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撩心、微臣皇恐(重生)、小農(nóng)有空間、和氏璧(出書版)、網(wǎng)游之金庸奇?zhèn)b傳、無風(fēng)不起浪、愛妃饒命、小替身不奉陪了、黑暗料理女神、給爸爸的情書 (H)
“小貍,”他喃喃道。 烏丸猛緊跟在他側(cè)后方,聽到他說話,忙恭敬的問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南宮瑾回神,沉下臉,“金子是怎么回事?” “哦,屬下送藥過去的時候,想到主子不喜欠人情,就順道送了兩百金給他。主子放心,我已經(jīng)留了字條說了不賒不欠了。想來今天他會這樣這樣,大抵是鄉(xiāng)下孩子淳樸又沒見過世面,熱情又喜歡胡鬧,主子不要放在心上?!?/br> “兩百金?”南宮瑾的確不喜欠人情,但是雪夜那晚他并不覺得欠了誰的人情。以前在極北苦寒之地,他又不是沒被大雪埋過,不照樣活過來了?像他這種命硬的人,怎么可能輕易的死去?所以說那小孩兒救自己,根本就是多此一舉!他不會感激任何人。 “是!” “我就值這么點(diǎn)錢?” “……” “你還留了字條?”南宮瑾語氣古怪。 烏丸猛用非常恭敬的語氣說道:“是!主子請放心,屬下定然沒有辱沒了您,屬下是照著您的讀書筆記,仿了您的字!”烏丸猛一介粗人,又是大金國人,本來他就文筆不通。來了大周后更是看不懂大周國復(fù)雜的字體怎樣才算好壞。他只曉得他家主子有些字寫的七繞八繞,繞來繞去,繞得他都頭暈了,但旁人都贊書法精妙!于是烏丸猛悟了——好看的字都是繞出來的。 南宮瑾的表情定格了下,抿了下唇,策馬疾馳之前問了句,“云仙兒那邊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了?” ** 話說花吟花二郎一眾小伙伴在南宮瑾離開后,小伙伴們都圍著她興奮不已的嘰嘰喳喳,花吟也是為了催眠自己,胡編了些她和南宮瑾一見如故,彼此惺惺相惜話,自始至終花二郎都掛著臉沒說話,眾人經(jīng)方才那一嚇,又因為花二郎冷了場子,大家都覺得沒意思于是就散了。 及至快到家里,花二郎突然拉了花吟的袖子,眼睛不是眼睛鼻不是鼻子的說道:“你什么時候多了個瑾大哥???那小子連正眼都不瞧你一下,你卻熱情巴拉的拿熱臉往人家冷屁股上貼!我對你這么好,就沒見你對我這么熱情過,哼!”言畢一甩袖子,走了。 鄭西嶺見狀,立刻跟上,急表忠心,“二哥,你永遠(yuǎn)在我心中是第一位,那個牛皮哄哄的家伙我才不拿他當(dāng)回事!” 花吟愣了半晌,敢情這是吃醋啦?!但是,嗨,嗨,嗨,你們還想不想活命啦!什么屁股什么臉的,花吟面上一紅,猛的一跺腳,惱羞成怒道:“狗咬呂洞賓!汪汪……” ☆、第20章 花容氏怒了 花吟因為和花二郎鬧了別扭,花二郎沒管她就直接翻了墻頭回了家去,花吟不得不求鄭西嶺幫忙。鄭西嶺是花二郎那國的,少不得數(shù)落了花吟兩句,怨她不該跟外人好傷了親哥哥的心。 花吟聽得不耐煩,踩著鄭西嶺的肩膀爬上墻頭后,一腳蓋在鄭西嶺的臉上,“你是榆木疙瘩,我不跟你說!總之,將來你就知道我是為了你們好了?!?/br> 鄭西嶺劃拉開花吟的腳,一臉的灰,連呸了好幾聲吐掉嘴里的鞋底灰,道:“我不管將來,我只知道現(xiàn)在你就忘恩負(fù)義,恩將仇報了。我剛扶你上去,你就用腳踹我!” 