園子回到相府,南宮瑾心里都在琢磨一件事。 他的小貍應(yīng)該快要回來了。 那婚約……也是時(shí)候該解除了。 他兀自想事想的出神,措不及防,迎面一人匆匆走來,二人差點(diǎn)撞了個(gè)滿懷。 石不悔嚇的連連拍著胸口,旁邊還站著蘭珠嬤嬤。 南宮瑾本也沒在意,卻在折身離開的時(shí)候掃到石不悔懷里抱著的黑沉木醫(yī)箱,他叫住她,“你等等?!?/br> 石不悔站住,不解的回頭看他。 南宮瑾沒說話,一雙眼定定的看向那醫(yī)箱,其意不言自明。 石不悔抱緊那醫(yī)箱,眼睛還是紅紅的,說:“這是三郎的東西。” “我知道?!?/br> “夫人答應(yīng)給我了,如今三郎不在了,我拿回去做個(gè)念想,夫人已經(jīng)同意了。相爺要是不信,可以問我干娘,是吧,干娘?”石不悔這是隨了三郎的叫法。 蘭珠也上前解釋道:“是啊,難為這孩子真心真意的待三郎,三郎在的時(shí)候,這醫(yī)箱子是她最愛的寶貝,如今不悔也在學(xué)醫(yī),這醫(yī)箱給了她,倒也是物盡其用了。” 南宮瑾不高興的掃了石不悔腕上的念珠一眼,又是念想。 他說:“我這兄弟走了,我也想念他,那醫(yī)箱你留下,我也要做個(gè)念想?!?/br> 蘭珠嬤嬤一愣。 石不悔卻報(bào)警醫(yī)箱,連連后退,“不是吧,大人?” 南宮瑾目光堅(jiān)定,朝他伸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