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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毒婦重生向善記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女人們怕是能飛檐走壁的不良之輩,而花大義則更偏向是游俠義士。最后還是花吟一再重申那人看行事面貌像是爹爹所說的那種人,爭執(zhí)才罷休。

    只不過這金子,按照花大義的想法既然是游俠所贈,還是散了去,接濟窮人廣結善緣。而花容氏則認為不妥,這幺姑郡本就是是非之地,若是突然多了這么多金子做善事,只怕引人懷疑。況且家中拮據(jù),而這錢財來路又正,不若留了一半貼補家用,另一半暫且存在庫房內(nèi),只不動它,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做善事。眾人都道有理,花容氏又叮囑了在場所有人一番,不要將這事說出去,免得給家里招禍,眾人都道了聲是,這才高高興興的吃起了早飯。

    ☆、第18章 啐,這逗比的日子

    飯畢,一大家子各自散去,花大義花勇父子去了軍營,花二郎被逼著上了學堂,至于花吟則被花容氏叫到了后院的花廳親自教導琴棋書畫。

    說來花容氏統(tǒng)共五個孩子,她卻獨獨偏疼花吟,除了與花大義同一個原因——兒多女少。還有個不能為外人道的緣故就是,她此生到底是有樁憾事,閨閣之時,少女懷春,無不盼著將來能嫁個情投意合的俊俏郎君,從此后紅袖添香,吟詩作對??苫ù罅x一介粗人,別說吟詩作對了,就連他如今識得幾個字也都是她教的。

    但凡父母有了不能達成的心愿都會寄托在子女身上,花容氏尤甚。此時她正坐在花吟對面,手中撫著琴,嘴里卻說著,“娘教你,你別不向心學,總有你用的著的時候。雖然幺姑郡臨近金國,風氣粗野了些,但我大周皇城可是詩書禮儀之邦。且皇城之內(nèi),上至皇孫貴族下至平頭百姓無不喜歌舞,善書畫。雖然咱們家現(xiàn)在不濟,你爹看樣子將來也不會大有作為,但你可不能因此自暴自棄。要記住,你外祖家畢竟是京城興安侯府,榮耀尊貴,你身上有他們的血脈,身份比這幺姑郡一般官宦人家的小姐可要尊貴的多。娘也思量過,待你再大些了,如果你爹還不能調(diào)任到皇城,娘就帶你去外祖家,無論怎么著也給你求門好親事……”

    花容氏說了許多在以前的花吟聽來或許是激勵的話,但對如今的花吟來說,只感覺無比的諷刺。

    上輩子他們家道中落,上京投奔外祖家,花容氏本就是二房庶出,當時的興安侯是花容氏的大伯,而她親爹也在一年前過世了,母親雖然還在,可畢竟是妾室,一直受正房打壓。就這樣,花容氏去投奔根本是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后來門都沒讓進,給了十幾兩銀子就打發(fā)了。倒是花容氏的親娘偷偷跑了來,將體己的私房錢全給了她們娘兒幾個。在花吟的印象里外婆長的極是貌美,雖然年過半百,可竟跟花容氏看上去一般年輕,挺和善慈愛的一個人兒,后來也沒過半年,不知怎么地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花吟知道母親是一番好心督促她學習,不好駁了她叫她傷心,便只得耐著性子,裝作用心學習的模樣。可心里對此是極其不屑的,經(jīng)了上一世,她對人生的看法早就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就拿這琴藝舞技來說,她雖然擅長卻不是真心喜歡,只不過大周人好這些,她就用心了。說到底,這些學的再精,她這種閨閣小姐又不可能像那舞姬樂師一般拿這當成一門技藝謀生。若真論起來忒沒意思,小姐們學了這些,也不過是為了個好名聲,將來能嫁個富貴如意的郎君。女人啦,將自己的一生都押在男人身上,所學所用也都為了迎合男人,怎不可悲?自然,真心喜愛的另當別論,例如那國公府琴藝超群的孫三小姐。