花吟朝他吐了吐舌頭,而后深吸一口氣跳下圍墻,進(jìn)了院子后也沒立刻回去,而是蹲在院墻邊聽了會動靜,感覺沒有異常,這才貓著身子回了屋。 室內(nèi),三郎身著女裝,梳著兩把兒,正教翠綠寫字。翠綠學(xué)的異常認(rèn)真。花吟晃了下眼,差點(diǎn)以為屋子里那個才是自己,而自己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翠綠見到花吟后,喜的立刻從凳子上站起了身,急急的跑到她面前捉住了她的袖子,搖了又搖,仿似在怪她出門沒帶她。 花吟回神,總算是找到了點(diǎn)真實(shí)感。 花三郎見她回來,也不多話,徑自走向里間,再出來時已變回那個花三郎,只不過頭上還是兩把兒綴了一圈珍珠,看上去異常喜感。 翠綠見了,拽了拽三郎的衣服,三郎便不動了,由著她幫忙拆了頭發(fā)。 花吟看了眼放在桌上的筆墨紙硯,以及尚未干透的毛筆字,又見那頭三郎正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梳妝臺旁由著翠綠幫他梳頭。暗道這個雙胞胎弟弟打小就性格古怪,不喜跟人接觸,自打懂事后,身邊就不許一個丫鬟婆子伺候,如今倒是難得肯讓翠綠幫忙。而翠綠呢,這一大家子除了自己,也不喜和旁人親近。離了自己就跟個無頭蒼蠅似的,這會兒倒難得她愿意跟三郎親近。有道是各人自有各人的緣法,禁不住心思一轉(zhuǎn),這倆人若能合得來,互相有個照應(yīng),彼此解個悶兒,倒了了自己許多牽掛。 花吟抱胸睨著那倆人,忍不住說道:“三弟,我能不能托你件事?” 花三郎不說話,只拿眼睛瞅她。 花吟指指翠綠,“往后你得了空,能不能教她讀書識字?” 翠綠一聽眼睛一亮,一激動扯了一把三郎的頭發(fā),三郎疼的齜了齜嘴卻沒出聲。 等了一會,三郎還是沒回話,花吟急了,上前捏住三郎的臉頰,胡亂的揉起來,“你個死孩子,jiejie跟你說話呢!你聽到了沒?聽到了沒?” 三郎一時被花吟揉的急了,捉住花吟的手,站起身,一本正經(jīng)道:“有話好好說,干嗎動手動腳的?!?/br> 動手動腳?花吟一時被他氣樂了,有心逗她這個怪脾氣的弟弟,左突又撞的又去撓他。三郎只守不攻,節(jié)節(jié)敗退。后來臉都漲紅了,還是繃著不笑?;ㄒ鞯故切Φ臍g樂。 正鬧的不可開交,房門突然被人從外向內(nèi)推開了,花容氏笑容滿面,“寶貝兒,怎么高興成這樣?” 一件屋內(nèi)兩個差不多模樣的人,竟不住愣了下,但畢竟是做娘的,第一眼發(fā)愣,第二眼就認(rèn)出來了。見花吟一身的男裝,花容氏當(dāng)即臉色就變了,“滿滿,你是不是又偷跑出去玩兒了?” 花吟不再撓三郎,笑嘻嘻道:“沒有呢,我一直在屋子內(nèi)寫字,撫琴,娘您應(yīng)該聽到琴聲了吧?” 花容氏見三郎披散著頭發(fā),不免起了疑心,不搭理湊上來的花吟,單看向三郎,“三郎,你是乖孩子,從來不撒謊,你告訴娘,剛才撫琴的是不是你?” 花吟站在花容氏身后,趕緊沖著三郎又是作揖又是雙手合十的拜托。 若是擱平時,花三郎頂多一聲不吭的離開,但方才他吃了花吟的虧,心里正氣不平,聞言干凈利落的回了句,“是我?!倍箢^也不回的走了。 花吟朝著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花吟!”花容氏的語氣少有的嚴(yán)厲。 “娘,我就出去了一小會,就一小會,不信你問翠綠嘛,她可以為我作證?!被ㄒ饔窒氩蹇拼蛘?。 “站好!”花容氏當(dāng)真是生氣了,“滿滿,你太傷娘的心了!早上你是怎么答應(yīng)娘的?平時胡鬧也就算了,娘念你年紀(jì)小不忍對你太苛責(zé)??赡阋粋€女孩子在家的時候爹娘慣得你無法無天,將來你若成了家,我還不被你婆婆念叨死,說我們花家怎么教出了這般沒規(guī)矩的女兒……” “娘,我將來是要出家當(dāng)尼姑的?!?/br> 花吟若是不說還好,一說即刻引爆了花容氏,說句真心話,打心眼里花容氏就沒拿花吟要出家這事認(rèn)真過。 花家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花容氏更是將年少時的所有美好夢想全寄托到了女兒身上,結(jié)果女兒口口聲聲說要出家,怎不讓花容氏動怒,“借口!你別以為你拿出家當(dāng)借口就可以什么都不學(xué)。你看幺姑郡的哪家姑娘像你這般沒規(guī)矩,她們要不精通琴棋書畫要不就女紅針線出類拔萃,就是家里這些兄弟們也都是用功的讀書識字或者勤練武藝。獨(dú)獨(dú)你,平時仗著爹娘嬌慣你,無法無天,整日跟個假小子似的,在外頭廝混!若不是家里人替你瞞著,又有個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的弟弟替你背了黑鍋,你女兒家的名聲早被毀了。上午,我好說歹說,連掏心窩子的話都對你講了,你還是當(dāng)了耳旁風(fēng)!你真是氣死我了!” 花吟扯上花容氏的袖子,撒嬌道:“娘,我也不是真不想學(xué)東西,只是你說的這些東西我都不感興趣,要學(xué)自然要學(xué)經(jīng)世致用的學(xué)問?!?/br> “經(jīng)世致用的學(xué)問那是爺們的事,你學(xué)來還想考狀元做大官不成?” “不,不,我也就是打個比方。我不過是想學(xué)些于家于國于民有用的東西。譬如,咱們家毗鄰大金,和金人多有往來,娘你不若請個金人給我當(dāng)老師教我金國的語言,指不定往后就派上用場了。再者我細(xì)想來,如今這世道醫(yī)者多為男子,女子少之又少,且皆技藝不精,致使很多女子得了隱疾無醫(yī)可看,不得不忍受痛苦煎熬度日。還有那窮苦百姓,更是可憐,娘,你說我若學(xué)醫(yī),做個懸壺濟(jì)世的醫(yī)者好不好?”花吟想到哪兒說到哪兒,可這話一說,卻宛若茅塞頓開一般,禁不住真就燃起了濃烈的興趣,面上神采飛揚(yáng)。 “胡鬧!”花容氏猛的一拍桌子,氣的額上都現(xiàn)了淡淡的青筋,“我今日是斷斷不能再忍你了,與其將來縱的你做出有辱門風(fēng)之事,不若我現(xiàn)在狠下心腸,給你點(diǎn)厲害瞧瞧,好讓你明白這世間之事有可為亦有不可為之!” 言畢拽著花吟就往屋外走,花吟見花容氏真的生氣了,也不敢再胡纏,乖乖的隨她去了。翠綠嚇的不行,跟了幾步被花容氏瞪了一眼,“你老實(shí)待屋子里去,不關(guān)你事!” 花吟回頭,連連朝她揮手,示意她走。翠綠面上焦急,卻不敢再跟上一步。 花容氏拉著花吟徑自去了東廂房主臥室,屋內(nèi)并沒有旁人,想來小弟應(yīng)該被張嬤嬤抱了出去?;ㄈ菔险页銎綍r裁衣裳的尺子,在小幾上敲了敲,“今日我就學(xué)那學(xué)堂的先生好好教教你如何做個閨閣淑女,抬起手來!” “娘,”花吟只把手往后縮,還要腆臉。 