    花吟藏巧弄拙,不致自己的琴技突飛猛進的讓花容氏心驚,沒過一會張嬤嬤抱著小阿弟走了進來,說是哥兒要娘。

    花容氏怕小兒子吵到女兒,起身接過孩子,叮囑了花吟幾句,這才出了房門。

    大概盞茶的功夫,房門咯吱一聲,被人鬼鬼祟祟的從外面推了開去,花二郎一見屋內(nèi)就花吟一人,連忙躥了進來。

    “二哥,你不是該在學堂嗎?怎么這個點就回來了?”花吟琴聲未斷,彈的有些漫不經(jīng)心。

    “老先生家里出了事,命我們自習。學生們都散了,大伙兒都聚在老榆樹底下玩兒呢,我想你在家里悶,便偷了空兒叫你一起?!?/br>
    花吟早就在屋內(nèi)待的憋悶至極,聞言哪有不想去的道理,只不過,“娘就在隔壁屋子,我的琴聲一斷她一準會派人過來看我。我走不了啊?!?/br>
    花二郎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說了句,“等等?!倍笠涣餆熍芰?。

    又過了會,不僅花二郎過來了,三郎也被他推推搡搡的走了進來。

    花吟尚未說話,花二郎就賊兮兮的笑道:“你倆換了衣裳不就結了,反正這小子成天的就喜歡彈彈寫寫,一個人躲在西廂房彈也是彈,不如做件好事,替了滿滿。是吧,三弟?”

    三郎是個悶葫蘆性子,聞言也不廢話,讓脫就脫,徑自解了扣子。花吟面上大喜,躲進了簾子后,將水紅色的裙子脫了往外一扔,他二哥已經(jīng)抱著三郎的褂子褲子扔了進去。

    “我不用他的?!被ㄒ髯约河泻仙淼哪醒b,隨即從抽屜里找了出來,待換上,他二哥又將三郎那脫下的衣裳一卷,塞被子底下了。

    再看花三郎,面無表情的,工工整整的穿了牡丹花紋的短衫,水紅色的長裙,毫無壓力。

    花二郎笑的前仰后合,又不敢大聲,只一個勁的捂著肚子抽搐。

    三郎仍舊無多少表情,卻是沖著花吟說話,“筆墨紙硯隨我用,不許心疼?!?/br>
    “隨便,隨便,”花吟也忍著笑,要不是三郎開口說話,她真當自己有個雙胞胎姊妹了。

    這之后倆人也沒敢走大門,而是直接翻了墻頭,跳鄭西嶺家院子去了。

    此時鄭婉兒正無聊的在靠在院子內(nèi)唱歌,見花二郎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喜的差點從藤椅上掉了下來。上來就要纏住二郎,“二哥哥,你是來找我的嗎?”

    花二郎依舊拉著花吟的手,笑道:“我剛才心里還犯嘀咕,這都什么時辰了,誰家的公雞這么懶,現(xiàn)在才打鳴,原來是你在練嗓子啊。”

    花吟噗嗤一聲沒忍住,鄭婉兒沒好氣的剜了她一眼“三郎,不許笑!”又急急跟上花二郎的腳步,“二哥哥,二哥哥,你這是去哪兒呀?帶我一起嘛?!?/br>
    幺姑郡四面環(huán)山,只有南邊有條不算寬敞的官道通往大周腹地。官道東邊有條霈河,是幺姑郡的母親河,那里水面寬曠,魚蝦甚多?;ǘ砷e來無事最喜歡帶著一幫孩子在那里耍。

    不過此時一群半大的孩子都不在水里,而是卷了褲腿脫了鞋子,拼了命的往兩棵百年老榆樹上爬。

    幺姑郡有個風俗,每年春季老榆樹抽了新芽,還未長成的小子們就要爬榆樹比賽,以期來年能躥個大高個,無病無災。

    花二郎他們過來的時候,鄭西嶺遠遠的就沖他們又是招手又是喊,“二哥,這里!二哥……”

    花吟抬眼望去,只見鄭西嶺混在一群差不多大的孩子中顯得又黑又壯,而走在她身側(cè)的二哥則白白凈凈的像個文弱書生。花吟清楚的記得這倆人乃至長大后都好的跟同一個人似的,那會兒,仿似坊間有流言,說倆人關系不一般,有斷袖之好。當時若不是花吟深知二哥悶sao暗戀著商賈朱家的大小姐,二鄭西嶺確實是個榆木疙瘩,她指不定就信了倆人真有一腿。