花容氏是真的生氣了,尺子敲的小幾震天響,“你是想氣死我,氣死我嗎?” 花吟知道她娘的,看著平時還好,正要動了怒,那就是真生氣了,絕不像花大義那般,哄一哄,來的快,去的也快。想明白了這點(diǎn),也便乖乖的伸出了手。 花吟回家后尚未來得及洗手,那雙原本嫩蔥似的手,此時又臟又黑,花容氏又是大氣,抬起尺子也不管輕重,狠狠打了二十下。 花吟疼的齜牙咧嘴,又不管縮,只小口的吸氣。 打完后,花容氏尚不解氣,又罰花吟在她眼皮子底下做針線。 花吟哪還敢說半個“不”字啊,更不敢偷懶?;怨缘脑谀赣H眼皮子底下穿針引線。 沒多久,午飯時間到了,張嬤嬤來叫了花容氏,花容氏站起身看女兒笨拙的做針線,道:“你二哥每次胡鬧惹了事,你爹就會拿竹竿狠狠抽他,再罰他一天不許吃飯。我們家原該兒女都一樣,只是念你是女孩子,今日娘只用尺子打了你幾下,現(xiàn)在娘再罰你一頓不許吃飯,你可服?” 花吟哪還敢嘴刁,趕緊點(diǎn)頭,“我服!我服!” 花容氏不再管她,徑自出了屋子,并從小屜內(nèi)拿出一把鎖將房門給鎖了。 張嬤嬤之前就聽到花容氏沖小姐發(fā)火,其實(shí)按照她心里的想法,小姐那皮猴一般的性子也該管教管教了。遂簡單的勸了花容氏幾句,要她別氣壞身子,小姐是有錯,該罰,但不能過。 午飯時,花大義和花勇在軍營沒回來,花容氏怒氣未消,殺雞儆猴般,以花吟做例子,將大小三個兒子都給訓(xùn)了。 飯畢,花容氏照舊回了屋內(nèi)看著花吟做針線,去之前故意放慢了腳步,見她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著,不似之前東倒西歪的?;ㄈ菔线M(jìn)屋后面上也就沒之前那么難看了。 到了午后,花容氏有些困了,便歪在軟榻上休息。有意晾著花吟,好叫她吃些苦頭,長點(diǎn)記性,便沒叫她一并歇歇。 待花容氏睡著后,花二郎打外面鬼鬼祟祟的走了進(jìn)來,冷著臉瞧了花吟一眼。 花吟宛若見到了救星,揉了揉肚子,腆著臉笑道:“二哥是來給我送東西吃的嗎?我就知道二哥最疼我?!?/br> 花二郎還在生她氣呢,聞言低聲回了句,“想的你!你這會兒怎么不去找你那個瑾大哥了?問我要什么吃的啊!我又沒他長的絕世風(fēng)華,更騎不來那高頭大馬。”言畢大搖大擺的走了。 花吟郁悶的捶胸頓足,但一想到那些先賢忠臣如何如何的忍辱負(fù)重,頓時就暢快了,直沖著二郎的背影吐舌頭做鬼臉,而后無比清高的冷哼了句,“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哼……死麻雀!” ☆、第21章 病來如山倒 這之后,花容氏醒來,花吟又跟著她做了一下午的針線,乃至晚間花大義花勇父子回來,聽張嬤嬤說了這事兒,花大義忙進(jìn)了屋內(nèi),拿起花吟的手就喊,“小乖乖,還疼嗎?” 花吟的一雙手早就僵了,見到親爹兩眼淚汪汪就差撲進(jìn)他懷里大喊“親人”了。 倆父女“執(zhí)手相看淚眼”,深情凝視,視旁人如空氣。 花容氏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重重的扔下手里正在納的鞋底,沖花大義道:“就你慣著她,縱著她!你看咱姑娘都驕縱成什么樣了,你也不管管。我今兒狠下心腸好好將她一收拾,才見她安靜了半天,你倒好,一回來就做好人。敢情家里的好人都叫你做了,我就成了那毒婦人!” 花大義聽花容氏這話抱怨的嚴(yán)重,忙撇開女兒,也不敢則聲了。