    想到這兒,她不禁想到了遠在皇城的云裳,也不知她寄給她的信她收到了沒。自己在信中說了鄭西嶺那么多好話,不知有沒有一星半點打動云裳。

    及至近前,方才爬樹的倆人已分出輸贏,鄭西嶺說:“小秀才贏了,虎子輸了。今年小秀才要比虎子長的高。”

    那小虎子長的又胖又壯,而小秀才卻精瘦精瘦的,雖然已經(jīng)十一歲了,可看上去只有七八歲光景。

    說來這小秀才就是花二郎之前提過的,村頭張秀才家的獨子。

    張秀才十幾歲就考取了秀才,本指望一路科考走仕途,豈料這之后就接連落第一直不得志,過了而立之年總算是得了這么個寶貝兒子。落魄半生,本準備都放棄了,豈料中了進士,一家人歡喜得都快瘋了,后來張秀才便做了本地的縣太爺,那小秀才沾了老子的光,自然就成了縣太爺公子,而后來鄭婉兒嫁的便就是眼前這個小秀才。

    此時小秀才看到鄭婉兒卻是很興奮的樣子,急急喊了聲,“婉兒meimei,你來啦!”鄭婉兒卻是巴巴的揪著花二郎的袖子,一臉的不屑,鳥也不鳥他。小秀才也不惱,依舊往前湊,好不知趣的說著廢話。

    花吟見這情形,又想到日后的事,不覺發(fā)笑。卻不料有人推了她一把,“三郎,就剩下柱子沒爬了,你和他一起吧。”

    花吟尚未說話,花二郎卻興奮了,連推帶搡,“快去!快去!我?guī)愠鰜砭褪菫榱私杏苣敬笊癖S幽憬衲觊L的又高又壯?!?/br>
    “高就好了,至于壯就算了吧。”花吟有些猶豫。

    但是顯然他二哥此時根本沒將她當成女孩子,而是不停的慫恿她。

    花吟沒爬過樹,小秀才又熱情的給她示范了下?;ㄒ鱽韥砘鼗卦嚵瞬幌率?,剛抱住樹干腳離了地,身子就只管往下沉,繼而一屁股摔到地上,引得眾人哈哈大笑。鄭西嶺看的干著急干脆托著她的屁股,將她送上去老高?;ㄒ餍叩拿婕t耳赤,大叫,“鄭西嶺你要死??!松手?。《?,你快讓他松手!”

    花二郎在一旁只顧捂著肚子哈哈大笑,卻不出聲喝止。鄭西嶺似乎是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連忙松了手,也跟著紅了臉,然后就遠遠的站著,不吭聲了。

    花吟因為他突然松手差點掉下來,不過人或許被逼入絕境總能激發(fā)出潛能吧,她竟?jié)u漸挪動了起來,約莫著摸索出了些兒門道,漸漸的爬了上去。底下的孩子們一陣起哄,全都大喊,“加油!加油!”

    那柱子見花三郎會爬樹了,也不在下面看熱鬧了,緊跟著身子一彈,上了樹。

    柱子和花吟倆個較著勁越爬越高,又有下面的人起哄,直至爬到所有人都抬高了脖子嚷嚷著,“夠了!夠了!下來吧?!?/br>
    柱子滑溜,蹭蹭蹭就下去了。但獨獨不見花吟下來。

    花二郎急了,“你還在那上面干嘛呢?下來??!”

    花吟急的都快哭了,“哥!我下不來了!”

    “你怎么就下不來了?”

    花吟低頭朝下面看了一眼,一陣眼黑,差點暈過去,不免急的真哭了,“我頭暈!我也沒力氣了!”

    “?。?!”花二郎也跟著急了,“你別哭,別哭,先穩(wěn)住了!哥哥這就來救你!”

    花二郎一邊指揮著眾人圍了一圈在樹下隨時接住花吟,一面又讓體格最是健壯的鄭西嶺上樹接她去。

    花吟閉著眼在上面急的亂叫亂嚷,“二哥,好了沒?好了沒?我害怕啊……”

    豈料,鄭西嶺才爬到一半,突然聽得花吟一聲哭喊,“我不行了……”隨即只見她直直掉了下來,衣擺翻飛……

    ☆、第19章 我的瑾大哥喲

    眼見著花吟就這么從幾丈高的榆樹上掉了下來,在場的人無不嚇的魂飛魄散,有慘白了臉的,有捂住眼睛不敢看的,更有尖叫著暈過去的。

    就在花吟都閉了眼做好了摔折胳膊跌斷腿甚至磕出腦漿就此喪命的心里準備時,突覺身子被什么東西一攬,而后飄飄悠悠的腳沾了地?;ㄒ鹘?jīng)此一嚇,尚未回過神,禁不住緊緊掛在那人身上。直到那人語氣不善的開口,“小子,再不松手我就砍了你的胳膊?!?/br>
    花吟一驚,這才松手,可腿還是一軟,跌坐在地上,再一仰頭見烏丸猛正一臉鄙夷的俯視著她。

    花吟忙擦了眼角的淚,烏丸猛最是看不起男子漢大丈夫動不動就哭鼻子抹眼淚,因此從鼻孔里哼了一聲,而后“嗖”的一聲,亦如他來時那般,“飛”走了。

    在場的一眾小子從未見過如此高深的武功,俱都驚叫連連。尤其是鄭西嶺,眼睛都看直了。

    花二郎疾步跑到花吟身旁,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將就她拉進了懷里,禁不住后怕不已的哽咽道:“可嚇死我了,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可叫我怎么辦?!?/br>
    花吟拍了拍二哥的肩安慰他,卻在看向烏丸猛離去的方向時,身子猛的一僵。

    那不遠不近的官道上,一前一后兩匹高頭大馬,朝前一頭通體雪白的馬上可不就坐著南宮瑾么。

    但見他今日穿了件玄色箭袖錦袍,清雅絕倫的容顏,孤傲寂寥的氣息,略偏了頭正冷眼朝她這邊看來。不成想正好與花吟的目光撞到一處,南宮瑾似是愣了下,而后很不自然的轉(zhuǎn)過頭看向前方。

    花吟僵過之后,突然面上大喜,南宮瑾耶!如果說菩薩讓她重活一生的目的就是要她度他棄惡揚善的話,面對攻堅難度可比攀晴天的南宮瑾,趕緊的,刷好感一定要從孩童時代開始?。?/br>
    花吟腦子轉(zhuǎn)的極快,生怕南宮瑾這就這么走了,白白錯過了機會,遂猛的站起身,頭上暈了暈,站定后,旋即朝著官道跑去,邊跑邊熱情洋溢的大喊,“瑾大哥!瑾大哥……”

    那親切的語氣,那急切的速度,就跟倆人是親兄妹,亦或是打小的青梅竹馬一般。

    一眾孩子早就想去看熱鬧了,這會兒花吟帶了頭,呼啦一聲全跟著跑去了。獨獨留下暈過去的鄭婉兒,不過小秀才看著她呢,大家也放心。鄭西嶺也匆匆跳下了樹,腳步飛快追了上去。

    或許是被花吟的熱情給嚇到了,南宮瑾不僅沒有打馬離開反而緩了下來。

    很快的,花吟追上了他們,不看烏丸猛,滿心滿眼的南宮瑾,仰臉沖著他笑,明媚燦爛的就跟朵太陽花似的,“瑾大哥,你這是要走了?。偛哦嘀x你救了我??!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br>
    南宮瑾不爽的睨了眼烏丸猛,有些怪他多管閑事的意思,冷聲道:“你謝錯人了,不關我的事。”

    花吟渾不在意,忙說:“要謝的,要謝的,他是你的隨從,他救了我等于你救了我。瑾大哥,你真是個大好人啊,好人有好報,這份恩情我一定要報答你的?!?/br>
    南宮瑾面上一抽,她剛才說什么?他是個大好人?呵呵……他情不自禁緊了緊手中的馬鞭,有些忍不住想抽她幾鞭子,看她還胡說八道不?

    花吟觀他神色,已察覺到他的怒意,心中有幾分怯意,但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大家伙都是小孩子,此時要再不放開,那等幾年后,就更不能親近了,于是照舊裝遲鈍裝無辜一派天真的說道:“瑾大哥,我說你也太客氣了,上次我?guī)湍阋幌乱簿褪桥e手之勞,你干嘛非說什么不賒不欠呢,還給我送了那么多金子。看,這次你救了我的命,我反而欠了你這么大個人情!”