但女兒在身邊又不好說軟話叫孩子笑話,忙悄悄跟花吟遞了個眼色讓她撤。 “站住!”花容氏喊。 此時花吟哪會站住啊,腳底就跟抹了十公斤的菜籽油似的,吱溜一聲就沒影了。 出了房門翠綠就迎上了她,花吟瞧她眼圈腫的跟個桃子似的,知道她一定哭的慘了,連連安慰她,可翠綠看到花吟的一雙手,又腫又僵硬,還滿是針眼,止不住又哭了。 花吟看她哭的可憐,禁不住心頭一熱,也跟著掉眼淚,花吟擦了擦眼,覺得莫名其妙,但就是見不得傷心人,遂急道:“快別哭了,你一哭我不知道為什么也跟著想哭,感覺好傷心的樣子,其實(shí)我根本不傷心……” 主仆二人回了臥室,不一會大丫頭翠紅過來,說是老爺夫人叫用晚膳,并叮囑了一句,“老爺說了讓小姐務(wù)必?fù)Q了衣裳再去,打扮好看點(diǎn),免得又惹夫人生氣?!?/br> 翠綠趕緊打了水讓花吟梳洗了番,而后換了女裝。雖然仍舊打扮的很素凈簡單,但她這個年紀(jì)的孩子,生的米分雕玉琢,只要不是臟兮兮的怎么穿戴都好看。 待花吟趕到飯廳時一大家子都到齊了,只等她一人。父母兄弟間正有說有笑,花吟遠(yuǎn)遠(yuǎn)瞧見恍若置身夢中,想到上一世他們一個個離了自己,而如今卻鮮活的在自己面前說笑,一家人其樂融融,情不自禁又落了淚。 “小妹!”花勇最先發(fā)現(xiàn)了花吟,遂揚(yáng)聲喊道。 花吟忙擦了淚,疾步走近,進(jìn)了餐廳,花大義先心疼的開腔了,“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還是手疼?”說這話兒的同時又向站在一旁的花容氏使眼色。 花容氏早就沒氣了,論理這世上就沒哪個當(dāng)娘的會和自己的孩子有多么大的氣性,有時候故意端著,也是為了叫孩子認(rèn)識到錯誤。此刻她哪還需要花大義使眼色啊,一眼瞧見花吟小小的人兒,那般可憐的樣,就已經(jīng)架不住了,忙從袖子里抽了帕子,細(xì)細(xì)的擦著她臉上的淚痕,“快別傷心了,娘又不是不疼你,只是你一個好好的姑娘家,整日混在一群小子中間,娘勸你多少回了,你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娘也是急了,才狠下心腸罰了你。唉……也不知去年那個夏天你到底是招了什么邪,竟變成這樣子……” “娘,對不起,”花吟抱著花容氏的腰,一時感觸,竟哭的哽咽,花容氏也難受的垂了淚。娘兒倆個抱在一起嚶嚶的哭做一團(tuán)。 花大義見此情景,突然站起身朝著坐在對面的花二郎揚(yáng)手就是一巴掌,“要怪就怪這混小子!都是他帶壞的滿滿!”花二郎正在發(fā)呆,措不及防,腦袋被打的“嘭”一聲大響。花二郎懵過之后就怒了,噌的站起身,嚷嚷道:“好好的怎么又賴到我身上?!” 花大義聞言怒目圓睜,也不跟花二郎廢話,揚(yáng)手又要打。 花容氏母女見此哪還顧的上哭,忙忙的上前拉住花大義。 一番雞飛狗跳后,眾人各歸各坐,花容氏這才叫了廚房上菜開飯。 花吟坐下后,見花二郎看也不看她,遂拽了拽二郎的袖子,甜膩膩的喊了聲,“二哥。” 花二郎本來因為上午的“瑾大哥事件”就打翻了醋壇子,現(xiàn)在又平白的因為花吟挨了打,新仇舊怨積到了一起,心頭堵的跟被濕棉花塞住一樣。此時哪還會給她半分好臉色看,一把奪過袖子,偏過頭,理也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