    什么金子——南宮瑾看了眼烏丸猛。

    身后的孩子戳花吟,“他們是誰?。磕阍趺凑J識的??!”

    花吟一挺身,特牛掰自豪的介紹道:“這位絕代風華的俊俏哥哥哥是我瑾大哥。那位,是瑾大哥的隨從,也是我大哥,大家可以叫他……呃……飛人大哥。”

    南宮瑾面上更是古怪,心底冷嗤——自作多情,誰是你大哥!

    孩子們一聽這般介紹,都跟著一聲兒高一聲兒低呼啦啦一大片親熱的喊著瑾大哥好,飛人大哥好。

    鄭西嶺自從趕過來后就一雙星星眼死死的釘在了烏丸猛身上,他就是個武癡,平時最是喜好結交武林高手,此時只見他抱了拳,朝著烏丸猛就是一拜,“飛人大哥,請問您師從何處?小弟鄭西嶺,拜了師傅無數(shù),武功路數(shù)比較雜……”

    鄭西嶺還待呱唧卻被花吟拉著面朝南宮瑾,“西嶺,這位是瑾大哥。”

    鄭西嶺見南宮瑾長的瘦弱,又是一身公子哥的裝扮,因他之前隨他二叔在外游歷那兩年吃過好幾個貴公子的虧,因此對貴公子心里頗有成見。打剛過來時鄭西嶺就瞧不上南宮瑾。此時見他腰桿筆挺的坐在馬背上,面容清冷孤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鄭西嶺難免來了脾氣,面上也不隱藏,從鼻孔里不屑的哼了聲,轉(zhuǎn)過頭又去看烏丸猛。

    南宮瑾或許對阿諛奉承不怎么上心,但對他有半分不敬的心里卻記得清清楚楚,花吟深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心頭一慌,朝鄭西嶺腿窩處就是一腳,疾言厲色道:“這是我瑾大哥,你哼什么哼!”

    鄭西嶺措不及忙,撲倒在地上,正要起身,卻被花吟一巴掌拍在腦門上,按住了。

    鄭西嶺被打的莫名其妙,“你干嘛呀?”

    “鄭西嶺,我告訴你,這位是我瑾大哥,你不尊重他就是不尊重我,不尊重我就是不尊重我二哥,不尊重我二哥就是不尊重我大哥??傊?,你要是不尊重他,就是不尊重我們一大家子!我警告你,你不跟瑾大哥賠禮道歉,從今后我們都不跟你玩了!”花吟嘴上振振有詞,心里卻在嘶吼:傻小子!給你機會你還不攀關系!你是想人家還將你的頭割下來掛城門上啊!笨蛋!

    鄭西嶺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喊了聲瑾大哥,不過南宮瑾到底是聽沒聽到眾人就不知道了,只見他毫無預兆的忽然一揚手朝馬屁股抽了一鞭子,千里馬嘶鳴一聲絕塵而去。烏丸猛神情古怪的看了花吟一眼,緊跟著也去了。

    花吟旋即追著跑了幾步,拼了命的搖手,“瑾大哥,后會有期!后會有期!等著我?。【让魑視蟠鹉愕摹?/br>
    直到南宮瑾跑出了十幾里地才漸漸停了下來,回身看幺姑郡的連綿山脈已經(jīng)宛若在云霧里。只是那小狐貍一般水蒙蒙滿是霧氣的眼睛怎么也揮之不去,這么多年,他一直都被夢魘折磨,只要犯病,他總是會憶起八歲那年的那樁舊事。

    不過那會兒他能死里逃生是因為白雪滿天,他失了方向,最后繞來繞去竟回到了原點。只不過迎接他的又是一頓毒打而已。

    他的夢里除了傷痛就是眼淚,即使現(xiàn)在錦衣玉食,可夢里依舊饑寒交迫,膽戰(zhàn)心驚。

    那天他的夢竟然變了,從未出現(xiàn)的烈焰紅蕊,從未出現(xiàn)的小狐貍,他第一次在夢里感到了幾許溫暖。乃至前一晚他又做了同樣的夢,醒來后他久久不能回神,也不知哪根筋抽了,隨手將自己平時的傷藥遞給了烏丸猛,讓他悄悄送給那孩子。